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韋閣老迴到韋府的時候,派出去和陳光亮聯係的人已經等候在院中了。


    “大人,不好了!陳光亮死了!”來人是韋閣老的親信之一,打更人吳天賜。


    “發生什麽事了!”韋閣老可不想在眼下這個節骨眼上自己的線人出現問題。陳光亮是他和皇後安插在寧澤琛軍隊裏的眼線,也是他們覺得隱藏得很深的眼線,從邊疆一路跟到大京,逐漸成為寧澤琛的較為親近的屬下,可以說他們為此投入還是極其大的。要是再來栽培一個如此的手下,那談何容易,時間也不允許他們這麽做!


    “剛才,我手下阿毛在護京湖邊的茶館裏吹牛,聽到有人喊死人了,死人了!就去一看,聽到有認識屍體的人說是寧王府的守衛陳光亮。”吳天賜迴道。


    “怎麽死的,知道了嗎?”韋閣老連忙問道。


    “哦,人是從河裏撈起來的,應該是溺死吧!懷裏還塞著一個酒瓶呢!屍體被衙門裏的人帶走了!我派了人在衙門口先守一守,防止屍體被運走!衙門的人去通知赫王爺了。也不知道赫王爺會怎麽處理!大人,按照衙門的規矩,這種死亡應該會讓仵作來查驗一下吧!要不要派人去打聽一下!”吳天賜迴答道。


    “恩!你想的很周到。韋成,馬上讓我們在衙門裏的人去跟蹤調查一下,一有情況,立馬反饋過來!我總覺得陳光亮的死不會是意外!”韋閣老說道。


    “大人,這個陳光亮平時呢,確實酗酒很厲害。也難怪他,在邊疆一待就那麽多年,風沙,窮苦的日子,他就迷上了喝酒。我好幾次和他見麵,他的身上都有一股酒味。我當時還和他開玩笑說別有一天死在了酒上麵。”韋成說道。


    “對,對,對。我忘了說了,那個陳光亮死在了護京河,楓橋那裏。那座楓橋可是有名的死人橋。上個月月出還有一個醉漢摔下去死了。百姓也有頗多怨言,可是,由於這座橋處在大京的東區和西區交界口,誰都不願意出錢來修補,就簡單的用木樁圍了圍,作為樁子了。這不,就又出事了。”吳天賜補充道。他之所以不一開始就說,也是為了避免韋閣老這種人精懷疑自己,現在韋成提出了意外的可能性,他就順理成章地發言了。


    “不管怎麽樣,盯著仵作再問問情況吧!”韋閣老揮了揮手,示意韋成立馬去辦!


    其實,他們當然查不出什麽。因為陳光亮被用刑用的就是拚命灌酒的辦法。寧澤琛不需要這樣的人在身邊了。一來準備給白浪一個交代,二來陳光亮必須死,現在這個節骨眼,如果有人在內部發動些什麽,會壞了大事。


    陳光亮的胃裏都是喝了滿滿一大缸的酒,已經醉酒到幾乎失去了知覺,但是又有點意識的狀態。孟義用馬車將屍體運到了楓橋,趁著四下無人就將人扔了下去。所以陳光亮的身上是沒有任何的傷口的。即使仵作來查,也會發現他是在無意識的情況下,墜入河中。


    “宋小慈,你能保證這樣弄死陳光亮,皇後的人不會發現什麽問題嗎?”孟義事後還問宋小慈。


    “怎麽,小孟,你還不相信我?”每次當孟義有疑惑需要宋小慈來解答的時候,宋小慈總起來擺起一副老師的模樣,用小孟來稱唿。而孟義也會逮著機會,用小慈來稱唿宋小慈,顯得自己比他高一等一般!這是這對歡喜冤家的樂趣。


    “那你說給我聽聽,讓我長長見識唄!”孟義說道。


    “我讓你將他灌醉,但是又有點意識,再扔進河裏。你想想,當時你把他扔進去的時候,他是不是有掙紮的動作?”宋小慈問道。


    “對,我看到他兩隻手拍到水麵的!”孟義迴想著當時的情景。


    “然後人的潛意識,就會用手去抓水草,有時候是泥沙,手掌裏就會留有痕跡。你說要是一個死人扔下去會這樣嗎?而且他會嗆水,所以喉嚨口這個部位會有積水,口角四周還會有覃狀泡沫。甚至眼睛還會有出血點。如果你將他殺了,再拋屍河中,你說他的屍體會有這些反應嗎?那仵作屍檢的時候,一下子就會發現!”宋小慈解釋道。


    “哦!看來這裏麵的學問可真多啊!我還真的要向你好好學習!”孟義由衷地佩服宋小慈。忽然,他又一想,說道:“宋小慈,我發現和你這種人在一起挺可怕的。哪天被你弄死,怎麽死的都不知道。不行,不行,我應該把我的遺書寫好,指名如有意外,都是宋小慈你所為!”


    “你,你,你!”宋小慈簡直對孟義的這番腦迴路哭笑不得。


    “孟義,你說王爺為什麽要把陳光亮弄得死於非命?他是殺害紅霞的兇手,把他活著交給那個白浪,不是更好嗎?”宋小慈問出了他心中的疑惑。


    “王爺是怕萬一把活人交過去,被白浪一用刑,把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出來。到時候牽扯到朝堂之上的權力紛爭,這個白浪估計也就沒有活路了!自古以來,權利的鬥爭要死多少人啊!小慈,我們聽命行事就可以了。不該知道的,千萬不要亂打聽!”孟義嚴肅地說道。


    “恩!我明白!王爺好,我們才好!”宋小慈也非常讚同孟義的觀點。


    韋閣老派去詢問仵作的人,果然得到了和宋小慈一模一樣的答案。


    “難道這個陳光亮真的是死於意外?”韋閣老自言自語道。


    “大人,應該是意外!負責查驗屍體的仵作是個非常有經驗的仵作,已經從事這行30年了,不會看錯的。而且我也命人調查過此人,他不可能是赫王爺的人!”韋成說道。


    “哎!死的真的不是時候!本來我還有重要的任務交給他!”韋閣老除了歎息也沒有其他辦法了!


    “大人,你真的要幫那個晚側妃?這女人也夠心狠手辣的,自己肚子的那塊肉的最後一絲利用價值都要壓榨幹淨!”韋成不屑地說道。


    “嗬嗬嗬 !女人發起狠來,可是沒有男人什麽事啊!我倒要看看這個寧澤琛,前門打開,後院失火,他會如何應付!”韋閣老得意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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