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天義深吸一口氣,在手機裏翻出另一個號碼,快速的編輯了一串文字,發送了出去。


    接著按下了關機鍵,向著宴會廳的門口走了過去。


    在會廳門口,郎天義也跟其他人一樣,主動交出手機,卸下手表,又從腰間掏出手槍放到了前台的櫃子裏。


    那兩個安保人員似乎還有些不放心,走上前來要對郎天義做更徹底的搜身。


    郎天義心中惦記著腿彎處的槍,向後退了一步。


    就在這時,突然從樓上一層的走廊裏傳來一陣喧鬧。


    那兩個安保人員隨即將手按在自己的耳機上,似乎正在等待他們的總部給他們傳達命令。


    郎天義趁著這個時機,一個閃身,夾在了幾名賭徒的隊伍裏麵,走入了大廳之中。


    因為郎天義醒來時,就已經身在船上了。


    所以這艘遊輪到底有多大,自己是怎麽上的船,他自己也不清楚。


    不過,剛一進入這間宴會大廳,郎天義便有一種重溫電影《泰坦尼克號》的感覺。


    說是宴會廳,其實裏麵擺滿了各式各樣的賭桌,開設著各式各樣的賭局。


    裏麵的裝修風格豪華而奢侈,很多地方,還保留著之前港澳及東南亞地區的賭場風格。


    說是賭場,但是這裏卻匯聚著一群特殊的賭徒。


    特殊在他們所賭的不光是錢,還有命,和精血以及靈魂能量。


    也就是說,你想來這裏賭上一把,可以沒有錢,帶著一條命就行。


    想賭的大,就要做好抵押自己靈魂能量的準備。


    如果你運氣好,贏了的話,也會獲得意想不到的收獲,不過你首先也得有這個本事。


    大廳裏參與賭博的人形形色色色,來自不同的地域和國家,但是以馬來、泰國等東南亞國家居多。


    因此郎天義與阿華走在人群中,並沒有引起太多的注意。


    因為當你進入一個本身就很特殊的地方,身邊都是特殊的人時候,


    你就算不是普通人,但是在這裏,也會顯得普通了。


    郎天義一邊向裏麵走著,一邊四顧張望著。


    在他旁邊是一個空著的賭桌,一個泰國人獨自坐在那裏,抱著一隻黑貓,閉著眼睛似乎正在等待著什麽。


    不一會,果真有一個帶著禮帽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坐在了那張賭桌的對麵,那個男人坐下後,從懷中掏出一條蛇。


    那條蛇有拇指粗細,通體上下長滿了黑色的鱗片。


    抱著貓的泰國人,打了一口哈欠,睜開眼睛,對那個拿著黑蛇的怪人說了句泰語。


    那拿著蛇的怪人不屑的笑了笑,讓黑蛇盤到自己的手臂上。


    接著將手放在賭桌上,也說了句泰語。


    那抱著貓的泰國人臉上抽動了一下,露出一臉陰狠的表情,將懷中的黑貓,也放到了桌子上。


    雖然郎天義聽不懂他們兩人在說什麽,但是他卻能夠感受到從那兩個人的眼神中,釋放出來的煞氣,仿佛這二人之間要有一場激烈的爭鬥。


    接著,那兩個人紛紛閉上眼睛,與此同時,他們放在桌子上的一條黑蛇和一隻黑貓的身體同時一抖。


    郎天義發現那隻黑貓與黑蛇的眼神,似乎與之前的眼神有所不同。


    那是一種不同於動物的眼神,帶著高級生物的貪婪和欲望。


    郎天義再看那兩個人,此刻已經變得目光呆滯,就像是被人掏空了靈魂能量一般。


    就在這時,那條黑蛇吐著信子,從桌子上一躍而起,向著對麵的黑貓竄了上去。


    那隻黑貓將頭向旁邊一側,伸出前爪一個猛撲,將那黑蛇按在了桌子上,齜著牙,便向著那條黑蛇的脖頸啃咬了下去。


    那條黑色的身子被死死按住,不停的甩動尾巴,抽打著桌麵。


    這個時候,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那個坐在桌子一邊的黑蛇的主人的脖子部位, 像是被刀子割開了一個口子一樣,開始向外流著黑色的血。


    而他就像是沒有感覺一般,仍然坐在那裏一動不動目光呆滯。


    再看桌麵的打鬥的黑貓和黑蛇,那條黑蛇的尾巴在用力的甩動了幾下後,死死的纏住了那隻黑貓的一條胳膊用力的勒住,並將黑色的鱗片全部倒豎了起來, 向著那黑貓的身體裏壓著。


    那條黑貓的身體就開始輕輕的發抖, 郎天義注意了一下坐在桌子對麵的黑貓的主人,看到他的一隻手臂,就像是中毒了一般,開始變的黑青。


    郎天義看的出奇,阿華從旁邊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說道,


    “這兩個人都細泰國的巫師,他們現在鬥的細一種泰國的巫術,叫做‘人獸鬥蠱’。


    就細兩個要比拚自己道行的降術師,將自己的精神力,轉移到自己養的蛇貓這類有高級靈性的畜生身體裏麵,控製著它們互相爭鬥,看誰的本事更高出一截!


    這些都細很低級的鬥法,我們走吧,沒什麽好看的啦!”


    說著,便推著郎天義向前走去,郎天義又穿過人群,向前走了幾步。


    突然,一名肩膀上背著一個麻袋的男人,走到一處賭桌的邊上坐了下來,將麻袋的開口打開,向桌麵上倒出了十幾個手掌大小的泥塑娃娃。


    那些娃娃有男有女,臉上的表情有哭有哀,一個個光著身子,頭上貼著符咒,看上去十分怪異。


    在那個人將那些泥塑娃娃倒出來的時候,不小心將一個人娃娃掉到了地上。


    那個娃娃的一隻胳膊頓時被摔碎了一截,貼在那個娃娃頭上的符咒也掉了下去。


    緊接著,郎天義不同於常人的雙眼,便看到一團模糊的影像,從那個泥塑娃娃裏麵鑽了出來,慢慢幻化出一個女童的模樣,跪在郎天義的麵前。


    那女童有著一張蒼白的臉,吊青色的眼眶,用一種哀求的眼神,看著郎天義。


    郎天義不由得渾身一愣,就在這時,那個坐在賭桌旁邊的人,發現了自己的娃娃少了一個。


    於是低下身子,將那個娃娃撿了起來,又向手掌裏吐了口唾沫,將那張掉落的符咒重新的貼在了娃娃的頭上。


    這時,郎天義發現,方才跪在自己麵前,用乞求的眼神看著他的女童的靈魂,突然消失不見了。


    那個人將娃娃重新擺迴賭桌上,瞪了郎天義一眼,露出一口發黑的牙齒,說了一句郎天義聽不懂的馬來語。


    郎天義向阿華問道,“這個人說我什麽?”


    阿華說道,“他說這些都是剛死不久的嬰靈做成的娃娃。


    你要是想要他的娃娃,就得拿高價錢來買,沒有錢的話,就得拿命來賭!”


    “麻煩你用馬來語幫我翻譯給他,就說我操他八輩兒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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