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傳的消息?”北哲咬牙切齒的說:“等我迴去就把她毒啞。”


    “你要跟簫煜劃清界限,我們烏衣衛的消息恐怕是不能告訴你。”


    “找的借口爛死了,我哪年不跟他割袍斷義十幾次?”北哲冷笑不止,“我看你是沒有能力查出來誰是奸細,專門過來騙我去幫你查清楚奸細是誰才是真的。”


    “對。”慕容灼完全沒有被人戳穿的尷尬,坦坦蕩蕩的笑了笑,“我確實能力不足,否則也不會讓他們把消息傳了出去。你的心上人受了傷,要不要幫她找到罪魁禍首就看你了。”


    “罪魁禍首又不是大越奸細,是大越那位肆意挑起戰爭的皇帝。”北哲沒好氣的說:“要不是他好大喜功,頻繁征戰,無論是大越還是大盛的百姓都能安居樂業。“


    “你說得對,確實是大越皇帝的錯。可是他要打仗,底下的人也隻能聽命。你要是不把大越奸細找出來,說不定下一次她又傳消息迴去,再次害得陳小將軍受傷。”


    “我把人找出來可以,但我做事有原則,你不能讓我把人交出來,我也不會殺了她。”


    “放心,我知道你的規矩。”把人找出來就行了,已經暴露的棋子也沒什麽用了,反正目的達成就行。


    慕容灼也不執著於非要把人除掉,“你按照自己的方式做事,我不強求。”


    “哼!”北哲冷哼一聲,轉頭看向簫煜,“你離開烏衣衛之後,他們做事越發的不行了,要不你還是迴去吧?”


    “醉仙樓裏的人魚龍混雜,混入奸細很難被發現,就算是我親自去,也不一定能很快把人找出來,這不是他們的錯。”


    “合著就欺負我一個人唄!”他總算是看清了,“你們烏衣衛的人還真的是上下一心啊!”


    “烏衣衛是陛下的耳朵,當然要上下一心,否則大盛不就危險了嗎?”


    簫煜的話,讓他無法反駁,北哲生著悶氣,戳了戳碗裏的藥,像是在戳某個人的骨頭一樣。


    “你讓我騙沈大美人陪你一起泡藥浴就算了,還跟慕容灼一起來欺負我,真的是過河拆橋的典範。”他說著,故意衝著沈姝寧努努嘴,“他想占你便宜,讓我幫他。”


    “夫妻一體,談什麽占不占便宜,騙不騙的事情?”沈姝寧淡然的笑了笑,繼續說:“出嫁從夫,我支持夫君做的所有決定。”


    “你這突然從螃蟹變成了包子,難道是被簫煜給蒸了?”北哲好奇的看著她,“前幾天他對你做了什麽?我在後院都聽到你叫的特別淒慘。”


    “神醫還沒成親吧?”沈姝寧笑著說:“等你成親之後就會明白這些事情,但是陳小將軍也不知道願不願意嫁給你。”反正上輩子直到她死之前,北哲都是陳良玉的男寵。


    “你這沒名沒分的跟著陳小將軍,萬一她要是嫁給別人了,你連阻攔的資格都沒有,神醫還是不要操心別人夫妻的事情浪費時間了,有這功夫好好琢磨一下自己的事情。”


    “我之前隻是覺得包子麵的很,讓人隨意揉捏。但我今天才發現,有些包子比螃蟹還要可怕。”


    “嘖嘖嘖!”沈姝寧笑著搖頭,“神醫見過幾個人就覺得自己懂了很多,真的是好悲哀啊!”


    “我既不是你口中螃蟹,橫行霸道。也不是包子,溫吞好拿捏。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也不會吃啞巴虧。”


    “你在我們麵前這麽兇,見到簫煜還不是跟耗子見到貓一樣,怕的要死。”北哲一個孤家寡人,見到他們夫唱婦隨當然要橫插一腳,“簫夫人嘴上說著出嫁從夫,背地裏還不一定怎麽想的呢?”


    “我怎麽想的你如何知道?”她想要大奸臣遺產,所以忍氣吞聲,難道隨便一個人說她都要忍著嗎?


    她又不是沒有脾氣的泥人,而是有仇必報的女人。


    “神醫遇到喜歡你的姑娘就會明白了,我現在跟你說你也不懂,因為你不曾遇到過把你當做全部的姑娘,無法理解這種感情。”


    “你喜歡簫煜?”北哲像是聽到什麽笑話一樣,“沈大美人向來眼高於頂,連長安城裏的侯府公子你都看不上,怎麽就突然看上簫煜了呢?”


    “侯府公子有什麽好?”沈姝寧笑著搖了搖頭,“放眼望去,長安城裏的貴公子,不是紈絝子弟,就是不解風情的書呆子,再有就是花心的大蘿卜,哪個能比得過簫煜?”


    “謝晉安呢?”北哲故意提起這個人,得意忘形的笑著說:“我可是聽說你跟他很親密,甚至都要談婚論嫁了,難道他在你眼裏也不是一個好人嗎?”


    “在我心裏,他還不如不學無術的宋清遠,也不如隻知道吃喝玩樂的陳奕澤,剩下的人更不用說了,每個都比他強的多。”


    “這麽看不起他,你還準備嫁給他?”北哲毫不客氣的捅破這層窗戶紙,“之前你是打算嫁給他的吧?”


    “神醫雖然不是世俗中人,但你也應該明白,婚約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謝晉安確實求娶過我,但是父親拒絕了他的提親,我也並沒有嫁給他的意思。不知道你是從哪裏知道的我打算嫁給他?”


    “天底下的人都知道的事情好不好?”背著輕輕翻了一個白眼,“連我在青州都聽說了沈大美人趨炎附勢,拋棄昔日情郎的英勇事跡。你就是……”


    “北哲!”半天沒有開口說話的簫煜冷冷地打斷了他的話,“你不要口無遮攔胡說八道,我夫人跟謝晉安之前清清白白,今後更不可能有什麽牽扯。


    女子的名譽何其重要,你隨口說的這些話要是傳了出去,每個人一口唾沫都能把她淹死了。”他的語氣很冷,也極為認真。


    北哲見他這樣,也意識到自己有些過了,抿了抿唇角,低垂著腦袋不肯說話。


    “好了,好了。”慕容灼出來打圓場,“人家小兩口的事情,我們就不要在一旁說三道四的了。將來我要是娶了妻子,你們誰都不準說她什麽。”


    “哪個倒黴的姑娘會嫁給你?”北哲瞥了他一眼,轉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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