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特蘭蒂斯海底聖城南部城區,競技場附近的外來物種招待區由十幾座風格各異的神廟組成。


    每個神廟都象征著一位在遠古時期,亞特蘭蒂斯文明與利莫裏亞文明戰爭中犧牲的英雄。


    其實不光是南城區的外來物種招待區,就連其他各個城區的神廟也一樣,


    包括采集生產、戰鬥競技、文學教會等等行政單位,到處都透著一股古老虔誠卻又不失現代光輝的文化氣息。


    隻不過采集生城和城區內的標誌性神廟所象征的是,在史前戰爭中犧牲的負責采集生產的英雄,戰鬥競技城區的神廟象征的是戰功赫赫的士兵,


    而外來物種招待區的各個神廟則象征的是,在史前戰爭中犧牲的負責與外界文明溝通談判的外交大使們。


    除了各個城區的行政單位,就連尋常海底人民所居住的房屋的建築風格,也完全的繼承了先祖時代所居住的神廟構造樣式,


    每個住所也有象征著房屋主人所崇拜著的英雄,好像有這樣的標誌,就能得到英雄們的精神庇佑一般。


    什麽叫做文明?


    不讓浩瀚燦爛的曆史,在時光的洪流中淡漠,將獨特的文化底蘊和精神文化傳承下去,就叫做文明!


    無疑,這座在數十萬年前沉沒於海底的亞特蘭蒂斯人,沒有在歲月的磨礪中忘卻先祖的遺跡,和文明的傳承,他們做到了一點,


    這也是他們之所以能夠在毀滅性的大災難後,再次強大富饒起來的原因。


    殘餘的宇宙能量碎片,隻給了他們建造海底空間的骨架,而在這個骨架上增添血肉和光輝的,卻是一種亙古不變的精神!


    且說戴劍飛與忍者大島二人從潛艇裏麵取迴錄像後,便迴到了外來物種招待區內的一所叫做‘蘇赫曼’外交英雄的神廟之中。


    潛艇所停泊的位置就在南城區,因此二人也沒有花費太長的時間。


    這所神廟所象征的‘蘇赫曼’,是位亞特蘭蒂斯最著名的外交大使。


    相傳他曾經為了幫助亞特蘭蒂斯帝國,與其他的文明大陸建交,獨自乘坐宇宙能動力的飛行方舟,在地球史前流動的裂痕中,


    尋找到了第一太陽紀時期的根達亞文明後裔,並攜帶著大量的亞特蘭蒂斯的發明和珍品,造反了根達亞文明,將精神力文明的修習規律,引迴亞特蘭蒂斯帝國,


    開創了光者文明、聲者文明、及精神力文明三種強大文明結合的第一個大時代,


    建立了宏偉的功勳,‘蘇赫曼’也成為了亞特蘭蒂斯發展曆史中最偉大的外交大使,供後世敬仰。


    戴劍飛與大島二人從潛艇返迴‘蘇赫曼神廟’時,服部左馬介正坐在大廳內的宇宙能懸浮座椅上,看著從高高的書架上選出來的一部厚厚的典籍。


    這部典籍上麵記載的內容是講述亞特蘭蒂斯文明,與同一時期其他大陸上孕育著的文明成功外交的事跡。


    當然,服部左馬介完全看不懂典籍上麵的文字,隻能憑借上麵畫著的圖畫,來分析和想象當時的場景和故事。


    戴劍飛發現他在看書時十分認真,完全展示了一個傳統日本人的做事風格。


    甚至他在每看一幅圖畫之後,並拿出筆來在自己隨身攜帶的本子上,


    將自己聯想到的內容記錄下來,方便帶迴自己的國家供特殊領域做研究和參考資料。


    在這一刻,戴劍飛似乎又重新的認識了這個表麵上冷酷殘忍,陰險狡詐的日本特務組頭子。


    他甚至覺得這個人在做事謹慎認真的態度上,跟自己很像,而他的陰險和狡詐,也正恰反應出了他對自己所從事的這份工作認真負責。


    這樣的工作環境,必須讓他變得陰險起來。


    或者,如果換個角度,對於他們來說,中國特事工地的萬青山,對於日本天照神宮來說,又何嚐不是陰險狡詐呢?


    所以沒有誰對誰錯,都是各為其主。


    要怪就隻能怪同樣優秀的人,卻出生在兩個不同的民族,而且表麵看似平靜祥和的民族之間,隱藏著看不見的陰謀和爭鬥。


    大島和戴劍飛二人將取迴的錄像交給服部左馬介,服部左馬介打量了他們二人一眼,先是注意到了戴劍飛手臂上的傷口,問道,


    “你手臂的傷是怎麽迴事?藤井博士呢?”


    戴劍飛將事先編好的說辭跟他說了一遍,服部左馬介冷著眼神在他身上打量了一圈,說道,


    “好吧,辛苦了,你先去找美代子把傷口處理一下吧,她就在裏麵的休息室裏看這裏的資料卷!”


    戴劍飛點了點頭,捂著傷口向裏屋的休息室走了過去。


    “藤井博士真的瘋了?”


    戴劍飛離去後,服部左馬介突然用日語向大島問道。


    扮成大島的沈傲早就料到了生性多疑的服部左馬介會用日本跟自己交流。


    當然這也難不倒他,作為一名優秀的特事人員,不但要學會在任何特殊的環境下生存,掌握多樣化的技能,


    而且還要學會多個種類的語言,並對於自己扮演的對象進行模仿。


    這也是為什麽能夠被選入第九軍區的特事人才,必須都是從各個高級學府和高等軍校中,挑選上來的具有高水準的綜合性素質人員。


    而堪稱天子二號的沈傲,是萬青山手下欽點的‘王牌兒’。


    ‘王牌兒’就代表著這支特殊隊伍裏麵的佼佼者,不論是從心理素質還是各項專業技術,沈傲都當之無愧。


    他根據戴劍飛在潛艇中與大島的短暫交流中,通過自己獨特敏銳的察言觀色能力,已經將大島的舉止動態和說話的語調牢牢的刻在自己的心裏。


    在此刻,他就是大島。


    “不,他在裝瘋!”


    大島用日語迴答道。


    “怎麽說?”


    “直覺!忍者的直覺!”


    大島說道。


    “說說你的直覺!”


    “他是沈傲假扮的!”


    “什麽?”


    這意料之外的說法讓服部左馬介驚訝了一下,但是他隨即又來了興趣,就像是對這個結果很感到很驚喜。


    “真正的藤井博士,手無縛雞之力,他能夠在我跟戴劍飛聯手下逃脫,並同時讓我們兩人受傷,他一定不是藤井博士!”


    “那你怎麽就一口認定他是沈傲呢?你看清他的臉了?”


    服部左馬介雖然在用疑問的口吻,但是他在心中似乎十分想要確定,甚至希望藤井博士就是沈傲假扮的。


    他此刻的注意力,已經完全被逃跑的藤井所吸引過去了,如果藤井就是沈傲,就說明沈傲已經離開了自己認為的安全範圍。


    他這樣的想法,並不是怕死。


    像他這樣的一個隨時可以為大日本天照神宮效忠的特務頭子,怎麽會怕死呢?


    但是他怕沈傲,真的怕,或許就連他自己也說不上是為什麽?


    或許沒有跟沈傲麵對麵接觸過的人,也永遠不會知道,那是什麽樣的感覺。


    “沒有,不過他在我身上留下了這個!”


    大島褪下衣袖,露出一道刀傷,那刀傷很有特點,兩邊薄中間窄,輕輕一按,可見傷痕深而長,隻要用手一碰,便流血不止,可見出刀人的手法高超。


    服部左馬介見到那刀傷,突然興奮起來,


    “是他,這個刀法天底下隻有一個人能夠使的出來,是他,一定是他!”


    說到這裏,他突然盯著大島,緊張的問道,


    “不對!?如果真的是他,你怎麽會活著迴來?他的刀下怎麽會留下活口?”


    大島淡定的說道,“組長,您忘了還有一個人跟我一同加入了戰鬥!”


    服部左馬介遲疑了一下,眼神眯了眯,說道,


    “你是說,戴劍飛!?”


    大島說道,“沈傲沒有殺我,或許隻有這一個理由!”


    服部左馬介點了點頭,陰笑著說道,


    “嗯!他是想繼續讓戴劍飛在這裏潛伏下去,我就料到了。


    不過,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支那人,永遠不值得相信,不論他們做過什麽!”


    “這個錄像怎麽處理?”


    大島問道。


    “我隻是想通過它來試探一下戴劍飛,用事實來證明給美代子看,現在不用了,有沈傲的介入,戴劍飛一定有恃無恐了。


    現在美代子對他十分信任,我們隻能再找機會了!”


    這時,一名背刀忍者走了進來,向服部左馬介說道,


    “組長,外麵出事了,前來負責旁聽的光照普世黨救走了郎天義,並與海底人發生了交戰。


    現在整個海底城市都在戒嚴,漫天都是飛來飛去的衛兵!”


    服部左馬介和大島互相看了一眼,冷笑一聲,


    “看來他們還是動手了啊!不過,這也給了我們可以光明正大配合亞特蘭複世黨剿滅他們的理由。


    去,集合忍者小隊,準備加入戰鬥!”


    “哈一!”


    亞特蘭蒂斯海底聖城的各個城區都進入了戒嚴狀態。


    除了禁止飛行的聖城中心上空,到處都是駕乘著以磁歐石碎片為核心能量製造的飛盤的海底人巡邏衛隊,


    按照正常時間製已經進入黑夜的城市上空,再次被各種縱橫交錯的光芒點亮。


    郎天義與司馬雲飛、金波濤三人穿著海底人的衣服,帶著連袍帽子,在廟宇林立的街道上小心翼翼的穿梭著。


    由於海底城的西部地區屬於特殊海洋生物繁殖飼養區和犯人關押地帶,因此相比其他居民區人煙相對稀少。


    但是整個城區猶如整個北京市的大小,光靠腳力在地麵上穿梭想要到達在短時間內到達目的地,幾乎是不可能的。


    郎天義在跟著司馬雲飛向西城區移動時,計算著海嘯爆發的時間,心急如焚。


    再加上附近的天空中不時有衛兵巡邏,他們簡直是如履薄冰。


    “這樣走不行,我們得想辦法搞來一個他們乘駕的飛盤!”


    郎天義靠在一座廟宇拐角的牆壁上,探出腦袋盯著遠處天空中飛行巡邏的衛隊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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