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剛聽他說完,翻了翻眼睛,似乎覺得他們說的很有道理。


    可不是嗎?保衛地球,跟外星人幹仗,確實比他原來跟著趙凱文處理的那些國外的邪交組織過癮的多,聽著就讓人熱血沸騰。


    尤其是像他這種閑不住的,對手越強大,他就越興奮的人。


    但是他又轉念一想,自己是有信仰的人,萬青山對他一直很不錯,自己可不能隨便跳槽。


    他晃了晃腦袋,說道,“得得得,俺嘴笨,腦袋轉的也慢,說不過你們。


    俺是跟著文兒幹的,文兒的腦袋裏麵裝的東西比俺多,俺也服他。


    大胡子老哥,你要是真有本事,就把文兒給說服了,那是你們真有本事。


    文兒要是說跟著你們幹,俺二話不說,指定跟著你們走,你看咋樣?”


    說著說著,金剛似乎想起什麽傷心往事,竟然低下頭,一臉的惆悵,自言自語道,


    “唉,也不知道文兒在海底把事兒辦的咋樣了?俺當然知道他肯定沒事兒,是不?


    可是你說他咋就不迴來呢?也不捎個信兒呢?”


    馬丁喝了口酒,笑了笑說道,“地球一直在轉動,世界的格局也一直在變化。


    中國有句古話,叫做良禽擇木而棲,我相信會有那麽一天的,我們會吸納你們很多人,成為真正的地球衛士。”


    說完,他又向張冬陽看了一眼,說道,“中國是塊神奇而古老的土地,流傳著很多神秘的東方秘術,但是生活在這塊土地上的人心太複雜,適合權謀,不適合英雄!”


    在一旁沉默了許久的馬文倩,突然站起身來,走到馬丁的身旁,冷著眼睛掃了他一眼,摘下皮手套,低著頭說道,


    “大胡子,你不了解中國,更不了解這個民族,所以請你閉嘴!”


    馬丁看著陰沉著臉的馬文倩,他知道中國的女人不好惹,尤其有本事的女人。


    他知道若是動起手來,自己一定不是這個女人的對手,於是與張冬陽相視一笑,無奈的聳了聳肩膀。


    就在這時,突然從樓下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和打鬥的聲音,幾人愣一下,不約而同的推開門向外走去。


    就當他們走到樓梯口時,剛剛還空無一人的走廊盡頭,突然湧出幾名台彎海軍士兵突然將他們攔了下來。


    一名士兵端槍走上前來,橫著臉說道,


    “你們不許出去!”


    “下麵發生什麽事了?”


    張冬陽問道。


    那名士兵搖了搖頭,“不清楚,總之你們要待在這裏!”


    話音剛落,就聽到從樓下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


    “你們想帶走她,就先殺了我!”


    張冬陽等人立刻變聽出那聲音來自何人,馬文倩飛一腳,踹飛了那名士兵手中的衝鋒槍,其餘的幾名士兵剛要湧上前來。


    金剛一下子衝上前去,用右臂在前麵一橫,強壯的身軀往前一拱,將那從樓梯下方跑上來的士兵,全部拱翻在地,順著狹窄的走廊,接二連三的滾了下去。


    接著,幾人便趁機跑下了樓梯,幾人剛剛跑到一樓的走廊,就見一群士兵堵在一間審訊室的門口,不時的從審訊室裏麵傳出一聲聲慘叫。


    審訊室裏麵,戴劍飛一雙拳頭已經打的發紅。


    他左手抓著一名士兵的肩膀,右手掌風向他的脖頸一劈,那名士兵便應聲倒地。


    又是兩名士兵衝上前來,戴劍飛左右閃避,穿過他們二人中間的縫隙,身子一側,出腳踹在了一名士兵的腰部,將他踹倒在地。


    反身一轉,架住另一名士兵的手臂,用右腿膝蓋向那人的腹部一頂,那名士兵便立刻捂著腹部在地上滾來滾去,口中哀嚎聲不斷。


    一名士兵趁機從他的身後繞到床邊,想要去將昏迷中的山口美代子帶走。


    戴劍飛單手拄著床邊,飛身而起,一招“蒼鷹迴淵”,縱身躍到那名士兵的身後,兩手抓住他的肩膀,跟著使出一招過肩摔,將其重重的扔了出去。


    就這樣,不一會的功夫,不大的審訊室的地麵上,已經橫七豎八的躺下十餘名海軍士兵。


    那些士兵有的受傷過重,已經昏迷,有的捂著身體的某個部位,在地上痛苦的呻吟著。


    雖然戴劍飛沒有使用殺招,但是這些普通的士兵也不是他的對手,躺在地上的人多數身體粉碎性骨折。


    而此時的戴劍飛的渾身上下也是被汗水浸濕,身上曾經的傷口,也在劇烈的運動下,發生了崩裂,他大口的喘著粗氣,死死的護在山口美代子的身邊。


    一個人,若是想讓自己用生命來扞衛某件事情的時候,那麽必須要為這件事找到一個合理的理由。


    那麽這個理由會給自己帶來一種強大的信念和力量。


    戴劍飛在心中給自己的理由是,他在扞衛著自己千辛萬苦,潛伏在敵人內部得到的勝利果實。


    這個勝利果實的口中,有“間諜阿華”的秘密,他寧可死也絕對不會把這個勝利果實讓別人帶走,因為他的潛伏任務還沒有結束。


    可是,他此時的所做所為,是不是完全因為這個理由,答案,隻有他自己清楚。


    那些海軍士兵手中都端著槍,但是不到萬不得已他們不會向戴劍飛開槍。


    他們接到的上級命令是將這些日本特務轉移,遞交給專門負責處理審訊軍事間諜的部門來受理。


    這個命令是長江九局的老板花武穆,下給摩羯座的,目的是趕在中國大陸方麵派人前來設法營救之前,將這些間諜提前轉移。


    這樣一來,即使是大陸來要人,就直接把金剛和馬文倩等人放迴去就可以。


    到了那時,大陸方麵就算再有本事,也無法進入台彎境內,來帶走這些日本的特務。


    而長江九局的人,則正好可以通過這些日本特務,來得知他們對大陸所實施入侵計劃的具體情況。


    災難過後,特事工地和長江九局雙方之間的隱蔽戰爭,仍然還會持續下去。


    隻要一天不統一,那麽,在對方方麵的眼裏,他們永遠是兩個黨派,兩種信仰,一直要互相提防。


    這種狀況在尋常百姓的眼中可能不算什麽,但是在軍隊,和特殊工作者當中,就顯得尤為敏感。


    這也是一種對待自己天職的素養和忠誠,沒有這種素養,也就鍛煉不出特殊的意誌。


    那些海軍士兵見到眼前的場麵,知道若是想憑借這種肉搏的方式,把那日本女人帶走,要付出很大的代價。


    這種代價就是會有很多士兵身受重傷,而且這些傷者很有可能會終生殘疾。


    當然,假如一直采取這種人海戰術,時間一長,戴劍飛肯定會因為能量消耗過大,導致體力透支。


    可是從戴劍飛驚人的意誌和表現上來看,他一定會堅持到自己體力消耗殆盡的最後一刻,這樣一來,時間就要很長,而且受傷士兵的數量也無法估算。


    人頭湧動中,有的士兵將槍舉了起來,對準了戴劍飛的腦袋。


    一名中年海軍軍官走上前來,看了一眼氣喘籲籲的戴劍飛說道,


    “不要再掙紮了,你的抵抗是毫無意義的!”


    戴劍飛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嘴角的血跡,冷著眼神說道,


    “想帶走她,就先殺了我,如果你們沒有敢殺我的膽子,就不要再廢話了!”


    那名海軍軍官左右扭了扭脖子,發出嘎吱嘎吱的響聲,看著戴劍飛說道,


    “在這個島上,從來沒有人敢這麽跟我說話,你以為我真的不敢殺你嗎?”


    說著,他朝著身邊的海軍士兵擺了擺手,吩咐道,


    “一切後果我來負責,開槍!”


    經過剛才陣勢,那些士兵本來就對戴劍飛堆積了很深的仇怨,此刻一聽到長官的命令,紛紛拉開保險,準備執行命令。


    就在這時,站在後方的幾名士兵突然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撞倒在地。


    由於圍在審訊室門口的士兵站隊密集,後方的士兵這一倒不要緊,頓時將站在前方的準備對審訊室裏麵開槍射擊的士兵造成了衝擊。


    前方的士兵剛要開槍,被後方的人群一衝,立刻呈人仰馬翻的陣勢潮水般向前倒了過去。


    那名海軍軍官迴頭一看,隻見金剛像是一個人體坦克一樣,正橫起自己的右臂,向著這邊野蠻的衝撞著。


    他的身後還緊跟著馬文倩和張冬陽等人。


    此時的他們手中已經拿著剛剛從那些士兵手中繳獲的槍支,每個人的手中都抓著一名士兵當做人質,


    “你們!?”


    那名海軍軍官還沒反應過來,自己的脖子已經被突然竄到他身後的金剛,用強壯的右臂死死勒住,


    “上校先生,俺的這支胳膊,想要勒斷你的脖子,可比子彈的速度更快,但是過程一定比子彈痛苦一萬倍!”


    “你們想幹什麽?你們這麽做,難道就不怕打破我們之間的和平嗎?”


    海軍軍官說道。


    馬文倩冷笑一聲,說道,“上校先生,你剛剛不是已經下令開槍了嗎?難道你真的在乎我們之間的和平了嗎?”


    海軍軍官說道,“我是在執行命令,這些入侵台彎海峽的日本間諜,必須交由到我方上級機關處理,而你們的人卻阻攔我們執行軍令。”


    金剛說道,“你們軍方的命令對我們沒用,你若不想死,就趕緊讓你們的人安排一條船或者直升飛機,送我們迴大陸,而且我們必須得帶上這些日本間諜!”


    說話間,金剛又輕輕的向裏麵縮了縮自己的手臂。


    他這輕輕的一縮不要緊,那名海軍軍官的臉色立刻變得一片鐵青,看樣子就連唿吸都已經成為了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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