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天義頓了一下,剛要說話,卻被黑貓打斷了。


    “我知道你要怎麽說,我怎麽知道你的名字是吧?


    我不但知道你的,我還知道你們全隊人的名字,隻要他們在心裏想到的,我都可以讀出來。


    不過,你放心,你的命格很獨特,在特殊的時間裏,你的生命中會出現很多貴人,這些貴人會幫助你逢兇化吉。


    不過,因為他們跟你扯上關係,但是他們的命格又硬不過你,所以這些人會因為你的命運牽連,而變得多災多難。


    比如說,伊莎古麗、沈傲、李天旭、張冬陽、楊奎、戴劍飛等等。


    你盡量想吧,你還想知道哪個名字的能量排布局勢和聚散的時段,都可以在你的腦海中聯想出來,然後我來幫你分析他們一生中的能量聚散時段!”


    郎天義突然感覺自己麵前這隻黑貓很可怕。


    是啊,如果人類正常的社會中,當真存在著這樣的一種光憑名號就能夠分析人生命運的生物,


    那麽對人類正常的生活秩序來說,將會是一種莫大的災難。


    “嗬嗬,你害怕了?你放心吧,我們對那些生活在陸地上的低等生物不感興趣。


    他們的低級能量隻配成為我們的食物,我們隻對你們這樣的開發出高級生物能量的人類感興趣!”


    黑貓突然抬起一隻手爪,搭在郎天義的肩膀上,輕輕的搔弄著他的身體。


    郎天義一把推開它,歎了口氣,指著黑貓說道,


    “我警告你,不許你胡亂的入侵我的心理,猜我的思想,否則我就幹掉你!


    我們人類有我們自己的發展路線,輪不到你們這些水裏的東西來幹涉,這房間的門口用交流線圈連了起來,你最好別輕舉妄動!”


    說完,郎天義脫掉自己的外套,走進了浴室裏麵,黑貓趴在床上,盯著郎天義的背影,伸出舌頭舔著嘴唇,露出一臉詭異的笑容。


    經過剛才的一番辯論,郎天義覺得自己心煩意亂。


    難道真的如它所言,李天旭、楊奎、沈傲、伊莎古麗這些人,都是因為自己的出現而改變了他們各自的命運嗎?


    難道真的是自己害了他們?可是自己的存在,不就是為了改變那個寓言嗎?


    他越想心越煩,索性脫光衣服,打開淋浴,閉上眼睛讓自己的身體被淋浴猛烈的衝刷著。


    突然,他覺得脊背一涼,渾身打了冷顫,就好像有什麽東西進入了自己的身體。


    緊接著,他的兩手開始不聽自己的使喚,像是一個女人一樣,慢慢的從脖頸開始撫摸著自己的身體。


    “你...滾出去!”


    郎天義猛然想到了什麽,緊張的吼道。


    “嗬嗬,別緊張,我一直睡在那隻討厭的貓的身體裏,很久沒有洗澡了,隻是想借你的身體洗個澡而已!”


    說著,便控製的郎天義的手繼續撫摸的他結實的胸膛,並且慢慢向下摸索著,時不時的在郎天義的腦海中發出一聲聲類似發情一般的喘息聲。


    郎天義感覺不對,立刻用理智控製左手,狠命的握住正在向下撫摸著他身體的右手手腕,將兩手停留在腹部以上,咒罵道,


    “混蛋,你要幹什麽?”


    “我喜歡你體內能量散發的味道,我要跟你交合,不然我會幹枯死的,求求你,請施舍我...”


    那個女人的聲音喘息著說道。


    郎天義閉起雙眼,讓自己體內的生物能量,沿著體內的經脈快速流動起來,大吼一聲,


    “滾!”


    隨著他的一聲暴喝,郎天義後背的六顆黑痣,外加上伊莎古麗曾經用刀尖在他後背上刺出的那一顆細小的血洞,突然閃起一層淡藍色的光暈,


    猶如一道無形的天罡正氣,呈北鬥七星的陣列,將他的身體死死護在其中。


    而那個鑽入郎天義身體裏麵的東西,在發出“啊!”的一聲慘叫之後,便消失不見了,緊接著,控製他身體的那股力量,也隨之散去了。


    郎天義鬆了一口氣,後背上的亮起的天罡圖騰慢慢暗了下去,隨即,他披上睡袍,從浴室裏麵走了出來。


    那隻黑貓正趴在床上劇烈的喘息著,它看見郎天義出來,並沒有顯得慌張,反而仍然用那發情般懶散的口吻說道,


    “我已經好久沒有食人類的生物能量了,你體內能量的味道,是那樣的強壯,真讓人著迷....”


    郎天義一把將那隻黑貓從床上拎起來,用手槍頂在它的腦門上,狠狠的說道,


    “我最後一次警告你,再敢進入我的身體,我一定讓你死的很難看!”


    次日清晨,金剛、阿木提、馬文倩等人吃過早飯後,早早的來到海洋觀測中心的會議室裏集合。


    趙凱文換了一身整潔的西服,幹淨的粉色襯衫,對著從窗子外麵傾瀉進來的晨光,閉著眼睛正在拉著小提琴,似乎這是他每天醒來後的一種習慣。


    他正在拉著的曲子名字叫《聖母頌》,是一首由德國小提琴家維爾海姆,根據舒伯特同名的歌曲編成的小提琴獨奏曲。


    這首曲子所要表達的意境,是將最美好、最完善、最能給人以崇高意境的聖母形象,化作莊重的樂曲中,表現出自始至終的質樸高貴。


    曲調展現在人們麵前的仿佛就是達芬奇的聖母肖像畫,情感濃重,格律嚴謹,以虔誠和真摯深深感動人心。


    在樂曲高潮中,湧現出聖潔的色彩,而全曲卻在異常寧靜中漸漸消失。


    一曲過後,趙凱文慢慢轉過身,背後的柔和陽光映照出他幹淨俊朗的側臉。


    他像是剛剛唿吸完新鮮的空氣般,享受地睜開雙眼,向眾人露出一臉溫柔的笑容。


    “偉大的樂者,柴可夫斯基說過,‘我的靈魂沐浴在音樂之中,就好像聖潔的天使在雲端漫步。


    而音樂能夠讓我的靈魂不與肉體一同墮落’。就讓我們令人頭疼的工作,在美妙的樂聲中開始吧!”


    金剛像是一位知音一樣,閉著眼睛,陶醉其中,不停的晃著腦袋,還時不時的用手指敲著桌麵。


    雖然他的表情很陶醉,然而那架勢卻像是在聽京劇的樣子,直到趙凱文一曲完畢,他仍然沒有醒過來,繼續晃著腦袋,用手指打著節奏。


    按照級別和資曆來講,馬文倩跟金剛相差的不多,因此說話時沒有太多的芥蒂,她推了他一下,“幹嘛呢?魔障了?”


    金剛愣了一下,看了趙凱文一眼,


    “拉完啦?好,鼓掌!”


    說著自己便拍起巴掌來。


    “我說,沒您這麽捧場的吧,您是傳說中的腦殘粉嗎?”


    馬文倩調侃著說道。


    “哎呀,這是藝術,你不懂,是不是,文兒?”


    金剛向趙凱文聳著大腦袋,趙凱文看了他一眼,無奈的搖了搖頭,一副對牛彈琴的表情。


    阿木提喝了口茶水,“小郎隊長怎麽還沒有來?會不會出了什麽事情?”


    馬文倩冷哼了一聲,“他這種人,什麽時候重視過自己的戰友?更別說團隊了!”


    這時,會議室的門被推開,郎天義帶著黑眼圈,手裏拎著黑貓走了進來。


    他將黑貓往桌子上一扔,打了個哈欠,


    “不好意思各位,我遲到了!”


    金剛站起來拍了拍郎天義的肩膀,


    “昨晚幹嘛去了?沒睡好啊?”


    趙凱文盯著黑貓的眼睛,凝視片刻後,那隻黑貓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兩步,


    “藝術家,能不能不用這種眼神盯著人家,人家可是雌性哦!”


    趙凱文沒有搭理它,轉身向郎天義問道,“你房間外圍的交流線圈沒有破壞反應?昨晚發生什麽事了?”


    “它的殘餘能量,進了我身體!”郎天義說完,眾人一愣。


    “哦,上帝,它對你做了什麽?”


    趙凱文似乎意識到了什麽,提到了聲調。


    “它....它想和我幹那個事兒...”


    “你...和貓....”


    金剛頓時來了精神。


    郎天義連忙紅著臉解釋,“哦,你們別誤會,它隻是有這個想法,但是被我阻止了。”


    “嘿嘿,小郎啊,你也別誤會,哥就是好奇,它上了你身了,用的是你的身體,怎麽就.....”


    趙凱文盯著黑貓的眼睛,一板一眼的說道,“跟陸地人類交配,是深海人魚這種生物的天性,從古代就已經有很多先例了。


    它們會通過與人交配的渠道,攝取人體內的生物能量,交配之後,再將人體當作食物吃掉。


    在陸地人類和深海人魚劃定界限之前,這種現象很是普遍。


    它們這種作法,跟西藏密宗的陰陽雙修法有些類似,都是通過這種交合的方式,讓自己體內的生物能量得到提升。


    密宗挑選雙修的對象很苛刻,必須要求女子是幹淨的處子之身,而深海人魚挑選交配的對象,大多也都是陸地上的特殊人群,才能夠吸引它們。”


    金剛好奇的問道,“特殊人群?有多特殊?必須處男?”


    說著將目光轉移到郎天義的身上。


    “倒也不是,這些特殊的人群指的是那些體內具有某些特殊能量的,最起碼他們的能量要比那些大型海洋生物,比如說鯊魚、白鯨類的要強壯。


    而普通的人群,或許會成為深海人魚饑不擇食時選擇的食物,但是普通人群體內的生物能量,也隻配成為它們的低等食物,就像那些深海的魚類一樣。


    長久以來,人類一直仰仗著科技文明,以為自己就是地球的主人,其實,恰是低端的科技文明,隔開了人類與神明的距離。


    可悲的是人類從來沒有正視過自己,每當人類在海麵上尋找海下的獵物同時,深海之中也有更高級的物種,把人類當成獵殺的目標。


    因此,所以越是自大,則越是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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