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辰一手抓住血色長矛,一捏便令其破碎化為血色光點消散,隨即白辰右臂一展環住女鬼王的腰肢,將其摟入懷中。


    “悸羽,你……”麵色蒼白毫無血色的女鬼王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但當她看見白辰那對“白眼”她就明白了。


    此時的白辰依舊沒有絲毫的理智。


    隻是……沒有理智又為何會救自己?


    抱住這柔弱的人兒之後,白辰依舊麵無表情,毫無軟玉溫香在懷的覺悟,雖說戰鬥中女鬼王的衣裙破損了不少,不過露出的更多的是血淋淋的傷口,令人很難起什麽旖旎的念頭。


    白辰麵無表情的將手放在了女鬼王腹部最為嚴重的那處傷口上,那是一個碗口大小,完全貫穿身軀的血洞。


    若是常人身上出現這樣的傷口怕是早已殞命。


    但最難纏的還不是身軀的創傷,而是傷口處被血色長矛遺留下的血色能量。


    白辰如玉般的手掌散發出了柔和的乳白色光芒,光芒包裹住傷口,快速的驅除著遺留的能量。


    “悸羽……”腹部的疼痛削減,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暖洋洋的感覺,自己的傷口正在被快速修複著。


    但以這樣一個姿勢躺在一位男性的懷中,加之身軀的異樣,令這位曾經高高在上的女鬼王也不禁流露出了一抹柔媚嬌羞之色。


    可惜此時的白辰依舊沒有任何的主觀意識,隻是如木偶一般機械的做著該做的事。


    環抱著女鬼王,就這麽站在空中,為她療傷,可能出現的追兵都被他直接無視,更何況其他無關緊要的東西。


    很快,白辰手中的光芒消散,一對“白眼”盯著女鬼王的容顏,卻依舊沒有任何神色波動似乎陷入了某種“呆滯”的狀態。


    女鬼王似乎意識到了什麽,焦急的說道:“悸羽!你給我醒過來!這不是你自己的力量!你不要癡迷,這隻會令你越陷越深!”


    “趕緊給我醒過來!我相信你可以的!”女鬼王忍著傷痛,一把摟住的白辰的脖子。


    白辰的一對“白眼”中有了些波動。


    女鬼王還沒來得及欣喜,就突然明白了,這根本不是“悸羽”!


    她連忙一口咬在白辰的脖子上,十分的用力,同時含糊不清的說道:“趕緊醒過來!”


    白辰“白眼”中的波動愈發明顯,很快,一直如木偶般毫無表情的白辰竟嘴角微勾,露出了一縷笑容。


    但這笑容卻顯得極為僵硬與不自然。


    “他”扭過頭看著依舊咬在自己脖子上的女鬼王,用很輕的聲音,以一種略顯詭異的音調說道:“不要給自己找麻煩……”


    “悸羽!”女鬼王猛的抬起頭。


    但白辰卻一把抓住女鬼王的腰肢,將其扔入了一道綠色的裂縫之中。


    眨眼間,女鬼王與裂縫一同消失。


    而“白辰”依舊站在原地,臉上多了些生氣,“白眼”中也有了些波動。


    他開始在原地緩緩的活動起身軀來,就像是在熟悉著這具身體。


    ……


    “啪!”


    女鬼王摔在地麵上,即使身軀的傷勢依舊很嚴重,但她還是立刻跳了起來,極為警惕的打量著周圍。


    很小的一片空間,一眼就能望到盡頭的屏障,一顆茂盛的榕樹就位於這空中的正中心,長著些青草的地麵上堆積著大量的雜物。


    而就在一旁還有一隻渾身雪白的小狐狸同樣極為警惕的打量著自己。


    “你……你是什麽人!”霜狐警惕的開口詢問。


    “這是什麽地方……”女鬼王不答反問,她並沒有在這片空間中察覺到任何對自己有威脅的氣息。


    “這是小友的一片隨身空間,他將你收入其中,應該很信任你吧,那麽請問一下,小友他現在的狀態如何。”


    一道蒼老慈祥的聲音響起,正是樹皇爺。


    “信任我……”女鬼王微微一怔,但一想到白辰現在的狀態,頓時不禁粉眉微蹙,沉吟了片刻,她如實道:


    “很不妙,他的身軀似乎被某個很強的家夥給控製了。”


    “什麽!被控製了?”霜狐頓時一驚,隨即連忙看向榕樹:“樹皇爺,現在我們該怎麽辦啊。”


    樹皇爺並未第一時間迴答。


    “樹皇爺?”女鬼王美眸微轉,突然想起了一些往事,不禁又上上下下將那顆榕樹好好的打量了一番。


    沒有任何特殊的氣息,就如一顆普普通通的榕樹,但正是因為它的普通,女鬼王反而確定了它的不凡。


    沉吟了片刻,她行了個萬福,彬彬有禮的開口道:


    “您就是人間的那顆樹皇嗎?您的分身既然在此處,跟悸羽的關係應該非同一般吧?此時他遇見了不小的困境,還請您出手相助。”


    “難……”樹皇爺隻是吐出了一個字。


    直到此時他才確定了,白辰麵對的究竟是什麽樣的存在。


    那樣存在的謀劃,又豈是能輕易破解的,即使是他的巔峰時期,麵對“那位”也得慎重以待。


    更何況現在自己隻是在苟延殘喘罷了。


    “不過也無需太過介懷,小友他吉人自有天相。”樹皇爺的聲音再次響起。


    ……


    “該死的!我一定要將他碎屍萬段!”


    薛提著白骨劍,頗為狼狽的升入空中。


    “如果真的將它碎屍萬段了,你恐怕也會死的很難看。”枯槁老者開口。


    “平等王,少說兩句吧,等會還需要諸位同心協力才有可能擒下那目標。”羽翼女王淡聲勸道。


    “還不能傷到他,簡直是在開玩笑!”從一旁飛來的妖滕王憤憤不平的開口。


    “沒辦法,無論如何還是先趕緊追上再說吧。”剛剛被白辰一拳轟斷手臂,轟飛上萬米的赤發壯漢也迴來了。


    “天樞怎麽突然不說話了?”被稱為‘平等王’的枯槁老者突然皺眉開口:“怎麽連催都不催我們了。”


    “天樞早就說過在這個世界它們不方便露麵,可能這個世界有什麽它們忌憚的東西吧,剛剛的頻繁聯絡可能已經讓他接近暴露,此時很可能是暫時隱藏了起來。”


    羽翼女王找出了一個看似合理的理由。


    薛冷笑開口:“這倒是個好消息,本王等會就生撕了那家夥,大不了就縮在冥界不出去了。”


    話音落下之後,六王皆沉寂了下來,靜待了片刻,依舊不見天樞的傳訊警告,這令六王心中不禁各自有了些想法。


    薛的開口,既有負氣的成分,但更多的還是試探。


    再次靜待了片刻,依舊沒有天樞的傳訊,平等王開口:“行了,走吧,不管怎麽說,先找到那家夥,起碼天樞說過那家夥那種強大的狀態維持不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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