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景枳想到了一個歪主意,“那把水裏那條小道毀了呢?”


    甘文政搖搖頭,“不能毀,我爸,也就是你六公說,水裏那條道下麵埋著一個人,這才保得以前還沒有橋,並且水位上升的時候,我們村的人還能順利過河去鎮上換東西。”


    甘景枳沒有想到竟還有這樣的事情,“那是個什麽樣的人啊?”


    鬼神之說是很玄幻的東西,雖然說建國後不允許這些封建迷信存在,但是大家仍舊會保持慎重的心態。


    “我也不太清楚,隻是聽說是修那條道的時候不小心死的,於是就把人埋在下麵了。”


    甘景枳點點頭,她覺得阿婆應該知道是個什麽樣的人,因為每年掃墓的時候,阿婆都會帶著祭品到河邊燒紙錢。


    她問過阿婆,祭拜的是誰。


    阿婆說等以後她長大了再告訴她。


    不知道她現在問阿婆,阿婆會不會告訴她。


    不過現在那條小道確實不能毀。


    甘景枳抬頭仰望起麵前的這座山來,“可是,這山不適合采石啊。”


    這山不高,而且也隻是個獨立的小山頭,很容易就開采完了,到時候又要另外選地方,路也不好走,下麵又是農田……越看越不適合。


    甘文友歎氣,“我們看來看去,也就隻有原先那采石場是最合適的地方了。”


    甘景枳又問:“那如果不爆破呢?”


    “不爆破怎麽開采?”


    被這樣一問,甘景枳才意識到,這時候哪哪都窮,農村裏幾乎所有的生產都是靠人力,哪裏有那麽先進的設備。


    隻聽甘文友又說:“就算是不爆破他們也會想出別的借口來的,他們村這麽做也不是第一次了,以前也常常使一些小手段,隻是這次手段高明了一些,故意抬了個受傷的人到山腳下,說是我們爆破的時候炸傷的,讓我們賠了錢,還說動上麵的領導帶人下來要抓人了,我們這才不得不停止的。”


    “人被抓走了?”


    “沒有,但是多賠了不少錢出去。”


    甘景枳歎氣,“既然是這樣,那就算是我們選了別的山,他們還是會找我們麻煩的。”


    “不能吧,我們在村裏弄,他們還能怎麽管我們?”


    “他們不管,他們上麵的人會管啊。”


    “那怎麽辦?”


    甘景枳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她感受到了有人脈的重要性。


    “可是你寫的策劃書我看了,按照上麵的做,絕對能行,以後我們村肯定可以過上好日子,不能就這樣放棄了吧。”


    “對不起啊友叔,我之前不知道是這樣的情況,所以我的策劃書是在原先那個采石場的基礎上規劃的。”


    “可是,我真的很想做起來。”


    “我迴去再想想,看能不能有什麽辦法吧。”


    “小枳,你讀書比我們多,也去過外麵,見識比我們多,你幫我們多想想,其他能掙錢的也可以多想想,我們有的是力氣,隻要能過上好日子,我們都願意出力。”


    其他人也附和:“對,我們都是年輕力壯的人,什麽都能幹,隻要能讓家裏日子好起來,我們不怕流血流汗。”


    甘景枳點點頭,“好,我會的。”


    跟這些人道別後,甘景枳和梁長琛繼續往山上走。


    走著走著,甘景枳不小心被一塊石頭絆了腳,身體不受控製地往前衝去。


    眼看就要摔下去了,被一旁的梁長琛給拉了迴來。


    等站穩,甘景枳拍了拍有些緊張的胸口。


    梁長琛皺眉,語氣有些嚴厲地說:“你剛才在想什麽,腳下的路都不仔細點看。”


    甘景枳老實迴答:“我在想昨天我們遇到的那個女孩。”


    “想她做什麽?”


    “剛才在家裏,福仔跟我說,他和小楓都喜歡那個女孩,她是石河村的人。”


    梁長琛有些意外,不由問:“然後呢?”


    “我們昨天遇到她的時候,她是從石河村的方向來的,現在想來,她的裙擺是有些濕的,那她應該是從剛才友叔他們說的那條小道過河來到那個岔路口的。”


    頓了一下她又問:“你說,她一個女孩子,舍近求遠地扛著自行車過河也要路過那條岔路,是為什麽?”


    梁長琛搖搖頭,他不知道。


    甘景枳繼續說:“昨天那個時候,小楓已經坐上了去縣裏的班車,福仔也已經迴到村裏了,那她應該不是為了見他們來的。”


    梁長琛順著她的話說:“那條路除了通往鎮上,沒有其他的岔路口了,她一個女孩子要去鎮上,不用這麽麻煩吧。”


    他是當兵的,第一次從鎮上迴到沙河村的時候,就把路上的情況觀察了一遍。


    “梁長琛,我們小的時候,家裏的老人都跟我們說不要跟對麵石河村的人有往來,對麵石河村的人應該也是這麽教他們的孩子的,所以去鎮上,去讀書的時候,我們兩個村的人遇到,都是自動避開的。”


    “你們怎麽就知道哪個是石河村的人?”


    “說話口音不一樣。”


    “說普通話的時候也不一樣嗎?”


    “嗯,還是會有不一樣的語氣詞、尾音、口頭禪。”


    “那你為什沒有這些小習慣?”


    “念過高中的人,書比別人多讀了幾年,說普通話的時候就會比較字正腔圓一些,習慣了書上的表達方式,就不會有多餘的語氣詞和尾音。”


    梁長琛點點頭,這也解釋了為什麽有的南方人明明是會講普通話,但是說起來卻有別扭的口音,而有的卻能把普通話說得比較標準的原因。


    有的人應該是平常不不習慣用普通話交流,生活中習慣了當地的說話表達方式,所以轉換成普通話的時候就帶上了當地口音,甚至連語序也有些不一樣。


    “既然這樣,那小楓和福仔為什麽會跟那個女孩有交集?”


    “我也不知道,等迴去了找福仔問問看。”


    她之前沒有想這麽多,隻以為甘景楓和趙香巧應該是讀書的時候有了認識了機會,然後互相看對了眼,情難自控一定要在一起。


    畢竟這世上也有不少愛而不得的虐戀故事,隻當他們是其中之一罷了。


    但是現在卻出現了解釋不通的事情,跟更複雜的是,還是兩個男孩喜歡同一個女孩。


    想不通啊!


    不過對於昨天遇到趙香巧這件事,甘景枳還是那句話:當巧合出現在你麵前的時候,就不可能是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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