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家,都是勢利眼,見錢眼開。這次他們來,就是為了錢的。”


    “我沒有想要十萬塊的賠償,我還想腿好了再去廠裏上班呢,小甘對我那麽好,我怎麽可能辜負她呢。”


    “其實我被貨架壓倒的時候,腿並沒有斷,隻是扭了一下,是迴家後,被我弟推倒摔斷的。”


    “他不讓我跟任何人接觸,把我看得死死的,有鄰居和廠裏的人來看我,都被我弟弟給隔絕在門外了,我都沒能跟他們說上一句話。”


    衛華沒有想到中間還有這麽多事情。


    李秀姐這是被她弟弟給控製住了。


    他很想直接把李秀姐給帶走,但是他弟弟要是找不到人了,明天肯定會鬧。


    他弟弟應該有不少幫手,否則不能這麽快就把謠言傳得滿城風雨的,所以衛華跟李秀說孩子被送到省城了,有人保護照顧,等這件事情解決了,再讓他們母子團聚。


    最後衛華要走的時候,他想了想,問李秀:“李秀姐,你弟弟這次是犯了法的,到時候有可能坐牢,你——能狠得下這個心嗎?”


    李秀沉默了好一陣,最後說:“我在娘家的日子並不好過,但是我自認為這些年我已經還了他們的養育之恩,跟他們走到今天這一步,並非我所願,但如果隻能二選擇一,我目前隻能選擇自保。”


    衛華明白了李秀姐的意思。


    他先詢問了一番甘景枳的意思,甘景枳問他:“你能利用李秀姐的弟弟,把幕後的人給引出來嗎?”


    衛華想了想,“這恐怕有點難,他們的目標是你,要是你一直不露麵,他們應該不會輕易暴露自己。”


    甘景枳想想,覺得也是這個道理。


    “不過,我可以試著跟蹤李秀姐的弟弟,他們總會跟他聯係的。”


    “那好,有消息了第一時間通知我。”


    “好的。”


    另一邊,白新梅已經找到了一處地方當做臨時辦公地點。


    地方有些簡陋,就在師範學院斜對麵,是一個臨街商鋪的二樓,視野還不錯,能看到師範學院人來人往的大門口。


    甘景枳去看了,覺得地方也不錯。


    她和許鬆弄了幾張二手的辦公桌,然後就開始在裏麵辦起公來。


    小梳子還有二十天才開學,這些天一直陪著甘文霞開店,去加工廠例行檢查等等,現在有了辦公室,她也到辦公室裏幫忙,幫著翻譯一些國外的資料。


    一切雖然簡陋,但是他們都在認真做事。


    首先就是招幾個助手幫忙。


    起先許鬆和白新梅都想招大學畢業生。


    可這時候都報分配,想要招到一個大學生,他們哪裏能競爭得過鐵飯碗啊。


    招聘公告立在雞爪店好幾天,都無人問津


    不得已隻能降低要求,招高中生。


    甘景枳定的工資標準比廠裏的技術員還要高一些,很快就有人來人,許鬆和白新梅一起麵試,兩個人都同意就留了下來,所以很快招到兩個人來幫忙。


    許鬆很快組織了一支施工隊,拿到施工許可證後,帶走了一個幫手,兩人每天帶著工人在工地幹活,偶爾迴來報告一下進度,其他時間吃住都在工地上。


    白新梅則帶著另外一個幫手配合律師收集資料,準備開庭。


    一個陽光很好的周一,被其他報社炒得火熱的醬菜廠狀告省城早報的官司開庭。


    白新梅當初在登報的時候就已經順便邀請了各報社的記者到時候來庭上旁聽,所以開庭這天很熱鬧,跟當初甘景枳在國都跟周福生打官司的情況有得一拚。


    甘景枳沒打算出席,寫了份授權書給白新梅,讓她代替自己去開庭。


    她的訴求很簡單,道歉賠償。


    給這些媒體一個下馬威,讓他們知道自己的權利和責任,看以後還有誰敢亂寫。


    如甘景枳所料,這次庭審很順利,當場就宣布醬菜廠贏得了官司,要求省城早報登報道歉,並且賠償這段時間醬菜廠的銷量損失和名譽損失。


    聽說省城早報的負責人讓寫那篇詆毀文章的記者登報道歉後,就把人給開除了。


    報社賠了兩萬塊的損失,一下子迴到解放前。


    不過甘景枳並不關注這些,她還有一招更狠的,讓除了省城早報之外的報社第二天紛紛轉載省城早報的道歉聲明。


    並且在道歉聲明後麵,還附加了醬菜廠建廠的初衷,以及大肆宣揚了一番醬菜廠這段時間每消費一塊錢就給在v國戰場上犧牲或者受傷的士兵捐一毛錢的事情。


    一個多月的時間,醬菜廠捐了六萬多塊錢。


    有民眾看到這些後,都在罵省城早報,要是沒有那篇報道,說不定醬菜廠還能捐更多的錢。


    對此,甘景枳一笑置之。


    這些普通人都是人雲亦雲,並沒有自己的判斷,說好說壞都是全憑心情,她沒有必要把這些小事放在心上。


    表麵上,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得到了妥善的安排,甘景枳不用自己出麵,白新梅就能幫她把事情處理好。


    她每天都在家屬院裏和林妙雪跟四個孩子玩。


    又過了十天,宋瀚文傳來消息,六公把草藥都找齊了,迴來就能幫梁長琛解毒。


    甘景枳自然是高興的。


    這些天,梁長琛都很忙。


    時不時地,黃海昌也會來家裏一趟,倆了之後,他們就進入書房關上門。


    等黃海昌走了,梁長琛也不告訴她他們聊了什麽。


    不過甘景枳也能猜到,無非就是最近發生的幾件大事。


    他們不告訴她,自然有不能讓她知道的理由。


    就是不知道路海南和惠子躲到哪裏去了,這麽長時間也沒有見冒頭,躲得還挺隱秘。


    白新梅那裏倒是傳來一個消息,省城早報辦不下去了,想要轉賣,但是沒有人願意接手。


    甘景枳對於這個問題,考慮了一天,然後打電話給白新梅,讓她拿下省城早報這家報社。


    但是她不打算做報紙,而是雜誌。


    把報社改成雜誌社,跨界不大,而且未來幾年,正是各種文學雜誌和時尚雜誌興起的時候,她有信心能把雜誌做好。


    白新梅對甘景枳的這個想法一點異議都沒有。


    把消息告訴她的時候,她就有預感,甘景枳會接手這個燙手山芋。


    並且除了甘景枳,似乎也沒有人願意接手這個燙手山芋了。


    但是這個事情甘景枳隻出錢,仍舊沒沒有出麵,全權交給白新梅去處理。


    沒有競爭對手,白新梅很順利地拿下了報社,甚至價格還多砍了兩成。


    甘景枳對白新梅的能力很認可,她找到了農園園,想讓她負責報社的事情。


    農園園在分配的單位和甘景枳給的橄欖枝之間猶豫了一個星期,最後決定跟著甘景枳幹。


    甘景枳覺得,這跟當初她鼓勵農園園寫作多少有點關係。


    農園園上學的這幾年靠寫作賺了不少錢,甚至她身邊的同學也受她影響,都紛紛拿起筆。


    同時報社有一部分員工也留了下來,所以雜誌社隻用了一個月,就出版了第一本文學雜誌。


    既然是自己的雜誌社,當然要物盡其用,為自己的那些廠打廣告了。


    她還在雜誌上印了優惠券,隻要剪下雜誌上的優惠券,就能去各個門店按照優惠券上的折扣買到雞爪、醬菜、皮鞋、包包、洗發水沐浴露等人一樣東西。


    可惜的是這是第一次印刷售賣,甘景枳隻印刷了兩千本,根本供不應求。


    盡管這樣,一時間還是帶動了她那些廠的銷量。


    所以到開學前的那個月,甘景枳又拿了十萬塊錢給梁長琛。


    梁長琛現在對她捐的錢不論多少,都已經能坦然接受了。


    算算,單單是國內的銷量,她這個月就賺了一百萬啊。


    而那些國外的訂單因為質量要求比較嚴格,單價有的比國內的單價翻十倍都有。


    照這樣的趨勢,梁長琛都不敢想象自己老婆一年能賺多少錢。


    隻是六公去v國已經有一個多月的時間了,也該迴來了,卻沒有聽到任何消息。


    甘景枳問梁長琛的時候,梁長琛歎了口氣,“是遇到了一些麻煩,我已經讓人去接應他們了。”


    甘景枳聽這意思不對,“你們的隊伍裏有叛徒?”


    不然怎麽會找六公的麻煩呢?


    原本知道六公去找草藥的人就不多,宋瀚文帶人護送六公去的時候也都是保密的,對外宣稱是去執行別的任務的。


    梁長琛搖搖頭,“我的人沒有問題,是黃海昌的人出了問題。”


    原來是這樣。


    “那——人被抓住了嗎?”


    “黃海昌還不打算抓人,打算通過那個人把幕後的人找出來。”


    這個甘景枳就不好發表什麽意見了,行動上的事情她比不上他們專業。


    她一直懷疑最近發生的事情應該都是惠子和陸海娜搞出來的。


    因為到現在為止,還沒有出現有競爭力的同行。


    正常也不會這麽有計劃有預謀,還善用人心。


    “惠子和陸海娜一直沒有消息嗎?”


    肖仲璐看了眼甘景枳麵前的賬本,“這些事情你就不要操心了,你那麽多事情,還不夠你忙的嗎?”


    甘景枳看了眼一旁自己玩的三個兒子,再看看自己麵前堆了滿桌子的賬本,覺得無憂無慮的小孩子真好。


    現在除了要看賬本,她還要給農園園出主意,打算再出兩本雜誌,一本是時尚雜誌,一本是美食雜誌。


    現在還是紙媒時代,對雜誌社來說更是新興起的行業,不管做什麽樣的雜誌,肯定都不會差。


    但是這兩個分類現在的市場比較廣,幾乎還沒有人在做,她既然手上有這方麵的資源,就要做起來,做好點,搶占先機。


    在國都她還有一個傳媒公司,以後說不定還能跟雜誌社強強聯合呢。


    所以甘景枳根據現在的環境,在規劃雜誌社和傳媒公司的發展。


    不過梁長琛沒有正麵迴答她的問題,她心中也有了一些數。


    ————


    晚上,一家五口睡得正香的時候,突然有人敲門。


    梁長琛率先聽到聲音,從床上坐起來,開了床頭的夜燈。


    甘景枳原本靠在他懷裏,他要起床出去開門,就要把她挪開。


    甘景枳在睡夢中感覺有人在幫自己,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


    梁長琛見人被弄醒了,就說:“有人敲門,我出去看看,你繼續睡。”


    她帶著睡意“嗯”了一聲,但是已經醒過來,就轉頭去看占了一大半床的三個小家夥。


    幸虧這床夠大,一邊還特意圍了護欄,否則以他們東倒西歪的睡姿,估計早就掉到床下去了。


    晚上睡覺的時候開了風扇,她給每個小家夥的肚皮上都蓋了一張小毯子,這會除了小南,小北和小團子的小毯子早就不翼而飛了。


    小團子更是縮在一個角落裏,像是被兩個哥哥踹去的,


    她找了找,一張掉到了地上,一張被踹到了角落裏。


    先給小南把小毯子理好,然後才把另外兩個小家夥重新放好,特別是小團子,她把他從角落裏撈出來,撿迴來給他們蓋好。


    順便摸了摸他們的額頭,見沒情況,也就放心下來。


    大概是白天玩得太累了吧,折騰一番三個小家夥都沒有被吵醒。


    正想躺迴床上,出去開門的梁長琛迴來了。


    “誰啊?”


    “林軍醫。”


    “他大晚上來找你做什麽?”


    “不是找我的,是來找你的,你趕緊換衣服跟他走。”他語氣很快,還帶著凝重。


    甘景枳對梁長琛很熟悉,立馬意識到了可能不不好的事情,“找我做什麽?”


    “六公他們迴來了,宋瀚文受了重傷,需要你去幫忙。”


    甘景枳一聽,整個人都清醒了。


    邊下床穿衣服邊問:“怎麽不送醫院?”


    “六公說來不及,要盡快,但是他的手也受了傷,需要你去給宋瀚文取子彈。”


    “子彈傷到哪裏了?”


    “心髒。”


    又是這麽嚴重的地方!


    穿好衣服,甘景枳看了眼床上的三小隻,“你看著他們,我跟林軍醫去看看。”


    梁長琛有些不放心,但是三個小家夥沒有人看又不放心。


    想到這裏是軍營,才稍稍放鬆了一些,“嗯,你去吧。”


    把人送到門口換鞋的時候,他又說:“景枳,宋瀚文跟我弟弟一樣,他是為了去給我找藥才受傷的,你一定要盡力。”


    甘景枳看了他一眼,“我會的。”


    這幾年,梁長琛到平肅縣,宋瀚文就跟著他來,梁長琛要迴國都,他也跟著迴去,現在來這裏當團長,他也來這裏當他的副團長。


    不用梁長琛交代,甘景枳也會盡力。


    不論宋瀚文傷得有多重,他能挺到現在,肯定是有希望的。


    再說了,還有六公在呢。


    甘景枳到醫務室的時候,六公正拿著銀針在給宋瀚文紮,是為了止血。


    來的路上,林軍醫已經把宋瀚文的情況跟她說過了。


    醫務室是有手術室的,在林軍醫和護士的配合下,甘景枳快速地進行了消殺,然後準備給宋瀚文做手術。


    六公說:“我穩住了他的心脈,你盡快把子彈取出來。”


    現在整個省,除了平肅縣有比較齊全的儀器設備,連省城都沒有,所以以宋瀚文現在的情況,就算是上醫院,情況也還是這樣,並沒有太大的幫助。


    所以六公他們決定立刻在醫務室裏做手術是正確的,不僅免去了顛簸,還能幫宋瀚文爭取不少時間。


    甘景枳判斷了一下中槍位置對心髒的損傷程度。


    六公在一旁也說了自己把脈的結果。


    “子彈偏了一點點,沒有打中心髒,但是不盡取出來的話,小命恐怕不保了,距離實在是太近了。”


    甘景枳點點頭,開始手術。


    也是這一床手術,甘景枳這才知道,原來六公也是會西醫的,還把這個想法直接脫口而出。


    六公卻是輕哼了一聲,“什麽中醫西醫的,外國人治病治傷的方式,都是抄襲我們國家的,誰說我們的老祖先隻會把脈開房子,我們的手術刀種類大小幸好比外國人的多多了。那些強盜拿走了,就說是自己的。”


    甘景枳原本正在專注地想要把卡在宋瀚文胸腔裏的那顆子彈給小新取出來,不能分神,就沒有仔細聽六公在說什麽。


    看到子彈的情況跟六公說的一模一樣,也是比較驚險的。


    她穩了問心神,閉上眼做了個深唿吸,然後拿起手術刀,嚇到。


    林軍醫在旁邊給趕緊治打下手。


    看到她的動作又快又穩,暗暗心驚。


    這手法沒個十年的功力,不可能這麽穩。


    甘景枳才二十多歲,絕對沒有這麽多的經驗。


    難道真的是因為天賦嗎?


    但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子彈的位置很靠近心髒,甘景枳每個動作都很小心,看得林軍醫都有些心驚膽戰地,生怕她手上一個不穩,又什麽閃失。


    就這樣過了兩個多小時,子彈終於被取出。


    趕緊治鬆了一口氣,把剩下閉合的事情交給林軍醫來處理。


    看向一直在旁邊的六公,說:“六公,你身上還有沒有其他傷,先處理一下吧。”


    六公搖搖頭,“一點皮外傷,等下擦點藥過幾天就好了。”


    “辛苦您了,對了,草藥都找到了嗎?”


    “找到了,明天我就試著做解藥。”


    甘景枳不知道說什麽好,心裏十分感激。


    等一行人推著宋瀚文從手術室裏出來的時候,甘景枳一眼就看到了等在門口的梁長琛。


    他就坐在椅子上,懷裏抱著小團子,小南和小北一左一右地坐在他左右兩邊。


    三個孩子都還沒睡醒的樣子,腦袋一點一點的。


    “你們怎麽來了?”


    “不放心宋瀚文,但也不能把三個孩子單獨留在家裏,所以他直接把他們都帶來了。”


    “手術很成功,他情況還不錯,晚上應該能醒過來了。”


    梁長琛悄悄在心裏鬆了一口氣,“那就好。”


    甘景枳看了看時間,已經六點多了,外麵的天色也開始亮起來。


    “你們在這裏等了多久了?”


    “你出門後,我就跟著收拾東西出門了。”


    甘景枳不讚同地看了他一眼,“你也不心疼心疼你的三個兒子。”


    梁長琛不是很在意地說:“他們又不是女孩子,男孩子就要養得糙一點,就你嬌慣他們。”


    甘景枳累了一場,沒有精力跟他吵架,說:“我們迴去吧,”


    轉頭,看到六公在逗弄著雙胞胎。


    小南醒了,喊了他一聲師傅,小北的情緒比較外露,高興地從長椅上跳下來,也喊了一聲師傅。


    六公笑嗬嗬地摸摸他們的頭,“這段時間有沒有乖乖地背藥典?”


    小北拉著六公的手,“背了,不認識的字媽媽還教我們了呢。”


    “是嗎,等迴去,我要考考你們才能相信你們說的是不是真話。”


    “當然是真的,不信你問媽媽。”小北朝甘景枳仰頭,“對吧媽媽?”


    甘景枳的疲累都被他這個樣子給消散了,“是是是,我們家的小南小北很自覺,這一個月一天都沒有浪費,都在很認真地背藥典。”


    等梁長琛進去看完宋瀚文後,一家五口還有六公就一起迴了家屬院他們分的房子。


    六公累了一整晚,簡單吃過早餐後,就迴去睡覺了。


    去睡覺前還真的考了一翻小南小北。


    他不在,他們還能每天堅持背藥典,確實難得,這才放心地迴房間休息。


    梁長琛還要去上班,但是體諒甘景枳昨晚半夜被叫去做手術,他把小南小北帶走了,把小團子留下來陪甘景枳,反正這個小家夥大部分時間都是吃了睡,睡了吃。


    小團子見兩個哥哥被爸爸帶走了,還哼哼唧唧地鬧了一下。


    甘景枳哄著陪他玩了一會,玩累了,給他泡了奶粉,哄著睡著了,才趟下來睡迴籠覺。


    等梁長琛中午帶著兩個小家夥迴來的時候,甘景枳還沒起來。


    小團子早就起來了,坐在甘景枳身邊安靜地玩他的玩具。


    小南小北到房間裏來找他,他笑嗬嗬地張著手要他們抱自己。


    小北根本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上去就要把小團子抱下床來。


    奈何他沒到四歲,沒多少力氣,把小團子拖到床邊後,就被身上的小團子壓著摔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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