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天義說道,“其實,我現在才明白,西昆侖三十一鎮位存在的真正意義。


    仔細推想這四大門脈各自從祖先那裏繼承下來的本事,就能得出一個結論。


    三十一鎮位就是構成物質、生命、靈魂,轉世輪迴,以及能量恆定係統的主要運行程序。


    龍三思的屍門負責迴收物質細胞,化塵埃迴歸於地球。


    伊莎古麗的妖門負責低等於人類智慧的精靈,引渡和封印。


    乞連城的鬼門負責人類死後的靈魂,召喚和送行。至於屠九仙….”


    萬青山接過他的話,說道,“屠家九仙的仙門負責窺測天相異變,將大災難發生的征兆通知其他的三門,


    以便在災難無法避免時,產生的大規模生命死去後,在第一時間進行處理。”


    郎天義接著說道,“在他們的基礎之上,華夏始祖在最初建立這套淨化地球的係統程序時,還留下了一個核心力量。


    那就是堅守在地球軸心空間的陰兵陰將,作為這套係統的主要支撐力量。”


    張鐵杆歎了口氣說道,“隻可惜,當年燦爛輝煌的中華上古文明,如今都已經在物質時代裏沒落的所剩無幾了。


    如今這西昆侖四大門閥的傳人,從先祖那裏所繼承下來的本事,也逐漸淡然而然之了。”


    他轉頭看了看不知何時走到一邊,撿起鏡子到一邊梳頭的龍三思,說道,


    “隻有這位的身上,一舉一動,仍然散發著那股令人心生敬畏的,來自上古時代神秘莫測的氣息!”


    剛說完,就聽門外傳來一聲淒厲的鷹鳴。


    少卿,從門外走進來一位略微跛腳的年輕女子,她將幾張照片送到張鐵杆的手上,


    “地震了,七點八級,川府之地,死亡人數數以萬計,數量仍在持續增長!”


    張鐵杆接過那些高空拍攝的照片,遞給萬青山幾張,萬青山拿起照片看了兩眼,眉頭緊鎖,默默地握緊了拳頭,說道,


    “看來他們摸到了龍脈,已經開始動手了!”


    張鐵杆看了一眼郎天義,說道,“這個小夥子已經活了過來,不如現在就按照我的提議試一下吧。


    如果他們真的摸到了龍脈的靈泉,不論是哪一條,哪一段,都會釀成不可挽迴的禍端。


    地震隻是剛剛開始,接下來他們就會順藤摸瓜,找到其他龍脈靈泉流經的位置,最終摸到龍脈的源頭。


    到了那個時候,恐怕就真的會日月無光,天昏地暗了,如果他們拔掉了華夏的根,整個地球和人類的末日就真的來臨了!”


    萬青山說道,“當年希特勒的第三帝國,千辛萬苦來到華夏,想要通過地球軸心尋找到的扭轉戰局的神秘力量,其實就是華夏龍脈的力量。


    這種力量很強大,同樣也很難掌控。


    如果我們在這個時候打開龍脈的源頭,或許會借助龍脈的力量,從大局上壓製住入侵者的氣勢。


    但是如果一旦戰局結束,倘若我們不能將蘇醒過來的龍脈再次牽引迴中華大地,那麽中華大地沒有了地下靈泉的孕澤,磁場就會錯亂,


    大地會崩裂,山川會倒塌,江河湖泊會幹涸,日月無光,天地失色。


    我們雖然戰勝了敵人,但是卻親手毀掉了自己後世子孫的家園,這個代價是我們任何人都無法承擔的。


    我萬某人年輕時馳騁沙場,征戰無數,卻從來不打無把握之仗,如今退隱卸甲,運籌棋法,卻從不下亂局之棋。


    這一仗,若輸了,則我華夏傾覆,贏了,則殘局難收,故而,到此一步,方才舉棋不定。”


    說到此處,他又不禁一聲感歎,“若是當年我長江八宿都能歸位,那麽此事便如神風相助。


    退敵之後,定山河之局,穩華夏之脈,大業可成。而如今之勢,又如何能夠讓我落子從容?”


    話音剛落,就見木屋的門被推開,乞連成從外麵走了進來,看了萬青山一眼,說道,


    “萬青山呐萬青山,看不出來,你還是個黑白兩道,我還真沒想到,像你這種一心給政權當奴才的人,還能交到這麽多江湖上的朋友。


    好家夥,和尚道士三教九流都來了,再來個峨嵋崆峒跟丐幫,你都能主持一場華山論劍了,哦不對,是長白山論劍!”


    萬青山聽他說完,與張鐵杆互相看了一眼,接著快步朝著屋外走了出去。


    隻見,木屋外麵的河畔上站著十來號人,這些人群當中有青年,有中年,還有的從麵相上看已經年過五旬。


    他們雖然穿著普通,看上去與當今社會群體打扮無異,但是卻各個氣宇不凡,眼睛裏麵有著一種不同於市井販夫走卒的超凡氣息。


    隻是這種氣息,隻有與之有著相同境界的人方能夠感受的到。


    從這一點上可以看到出,這些人一定有著良好的自身素養,這種素養不同於軍隊的硬性訓練,而是來源於一種遠離塵世之外的教化。


    就像是信仰某一個宗教的信徒,因為虔誠而透徹,但是他們又不同於宗教,那麽他們身上的這種能夠隱於塵世,卻又不被塵世所染的氣質究竟來源於何處?


    他們的氣質,來源於一種對先輩遺誌的敬畏、尊重、承諾、對華夏文明命脈的傳承與守護!


    他們或許也一樣麵朝黃土農耕播種,也一樣投身於民族發展的各個領域,他們在表麵上也一樣的平凡。


    但與其他平凡人不同的是,他們的身上帶著一種使命。


    對於當年某個人或者某個事業而立下的,生死存亡之際,招之能來,來之即戰,戰則必勝的使命。


    當年立下誓言的人或許已經故去,但是這種使命卻一直被繼承了下來。


    如今站在木屋外集合起來的這些人的麵孔令萬青山感到很陌生,


    但是從他們的雙眼裏散發出來的氣息,卻讓他感到很熟悉,熟悉到今生今世難以忘記。


    一對年紀大約四十歲左右的男女,走到萬青山跟前,按照中華古典的風紀,抱拳施禮,說道,


    “萬老!西北黃土高原地區農民,秦嶺脈關風水陣局守門人任繼祖,接臥虎藏龍密令,前來報道。


    國家危難,聽候調遣!”


    萬青山問道,“秦嶺脈關….你是任長虹的後人!?”


    “不!任長虹是我的養父兼授業恩師。”


    說完,他向站在身邊的女子看了一眼,說道,


    “這位是我的妻子,任繼宗,我們兩個都是任老在西北地區收養的孤兒。


    任老退隱後,便一直在秦嶺地區研究土地種植,並勘察秦嶺脈關的風水陣局。


    參照著國家其他地區的脈關風水變化和山川河道遷移,按照整體局勢的動向,對秦嶺植樹造林。


    目的就是為了讓華夏龍脈的走向,保持大局上的整體統一。


    任老臨終前曾經對我們夫妻說過,他隻想做自己該做的事情,實現自己該實現的價值,不想參與權謀紛爭。


    他給我們講了許多關於他這一生經曆的傳奇故事,他還說,有朝一日,如果臥虎藏龍密令再次啟動之時,就是國家山河地脈風水大局動蕩之日。


    要我們二人聞風雷動,前來響應主事人調令,華夏文明的血脈不會斷流,長江八宿的遺誌也不會消失。”


    站在旁邊的妻子接著說道,“前幾天我們夫妻二人前去秦嶺恩師墓地拜祭,在墓地旁邊發現了臥虎藏龍密令啟動的標記,和您留下的集合地點。


    於是便在料理了家事後,日夜兼程,坐了三天三夜的火車,趕到了集合地點與您會合!”


    說到這裏,二人互相看了一眼,同聲說道,


    “河山動蕩,民族危難,秦嶺山水陣局守門人,願聽長江八宿主事人號令!”


    這二人說完,從後麵又走過來一老一少,老的大約五十歲左右,少的也有二十出頭。


    他們麵容質樸,卻滿身傲骨。


    看的出,這樣的人心中定然深藏著某些無法對常人說出,卻高於常人世界裏所能接觸到的秘密,並且在常人的世界裏一直在內心中堅守。


    二人走到萬青山麵前,老的先開口說道,


    “萬老!東南海海域漁民,東南武夷山脈關風水陣局守門人,陳兆勝攜犬子陳亮,接臥虎藏龍密令,前來報道!”


    萬青山看他一眼,“東南武夷山脈關…..你是吳道臣的…..”


    陳兆勝接過話,“跟他們一樣,我是吳老在國家困難,老百姓挨餓那些年在南海邊收養的孤兒。


    沒有吳老的授業傳道,就沒有我陳兆勝的今天,吳老的恩情今世難報,這麽多年,我一直遵照他的囑咐,默默地傳承他的遺誌。


    今天來到這裏的都是行家,多的話我也就不說了。


    總之,晚輩也是看到了萬老您留下的臥虎藏龍標記,和您用隻有當年長江八宿才能夠讀懂的暗語,所注明的召集地點,才千裏迢迢趕到這裏與您見麵。


    吳老的本事,我不敢說全部學到了手,但是在您重新牽動華夏龍脈,調整山水大局時,助您穩住東南武夷山關脈的陣局,與您所牽動的源頭互相響應,還是沒有問題的!


    最起碼,我能保證靠著東南武夷山脈地下靈氣繁衍而生的老百姓,不受地震水患所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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