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欣就在看見慎沉風抱著林蘇出來時就急著開艙門,可艙門怎麽都打不開,她快急瘋的的時候看見容澈跑下去給慎沉風開了機艙門,還把慎沉風扶上直升機,然後慎沉風和容澈的那兩架直升機先後離開。


    剛才慎沉風走的太快了,她沒看清楚林蘇到底受傷沒有,她很著急,看看慎沉風那架直升機飛走的方向,又看看別墅裏的槍林彈雨,她擔心林蘇受傷。


    也擔心赫連邰!


    邵欣這才想起駕駛員來,她幾道:“這門怎麽開?”這前她沒有做過直升機,這是第一次。


    駕駛員說:“赫連先生把門鎖了。”


    “……”邵欣很聰明,很快又丟出一個問題,“你也打不開嗎?”


    明明是一個問題,可充滿了質疑。


    是啊,一個駕駛員打不開機艙的門,說給誰信呢?


    駕駛員說:“邵小姐,赫連先生不讓你出去。”


    “你把門給我打開!我……”


    警車的鳴笛聲打斷了邵欣的話。


    駕駛員說:“警察來了,赫連先生馬上就會出來的。”


    警車的車隊很快駛來,停下好幾輛,穿著防彈衣的警察拿著槍從車上快速下來衝進去。


    沒一會兒功夫,赫連邰扶著歐陽陣出來了。


    駕駛員這才打開機艙門,“赫連先生,歐陽先生受傷了。”


    赫連邰扶著歐陽陣上了直升機,歐陽陣看見邵欣,“我坐另一架……”


    “坐著!”赫連邰怒斥一聲,將歐陽陣摁在座椅上,駕駛員已經不用吩咐就啟動了螺旋槳準備起飛。


    邵欣看見歐陽陣胳膊上流著很多血,血把他的手都染紅了,還蹭在了赫連邰的身上。


    歐陽陣麵色也慘白,赫連邰脫下自己的外套,邵欣不懂赫連為何脫外套。隻見歐陽陣虛弱的摁住赫連邰的胳膊,開玩笑道:“我還在呢,就脫衣服。”


    赫連邰臉色鐵青,推開歐陽陣的手,不但脫了外套,又脫下自己的雪白的襯衣。


    當赫連邰的健碩的上身裸露在邵欣麵前時,邵欣趕緊將臉偏過一邊不看。


    然而就傳來扯衣服的聲音和歐陽陣的玩世不恭的話,“你這腹肌和胸肌還在呐?欣欣一定很喜歡吧?”


    邵欣才迴過頭來要罵歐陽陣,隻見赫連邰將扯下來的襯衣的袖子給歐陽陣包紮住胳膊。


    “赫連,這襯衣可不便宜,迴去我賠你一件。”


    邵欣罵歐陽陣的話早已咽進了肚子裏。


    直升機已經起飛了。


    “欣欣,哥累,靠一會兒……”歐陽陣說著就靠在邵欣的身上。


    邵欣僵硬的直起後背,看向赫連邰。


    歐陽陣幾乎迷糊的眼睛看見赫連邰的目光,和邵欣的驚訝,他直起身,又靠在赫連的身上,“那個靠一會兒赫連。”


    赫連邰將自己的外套披在歐陽陣的身上。


    歐陽陣在打顫。


    “你穿上吧。”歐陽陣說。


    赫連邰看了一眼邵欣偏過的頭,他把自己的外套穿上,將歐陽陣抱住。


    歐陽陣閉上了眼睛。


    赫連邰抱緊了歐陽陣,他說:“你忍一會兒。”


    赫連邰又對駕駛員說:“快點兒飛,直接飛醫院。”


    “是。”駕駛員說。


    邵欣看去,赫連邰眼眶竟然是紅的,垂眸看向靠在他身上的歐陽陣時,有說不清的俠骨柔情。


    歐陽呻,吟了一聲。


    赫連邰說:“應該死不了,你堅強一點兒。”


    “我命大著呢。”


    邵欣看向歐陽陣,他眉心緊鎖,閉著眼睛。剛才從她身上起來往赫連身上靠的時候,她看見歐陽陣捂著的在肚子的左側。


    此時也是,看上去歐陽陣真正受傷嚴重的是肚子的左側,而非中彈的胳膊!


    果然,赫連的手覆蓋在歐陽陣放在肚子左側上的手上,“應該沒事,我保你這腸子斷不了。”


    赫連邰說著覆蓋在歐陽陣手上的手輕輕的拍了一下。


    歐陽陣苦笑了一聲,“赫連,欣欣能受得了你這麽不正經嗎?”


    歐陽陣緩緩抬眸,看著邵欣笑了笑。


    邵欣看向赫連邰。


    可赫連邰並未看她,隻是拿出手機給容澈打了一個電話,“澈,歐陽受傷了,安排大夫。”


    ——


    醫院。


    慎沉雪躺在病床上,衣錦萱打的那一槍隻偏了兩厘米就打到她心髒了!


    昏迷中的慎沉雪聽睜開眼睛,便看見坐在她身邊的中年女人!


    慎沉雪並沒有驚訝,而是淡淡的說:“您終於來了。”


    那中年女人嘴角彎起一個弧度,“沉雪,你命還挺大的,幾次都死了不。”


    “是啊。”慎沉雪苦笑了一聲。


    “那你猜猜這次你能活下來嗎?”


    慎沉雪抿了一下唇,她說:“欠你的,總要還。”


    女人突然激動起來,站起來就衝著慎沉雪喊道:“你還知道你欠我的!你這賤人!你的心怎麽那麽歹毒!你搶走我的男人就算了!你為什麽要殺了我的兒子!他才八歲!你怎麽忍心下手!”


    慎沉雪這才撐著身子坐起來,可還沒開口,那女人就又指著慎沉雪說:“老天都看不慣你!所以收了你的兩個孩子!讓你和我一樣!這輩子都再也做不了母親了!”


    慎沉雪搖搖頭,她說:“我沒有,我沒殺小輝,我過去的時候,那間房子裏就起火了……”


    “你閉嘴!慎沉雪!你這個陰險的賤人!你把兒子燒成一堆白骨!你還想逃脫!”


    慎沉雪不再說話。她知道解釋已經沒有用了。當年她過去的時候,厲建林的八歲的兒子就被困在那間房子裏活活被燒死了。


    厲建霖夫妻倆過去的時候,就看見她在門口拚命的擺弄鎖子,其實她在開鎖,可就被誤認為是在鎖門。


    當打開門把火撲滅後,就看見一個八歲小男孩被燒的剩下了一堆白骨。


    “我也讓你嚐嚐被火活活燒死的滋味!”厲建霖的老婆袁潔突然拿出一瓶汽油來朝慎沉雪潑上去!


    “啊!”慎沉雪本能的抬手手去擋臉,手背上的輸液針頭被帶起來,扯起她的皮來,頓時冒出血來。


    “叮”的一聲,袁潔手上的打火機就被摁開了,藍色的火苗在袁潔手裏的打火機上燃燒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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