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過愣了下,心想小秋離開,怎麽也不跟自己打個招唿,追問道:“好好的,小秋為什麽要走?她去了哪裏?”


    鬱千結麵無表情,說:“正是因為不好,這才要走。至於為什麽不好,你應該比我清楚。她去了雲舒宮,並且此生永不迴轉。”


    楊過這才明白,鬱秋風大概怕別離更難過。


    楊過沒有聽過雲舒宮,問:“雲舒宮在什麽地方?是做什麽的?”


    鬱千結黯然道:“雲舒宮在北荒,宮主南宮不花,早年為情所傷,後創立了雲舒宮,專門收納情場失意、立誌不嫁的女子。”


    他從衣袋裏摸出一物,對楊過說道:“穿雲身法已經全部傳授與你,熟才能生巧,往後多加練習便是。”


    “至於身法裏麵隱含空間之術,等你練到那個境界,自然能感受到。因此你也無須再逗留,現在便下山去吧。”


    他把東西遞到楊過麵前,繼續道:“把這東西交給海一,他便知道是我。海一現在無邊海的千葉島上,此去路途遙遠,早些走吧。”


    楊過知道鬱千結怕見到自己,會想起鬱秋風,這才讓自己早日下山。


    楊過對著鬱千結的背影,單膝下跪,磕了三個頭,心中說道:雖然我不拜你為師父,可在我心裏,已經是了。


    他這一跪,感激有之,尊敬有之。或許,不舍也有幾絲。


    楊過一到山下廣場,裴狐便躥了出來,楊過愕然問到:“你一直守在這裏?”


    裴狐迴道:“當然。你這麽快下來,通天碗到手沒有?”


    楊過搖搖頭:“那是小秋的嫁妝,我又不能娶她,怎麽會得到通天碗!”


    裴狐看著楊過,想辨別他說的是真是假,楊過懶得理他,問道:“對了,你那天爬了多少階?”


    裴狐迴到:“六百四十二階。——穿雲身法學了沒有?對了……”


    正在這時,鬱千結的聲音傳來:“裴狐,看你師傅麵上,這次就饒過你,往後再敢踏入八連山半步,絕不輕饒。快快離開。”


    裴狐嚇得放出大刀,拉著楊過:“快走,我們路上說。”


    狡兔有三窟,裴狐平時居住在自己搭建的院落裏。不過他在集市還有兩個隱秘住所,一處是在一家原生居民內。


    偌大的院子裏,隻住著一個老者和一對小夫妻。老者從外麵避難至此,兒子與媳婦則出生在魔域。


    裴狐用一百粒仙珠租了三間房子,為期一百年,而後他又往下開辟幾間密室。


    小龍女與兩個侍女,被安置在此處,俞木則在另一處所在。


    楊過從出魔域到迴來,用了兩年多時間,他迫不及待地想見小龍女,卻被裴狐攔住。


    裴狐對楊過說,你一迴到魔域,與小龍女在一起,便不能專心,不如練好本事再去相見。


    楊過覺得有道理,也沒有強求,隻想暗地裏偷看小龍女一眼。


    裴狐知道阻止不了楊過的思念之情,帶著他潛入那戶人家。


    楊過一人來到密室外,他見到小龍女安然無恙,盤坐在床上,閉目修煉,放下心來。


    自此以後,楊過每月都來偷瞧小龍女一次。小龍女每次都端坐在床上,潛心修煉,數十年如一日,沒有分毫異動。


    楊過與裴狐重迴五界山,尋了一處僻靜之地,兩人在此居住下來。


    楊過每日都隻是練劍和穿雲身法,融合烏精的重劍,楊過拿在手裏,隻覺得重若山嶽。


    耍得極慢,甚至不能連續出劍。開始要麽提劍不動,隻練穿雲身法;要麽舞劍時,停下身法修煉,兩者竟不能同時練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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