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琴兒也是一個可憐之人啊!被這樣一個變態的母親養大,難怪她長大以後的認知會發生偏差,難怪她會不擇一切段段要置我於死地!”錦娘歎息道。


    “錦娘,正所謂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可能說的就是琴兒這樣的人吧!你恨她嗎?”清歡問道。


    “不!”錦娘卻搖搖頭,“過去的就過去吧!帶著仇恨生活那多累啊!學會放下,何嚐不是對自己的一種解脫!清歡,你和赫王爺怎麽樣了?雖然,我才第二次見王爺,但是,我明顯覺得和上一次感覺不一樣了。在這個世界上,找到一個愛自己的男人,不容易!要好好珍惜!”錦娘似乎深有感觸。


    “錦娘,我們不可能的。你不知道我曾經遭遇的羞辱。在這段婚姻裏的傷痛,我不提不代表不存在。有時候,我看起來什麽都不在乎,可是在我的內心深處,我一直都在乎。我從來沒有想到有一個男人會這樣的對我!那是我一輩子都抹不去的傷痛,這道裂痕,時不時會跳出來,提醒我。哎,不說了,其實像你這樣也挺好,一個人可以支撐起一個這麽大的繡莊,獨立的生活,多好啊!不用看任何的臉色,自由自在的真好!不像我,我要一直動腦筋想著這一步應該怎麽做,下一步要怎麽做,就是為了證明自己是有價值的!是可以成為勢均力敵的盟友的!”清歡似乎很累,說著她不自覺地靠在了錦娘的肩膀上,閉上了眼睛。


    錦娘輕輕拍著清歡的後背,雖然她不太清楚清歡說的那個傷口是什麽,但是一定是讓她痛徹心扉的往事吧!每個人都擁有自己的秘密,就像她也有自己的秘密一樣。


    清歡在錦娘的如意坊安穩地小憩了,她睡得很舒服。因為如意坊的空氣都是充滿了自由的。當寧澤琛辦好公務,前來接清歡的時候。


    錦娘說道:“王爺,王妃正在休息。她好像很累。”


    寧澤琛明顯聽懂了其中的意思,他知道清歡對眼前之人猶如大姐姐一般,於是開口問道:“錦娘,清歡對你說了什麽嗎?”


    錦娘沒有理會寧澤琛的問題,而是繼續自顧自地說道:“我對她說,王爺很在乎你!應該珍惜眼前人。可是,清歡說,你曾經帶給她的傷口,就像一道永痕的傷口,是不是會跳出來,刺激她的內心。她還說做你勢均力敵的盟友,很累,很累。她已經很久沒有好好的休息了。”錦娘說完就指了指裏麵,清歡此刻正在裏麵斜臥著。


    寧澤琛走了進去,看著清歡沉睡的模樣。一幕幕往事,從他們第一次在寺廟初見,到大婚之夜,到現在,一步步他們的關係好像真的發生了很大的變化。眼前的人兒,安靜地睡著,修長的睫毛上下有著輕微地抖動,顯得俏皮可愛。她的眉心之間,卻依舊緊緊鎖在了一起,似乎有著訴說不盡的煩惱與憂傷。


    寧澤琛不忍心叫醒清歡,他就這樣坐了下來,安安靜靜地看著她。錦娘也相當拎得清的替他們關上了房門。屋子裏一片寂靜,除了唿吸聲就是彼此的心跳聲。


    “清歡,你知道嗎?我好像漸漸喜歡上了你,可怎麽辦呢?我好像從來沒有喜歡過女子啊!原來喜歡一個人是這樣的感覺啊!”寧澤琛自言自語道。一向膽大包天的王爺,卻不敢對自己喜歡的女子說一句“我喜歡你!”這麽多年來,他隻學會了如何廝殺,如何保命,沒人教他如何去讀懂一個女子的心思,沒人告訴他該如何做愛一個和自己沒有血緣關係的女子。男女的本能會吸引,可是接下來呢?該怎麽做呢?


    “你怎麽在這裏?”清歡仿佛感知到被人注視一般,她睜開了眼睛。


    “哦,我,我來找你迴家了。”寧澤琛仿佛被人看穿了心事一般,有些難為情,又有些局促。一時之間居然就有些結巴了。“迴家”這是曾經多麽溫暖的字眼啊!如今他對著一個女子說出了“家”,甚至寧澤琛自己也沒有意識到。


    “迴家?”清歡也似乎從來沒有把寧王府當做家,第一次聽到,甚至有些陌生。她恍惚了一會兒,隨即也就“哦”了一聲,沒有接受也沒有反駁。


    “王爺,清歡,要不就留下來吃頓便飯吧!”錦娘看到兩人出來,也非常熱情地邀請道。


    “不用了,錦娘。”清歡本是想婉拒的,她想著錦娘的身體都沒有好利索呢!


    “好的。”寧澤琛卻是一口答應了下來。


    “我就做幾個家常菜,不費事的。而且我身體沒事了,隻是被劃破了一些皮而已。我還要感謝你和王爺,替我查清楚了我娘的事情,否則,我真的會內疚一輩子!還要謝謝上次王爺的救命之恩!大恩不言謝,都在我的一菜一湯中了。”錦娘笑著說道。


    既然如此,清歡也是沒有了拒絕的理由。


    席間,隻是平淡的家常炒菜,三人皆是吃得津津有味。清歡的擱筷子的小瓷台,被寧澤琛的筷子無意一碰,就順勢掉落了下來,砸了個粉碎。寧澤琛看著這一幕,卻發起了呆。


    “王爺,王爺,怎麽啦?”清歡也發現了不對。


    “清歡,你看!”寧澤琛指著地上打碎的瓷塊,神色似乎十分凝重。


    “王爺,不礙事的,這也不是什麽金貴的東西。”錦娘還以為是因為打碎了東西,寧澤琛才這樣。


    “不,本王好像知道秀兒是怎麽死的了!難怪當時看到屍體,我總覺得有說不出的怪異。清歡你還記得秀兒的屍體旁邊有三塊石塊嗎?”寧澤琛問道。


    “記得,我看到了。當時我還疑惑這座橋經曆了之前的大風,其實表麵還是很幹淨的,附近又多是樹林和泥塊,怎麽會有石子,還是比較大的石子。”清歡也迴想了起來。


    “殺人的玄機就在這個石塊中!”寧澤琛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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