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笑得挺開心的。”饃亞摸不清楚她這是明白吧還是不明白。


    “有句話叫:眾口鑠金,積毀銷骨。意思是眾民的言論能夠熔化金屬,紛紛而來的毀謗足以致其於死地。常用來比喻輿論力量的強大。”莉莉表明她當然清楚,但身正不怕影子斜,就讓這流言蜚語發酵一段時間,正好可以借機做些事。


    “……你怎麽知道下一個是你?”燚司相當疑惑,莉莉明明一直就在他眼皮子底下。


    “我有拉姆,不是嗎?”莉莉撥弄了一下頭發,變成發卡的舟不知道什麽時候不見了。拉姆的存在感,不注意真的很難關注到。“某種意義上,我和舟可是可以心意相通的,另一對耳目。”


    “不用費心思去求證呢,在你們麵前,流言會隱匿,誰都不希望留下一個壞印象不是?哦我除外,就沒想當一個好孩子。”莉莉聳了聳肩,勸了勸要出門的饃亞,至於聽不聽那不關她的事。


    “……莉莉你?”校長猶豫了,她怎麽覺得莉莉不僅不困擾反而興奮了很多呢。


    “黑紅也是紅呢,讓流言繼續飛一會兒。”莉莉想到幾大難題這就被解決了一個,什麽叫驚喜,這就是驚喜,怎麽不興奮。“省得我自己加火了……”


    [宿主你可以再小聲點嘀咕(?o?o?)]


    那兩句已經夠小聲了,莉莉瞅了瞅燚司有些麵無表情的臉。“如果沒事我就迴課室了哦?”


    之後莉莉很順利的在下一節課上課鈴前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課鈴響很好的打斷了飛飛他們要找她說話的舉動,至於校長室的摩爾會聊些什麽她就不知道了。


    [宿主不怕計劃被製止嗎?(?? . ??)]


    “不怕,因為我的計劃一直有變化,核心是輿論影響這點沒變。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不是拉姆舟,是王室這條小舟,民眾的眼睛是雪亮的,分得清好壞。”莉莉分神和係統聊天。“要是能被準確製止,那隻能說時也命也,遇上對手了。”


    台上的老師看得出來莉莉走神,但欲言又止沒點她,估計是考慮到她剛驚嚇“病愈”,寬容的沒敢刺激她。


    [可也會對宿主的計劃產生影響吧(?? . ??)]


    “小可愛你放寬心,這影響未必是壞事,我的態度不是很明確嗎?那麽,心中自有判斷‘正義’標準的騎士長和警署長,還有見過悲劇有心改變的校長,天平會往哪一方傾倒不是很明顯嗎?”莉莉處於當局者迷,一旦抽身冷靜旁觀就能看到當時沒想到沒見到的東西。


    “效忠王國,隻會希望王國越來越好,孩子是花朵和未來,在哪個國家都差不多。就算有所代表,王國的代表不就是多多這位公主嘛,大臣算什麽呢?”莉莉也不是不尊重勞苦功高的大臣,隻是對不可避免的貪腐心存警惕,水至清則無魚,點到為止。


    “我也許青澀,但有心者,自會去或完善、或填充、或推動……利弊,自然會有衡量,我們做好自己的事,等著便是。”莉莉揉揉額頭,她確實不是很能做得來這些算計,也不喜歡,還是換一個輕鬆的話題吧。


    [例如?(?o?o?)]


    “……今晚偷渡魔法迴廊刷一批金豆。”莉莉沉吟片刻給出的答案。


    [啊?(′?w?`)]


    “白天太顯眼,晚上就可以肆無忌憚的刷多一些了,也不怕財露白。”莉莉單手撐臉。“我就逮著一隻羊薅羊毛是不是不好?副業副業……”


    [不弄權,轉而弄錢了(???w??)]


    “誰讓沒它不便行呢?”莉莉有意識的在積攢財富,就像她那莊園麵板,何嚐不是為自己準備最後的退路,一個能自給自足循環的小世界。


    “也不知道能不能把魔法迴廊刷破產?刷破產了魔法之神會不會把自己抵債?”


    [宿主你是真敢想啊Σ(?д?lll)]


    對飛飛他們的關心,莉莉隻是寬慰她沒事,讓他們不要放在心上。


    “可這些流言太過分了……”飛飛氣的臉都紅了,什麽不三不四、目無尊長、欺淩弱小、亂扔垃圾、鬥毆打架等等這些都不是好詞。


    “真的很過分,還有說莉莉你推其他同學下樓、故意絆倒老人的。”南南聽到的時候都是目瞪口呆,這可已經不在整蠱範圍了。


    “我相信你不會這麽做。”北北隻有一句,他們和莉莉接觸比較多,能看得出來莉莉本身是有些喜靜不喜歡麻煩的性格。


    其中,壯壯像是察覺了這件事的古怪。“流言還不知道是哪裏傳出來的,好像一下子就爆發了一樣,往你身上推。”


    “……好了好了,別氣。我大概知道一點原因。”莉莉有些哭笑不得的安慰這比她還急的小摩爾。“如果你們想做些什麽,可以把傳流言的摩爾名字悄悄記下來,說了什麽壞話,全部統計在內,等澄清後再來計較。”


    “或者……”莉莉想了想,還是住嘴吧,把無辜小孩子牽扯進來,太不做人了。


    “莉莉,你是不是要做什麽?需要我們幫忙嗎?我們肯定是站在你這一邊的。”壯壯這麽一提,另外三個小摩爾也盯著她。


    [宿主,你不做人了?Σ(?д?lll)]


    不是要鬧大嘛,人家送上門怎好拒絕?莉莉先在心裏道個歉,想好之後請一次客當作賠禮好了,至於不做人,她現在本來就不是人啊。“你們決定好了麽?摻合進我的事會給你們帶來麻煩哦。原委不便告知,願意的話附耳過來……”


    交代了一些事情,莉莉看著他們毫不猶豫支持她的模樣不由得有些失神,小孩子的友誼真的很純粹,她不要帶壞了才好。


    放任流言,莉莉聽到了也不去製止,反正就算在大摩爾麵前收斂不談,迴家說不說還不是一張嘴的事,隻要有一家傳出,街坊鄰居就都知道了。


    流言對她造成不了太多傷害,莉莉一天如常。


    是夜,莉莉沒去借那晚用的視覺隱身布,在寂靜的街道穩步靠近,至於藏在暗處的尾巴,她且就當不知情吧。


    等待著巡邏騎士的換班,莉莉找準機會溜進了城堡大前廳,大門鑰匙?魔法可不是擺設,也不是什麽動靜大的魔法,借助魔法視角透視鎖內結構,再用控物觸發開鎖,一路無阻。


    來到二樓,莉莉看著一牆的掛畫,來爆點金豆吧盒子怪。


    外麵,燚司抹了把臉,他倒是沒想到自己也有這麽當盜賊的一天,掐著時間,跳躍,落地,避開巡邏溜進內室,全程不被發覺,除了某一個有掛的。


    悄無聲息的來到二樓,看到某個夜裏偷溜小摩爾在刷魔法拚圖刷得興起,那一麻袋的金豆晃眼得緊。燚司就在一角默默的看著,他還以為莉莉偷溜出來是要幹什麽,跑魔法迴廊裏賺金豆來了。


    收了兩個小時的金豆,莉莉也有些累了,收工,迴去睡覺。


    在她睡下後,燚司坐在自家床上,目光複雜,這算什麽呢?首先魔法迴廊是半開放的公共場合,隻是夜裏不給進入停留居住,其次莉莉也不是去做什麽壞事,憑自己勞動所得的金豆。想來想去,也就是可能晚上觸犯了私闖的條例,這還是他一路跟隨發現的情況下。


    “唿,該有的勸誡得有,不過莉莉要這麽多金豆做什麽?”


    [宿主是不慌呢(?? . ??)]


    “也不是不慌,有點後怕,要是大義滅親也難辦,隻能說這次確實是我過於冒險了點。”莉莉憨憨笑道,從今早的晨練中聽出無形中的警告,她認識到了失誤,也就是燚司沒打算告訴她晚上在身後跟著才如此委婉。“也算是給了我一個提醒,恃寵而驕,要有度啊……”


    [宿主,休息一下吧,咱別把事情都往身上攬。(???w??)]


    [宿主是人不是神,更不是救世主。順其自然,沒有必要像走鋼絲一樣把自己磋磨成最難受的樣子(︶︿︶)]


    [宿主才來這多久呢?對吧(?? . ??)]


    “……我明白了,謝謝你,小可愛。”莉莉揉揉額頭,道謝是真誠的,係統點醒了她當前的狀態不對。


    或者說,她這種不對的狀態已經持續了一段時日,隻是平常無意識地在自我修複拉扯平衡,但平衡不知因什麽失衡,所以學劍術磨心境,是在自救?


    [去法師塔找一間屋子休息休息,研究研究那些鐫刻著不同效果的小球,也許會對宿主有好處(???w??)]


    法師塔麽?莉莉略微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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