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當下費觀、李嚴領著三萬兵馬,雄赳赳氣昂昂地去守衛綿竹了。益州太守董和,人稱幼宰,來自南郡枝江,一看形勢不妙,就趕緊給劉璋寫信求援,說要去漢中找張魯借兵。劉璋一聽,皺眉道:“那張魯跟我可是世仇啊,他怎麽可能來幫我?”董和悠悠地說:“雖然有仇,但現在劉備大軍正在雒城逼得我們喘不過氣,這叫唇亡齒寒,隻要咱好好分析利害關係,張魯肯定能理解並伸出援手。”


    於是乎,劉璋開始揮毫潑墨,寫了一封激情洋溢的求助信,派人馬不停蹄地送到漢中。另一邊,馬超自從兵敗逃到羌族地區後,兩年多時間裏拉攏了不少羌兵,一路攻占隴西各地,所向披靡,除了冀城這塊硬骨頭啃不動。冀城刺史韋康看著自己孤軍奮戰,幾次派人向夏侯淵求救,但夏侯淵沒接到曹操的明確指示,不敢輕易出兵。韋康見狀心涼半截,跟大家商量:“看來是撐不住了,不如投降馬超算了。”參軍楊阜哭著勸阻:“馬超這些人背叛朝廷,怎麽能投降他們呢?”韋康無奈表示:“事已至此,不投降還能怎麽辦?”楊阜盡管極力勸阻,但韋康還是決定開城投降。沒想到馬超怒斥韋康不是真心投降,一怒之下把韋康一家四十餘口全給哢嚓了,一個不留。有人建議也砍了楊阜,馬超卻覺得楊阜是個忠義之士,不但沒殺他,還讓他繼續當參軍。楊阜後來又推薦梁寬、趙衢二人,馬超也很識貨,全都提拔為軍官。


    楊阜找到機會對馬超說:“我老婆在臨洮去世了,我想請兩個月假,迴去安葬她之後立刻迴來。”馬超同意了他的請求。楊阜經過曆城時,順便去探望他的表兄弟——撫彝將軍薑敘,薑敘的母親正是楊阜的姑媽,此時已經八十二歲高齡。楊阜進入薑家內宅,見到姑媽,一邊痛哭流涕一邊告狀:“我對不起主公,沒有守住城池,也沒有為主殉節,真是愧對祖先。馬超這家夥背叛朝廷,亂殺郡守,整個州的人對他都恨之入骨。現在我哥薑敘你坐擁曆城,卻毫無討伐逆賊之心,這像話嗎?”


    聽到這話,薑敘的老母親召來薑敘,訓斥道:“韋使君遇害也有你的責任!”然後轉頭對楊阜說:“你既然已經投降馬超,還在吃人家的俸祿,為啥又要反過來對付他?”楊阜悲憤交加:“我暫時忍辱負重,就是為了留條命給主公報仇雪恨。”薑敘猶豫道:“馬超那麽勇猛,不好對付啊。”楊阜信心滿滿地說:“有勇無謀之人好對付,我已經暗中聯絡了梁寬、趙衢,隻要你肯出兵,他們會在城內做內應。”薑母一聽,精神抖擻:“早該動手了!誰都有死的一天,但死於忠義,那才死得其所!別擔心我,你不聽從楊阜的意見,我先一頭撞死,省得你瞻前顧後!”


    薑敘和統兵校尉尹奉、趙昂同誌仨人聚在一起開了個緊急會議,原來趙昂的兒子趙月正在馬超麾下擔任副手。在會上,趙昂糾結地說:“我們今天商量著要為韋康報仇,可我兒子趙月現在跟著馬超混呢,如果我們動兵,馬超那家夥肯定先把我兒子給剁了,這讓我咋整?”他老婆王氏一聽,立刻開啟硬核模式,大聲說:“為了給你老爹洗刷恥辱,就算搭上性命又算啥?更何況隻是一個兒子!你要是舍不得兒子就不幹這事兒,那我就先自我了斷!”趙昂一聽這話,立馬堅定了決心。


    第二天,四人便一同拉起隊伍準備開幹。薑敘和楊阜駐紮曆城,尹奉和趙昂則鎮守祁山。王氏女士更是大氣,把家裏的金銀珠寶首飾全拿出來,親自跑到祁山軍營,給大夥發福利,以此激勵士兵們奮勇殺敵。


    馬超聽說薑敘他們幾個聯手搞事情,氣得七竅生煙,二話不說就把趙月給斬了,並命令龐德、馬岱集結全部兵馬,朝著曆城狂奔而來。薑敘、楊阜率軍迎戰,兩人身穿白色戰袍衝出來,指著馬超破口大罵:“你這個背叛主公、沒有道義的家夥!”馬超一聽更怒,直接衝向他們,兩軍瞬間陷入混戰。然而薑敘、楊阜哪是馬超的對手,很快就被打得落荒而逃。馬超乘勝追擊,不料背後突然殺聲震天,尹奉、趙昂帶著援軍趕來夾擊,讓馬超首尾不能兼顧。


    就在馬超疲於應對之際,斜刺裏又衝出一支大軍。原來是曹操派夏侯淵帶著精兵前來圍攻馬超。馬超哪裏抵擋得住三麵夾擊,被打得慘敗而歸。


    這一夜,馬超連滾帶爬地跑了一宿,直到黎明時分才來到翼城門口,結果城牆上飛來一陣亂箭,梁寬、趙衢兩個家夥站在城頭上對馬超破口大罵,還把馬超的妻子楊氏一刀砍了,屍體從城頭扔了下來;接著又把馬超的三個小兒子以及他的親戚十幾口人,挨個從城頭上一刀一個,直接剁了下來。馬超被這一係列操作嚇得差點從馬上掉下來,此時身後夏侯淵的追兵還在緊逼不舍。馬超一看形勢極其不利,不敢戀戰,隻能帶著龐德、馬岱拚死殺出一條血路,狼狽逃竄而去。


    馬超這哥們兒一路狂奔,途中先是碰上了薑敘和楊阜,打了一架;好不容易衝過去,又撞見尹奉和趙昂,接著再戰一場。這一通亂鬥下來,他的隊伍零零散散隻剩下五六十人,連夜趕路,終於在四更天摸黑來到了曆城門口。守門的士兵以為是薑敘他們迴來了,二話不說就開了城門。結果,馬超帶著兄弟們從南門開始殺起來,把城裏的老百姓嚇得雞飛狗跳。直搗黃龍到了薑敘家,還把薑敘的老媽給拎出來了。不過這位老母親完全不懼,指著馬超就是一頓痛罵。馬超氣得火冒三丈,自己拔劍就把老太太給處理了。緊接著,尹奉、趙昂全家老小也沒能幸免於難,都被馬超一鍋端了。趙昂的妻子王氏因為當時在軍中,僥幸逃過一劫。


    第二天早上,夏侯淵的大部隊趕到,馬超一看形勢不對,果斷棄城逃跑,往西邊的方向逃竄。可剛跑出去二十來裏地,前麵又冒出一隊人馬來擋道,領頭的是楊阜。馬超恨得牙癢癢,立刻拍馬挺槍朝楊阜刺去。楊阜的七個堂兄弟也一起上陣助戰,馬岱和龐德則負責抵擋後麵的追兵。經過一番激戰,楊阜的七個堂兄弟全部被馬超幹掉,而楊阜雖然身中五刀,但還是頑強抵抗。後麵夏侯淵大軍壓境,馬超無奈隻能繼續開溜,隻帶了龐德、馬岱以及僅剩的五七騎隨從逃跑。


    夏侯淵接手後開始安撫隴西各州的百姓,並命令薑敘等人分別駐守各地。他還特意用專車護送英勇的楊阜前往許都麵見曹操。曹操聽說楊阜的事跡後,封他為關內侯。楊阜卻推辭說:“我既沒有立下抵禦強敵的大功,也沒有為國捐軀的壯舉,按照法律本該受到懲罰,哪還有臉接受這個職位?”曹操被他的高尚情操所感動,最終還是堅持授予他爵位。


    另一邊,馬超跟龐德、馬岱商量了一下,決定直接投靠漢中的張魯。張魯一聽馬超要來,樂得合不攏嘴,心想有了馬超就能西吞益州,東抗曹操,於是動了招馬超做女婿的心思。誰知大將楊柏站出來反對:“馬超那家夥,害得老婆孩子受苦,主公你可不能讓自己的閨女跟著遭殃啊!”張魯聽罷覺得有道理,取消了招婿計劃。有人把這個消息偷偷告訴了馬超,馬超頓時怒不可遏,對楊柏起了殺心。楊柏得知後,與哥哥楊鬆合計,也萌生了除掉馬超的念頭。


    恰巧這時,劉璋派人向張魯求援,請求幫忙對抗劉備。張魯一開始並不想趟這渾水,但後來劉璋又派出了黃權前來遊說,承諾隻要肯幫忙,事成之後願意割讓二十個州作為酬謝。楊鬆一聽這麽大的誘惑,趕緊把黃權引薦給了張魯,強調了東西兩川唇齒相依的重要性,並表示劉璋願意割讓二十個州作為迴報。張魯禁不住利益的誘惑,答應出兵相助。巴西的閻圃提醒說:“劉璋可是主公您的世仇,現在人家火燒眉毛才來求救,還假裝許諾割地,咱們可別輕易相信。”就在這時,台下一個聲音響起:“雖然我不算什麽牛人,但我願意帶一支軍隊去活捉劉備,保證拿到土地再迴來。”這一下子又給劇情增加了懸念。究竟這個人是誰呢?且看下一集《三國演義》為大家揭曉!


    劉備攻下了雒城,決定好好獎勵一下這些勇敢的將士們。他問諸葛亮:“接下來我們該打哪裏?”諸葛亮笑了笑:“雒城隻是一個小目標,成都就在眼前。但我們必須確保其他地方也平安無事。”於是他給張飛和趙雲各自派了任務,讓他們去安撫外州郡的百姓。


    然後劉備問:“前麵有哪些關隘需要特別注意?”一個投降的蜀國將領說:“隻有綿竹那裏有重兵防守,如果拿下綿竹,成都就很容易到手了。”大家一聽,都覺得這是個好主意。


    但就在這時,法正站出來說:“雒城雖然破了,但蜀中依然危險。主公您一直強調要以仁義待人,所以我覺得現在還不是進攻的最佳時機。我建議寫一封信給劉璋,跟他分析一下當前的形勢,也許他會選擇投降。”


    諸葛亮聽了,覺得這是個好主意:“孝直說得對。”於是他們決定寫封信給劉璋。


    劉循從戰場上逃迴來,告訴他的父親劉璋雒城失守的消息。劉璋慌了,趕緊召集所有的官員商量對策。這時他的一個下屬鄭度說:“現在劉備雖然占領了一些地方,但人數不多,人心也不穩。他們沒有足夠的糧食和物資,如果我們把巴西和梓潼的百姓都趕過涪水以西,再燒掉他們的糧倉和住所,深挖戰壕、高築城牆來防守,他們撐不了多久就會自己走了。到時候我們再趁機攻擊,劉備就很容易被捉住了。”


    劉璋一聽,覺得這個主意不錯。但就在這時,他的另一個下屬費觀突然報告說,法正派人來跟他們和好了。劉璋一聽就生氣了,覺得法正是背信棄義的家夥,直接把使者趕出去了。然後他決定讓費觀去綿竹幫忙防守。


    就這樣,一場關於仁義與戰爭的較量在這個蜀國繼續展開。但不管怎樣,人們都希望和平、希望仁慈能夠戰勝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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