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咧嘴笑道:“你看看啊,後導輪是驅動輪,前導輪就是一個輔助的係統,可是對比這兩幅圖,車左側和右側的前導輪大小都不一樣。是不是當年黨衛軍的戰車設計師腦袋抽筋了啊?”


    “哎,我聽說當年德軍的裝備設計製造能力超強啊,據說都開始發明設計碟形的飛行器了。怎麽連這樣的錯誤都發現不了啊?”楚胖子也表示不理解。


    我仔細看著圖,點起一支煙,道:“你看,連你楚胖子這種六根不全的人都能看得出來,當時的設計師是不是傻子啊。”


    楚胖子擺了擺手,道:“管他娘的那麽多幹嘛,我們這次行動主要達到了兩點目的,第一,劫了黑桃k的胡,起碼我們趕到了他前麵,追查下去不至於兩眼一摸黑,關於這第二條麽,”


    楚胖子挺了挺胸,清了清嗓子,意義風發的道:“七局你楚爺重出江湖,身手敏捷,手到擒來。以後要在我的名片上印上“神膘盜俠”的名號。”


    我看楚胖子得意洋洋的樣子,在他的肩膀上打了一拳。道:“別臭美了,咱們拿這個怎麽辦吧,黑桃k費了那麽大的勁頭,就是為了看著幾個奇葩戰車的圖紙麽?他下一步要幹嘛啊?”


    “你問我我問誰去?看來還得找個懂行的人來看啊,咱們得趕在黑桃k前麵,把這件事查一下,同時也別忘了,看來給黑桃k通風報信的內鬼可能也在七局以外了,這下子可麻煩了。”


    說道行家,我突然想起了許瞎子,我上次去取玩具的時候,看見許瞎子地下的工作室裏麵有好多圖紙零件之類的東西,說道裝備研發,許瞎子應該比我們兩個強的好多。


    想著,就問楚胖子:“許瞎子你記得不?我們去找許瞎子看看這圖,看看能不能有什麽收獲。”


    楚胖子點點頭,表示同意:“天亮就去,事不宜遲”


    “黑桃k這邊怎麽辦?誰盯著?”我問道


    “沒事,黑桃k這邊陳岩他們盯著呢,隻要我們這邊把想知道的事情摸清楚了,陳岩他們就能下手抓他了。”


    我一看手表,我靠,已經淩晨5點了也不用睡覺了,我和楚胖子打開了電視,胡亂地看了會電視,熬到天亮,去拜訪許瞎子。


    楚胖子將頻道調到某台,淩晨五點,也沒什麽像樣的節目,不過這種新聞頻道還是比較走心的,楚胖子沒有睡意,聽了一會新聞,轉過頭衝著我眨巴眨巴眼睛,說道:“小夜貓子啊,你知道為啥你楚爺我,一直沒有訓練你們幾個茬子專業的特勤技能不?”


    我沒想到楚胖子會問這個,搖了搖頭,迴答道:“我哪裏知道,你愛教不教,反正我的未來不是我自己選的,如果不是我老爹和你們七局裏麵搞得不清不楚,你以為我願意這樣整夜不睡的去偷東西啊?”


    “的確,對於小夜貓子你,我是實在狠不下心,我也不想讓你走上你老爹的老路,不過你楚爺我信命,有些時候也是沒辦法。”楚胖子的語氣少有的鄭重。


    我也歎了口氣:“我也早就想明白了,既然這輩子搭上你們了,也沒有其他的別的辦法,這件事後麵亂的像一團麻,如果能搞明白,多帶勁啊是不是?”


    楚胖子也沒看我,繼續盯著電視,好像是隨口問道:“你不想給你老子張問天報仇麽?你還是不是他親生的?”


    我幾乎是冷笑了一聲:“報仇?我對張問天有什麽印象嗎?從小我就問你和劉局,你們告訴過我嗎?張問天在我的印象裏模糊極了,不過我倒想看看,到底在我老子身上發生了些什麽。”


    “這就對了,這件事如果我們查到最後,你就什麽都明白了,這件事結了,我也不用過的那麽辛苦了。”


    之後我們就不說什麽了,整個房間陷入了沉默,我也毫無睡意,看著電視上的新聞,看著世界上的風雲變幻,感覺自己很渺小,就像是大浪潮裏麵的幾隻小魚小蝦。雖然在整個風雲變幻中折騰著,可是也阻擋不了什麽。


    早上7點,我們爬起來,也沒有洗漱,就驅車來到了阿爾丁植物園,楚胖子仿佛輕車熟路,在整個植物園轉了幾圈,並沒有發現那天的許瞎子,就徑直的向那個破舊的工棚走去。


    我正要去掀起帆布,楚胖子攔住了我,臉上露出壞笑:“怎麽的?想去趟臭水啊?看來這麽多年了,許瞎子的毛病還是沒改,喜歡捉弄新茬子。”


    說完,楚胖子徑直走向離工棚不遠的一座泵房,大清早的,植物園裏遠處有幾個練太極劍的老頭,泵房四周並沒有什麽行人,走到泵房的門前,在泵房的牆磚上麵摸索著,然後用了好大的勁頭,將牆上的一塊磚按的凹了下去,對著我道:“一會許瞎子就來接我倆了。”


    我們兩個站在破舊的泵房前麵,站了很久,也不見有人出來。我問楚胖子:“這老鬼陰陽怪氣的,是不是去逛窯子了啊?”


    楚胖子也有點著急,道:“沒理由啊,昨天還給我們準備裝備了,今天沒有理由不在啊。”


    又等了大概十多分鍾,還不見人出來,我和楚胖子都有點著急了。楚胖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道:“娘的不等了,咱們往裏闖吧!”


    說著,楚胖子在口袋裏摸了半天,摸出一個小盒子,是一個鐵質的口香糖盒子,小心翼翼的在裏麵抽出一個長條形類似於橡皮的東西。


    我知道那是什麽東西,這就是傳說中的口香糖炸彈。並不是說真的用嚼過的口香糖做的炸彈,而是它能夠沾到任何一個平麵上,定時引爆的爆炸裝置。


    楚胖子將炸彈粘到門鎖上,用力的捏了一下彈體,之後轉身,背對著門。


    爆炸的聲音不是很大,就像是鞭炮上麵拆下來的炮仗的爆炸聲響。我和胖子過去看,隻見泵房的防盜門鎖被整個炸爛了,沒想到這個小小的爆炸裝置還有定向爆炸的功能。


    透過防盜門上的破洞,我看見整個鎖芯已經被破壞了,楚胖子將手指伸了進去,撥開鎖栓,哢嚓一聲,防盜門開了,我和楚胖子閃身進入了泵房。隨後楚胖子小心的掩上了泵房的門。


    楚胖子讓我躲開一些,我趕緊貼牆站著,又不知楚胖子鼓搗了一些什麽,我就感到腳下的地麵一陣震動,緊接著我剛剛站著的那塊地麵咣當一聲凹了下去,向下打開。露出了一條向下走了樓梯。


    胖子似乎是很焦急,徑直的走下樓梯,我也緊跟其後,跟著他往下走去。頭頂上的門又轟隆一聲自動的關上。


    仿佛是被楚胖子的情緒給傳染了,我也覺得有些緊張,緊跟其後,在漆黑的樓道裏向前走著,前麵的楚胖子擰亮狼眼手電。前方變得亮了起來。楚胖子一馬當先,走到了最底層,推開樓梯下麵的門,下麵似乎還亮著燈,裏麵的情景讓我們呆住了。


    在日光燈的光亮下,裏麵一片狼藉,本就不大整潔的雜物架子整個倒了下來,上麵的零件線頭散半成品落的滿地都是。有一半成品的已經摔在了地上,紙頭散落的滿地都是。


    “我靠,許瞎子這裏來城管了嗎?”楚胖子罵了一句:“還是許瞎子夢遊在屋子裏麵練起了獨孤九劍了?”


    我越看越覺得不妥,不是因為我幹這行有什麽經驗可講,如果是真正的刑偵學的高手來看這個房間的情況,就會非常明確的告訴你,誰在這裏幹了些什麽,甚至在每個地方做出了什麽動作,走了幾步,都能跟你說的清清楚楚,基本上真實還原,不會有太大的錯。


    我隻是覺得這樣亂,直覺告訴我,不會是許瞎子自己搞出來的。雖然許瞎子做事的風格比較邋遢,好多搞研發的人都是這樣,整個工作台麵上麵有好多雜物,這裏的確是有被人翻查過的樣子。


    想著,我下意識的走向另外一個出口,就是聯通下水井的那個出口,推開了門,用手電筒一照,就驚得我一身冷汗。


    在狼眼手電的強光下,我分明看見水裏麵泡著一具屍體,鮮血染紅了積水,這個人仰麵朝天,胸膛上麵有槍傷。屍體穿著老式的中山裝,花白的胡茬子,亂糟糟的頭發,不是許瞎子是誰。


    我忙招唿胖子,叫楚胖子快來看。楚胖子不顧房間裏的一團糟,幾步就跑了過來。看到了血泊裏的許瞎子。也是深深的吸了一口冷氣。忙趟著被血染紅的積水,向許瞎子的屍體跑去。


    楚胖子深色凝重,蹲下去仔細的檢查著許瞎子的槍傷,


    楚胖子身體接觸到許瞎子的時候,略微頓了頓,接著就一陣狂喜,忙招唿我:“還沒涼,還有的救,快,過來搭把手。”


    我快步的跑了過去,和楚胖子一起抬起了許瞎子的身體,楚胖子一邊招唿著我慢點,一邊小心翼翼的去抬許瞎子的上身,許瞎子突然痛苦的抽搐了起來,咳出一口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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