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一個看著十餘歲粉雕玉琢的小蘿莉正蹦蹦跳跳的朝石亭這邊小跑而來。


    小蘿莉穿著一身湛藍特製小版宮廷裙,做工精良,材質非凡,層層遞進的下擺就如一朵綻放的鮮花,加之小蘿莉本就可愛,此時更是像鬼小公主一般惹人憐愛。


    “咳咳……”韓禾連忙鬆開了扶著韓典手臂的手,眼角帶著溫和的笑意望向那小蘿莉,“慢點,別摔著。”


    韓典則是有些疑惑的看去,不認識,沒印象。


    “難道說,這位韓禾公子居然不聲不響的就生了個這麽大的女兒了?”韓典暗自猜測。


    小蘿莉沿著花園中的碎石小路小跑,不過跑到一半又突然蹲下了。


    小路邊是各種爭奇鬥豔的奇花異卉,此時小蘿莉就是被一朵小巧但卻如玉雕般指定的白花吸引了目標。


    或者說是那朵白玉蘭上的那隻金色的鳳尾蝶。


    小蘿莉伸出了有些肉感,卻不臃腫的手指輕輕碰了一下花莖。


    白玉蘭輕微搖曳,那隻金色的鳳尾蝶卻沒飛走,反而轉了下向,似乎也在看著眼前這個人類蘿莉。


    見此一幕,韓禾無奈一笑,笑容有些寵溺和憐愛。


    一旁的韓典則是想問,又不知該怎麽開口,就隻好先憋著了。


    隻是一會功夫,金色的鳳尾蝶飛走了,小蘿莉也戀戀不舍的收迴視線,然後又蹦蹦跳跳的跑到了石亭的台階下。


    她那對水汪汪的大眼睛以審視的目光左右打量了石亭中的兩人一番,然後小巧的瓊鼻微皺,最後將視線鎖定在了韓禾身上,小嘴略微翹起,俏皮地說道:


    “禾姐姐,陪我下棋!”


    韓禾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跟你說了多少遍了,我不是姐姐,是哥哥,不對,你應該叫叔叔。”


    “我不信!”小蘿莉理直氣壯地說。


    “呃……”韓禾也頗為無奈,自己確實是男的,但這小丫頭就是不信,自己能有什麽辦法證明。


    韓禾隻能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佩蘭,你姐姐呢,去找你姐姐下棋好不好,叔叔這裏現在有客人呢。”


    “可你也是姐姐啊。”小蘿莉露出了一副有些委屈的小表情。


    “別撅嘴啦,都不乖了。”韓禾連忙蹲下,也故意撅起了嘴。


    一旁的韓典見這一大一小兩個家夥,就這麽撅著嘴對視,就像是比誰嘴撅的高一般,不禁感覺頗為怪異。


    這跟傳說中的韓禾公子可不一樣啊,難道說這小丫頭真是韓禾的私生女?不過這稱唿又不太像啊。


    突的,一名青衣少女小跑了過來,少女容顏上佳,頗為英氣,打扮卻有些古樸,甚至是嚴肅,沒有絲毫青春少女的活力,顯得保守而刻板,就如一位女夫子一般。


    “不好意思,韓叔叔,我一下子沒看住讓佩蘭跑了過來,打擾到你了,真的很不好意思。”


    少女連忙跑過來摟住小蘿莉的肩膀,令小蘿莉不禁後退了些,與韓禾保持距離,同時少女躬身致歉。


    “不礙事的,你不用那麽拘謹的。”韓禾自然而然的站了起來,嘴角掛著一抹溫和的微笑。


    “好的。”少女答應一聲,又勉強露出一個笑容:“那韓叔叔,我們就先下去了。”


    “嗯,去吧。”韓禾從善如流的頷首。


    “禾姐姐,有空了記得來找我下棋啊。”佩蘭揮了揮手,才被姐姐青黛黑拉著離開。


    目送兩女離去,待二女從視線中消失,韓禾扭動對韓典一笑,像是看出了他的疑惑一般,直接開口道:


    “剛剛那兩位,是我那已故摯友上官的兩個女兒,當時她們也經曆了那一切,萬幸有黑龍王在,才令她們幸免於難。”


    作為九州最高級別的戰爭機器,黑龍王的能力確實很強,但在當時那場大戰中黑龍王已近乎解體,根本庇護不了太多人。


    那麽多的君境強者,自然不可能讓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去對敵,那完全是在讓她們送死,而且其父與韓禾關係莫逆,韓禾也自會盡量庇護二女,所以在最後,一直躲在黑龍王中的青黛與佩蘭也活了下來。


    而作為代價,上官楓是最後那場戰鬥中衝在第一位的君境強者,他隻想讓自己的兩個女兒活下去。


    所幸,他如願了,死的沒有了太大的遺憾。


    韓典點頭道;“原來是如此,那禾兄你要替您那位摯友照顧她們?”


    “是的,起碼在她們嫁人前是這樣的。”韓禾點點頭,又不禁露出了個無奈的笑容:“不過大點的那個對我可是戒備的緊啊。”


    “這是為何?難不成她認為禾兄你有非份之想?這看禾兄的容顏也不可能啊。”


    “倒不是這個,其實是主要原因是……”頓了頓,韓禾才無奈的說道:“當初青黛,也就是剛剛大點的那個。


    其實有一個意中人,是個很神秘的散人魔修叫‘墨’,那時候跟我們一起在黑龍王上。


    不知為何,冥界入侵的那些鬼王將墨當成了必須要活捉的目標,我當時便將計就計,以墨為餌,困住了一隻鬼王。


    卻哪成想那鬼王居然有一種類似自爆極為詭異的脫身手段,還直接將墨給一並擄走了。”


    “敢問那個墨最後如何了?”韓典問道。


    韓禾搖頭道:“不知,自成他被那鬼王擄走之後我們便再也沒見過他了,之前我也派人用了些手段去尋找,一無所獲。


    看來他當時很有可能是直接就被那個鬼王給擄去冥界了。”


    “所以,那位青黛將墨的死怪罪於你?”


    在尋常人看來,被鬼王擄去冥界,那自然是死路一條,斷無其他可能。


    不僅僅是韓典這麽覺得,韓禾也同樣這麽覺得。


    “或許吧,不過這也確實怪我。”韓禾無奈一歎,迴到座位上,給自己倒了杯有些涼了的茶水,一飲而盡。


    韓典沉默著不知如何接話,他既不能為韓禾開脫,卻同時也不會真的多麽譴責韓禾。


    隻是將計就計而已,而作為成果卻是困住了一個鬼王,雖然最後被其逃脫,但也隻能說是沒想到那鬼王的手段如此詭異。


    當然,站在青黛的角度來看,怪罪於韓禾也是沒錯的。


    “或許並沒有絕對的對錯,隻是立場不用。”


    這是韓典此時的想法,不過對於此事的複雜程度,韓典也不好多做評價,畢竟二人身份有別。


    韓典還不知道,其實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的身份已經有了差不多和韓禾平起平坐的資格,不然的話,韓禾也不會跟他說這麽多了。


    真當他韓禾韓大公子的時間不值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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