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到四合院,甘文霞剛好買菜迴來,


    這段時間,隻要小梳子一有空,就會來四合院帶甘文霞出去熟悉周圍的情況。


    周末的時候還會帶周文霞去看自己的學校、甘景枳的學校、福仔的學校,要不是甘景楓的學校不允許隨意進出,小梳子肯定也是要帶甘文霞去看看的。


    還說以後有空,還要帶甘文霞去看升國旗,去長城,去看博物館等等,要讓甘文霞遊遍國都。


    甘景枳樂見其成,不過她肚子又大了一些,雖然穿著寬鬆的衣服看還看不出來,但人實在有些懶,不想動,就沒有跟她們一起去。


    所以甘文霞已經能適應國都的環境,還包攬了平常買菜做飯幹家務的活,減輕了甘景枳許多繁雜的小苦惱。


    見到甘景枳帶了一個穿軍裝的男人,以為是梁長琛的戰友,“小枳,這是來找長琛的?”


    甘景枳搖搖頭,“姑姑,新梅你還記得嗎?他是新梅的老公,叫何澤。”


    甘文霞是記得白新梅的,她去找許老爺子看病,不過要趕迴鎮上,沒在他們家吃飯。


    “原來你就是新梅的老公啊,何同誌好。”


    白澤覺得要是新梅在,應該會跟著甘景枳喊甘文霞姑姑,於是也跟著喊了聲“姑姑好。”


    甘文霞笑著說:“之前新梅到家裏的時候,剛好是農忙,沒趕上吃飯,這次你可要留下來,嚐嚐我的手藝才行。”


    白澤笑著說:“打擾了,我就先謝謝姑姑了。”


    甘景枳沒說什麽,覺得甘文霞真的越來越出息了,現在已經會主動留客吃飯了,這進步超乎她的意料,心裏想著,以後做生意賣東西,肯定不怕招唿客人了。


    甘文霞問甘景枳去醫院檢查得怎麽樣。


    甘景枳搖搖頭,“沒有我要檢查的項目。”


    何澤插嘴問甘景枳:“你生病了?”他看她走路的時候有些緩慢,剛才就想問她為什麽會在醫院門口坐車,不過聊起新梅的事情後,他就忘記問了。


    甘景枳笑著對何澤說:“沒有,我是懷孕了。”三個多月的肚子,不刻意盯著看,還看不太出來


    何澤意外,但還是恭喜她:“恭喜你,新梅也一直想要個孩子,隻是……”


    怪不得她的手總不時放在肚子上護著,他剛才就覺得她肚子似乎是有些凸起,隻是男女有別,他不好意思盯著人一直看。


    “現在不是好了嗎,你們努努力,趁年輕多生幾個。”否則計劃生育下來,就不能生了。


    何澤沒有想到甘景枳看起來這麽溫婉嫻靜的人,會突然說出要他們努力的話來,臉上閃過不自然,輕咳了聲,應了聲好。


    進屋後,他把帶來的特產放到桌上。


    坐下來後,何澤問:“你老公也是當兵的?”


    “嗯,他迴國都後一直在軍校進修,大概六點鍾會迴到家,等下你們可以認識一下。”


    “其實,我認識你老公。”


    甘景枳不由意外:“你們怎麽會認識?”


    “我認識他,他不認識我。”


    “怎麽說?”


    “你老公很厲害,聲名在外,軍區比武上我見過他出手,招招狠戾,下手快準狠,不過我當時受傷了,不然很想跟他比劃比劃。”


    原來如此。


    梁長琛迴來剛好聽到何澤最後一句話,所以人還沒有走進來,就先問到:“誰要跟我比劃比劃?”


    何澤聽到梁長琛的聲音,從位置上站了起來。


    然後下一秒,梁長琛走了進來。


    看到家裏多了一個陌生男人,還穿著軍裝,聯想到他進門前聽到的那句話,不由問:“你是來找我的?”


    甘景枳笑著說:“不是找你的,是來找我的。”


    梁長琛意外,“找你的?我怎麽不知道你在國都還有我不認識的朋友?”還是個軍人,而且還是男的。


    甘景枳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我不能有朋友嗎?”


    “當然是能有,不過最好是女性朋友。”


    “不害臊!”竟然敢當著外人的麵這麽說。


    梁長琛不自然那地輕咳了一下。


    一旁的白澤沒有想到比武場上殺伐果斷的梁長琛私底下竟然會吃自己老婆的醋,站在那裏有點想笑,不過忍住了。


    甘景枳招手讓梁長琛坐下來,“這位是白澤,是白新梅的老公,所以嚴格來說,他也算是我的女性朋友。”


    白新梅的老公,在她這裏就是白新梅的附屬,可不就是“女性朋友”嘛。


    何澤這才跟梁長琛打起招唿來,還報上了自己現在的職銜。


    他隻比梁長琛小一歲,但是梁長琛已經是團長了,他才剛升營長,這就是自己跟他的差距。


    梁長琛朝白澤點點頭:“何營長,幸會。”


    何澤:“如果有機會,我還是想跟梁團長切磋一下。”


    梁長琛自從去軍校進修,就沒有好好施展過拳腳,現在有人送上門給他活動筋骨,當即就說:“要不現在就切磋一下?”


    “現在?”


    “走,去院子裏。”


    甘景枳無奈地看著兩個男人脫掉軍裝外套,然後在院子裏起勢。


    搖搖頭,她去幫甘文霞做飯去。


    結果等飯做好,那兩個男人還在院子裏你來我往地見招拆招,打得汗都下來了還不肯停手。


    甘景枳站在門口大聲問:“你們兩個,還吃不吃飯了?”


    這麽久還沒有分出輸贏,兩人的實力應該是相當的。


    梁長琛先收了手,“看來今天是分不出勝負了。”


    何澤擦了把汗,“有機會我們比比射擊?”


    “行啊,你要在國都呆多久?”


    “四五個月吧。”


    “有任務還是來學習的?”


    “跟你一樣,到軍校進修。”


    梁長琛意外,“恭喜你啊。”


    那麽大老遠來國都進修,看來也是升職了,並且還不是普通的升職。


    兩個男人直到坐到桌邊吃飯,聊的還是剛才打鬥的招式。


    甘景枳插不上話,隻能低頭專心吃飯。


    吃著吃著,梁長琛給她夾了一筷子魚過來。


    她愣了一下,抬頭去看,這男人還在跟何澤聊個沒完。


    一直等到把人送走,梁長琛還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


    甘景枳不由覺得好笑,問他:“你是不是對何澤相見恨晚啊?”


    “你怎麽知道?”


    “你臉上現在就寫著這幾個字呢!”


    他學著她嬌俏的語調問:“你吃醋啦?”


    甘景枳不由捶了他兩下。


    “對了,我之前讓你幫我查的人查得怎麽樣了?”她身邊實在是沒有人,所以隻能靠梁長琛了。


    “哦,查到一些眉目了,下鄉去了,還要找人去確認一下才能知道是不是。”


    “在哪裏下鄉?你讓人去了嗎?”


    “就在你們南蠻省的一個鄉下,地名太拗口,我沒記住。人我已經讓去了,估計一個星期後會有結果。”


    甘景枳理解,南蠻省鄉下都是講的土話,很多地名是土話音譯過來的,她有時候都記不清,更何況梁長琛這個根正苗紅從小講普通話的人呢?


    即便那幾個月他也學了些土話和v國語,但有些發音實在偏僻,記不住是正常的。


    甘景枳點點頭。


    她要梁長琛幫忙找的那個人,就是白新梅的哥哥白新濤。


    之前在平肅的時候,她已經開始讓梁長琛幫忙找人了。


    她隻記得白新濤娶的老婆是他下鄉所在地的村長的女兒,其他的,上輩子白新梅沒有跟她說太多。


    不過白新濤被人收養後的名字白新梅是告訴了她的,所以她就是大海撈針地讓梁長琛去找這個名字。


    她隻希望找到白新濤的時候,他還沒有跟村長的女兒在一起,那一切就都還來得及,白新梅一家應該就不會走上上輩子的路。


    梁長琛這才問她:“你找這個人幹什麽?”


    之前他什麽都沒問,是因為他信任她。


    尋找的過程甘景枳一次都沒有想起來要過問,今天突然問起來,他就忍不住多想。


    甘景枳到現在覺得自己在梁長琛麵前早就漏洞百出了,也不在乎再多一件,直接說到:“他有可能是白新梅的哥哥白新濤。”


    梁長琛點點頭,感情是因為今天何澤來了,她想起來白新梅,這才問起找人的事情來。


    “那我催一催,讓人盡量快一點。”


    “辛苦你了。”


    “不辛苦,對了,今天你不是去醫院檢查了嗎?醫生怎麽說?”


    “一切正常。”醫生知道的還沒有她知道的多呢。


    “那就好,下次等我休息你再去,我陪你一起去,你一個人出門,我不太放心。”


    甘景枳點點頭,想到今天在上公交車前被人推的那一下,她摸了摸肚子,總感覺有人要害她。


    “對了,梁樂樂現在怎麽樣了?”她能想到的跟她不和的,就隻剩梁樂樂了。


    不是她陰謀論,而是她覺得她真的沒真正得罪過什麽人,能想到的就隻有孫雨萌和梁樂樂了。


    孫雨萌已經被關起來了,梁樂樂卻是自由的。


    “應該是在家複習吧,怎麽突然問起她來了。”


    他媳婦自從懷孕後,整個人都是懶懶地,身體不想動,腦袋也不想動,有時候連話都懶得多說,就想當鹹魚。


    今天突然問起找人的事情是因為何澤來了,可以理解。


    但是突然問起梁樂樂,他感覺不是閑話家常。


    “沒事,就是突然想起來了,就問問。”沒有證據的事情,還不如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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