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代班
巔峰之路：開局一間食肆 作者：想去遠方的驢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女書聖江憶安化名馮今生參與今科科舉，並一路挺進殿試奪得狀元，但在禦前自爆身份，被直接捉拿下獄的事情，在京報繪聲繪色地大書特書宣傳下，幾乎以一夜時間傳遍整個盛京城，繼而天下皆知。
對老百姓來說，這無疑是一件無比傳奇刺激的新聞，街頭巷尾幾乎人人都在討論，當然，也隻是討論而已。
高門大院裏的官老爺和權貴們清楚江憶安此舉意欲何為，但對權力之外的平民百姓來說，除了少數有識之士，大多數人對這件事隻當一個膽大瘋狂的女人做了件愚蠢找死的事情，討論過後，依舊忙碌在自己的生活裏。
殿試三天後，來到科舉殿試落幕後的第一次朝會。在文武百官詫異的眼神中，不理朝政的天工院院長第二次出現在了朝堂上，且他站的地方，是最前列，原屬於武安公主的位置。
如此顯眼，承和帝自然看得到，疑惑發問：“你這是怎麽迴事？”
葉繁恭敬行禮笑應：“迴稟陛下，武安公主身體不適，臣來代個班。”
從皇帝到群臣：“……”
武安公主上朝向來有事就來，沒事不來，隨心所欲得很，什麽時候還需要個人來代班了？
有禦史台的禦史當即不滿：“胡鬧！陛下，葉駙馬此舉簡直擾亂朝堂秩序，請陛下嚴懲！”
“這麽嚴重嗎？”葉繁滿是心虛：“那不然，臣就先告退了？”
“你當朝堂是什麽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承和帝怒斥一句：“天工院院長葉繁，擾亂朝堂秩序，罰俸半年，以儆效尤！”
微頓一下，承和帝抬手一指：“既然來都來了，這次就且聽著，站你自己位置去！”
短暫享受了一品大員的站位，葉繁重新站到三品朝官的位置，內心為無端逝去的半年工資抹了把淚。
葉繁還以為得經過幾件政事才輪得到重頭戲，想不到皇帝有本啟奏的話一開，以禮部尚書周宏為首的一幫官員立刻就提起江憶安女扮男裝參考科舉一事，用詞之激烈，直讓葉繁以為江憶安犯了叛國罪。
裴世安出列當堂求情，聲稱江憶安此舉雖然不妥，但並無損害他人國家之舉，實稱不上什麽大奸大惡之舉，懇請聖上從輕發落。
然後就是軍方官員與文官黨派不是第一次，也絕不會是最後一次的罵戰。
葉繁看眼幾乎以一己之力舌戰群臣的裴世安，莫名想起沈騰老師陷進去了的表情包。
“好了！”承和帝被吵得頭疼，製止雙方對罵，問葉子明：“案子查得如何了？”
葉子明出列應答：“迴陛下，江憶安化名馮今生參加科舉一案，據查證，真正的馮今生五年前就已英年早逝，此案一應文書，以及考場負責檢查的吏員在事發前就已失去蹤跡，提刑司正在全力追查。”
承和帝笑得別有深意，揮手讓人歸列。
禮部周尚書繼續發聲：“陛下，從犯暫且不論，主犯江憶安此舉影響惡劣，必須加以嚴懲，處以極刑！”
“影響什麽就惡劣了？還處以極刑？”裴世安冷笑一聲：“陛下，國有國法，臣遍翻法典，大靖律例，並無哪章哪節哪條明言規定，女子不得參加科考，所以要論罪，又何從論起？”
承和帝和百官聞言皆是一怔，不約而同望向葉子明，眾所公認，葉尚書乃靖朝律法第一人。
葉子明再次出列：“迴稟陛下，裴將軍所言屬實，大靖律並無明言規定女子不得參加科舉，然而科舉乃為國選官，曆朝曆代，似武安公主以無上軍功得武將官位的女將軍尚有個例，女子以科舉榮登廟堂之事，卻無先例，所以女子不參加科舉，乃約定俗成之事，但在律法上，確實不曾明確規定過。”
周尚書急了：“陛下，約定俗成的規矩也是規矩，此乃祖製啊！”
裴世安嗤笑開口：“慶王曾言，楊家無祖製。”
鍋從天降的楊連：“……兒臣先前一時妄言，還請陛下恕罪。”
承和帝詫異看了眼戰鬥力爆表的裴世安，這看著，不像是為了力挺武安公主才有的表現啊？
然後又看了眼從頭到尾默不作聲的葉繁。承和帝心知肚明，江憶安在問水就是葉東家的摯友，和楊漓月關係也不錯，今日這荒唐可笑的代班之舉，除了為江憶安求情，他猜不到有什麽別的目的。隻是和那丫頭向來開場就硬剛的風格不同，這家夥倒是真沉得住氣。
“葉駙馬既然來了，也說說看法吧。”承和帝隨口一言。
葉繁懵懂出列，一副仿佛完全沒想到會被點名的模樣，然後手持玉製笏板，作揖拜道：“臣，賀喜陛下！”
一言出，從堂上群臣到龍椅上的皇帝都滿臉怔愣。
“這喜從何來啊？”
“迴稟陛下，前朝積弱，世人每多憂慮，草原鐵騎越關了嗎？西羌犯邊了嗎？雲南王會反嗎？朝廷會加稅嗎？徭役會多征嗎？別說什麽女子考科舉，商人都不敢賺錢，能守成就偷笑了，老百姓更是有一口飯吃就感激涕零了。”
葉繁招手一展：“再看靖朝如今，草原王廷敗走退出北燕關，西羌臣服納貢，雲南王請封世子，也得上書朝廷同意。賦稅合理，徭役製度廢除，天下大安，政通人和。隻有在這樣的太平盛世背景下，老百姓才不會因一口飽飯就滿足，商人不止想賺錢，還想當官，托高祖洪福，靖朝無籍貫歧視，隻要不是罪民賤籍，都能舉仕。”
“現如今，連姑娘家都心思上進，不滿足於閨閣狹小天地，想要為國效力，若無陛下文成武德，天下承平，她們焉能有這樣的心思？這些，都是托陛下治理有功，靖朝方能有如此嶄新的氣象！”
“臣，不敢代表天下萬民，僅代表將軍府和壽安伯府，謝陛下隆恩，萬歲萬歲萬萬歲！”
還能這樣？
目瞪口呆的裴世安內心震驚得無以複加，然後飛快反應過來，上前附議：“臣，代表三軍將士以及寧遠侯府，謝陛下隆恩！”
軍方官員一看，趕緊也出列，代表自己的小家小戶，謝陛下隆恩。
即便是文官群體，這種搏臉麵的事情，亦有人不想放棄。
霎時，朝堂之上，響徹陛下聖明之聲。
對老百姓來說，這無疑是一件無比傳奇刺激的新聞，街頭巷尾幾乎人人都在討論，當然，也隻是討論而已。
高門大院裏的官老爺和權貴們清楚江憶安此舉意欲何為，但對權力之外的平民百姓來說，除了少數有識之士，大多數人對這件事隻當一個膽大瘋狂的女人做了件愚蠢找死的事情，討論過後，依舊忙碌在自己的生活裏。
殿試三天後，來到科舉殿試落幕後的第一次朝會。在文武百官詫異的眼神中，不理朝政的天工院院長第二次出現在了朝堂上，且他站的地方，是最前列，原屬於武安公主的位置。
如此顯眼，承和帝自然看得到，疑惑發問：“你這是怎麽迴事？”
葉繁恭敬行禮笑應：“迴稟陛下，武安公主身體不適，臣來代個班。”
從皇帝到群臣：“……”
武安公主上朝向來有事就來，沒事不來，隨心所欲得很，什麽時候還需要個人來代班了？
有禦史台的禦史當即不滿：“胡鬧！陛下，葉駙馬此舉簡直擾亂朝堂秩序，請陛下嚴懲！”
“這麽嚴重嗎？”葉繁滿是心虛：“那不然，臣就先告退了？”
“你當朝堂是什麽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承和帝怒斥一句：“天工院院長葉繁，擾亂朝堂秩序，罰俸半年，以儆效尤！”
微頓一下，承和帝抬手一指：“既然來都來了，這次就且聽著，站你自己位置去！”
短暫享受了一品大員的站位，葉繁重新站到三品朝官的位置，內心為無端逝去的半年工資抹了把淚。
葉繁還以為得經過幾件政事才輪得到重頭戲，想不到皇帝有本啟奏的話一開，以禮部尚書周宏為首的一幫官員立刻就提起江憶安女扮男裝參考科舉一事，用詞之激烈，直讓葉繁以為江憶安犯了叛國罪。
裴世安出列當堂求情，聲稱江憶安此舉雖然不妥，但並無損害他人國家之舉，實稱不上什麽大奸大惡之舉，懇請聖上從輕發落。
然後就是軍方官員與文官黨派不是第一次，也絕不會是最後一次的罵戰。
葉繁看眼幾乎以一己之力舌戰群臣的裴世安，莫名想起沈騰老師陷進去了的表情包。
“好了！”承和帝被吵得頭疼，製止雙方對罵，問葉子明：“案子查得如何了？”
葉子明出列應答：“迴陛下，江憶安化名馮今生參加科舉一案，據查證，真正的馮今生五年前就已英年早逝，此案一應文書，以及考場負責檢查的吏員在事發前就已失去蹤跡，提刑司正在全力追查。”
承和帝笑得別有深意，揮手讓人歸列。
禮部周尚書繼續發聲：“陛下，從犯暫且不論，主犯江憶安此舉影響惡劣，必須加以嚴懲，處以極刑！”
“影響什麽就惡劣了？還處以極刑？”裴世安冷笑一聲：“陛下，國有國法，臣遍翻法典，大靖律例，並無哪章哪節哪條明言規定，女子不得參加科考，所以要論罪，又何從論起？”
承和帝和百官聞言皆是一怔，不約而同望向葉子明，眾所公認，葉尚書乃靖朝律法第一人。
葉子明再次出列：“迴稟陛下，裴將軍所言屬實，大靖律並無明言規定女子不得參加科舉，然而科舉乃為國選官，曆朝曆代，似武安公主以無上軍功得武將官位的女將軍尚有個例，女子以科舉榮登廟堂之事，卻無先例，所以女子不參加科舉，乃約定俗成之事，但在律法上，確實不曾明確規定過。”
周尚書急了：“陛下，約定俗成的規矩也是規矩，此乃祖製啊！”
裴世安嗤笑開口：“慶王曾言，楊家無祖製。”
鍋從天降的楊連：“……兒臣先前一時妄言，還請陛下恕罪。”
承和帝詫異看了眼戰鬥力爆表的裴世安，這看著，不像是為了力挺武安公主才有的表現啊？
然後又看了眼從頭到尾默不作聲的葉繁。承和帝心知肚明，江憶安在問水就是葉東家的摯友，和楊漓月關係也不錯，今日這荒唐可笑的代班之舉，除了為江憶安求情，他猜不到有什麽別的目的。隻是和那丫頭向來開場就硬剛的風格不同，這家夥倒是真沉得住氣。
“葉駙馬既然來了，也說說看法吧。”承和帝隨口一言。
葉繁懵懂出列，一副仿佛完全沒想到會被點名的模樣，然後手持玉製笏板，作揖拜道：“臣，賀喜陛下！”
一言出，從堂上群臣到龍椅上的皇帝都滿臉怔愣。
“這喜從何來啊？”
“迴稟陛下，前朝積弱，世人每多憂慮，草原鐵騎越關了嗎？西羌犯邊了嗎？雲南王會反嗎？朝廷會加稅嗎？徭役會多征嗎？別說什麽女子考科舉，商人都不敢賺錢，能守成就偷笑了，老百姓更是有一口飯吃就感激涕零了。”
葉繁招手一展：“再看靖朝如今，草原王廷敗走退出北燕關，西羌臣服納貢，雲南王請封世子，也得上書朝廷同意。賦稅合理，徭役製度廢除，天下大安，政通人和。隻有在這樣的太平盛世背景下，老百姓才不會因一口飽飯就滿足，商人不止想賺錢，還想當官，托高祖洪福，靖朝無籍貫歧視，隻要不是罪民賤籍，都能舉仕。”
“現如今，連姑娘家都心思上進，不滿足於閨閣狹小天地，想要為國效力，若無陛下文成武德，天下承平，她們焉能有這樣的心思？這些，都是托陛下治理有功，靖朝方能有如此嶄新的氣象！”
“臣，不敢代表天下萬民，僅代表將軍府和壽安伯府，謝陛下隆恩，萬歲萬歲萬萬歲！”
還能這樣？
目瞪口呆的裴世安內心震驚得無以複加，然後飛快反應過來，上前附議：“臣，代表三軍將士以及寧遠侯府，謝陛下隆恩！”
軍方官員一看，趕緊也出列，代表自己的小家小戶，謝陛下隆恩。
即便是文官群體，這種搏臉麵的事情，亦有人不想放棄。
霎時，朝堂之上，響徹陛下聖明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