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連忙轉過頭,向著北區的石窟方向望去,驚訝的說道,


    “糟了!該不會是老沈碰到什麽麻煩了吧?”


    說著,朗天義便要掏出手槍,朝著北區的石窟山上跑去,賀老六一把拉住他,說道,


    “嗨、嗨、嗨,我說小兄弟!你是真不要命了啊?


    我不說了嗎,那地方是禁區,國家已經明令禁止涉及的地方,對外的說法是保護文物,其實裏麵藏著的東西,是正常人不敢想象的。


    不然日本和德國也不會三番五次的打這裏的主意了,就憑咱們三個人,動不了那裏麵的東西,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的呆著吧,年紀輕輕的把命搭上不值得!”


    朗天義說道,“國家明令禁止不許盜墓,你不還是盜了嗎?”


    賀老六說道,“那是兩碼迴事,我盜墓是為了錢,而你這稀裏糊塗的去了,連為了什麽都不知道,你不是有病嗎?”


    朗天義說道,“你是為了錢,而我們是為了你們能有命花這些錢!”


    賀老六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得、得、得,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你去吧,你去吧,但是這迴我可不要錢了,我要命!”


    賀老六說著鬆開朗天義的手,轉身向著相反的方向走了迴去。


    朗天義也轉身向鳴沙山北邊的方向走過去,然而他剛走出兩步,卻突然站住身形。


    心中暗想這賀老六知道的東西太多,而且作為一名特務戰士,最基本的工作準則就是保密,在沒得到組織的允許的情況下,不能讓他出去瞎說。


    於是他轉過身,掏出槍對著賀老六的背影說道,


    “站住!”


    賀老六頭也不迴,一邊點著煙,一邊說道,“你說什麽都沒有用,放眼大西北,就屬這地方,跟那羅布泊的屁股眼兒最他娘的邪門兒。


    也不知道裏麵悶著什麽他娘的臭屁,不知道你聽說過沒有。


    六幾年的時候,有一夥科考隊的,來考察敦煌莫高窟的時候,在這附近挖出一個盒子,你猜那裏麵裝的是什麽?是一排鐵疙瘩!


    上麵還貼著生產日期,寫的是生產於一九九幾年,當時人們也不知道那些鐵疙瘩是什麽玩意兒?就拿迴了北京科研所。


    直到一九九幾年的時候,這個東西真的生產出來了,人們才恍然大悟,原來那鐵盒子裏裝的一排鐵疙瘩竟然是新型的高倍率竊聽器。


    當時的那個科考隊裏的一個科考員是我一個哥們兒的表舅,他當時私自裏偷偷留下了一個,還出高價把那裏電池的其中一節賣給了一個我一同行。


    唉!所以說呀,這個世界上很多事情說不明白的,我們就糊裏糊塗的活著吧,我淘我的沙,你救你的國家,大家井水不犯河水,挺好.....”


    賀老六越走越遠,他正那裏一邊抽著煙,一邊自言自語喋喋不休的說著。


    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聽“砰”的一聲槍響,一顆子彈從他的背後飛射而來,正好打在了他腳下的地麵上,頓時從地麵上濺起一片黃沙。


    他嚇的一哆嗦,嘴裏的煙掉在了地上, 他連忙轉過身,發現朗天義正站在他身後的不遠處,背著吉他包,手裏拿著槍對著他。


    通過剛才賀老六的一段自言自語,他越發的感覺這個在西域大漠裏淘沙多年的盜墓賊不是簡單之人。


    按照正常的特事工作章程,對於這樣的人,是一定要接受調查的,何況他還知道了這麽多關於特殊十字架的事情。


    “賀老六!你再往前走一步!我保證下一顆子彈打在你的腦袋上!我這槍裏的子彈人鬼通吃,保證一顆就送你上西天!”


    朗天義麵色凝重的看著賀老六,冷冷的說道。


    賀老六先是愣了一下,接著趕緊露出一臉極其不自然的笑容,說道,“嘿嘿!小兄弟!別!別跟你六哥開玩笑,這東西容易走火, 咱們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朗天義說道,“我跟你沒什麽好說的,想活命的話,跟我走!”


    賀老六站在那裏,向下咽了口唾沫,說道,“這.....我自然是想活命,可是跟你去了那邊的洞裏,我也是活不成了!”


    朗天義說道,“你可以選擇現在就死,和為你自己賭一把!”


    賀老六遲疑了一下,看著朗天義如此決絕的表情,和他手中黑洞洞的槍口,知道這小子是動了真格的,自己想跑是跑不掉了,於是歎了口氣, 說道,


    “好、好、好!算他媽我倒黴!我就跟你走這一趟!”


    朗天義收起槍,說道,“六爺!你最好別耍花樣,不然我的槍膛裏的子彈,可不長眼睛!”


    說完,朗天義背著吉他包,轉身朝著鳴沙山北邊的山麓跑了過去。


    賀老六搖了搖頭,摸了摸揣在懷裏的銀色古鏡,知道那東西在裝在懷中,似乎能讓他安心不少,他向後看了看,接著也朝著朗天義的方向跟了上去。


    深夜裏從鳴沙山吹來的風,少了許多沙土味道,而多了些曠渺與幽深之氣。


    這也是因為地處荒涼,人氣不旺的原因,這裏的風,與在華北、中原、江淮、東北一帶人丁旺盛的大都市中吹過的風有著截然不同的感覺。


    一種風裏是帶著人氣,另一種風裏卻帶著鬼氣。


    開鑿在鳴沙山北部的石窟,與南區之間有一道凸出來的土牆,由於這一帶地處荒涼,如果不是旅遊旺季,就連白天的工作人員也是不多。


    一到了深夜裏,就更沒有什麽人出來守夜,借著夜幕的掩護,郎天義與賀老六順著土道斜梯,一路跑到了鳴沙山北區凸起的山丘附近。


    他們二人沿著忐忑不平的土道, 小心翼翼的翻越著一個挨著一個高低起伏的洞口,尋找著方才亮光閃起時的洞窟。


    若是說那建立在莫高窟正麵的,猶如九層樓高的大佛殿,在暮色中能隱隱的給人閻羅殿堂的感覺。


    那麽此刻郎天義和賀老六沿著從鳴沙山上流下來的流沙,所堆積而成的土道,翻越過的那一個個神秘的石窟,就仿佛是阿鼻地獄裏一間間關閉著人類受刑的監牢,在大漠裏蒼白的月光映照之下,顯得陰森恐怖。


    郎天義走到一間門洞稍微寬大的洞窟前停了下來,賀老六走在他的身後,見他停下,不解的問道,“你怎麽停下了?”


    郎天義沒有說話,麵色驚異的用手電筒照著窟門入口處的黃土石壁上。


    賀老六小心翼翼的探出頭一看,發現在手電筒光線照射的,那石窟的邊緣部位正粘著一片藍色的液體。


    從麵積來看,像是從某種生物的皮膚被咬破後,噴濺在那石壁上的一樣。


    賀老六眉頭一皺,說道,“這藍色的液體,不是印在我車門上的無頭孔雀的東西嗎?沈小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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