葉時雨剛剛服下人參汁液,便感覺體內如遭火焚,身上的太陰絕脈如同被刺激一般,不斷的釋放出層層寒氣。


    葉時雨穩下心神運起《太陽真經》,沒有憑借《幽冥真功》來轉化陰氣,而是完全靠著《太陽真經》來控製體內陽氣導通經脈。


    一個時辰、兩個時辰……一天,葉時雨身上已經完全被體內陰氣散發於外的寒霜所掩蓋。


    而在寒霜之中,唯有一點點的通紅正在不斷的擴大。


    門外,本來來找葉時雨的季仲常正想要敲門,卻感受到房內陰氣四散,於是便在用手指捅破了房門上的紗布,弄了一個小洞。


    “這位葉兄弟居然在練功,但如此寒氣攝人,觀其狀來看,他已經修煉至緊要關頭……”季仲常透過小洞看見身上寒霜布身的葉時雨,若有所思的說道。


    想了會,季仲常離開院子,喚來侍女,吩咐道:“那名葉護衛如果修煉完了,讓他來找我,在他還沒有踏出房門時,不許任何人靠近。”


    “是,總管。”侍女點了點頭。


    季仲常又交代了一些事情後,迴頭看了一眼葉時雨的房間,便向著戚風野所住的高樓而去。


    而房內的葉時雨,感覺自己的經脈被寒氣不斷的凍結,他不停的運轉《太陽真經》,通過陽氣引動氣血不斷的突破經脈,但寒氣阻擋,使得他難以前進。


    而人參的藥力化作源源不斷的熱流,隨著陽氣的前進,進一步的打熬著葉時雨體內的氣血、經絡、筋骨。


    九天時間匆匆而過,葉時雨身上的紅光已經遍布全身,附在身上的寒霜,也隨著紅光的蔓延而不斷的消散。


    “三九之數,陽陽之變,凝!”葉時雨睜開雙眼,雙手立於身前,不斷的點著自己身上的各處穴道。而體內陽氣也順著葉時雨的點的方位不斷的湧入穴道之中。


    最後一處天靈大穴點下之後,葉時雨隻感覺自丹田上下貫穿泥丸宮、雙腳腳心,一股沸騰的極熱內力湧出,貫連各大經脈。瞬間,葉時雨身上氣勢忽升,身上紅光大作,似整個人置身於初升之驕陽一般。


    半盞茶的時間,葉時雨緩緩納氣迴身,吐出了一口帶著冰霜的寒氣。


    “少陽之體,曆經十年的築基,終於功成!”葉時雨忍不住的興奮。


    自他修煉《太陽真經》之時,葉長空便曾告訴過他《太陽真經》分為三層境界:小成、大成、圓滿。而《太陽真經》所帶來的功體則是對應這三個境界:少陽、純陽、太陽。


    世間上的任何功法,修煉之後都會對體質造成一定的變化,而這種變化的體質則是稱為功體。


    功體是能讓人更加適應功法所產生的內力,同時增強人的器官能力,推動血氣更強、筋骨更強。


    葉時雨曆經十年時間,才將《太陽真經》真正意義上的修煉成小成。


    葉時雨站起身來,扭了扭身體,身體發出了一聲聲爆豆般的聲響。


    葉時雨握了握拳,感受丹田之內的內力,驚喜道:“氣血增強了兩成,內力也增加了兩層,看來我先天中期之境不遠了!”


    開心歸開心,但是肚子卻是不爭氣的叫了起來。


    葉時雨拉開房門,走出門外,正要去找點東西吃,卻看見侍女自院子外走進來,對他說道:“葉護衛您終於出關了!”


    葉時雨問道:“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嗎?還有我閉關多久了?”


    “您已經閉關九天了,總管讓我告訴您,您出關後,馬上趕往洛陽居。”


    “閉關了九天嗎?沒想到這麽久,九天,那不是!”葉時雨突然想到了什麽,馬上運起輕功向外而去。


    “葉護衛,記得去洛陽居!”侍女在後麵大聲喊到。


    ………………


    官道上,葉時雨一邊騎著水雲山莊的快馬,一邊往嘴裏塞著各種點心。


    “這點心還不錯,希望沒有錯過桃花的花魁大賽……”葉時雨想著,手上動作不停,騎馬飛速趕往洛陽。


    正午時分,洛陽城中朱雀大街之上,一處鋪滿鮮花之擂台之處,擂台之下滿是人山人海,擂台之上,四名老者,三男一女的站在擂台之上。


    “桃花姐姐,你說葉時雨他會不會來啊?”陪坐在候賽區梁思憶,向著身旁的桃花問道。


    今天的桃花跟一往不同,今天的桃花,將原本散落些的頭發給束起,戴上了一串彩鳳來迎的金釵,內著粉衣,外麵是一層淡紅色的薄紗,腰間佩戴著一枚粉色香囊,背上的琴袋則是掛上了一抹流蘇。


    桃花聽到梁思憶的詢問,輕輕的搖了搖頭,目光則是看向遠處。


    而在擂台旁,有一處洛陽居所建的觀賞樓台,戚風野坐在一處地方。他看著台下,準確來說是看著某人,嘴角掛上了一絲微不可見的笑意。


    而他所看的那人,似乎感受到他的目光,迴過身來,對他揮了揮手。


    “喂,你看夠了嗎?”戚風野並不是一人,而在他的身旁,還坐著一名英俊不凡的少年。


    戚風野聽到他不滿的語氣,端起酒杯兀自喝了一杯後,才緩緩說道:“你生氣了?花癡。”


    那名少年聽到戚風野有些暗示的話語,不做迴答,反而臉上通紅。


    戚風野看著他臉變紅,不禁笑道:“怎麽堂堂咳,花門的大弟子,會因為我的三言兩句而臉紅呢?”


    花離默反說道:“如果雪能對我像對你一樣,那我應該不會那麽臉紅。”


    “我對她,咳,是兄妹之情,倒是你,何必保留自己的心意呢?”戚風野越咳,酒喝的越多,好似不喝酒就會要了他的命一樣。


    花離默看見他一杯杯的往裏送,摁住他的手說道:“少喝幾杯,風。”


    “要不然你也喝幾杯,好向雪表達你的心意,酒可是能壯膽的啊,要不要試試?”戚風野到了一杯酒給花離默。


    花離默將酒一飲而盡,但卻說道:“我,不需要這種東西。”


    戚風野還未說話,就聽見樓下傳來一聲:“花癡,你這樣說,那就更應該多喝幾杯。”


    戚風野聽到這道聲音,沒有迴頭,而是拿起另外的酒杯,倒上了一杯酒:“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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