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俊泉將這對發簪放在掌心仔細打量,在陽光的照射下,原本就翠綠通透的發簪更是透出一股柔和的光芒,令他越看越喜歡。


    這是一對純玉發簪,沒有任何的點綴,隻有精心雕刻後的花苞狀,說不出的清麗脫俗。


    像這種逛街的事情攀月也不是沒有經曆過,但因為有吳俊泉的緣故,她才覺得更有意思。


    “好看嗎……”


    “好看嗎……”


    二人竟同時開口問道。


    他問她,她問他,不知為何,二人心中同時感到一陣甜蜜。


    “買下它吧!”攀月笑道。


    吳俊泉點頭,便從腰間取下錢袋,伸手掏著錢袋裏的錢,卻尷尬的發現裏麵沒有錢了。


    吳俊泉這才想起,錢袋裏的錢和身上的銀票早在礦場救那群男子時全分出去了。


    從那時起一直到現在,吳俊泉都沒有用過錢,便忘記了自己身上早已沒錢了。


    攤販老板臉上一直掛著微笑,憑他多年的經驗也能猜得出,今天這對簪子必然能賣的出去。


    吳俊泉正尷尬不已時,攀月已上前問道:“多少錢?”


    老板笑答:“二十兩!”


    攀月也笑道:“不貴!我們買了!”


    攀月也從錢袋裏拿出銀子,老板殷勤的將一對玉簪裝在了一個精致的小木盒裏。然後才小心翼翼的遞了上來。


    攀月將盒子端著,吳俊泉連忙接過,隻是一想到是心愛的女子付的錢,臉上便一陣發燒。


    但那句“我們買了”又瞬間擊中他心靈的柔軟。我們,聽起來就是一對兒。吳俊泉喜不自勝。


    “原是想我買來送你的,現在卻叫你付了錢……我……”


    看吳俊泉一直在糾結這個問題,攀月卻是嬌憨一笑:“我送你又何妨?這簪子本就是一對,我們一人一隻,豈不剛好!”


    吳俊泉眼神一亮,中不自覺又是一陣歡喜,忙道:“那我們現在便戴上!”


    二人對視,攀月幽幽道:“甚好!”


    吳俊泉自木盒拿起一根,他第一次仔細的盯著攀月的發型,隻是簡單的朝雲近香髻。沒有任何裝飾,非常適合插一根簪子。


    吳俊泉有些緊張,甚至手心都已出了汗。


    攀月垂眸,臉上隱露羞澀,格外動人。


    吳俊泉一根發簪緩緩的插入發髻中,指間不小心劃過攀月的發絲,心中又忍不住激動萬分。


    攀月也主動將他頭上的發簪取出,插上了和她一樣的綠玉發簪。


    俊男美女,綠衣黃裙,在這熱鬧的街道之中美的紮眼。


    人們都在猜測這是哪家的公子小姐,著實羨煞旁人。


    二人又逛著,隻要是吳俊泉感興趣的或是摸過的,攀月便將他們一一買下。並雇了一個拉貨郎在後麵跟著拿東西。


    這樣一來,吳俊泉都不敢輕易再看攤子啦,因為很多東西他不是真的想要,隻是純屬好奇。


    又走了一段,前方有一處熱鬧之地,咋咋唿唿的圍滿了人。


    吳俊泉難免好奇,便拉著攀月擠到了最前麵。


    感受著手心裏的溫柔,攀月心中也在笑自己:也就是他,若是旁人誰敢拉我的手!隻怕那人的手早已斷了!


    想到這裏她的嘴角不自覺的揚起,乖乖的跟在吳俊泉身旁。


    這是一個臨時搭建的方形練武場,兩米高,十丈寬,練武場後方用一道縷空竹簾子隔著,隱約有一個人坐在後麵。


    練武場上站著一名男人,他五官端正,留著一縷山羊胡,一雙吊梢眼旁已爬滿魚尾放,他的皮膚有些黝黑。臉上還有一些斑,卻叫人看不出他的年紀。說他三十,四十都會有人相信。


    “各位好友!在下申屠白,今日我申屠家在此設下比武擂台,廣交天下英豪。乃我申屠家生平之幸!”


    申屠白一開嗓那尖銳嗓音便如同水波蕩漾開來,由近而遠,無論身在何處,聽到的音量竟都是一樣的。


    吳俊泉暗自一驚:千裏傳音術?


    他與攀月對視一眼,自然攀月也聽出來了,在場之人都聽出來了,隻是他們知不知道千裏傳音術那就不得而知了。


    看來這申屠白也必是一名武林高手。


    “閣下明明這麽黑,名字卻非要叫得那麽白!”


    人群中一個小姑娘跳了出來,眨著一雙大眼,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


    她聲音說的很亮,眾人便不由得都望向了她。


    這是一個穿著粉色衣衫的小姑娘,也就十四五歲的樣子,長得也算清秀,即使臉上有幾顆雀斑,也還算是一個男人見了就會喜歡的姑娘。


    畢竟在男人眼中,隻要是女子年輕時,怎麽樣也不會太討厭。


    盡管她說出來的話很無理,但卻沒有人真的與她計較。


    就連申屠白本人也沒有生氣,即使麵前的是一個小姑娘,他也微微拱手笑道:“申屠家族是有名的好戰,倘若今日有人能戰勝在下家族的高手,即使讓在下改叫申屠黑也絕對依從,即使在下的兄長申屠黑知道了亦不會怪我這個弟弟的!”


    那姑娘得了麵子,並未收手,反而不依不饒道:“閣下已經夠黑了,都叫申屠白,那閣下的兄長本就叫申屠黑,那豈不是黑如鍋底啦?你們申屠家既然如此好戰,那你兄長又為何不來?”


    她也不讓別人說話,又搶著道:“難道是因為長得太黑了,躲在家裏不敢見人。”


    姑娘眼睛很大又亮,揚聲說著話,又眨著大眼,頗有幾分靈氣,她這一打趣,竟不讓人覺得討厭。


    “若是閣下改叫申屠黑了,那閣下的兄長又該叫什麽?”小姑娘繼續揶揄道。


    申屠白依舊沒有生氣,反倒對這位小姑娘的勇氣感到一絲讚賞,畢竟在這麽多人的場合中,能做到如此氣場的女孩並不多見。


    “若在下叫申屠黑,那在下的兄長便隻能叫申屠白了!”


    申屠黑此話一出,帶著輕笑的模樣竟讓眾人忍不住也跟著笑起來。


    “兄弟的名字顛倒,那豈不是兄弟的稱唿也要顛倒?以後便是弟弟當哥哥,哥哥當弟弟啦?”


    也許是這種氣氛過於輕鬆,人群中也多了幾個膽大的小夥子來幫小姑娘撐勢,爭當護花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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