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另一塊牌子!?又能在什麽地方?”


    聽阿木提說完,郎天義又皺起了眉頭。


    “另一塊牌子在我這裏!”


    黑丫頭馬文倩將手中的檔案袋打開,從裏麵將另一塊金屬牌子和一些資料取了出來,在眾人麵前攤開,接著說道,


    “身在南海的關主任,聽了我們這邊的工作匯報後,跟台灣方麵的兄弟單位長江九局取得了聯係。


    台灣方麵也很願意配合,將所有關於陸長鶴生前負責的情報檔案,給我們這邊提供了過來,


    希望能夠將分開遺留在海峽兩岸的保密宗卷上麵的信息合並起來,解決這次來自海洋深處的浩劫!大家看一看吧!”


    郎天義本來想過去接她手中的資料,可是馬文倩卻瞪了他一眼,轉而將資料送到了趙凱文麵前。


    郎天義感覺有些尷尬,將停在半空中的手又收了迴來。


    “想不到咱們這兄弟單位還挺懂事兒的,大難臨頭了,想到向大哥靠攏,唉,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都是一個爹媽揍出來的兄弟倆,你說是不是?”


    金剛見到氣氛有些尷尬,摟了摟郎天義的肩膀,打著哈哈。


    趙凱文看著馬文倩遞過來的資料,時而閉起眼睛沉思,時而皺起眉頭看著天花板,就好像是在迴憶著某件久遠的事情。


    良久,他將手中的資料往桌子上一攤,


    “我們分析的雖然不全麵,但是也差不太多,這個陸長鶴年幼時,曾是鬼穀一派的入室弟子,通曉一些引靈換命封魂之術。


    成年後懷揣理想離開鬼穀,適逢亂世,機緣巧合下,加入當時中央政府下屬的‘九兵講武堂’進行現代特殊軍事知識進修。


    這個‘九兵講武堂’也就是我們現在的‘第九軍區特事軍校’的前身。


    後來,因為精明能幹,做事嚴謹,被長江九局的領導看中推薦給高級情報部門,據說連蔣中正都很賞識他。


    他在當時專門負責處理一些級別很高的特殊情報信息,中日甲午海戰時,北洋水師的沉船,無意間觸發了坐標於黃海深處的能夠打開深海空間之門的玄機。


    當時中國的特事組織番號是中華天府,後來變成了長江九局。


    再後來,陸長鶴加入長江九局後,就直接接管這個特殊情報檔案!”


    郎天義聽完,把目前所掌握的信息在腦海裏串聯了起來,感歎著說道,


    “這個陸長鶴還真是個人才,他故意將深海密碼分成兩個部分,一多半留在大陸,另一半帶到台灣。


    隻有台灣再次與大陸合作的時候,才能解開密碼,而到了那時,他也就能和小玲官見麵。


    這種方法考慮了很多方麵,可見他的用心良苦啊!”


    金剛哼了一聲,“人才什麽啊?我怎麽沒看出來,他要真是個人才,就應該看清局勢,跟著長江九局的叛徒,幫著老蔣去守著那個破島,有什麽前途?”


    趙凱文無奈搖了搖頭,說道,“親愛的金剛先生,長江九局裏麵的確有很多人才,這麽多年,他們選擇留在台灣,並不因為蔣的國民政府,而是因為海峽對岸生存著的,也是我們炎黃子孫!”


    金剛聽完,撓了撓腦袋,“嗯,聽你這麽一說,好像也是這麽迴事兒哈!”


    郎天義說道,“如果說小玲官手中的牌子上的密碼記錄的確是能夠進入深海空間的坐標,那麽陸長鶴帶走的牌子上麵,記錄的就應該是如何讓黑貓身體裏麵沉睡的東西蘇醒過來的咒語了吧?”


    趙凱文輕撚手指,來迴的翻弄著桌麵上的資料,說道,


    “不對,這一點我們猜錯了,這另一塊牌子上記錄的字符,翻譯過來的內容,是一種稱謂,或者說是一個名號。


    應該是這個介紹東西身份的資料,看來這個東西還有些來頭,竟然能用這金牌做表!”


    郎天義又問道,“如果這個牌子上麵不是咒語,那麽該怎麽讓這東西醒過來呢?”


    趙凱文又翻了翻桌麵上關於陸長鶴的宗卷,金剛再次將蜷縮在地上的阿花拎了起來,在自己麵前搖了搖,自言自語道,


    “俺說這黑貓咋就這麽懶呢,總是睡覺,原來是被髒東西附體了,這個好辦,隨便找個跳大神兒的,就能解決!”


    趙凱文皺著眉頭看了他一眼,接著從宗卷裏麵抽出一本筆記,翻開看了看,說道,


    “不是附體,是封魂,鬼穀門下的一種秘術,讓我找到了。


    這陸長鶴看出當時國民黨戰敗的局勢,有些東西不方便帶到台灣,於是就用這種秘術,將那個來自深海的東西,封進了這隻黑貓的身體裏麵。


    之所以選擇了一隻黑貓,而不是別的靈體,也是考慮到一隻貓陪伴在一個女人身邊不會被引起懷疑。


    這本工作筆記裏麵,就記載著如何解開封魂秘術的咒語!


    我們現在就可以讓那個醒過來的東西,打開深海大門,帶我們進入深海空間!”


    說話間,趙凱文將筆記合了起來,讓自己的身體始終與那隻黑貓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他又轉身對負責鼓浪嶼地區的特事員小李說道,“找一間封閉性好的房間,不要透光,四周的牆角和門窗,用交流電線圈起來,我們得讓那個東西醒過來為我們帶路!”


    特事員小李將幾人帶到了海事監測站的一間地下倉庫裏麵,按照趙凱文的說法,將門窗和周圍用交流線圈了起來,


    這是為了防止黑貓身上的寄宿體一旦被喚醒後,脫離原來寄宿的身體逃跑,而利用強力的交流電,則可以將某些生物肉體死亡後的殘餘能量,困在一定的電磁波圈起的範圍內。


    幾人走進倉庫裏麵,將門窗關好,金剛將黑貓放到倉庫中央的桌子上。


    郎天義、趙凱文、阿木提、馬文倩幾人分別站在四周,分散成圈,像是布設法陣一樣,將那隻黑貓圍在了裏麵。


    那隻黑貓倒真是懶的可以,就往眾人中央的桌子上一趴,一動不動的繼續眯著眼睛,頗有臨危不亂的大將風範。


    趙凱文手中拿著陸長鶴的工作筆記,將筆記翻開記錄著咒語音標的一頁,走到黑貓的跟前,深吸一口氣,


    就在眾人在緊張的氣氛中等待著他念出咒語時,趙凱文卻突然猛的打了一噴嚏,接著轉身退到一邊,將手中的資料遞給郎天義,


    “小天義,我還是戰勝不了我自己,還是換你來吧!


    方法很簡單,隻要看著那黑貓的眼睛,跟它對視,摸著它的頭,然後照著音標讀出來,就行了!”


    郎天義聳了聳肩膀,從他手中接過筆記,按照他說的方法,彎下身子,一手摸著那黑貓的頭,一手拿著筆記,盯著那黑貓的眼睛,慢慢的念出一串古老的咒語.....


    咒語念罷,那隻黑貓突然發出一聲淒厲的叫聲,似乎全身上下的毛,都跟著豎立了起來。


    緊接著身子一歪,從桌子上滾了下來,郎天義等人麵色一愣,連忙從地麵上將那隻黑貓抱了起來,晃了晃,發現那隻黑貓已經斷了氣。


    就在這時,趙凱文突然拉動門邊的一個開關,圍繞在地下倉庫四周的交流線圈被接通電源後,突然閃起一陣劈劈啪啪的光電火花。


    緊接著,就聽到一聲聲女人淒厲的慘叫聲,不時的在地下倉庫的四周角落響起,似乎想要從這裏逃出去,卻尋找不到出口。


    那淒厲的叫聲,不禁讓人感到渾身汗毛倒立。


    那聲音像是來自海洋深處的海豚,遭受到重創後拚命掙紮時的叫聲,分貝之高,在一瞬間便達到了正常人類耳膜的負荷。


    郎天義與阿木提、金剛等人頓時感覺心煩意亂,仿佛有無數隻蟲子在自己的大腦裏麵亂鑽,紛紛不由自主的用兩手捂住自己的耳朵。


    這時,突然一陣高亢悠揚的小提琴聲,夾雜在那股淒厲刺耳的叫喊聲中,傳入了幾人的耳畔,似乎將之前那股高分貝的聲波壓製了下去。


    或者說,兩股聲波正在看不見的空氣中劇烈的糾纏著,幾人迴頭聞聲望去,


    隻見身著黑色西服粉色襯衫的趙凱文,正將一柄黑色的小提琴架在自己的肩膀上,閉著眼睛,指尖輕翹,捏著琴弓姿勢優雅的演奏著一曲旋律急促、動人心魄的樂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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