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青山沉默了一會,說道,“在很久以前,我還年輕,時常穿著禦賜的黃馬褂,挎著紫金刀,在皇宮裏麵巡視。


    那個時候,我時常會想,我為了什麽而活著?我死之後,該魂歸何處?


    為了俸祿?為了保護皇帝?還是為了保護大清社稷?


    可是古往今來,不論是一個王朝有多麽的強大,早晚都要被曆史的洪流所衝刷更替。


    而隻有一種力量,不論時空如何流轉,都不會改變。


    曆史年輪改變了所有,卻沒有改變宗教,因為它是一種信仰。


    信仰雖然看不見,摸不著,但是它卻會在人們的心中傳承下來,給人戰勝一切的力量,這便是永恆!


    我們的組織,從唐朝時期的天機處開始,跨越了千年的時空,到了現在的特事工地,雖然改變了名字,但是永遠不變的是對華夏文明的忠誠!”


    屠九仙沉默了良久,慢慢開口說道,


    “自從幾十年前,我奉命跟蹤納粹殘部,進入地球軸心的那一刻起,我早已看透了人世間的生死。


    有些人常常把不怕死掛在嘴邊,那是因為他們不知道,在他看不見的世界裏,有比生死更加可怕上萬倍的東西。


    死不可怕,可怕的是,死的隻是你的肉身。


    而你的肉身死亡之後,靈魂會在一個沒有時間,沒有光,永遠不會死亡的黑暗世界裏,永遠的永遠的活下去。


    不會衰老,不會生病,不會歡笑,不會哭泣,沒有時間的概念,沒有空間的界限,而且那個黑暗牢籠裏,隻有你自己!


    這一切的懲罰,隻因你行人事,卻道出了天機!”


    萬青山說道,“這個世界上,或許還存在著許多就連你我這樣的人,都未曾觸摸到的領域。


    不過我相信,沒有光芒穿不透的黑暗!”


    說到這裏,萬青山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說道,


    “否則!是誰在傳承我這種思想?”


    屠九仙說道,“萬青山,你這個人厲害的地方就在於,你不但可以很快的清洗別人大腦裏的思想,並向他的大腦裏傳遞一種新的信念。


    而且,你還能反複的突破自我的大腦裏的意識,使你自己的精神力量遇強則強,不斷提升。


    從而對某種信仰更加堅定,你真的很可怕!


    不過,長江八宿中,也隻有你這樣的人,能夠勝任特事工地天幹總部主任的位置!”


    萬青山莞爾一笑,說道,“道之所在,雖千萬人,吾往矣!”


    說完,萬青山站起身來,說道,


    “不管怎麽說,我萬某人感謝你幫助這幾個新兵們過了這一關,先告辭了!”


    萬青山轉身要走出茶樓,屠九仙突然站起身來,向他說道,


    “老萬!有件事情,我忘了告訴你!


    對手當中的那名叫做阿華的人,不是真正的本人,他們本來想讓我與他們合作,卻被我施計擒下。


    他當場自殺後,屍體被那範家小輩的帶走了,或許真正的阿華,從來未曾露麵!


    不過你一定要小心這個人,他對你們特事工地的內部情況了如指掌!”


    萬青山點了點頭,說道,“我的棋子,雖然已經在暗中打了頭陣,但是這新兵當中有一個重要的人物,需要借用你們西昆侖的人,將他送入地球軸心。


    他的身上蘊藏著一種宇宙能量,這能量尚未開啟,尚不知其神奇所在。


    不過,如果真的按照袁天罡傳世的六十四卦象寓言裏所言,這個年輕人說不定就真的會改寫人類的命運!


    讓人們找迴先祖的遺跡,讓古老的東方文明再度輝煌,如果一切能夠得償所願,我們也會有幸觸摸到未曾觸摸的世界!


    讓我們仔細的看一看,我們所生存的這個世界上,到底曾經發生過什麽?


    我們又何以為人?淩駕於萬物之上!又是何人,在穹頂之巔,窺視我們?”


    希望你能好好考慮一下!我等你的答複!”


    一邊說著,萬青山從懷中掏出一個古簡卷宗,放在了屠九仙的麵前,說道,


    “這卷從敦煌古屍手中得到古卷,上麵的文字,或許你們西昆侖的人,能夠看懂!”


    說完,萬青山走出了茶樓。


    屠九仙麵對著萬青山離去的背影,顫抖的手在龍頭拐杖的龍頭上,用力的握了一下。


    上海某特事衛生醫療中心的特殊病房內,郎天義穿著病號服,躺在床上漫不經心的看著電視。


    自打他醒來的這一個星期裏,就感覺自己好像被架空了一般,除了受傷的人,很多有人都在神秘的忙碌著,但是卻什麽事情也不讓他參與。


    在這期間,陪在他身邊時間最多的人,就是安娜與林晴。


    林晴是定時的查看他的傷情,而安娜對他的照顧,就可以說是無微不至了。


    可是或許是之前夢中的疑惑,和一連翻的變故,以及兄弟的背叛,對他心理造成的衝擊太大,


    郎天義卻一直提不起精神來,每次當安娜與自己說話,想哄自己開心時,他都是略微笑笑,敷衍了事,接著便扭頭睡覺。


    在這一個星期裏,他所想要見到的人,都很少露麵,就好像故意躲著他,亦或者是不想打擾到他,讓他分心一般。


    這些人中,除了張冬陽身上受的傷最輕,在阮玲的治療下,很快恢複如初。


    李天旭還在養傷,偶爾用醫院的內線,與他通上一次電話,互相了解一下情況。


    至於伊莎古麗一次都沒有露麵,就連張冬陽傷好之後,也隻是在阮玲的陪同下,偶爾來看他一眼,在他身邊稍微坐上一會,與安娜說上兩句話,就匆匆走了。


    有一次,郎天義終於忍不住,在張冬陽即將離開的時候,向他問道,


    “外麵發生什麽事了?你們為什麽都躲著我?”


    張冬陽轉頭看了看他,想說些什麽,卻又忍住了,說道,


    “老大,你先安心養傷吧!剩下的事,以後再說!”


    郎天義有些不高興的說道,


    “等我養好了傷,任務還來得及嗎?我有重要的線索要跟萬主任說!”


    張冬陽歎了口氣,說道,


    “萬主任說了,你的任務已經完成了!你要說的線索,對他來說都不重要!


    他現在要你做的,就是安心養傷!”


    說完,張冬陽搖了搖頭,就好像故意不想在這裏停留太長的時間一樣,


    他知道自己口快心直,若是自己單獨跟郎天義呆的時間太長,


    會把不該說的話,跟他說出來,於是連忙轉身走出去了。


    “冬陽!張冬陽!”


    郎天義本想從床上站起身來,可是他每動一下,渾身每個細胞都疼的像是針紮一樣,


    無奈之下,他隻好再次慢慢躺迴床上,張冬陽離去後,郎天義將頭無力的靠在病床上,呆呆的望著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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