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名正在玩著紙牌的日本特務,見到之前出去勘察情況的人遲遲不歸,紛紛抬起頭向外看了一眼,發現那個人的影子都不見了。


    其中一名眼睛上帶著一條豎著的疤痕,看上去頗有地位的日本人,向著那幾名日本特務揮了揮手,說了句日本話。


    坐在他對麵的兩名日本人便立刻站起身來,向他點頭,並轉身向著倉庫的門口走了出去。


    郎天義見那兩名日本特務向自己走來,連忙將頭縮了迴來。


    他在心中暗自計算著時間,在那兩個人即將走出倉庫門口的一瞬間, 他突然身影一閃,


    從門口旁邊快速竄到那兩個日本人的身後,同時抽出日本戰刀,刀刃揮舞間,抹了那兩名日本人的脖子。


    那兩名日本人還來不及叫喊,便挨著倒了下去。


    正在倉庫裏麵玩著紙牌的幾個人,看到眼前發生的一幕,紛紛站起身來,從桌邊抽出日本戰刀,向著郎天義衝了過去。


    郎天義心中早有準備,提起手中的長刀,一個箭步與衝上前來的幾名日本人拚殺了起來。


    高手之間過招,剛一交手,便能知道對方的實力。


    郎天義在與那幾名日本人過了幾招後,從他們精湛的刀法上,便能判斷出這幾名看守龍三屍的人, 一定是日本的劍道高手。


    他剛才在一瞬間抹了那兩名日本人的脖子,純屬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若是一對一,郎天義或許還有勝算。


    可是這一下子就衝上來三個人,屬實讓他有些招架不住。


    隨著他體內的生物能量過度消耗,幾個迴合下來,朗天義的手臂和肩膀處,已經被刀刃劃開了幾道傷痕。


    就在這時,坐在後邊的左邊眼皮上帶著一豎著的刀疤的日本人,突然站起身來,


    從桌麵上抽出一張紙牌,甩手一扔,將一張紙牌向著郎天義的腦袋飛了過來。


    郎天義正在揮舞著戰刀,與那幾名日本人戰鬥著,忽覺身後一道凜冽的冷風過耳,


    他連忙揮刀擋開迎麵劈來的刀刃,本能的一個側身,想要躲避身後那道冷風。


    然而他的動作照比那道襲來的冷風,還是慢了一些,就在轉頭的瞬間,


    郎天義突然感覺自己的臉頰像是被針紮了一下, 緊接著,他的臉被那股冷風給劃開了一道口子。


    而那道冷風劃破郎天義的臉頰後,一直飛射到對麵的一處門廊上,並且插入了裏麵。


    此刻郎天義方才看清,劃破他臉頰的東西不是它物,竟是一張普通的紙牌。


    就在他愣神之際,又是一張紙牌飛射了過來,郎天義連忙閃身躲避,


    轉頭之時,發現那名領頭的刀疤眼,正站在一邊,手裏上下翻動著一打紙牌撲克。


    刀疤眼翻動了幾下後,將手中的撲克紙牌接二連三的向著郎天義射了過來。


    漫天漫地的紙牌像是雪花一樣,紛紛飛向這邊,


    郎天義不敢怠慢,提起手中長刀連番揮舞,將即將飛向自己的紙牌一張一張的劈開。


    每當他手中的刀刃,與那些紙牌相撞之時,都會發出一聲聲仿似金屬碰撞時發出的“叮當”聲。


    那股強大的勁力,並將郎天義的虎口震的陣陣發麻,可是當些被刀刃砍開的紙牌落地時,郎天義卻發現它們的材質卻是紙質無疑。


    可見那刀疤眼射出紙牌時的手力有多強!


    郎天義一邊在漫天飛舞的紙牌中揮舞著刀刃,一邊向前衝鋒。


    那些迎麵飛來的紙牌,時不時的劃傷他的手臂、身體。


    但是在他的揮擋之下,沒有一片重傷到他身體的重要部位。


    不一會的功夫,郎天義便衝到了刀疤眼的跟前,揮刀便向他掃了過去。


    那刀疤眼向後倒退兩步,西服被刀峰砍開了一道口子。


    他脫下西服,解開領帶,從桌子上拿起一把日本戰刀,抽出刀刃,將領帶在手上纏繞了幾圈,舉起刀迎著郎天義砍了過去。


    這時,那幾名日本特務,也拎著刀從郎天義的身後圍了上來。


    郎天義曾經在第九軍區學過一些冷兵器的格鬥技巧,包括短兵器的近距離暗殺,和長兵器的遠距離拚殺,又融入了一些古代的劍術。


    他在腦海不斷的迴憶著那些劍術招式,揮舞著長刀在幾人之間時而進攻時而防守,雖然有些吃力,經常落入下風,但是一時半會那些人還不能將他徹底製服。


    在這夥人打鬥的旁邊,就是關押著龍三思的鋼鐵牢籠。


    而此刻的龍三思仍然坐在裏麵,一邊照著鏡子一邊傻笑,似乎外麵發生的一切跟她沒有任何的關係。


    鐵籠外麵,郎天義與那些人打鬥了幾個迴合之後,漸漸感覺自己唿吸困難,有些體力不支,並從雙腿的關節處向全身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


    他知道這是之前將體內的生物能量,在一瞬間燃燒起來後所產生的副作用。


    突然,他一個招架不住,自己的胳膊被人用刀劃開了一道口子。


    那口子很深,血,立刻從傷口裏噴射出來,正好噴到身後鐵籠裏的龍三思的身上。


    龍三思正在照著鏡子,被郎天義的血噴到身上,突然愣了一下。


    接著慢慢放下鏡子,身體開始有些顫抖。


    郎天義的速度漸漸慢了下來,一手拎著刀,一手扶著鐵籠的邊緣,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他知道自己已經到了極限,必須馬上休息,若是在強製戰鬥下去,或者做激烈性的運動,體內的肌肉都會被崩開。


    他不能再浪費體力,於是轉過身,便開始想要打開牢籠,將龍三思從裏麵放出來。


    而那幾名日本人似乎也看出了郎天義的這一點,其中一名日本人高舉著手中的日本戰刀,向他砍了下來。


    郎天義連忙轉身,在牢籠上一滾,避開他的刀刃,


    另一名日本人從他的另一邊衝了上來,刀刃一揮,砍在了郎天義的肩膀上。


    這一刀砍的很深,整條刀刃都咬進了肩膀裏麵。


    郎天義疼的“啊!”的一聲叫喊了出來。


    那幾名日本特務不給郎天義任何喘息的機會,想要直接把他置於死地。


    又有一人握著刀,向著他的心髒部位迎麵刺了過來。


    郎天義強忍著肩膀上的劇痛,伸出一隻手握住了砍在肩膀上的刀刃,


    同時用另一隻手握著刀柄,在那名日本特務馬上就要衝到他麵前時,將腰身猛的一轉,


    借著那股力道將身子向外一抽,手中刀刃橫向一掃,使出了一招“井邊抱月”。


    那人本來以為郎天義的身體被固定住,沒想到他會突然使出如此一招,一個躲閃不及時, 整個肚子都被郎天義手中的刀刃給豁開了一條長長的口子。


    霎時間,他肚子裏的腸子、心肝等內髒,像是嘔吐一般,從他的肚皮被豁開的傷口裏流了出來。


    而他整個人高舉著手裏的戰刀,瞪大眼睛,抽搐了一陣後,口吐鮮血,趴在了前方的鋼鐵牢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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