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偽至極的情話,卻讓沈姝寧真的紅了眼眶。


    “你當真會保護我?”


    “一定。”他說的篤定,也極為認真,“畢竟你是在人群裏一眼就能驚豔我的人,看見你遇到危險的時候,我的雙手比腦袋更快的做出決定,肯定會義無反顧的救你。”


    “簫大人認真的嗎?”她抬起手,慢慢放到他的手背上,稍微用力往下壓,“你剛才那樣我沒什麽感覺,這個力道你可以嗎?”


    “太重了,對你不好。”他把沈姝寧的手拿開,繼續按照剛才的力道輕輕揉著,“這樣剛剛好。”


    “簫大人怎麽知道?”沈姝寧笑著問他:“莫非你幫其他女子治過這毛病?”


    “我沒給別人治過,但是我問過宮裏的禦醫,他教我的方法。”


    ……


    空氣突然靜默了三秒,沈姝寧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她憋了半天才想出一句,“你竟然去問禦醫這種事情?他居然還真的告訴你了?”


    “有錢能使鬼推磨。”簫煜波瀾不驚的說:“禦醫聽到我的問題也覺得有些詫異,他教我這個方法的時候也說的十分隱晦,但我還是聽懂了。”


    啥玩意?


    沈姝寧不禁有些懷疑,你確定懂了?


    “禦醫怎麽說的?他的原話是什麽?”


    “她覺得難受的時候,揉一揉就好了。”


    ……嗯……


    沈姝寧有些無語,“有沒有可能禦醫說的是另外一個意思。”


    “前幾次你來了癸水不是會自己揉這裏嗎?”簫煜有些不解的皺眉,“難道我當時看錯了?”


    啥玩意????


    她之前來癸水的時候疼的死去活來,基本上沒有怎麽出過門,僅有的幾次出門也是等到不疼了才出去,最主要的是她在外麵也沒有這樣過呀!


    沈姝寧抓住他的手,轉過看著他,“你該不會是記錯了人,把其他姑娘認成了我?”


    “玲瓏閣,畫舫,天香樓。”


    他說一句,沈姝寧的眉頭就皺的更深一些,“我才沒有過,你別汙蔑我。”


    “在玲瓏閣的時候,你彎腰撿手帕,手就放在這裏。”他挪了另外一邊,輕輕揉了揉,“像是這樣揉過。”


    “我怎麽不記得?”她深刻的懷疑這人是在騙自己,“你別汙蔑我。”


    “可能是疼的厲害了,你下意識的想去揉。”他當時也覺得不可思議,怎麽會有人比羊脂玉還要細膩,白皙。


    等到親自感受過,他覺得上好的羊脂玉也不及指尖的細膩更讓人愛不釋手。


    “上次問過禦醫之後你就握住我的手放在這裏,幫你揉了許久,你不也覺得好了一些嗎?”


    “確實好了一些。”她敢說不好嗎?沈姝寧在心裏默默翻了一個白眼,“可是我也心疼你,不想讓你受累。”


    她握住簫煜的手,“你在寧州死裏逃生,迴來之後還要幫我做這些,我心裏怎麽能過意的去呢?”


    “阿寧也幫了我啊!”他反握住纖纖玉手慢慢往下,“現在也可以禮尚往來。”


    “好啊!”沈姝寧微微笑了笑,慢慢轉過身來。


    簫煜泰然自若的把手又放了迴去,“阿寧真好!”


    “彼此彼此!”她覺得琉璃姑娘教的一點也沒錯,哪怕是冷血無情的大奸臣也逃不過這個。


    看來她能撐過這三年,順利拿到大奸臣的遺產並且過上想要的生活。


    沈姝寧微微笑了笑,“簫大人在寧州的時候沒有遇到什麽貌美的小娘子嗎?”


    “天底下哪裏會有比阿寧更美的小娘子?”


    “聽你這話的意思,以後真的遇到了比我更美的女子就跟人家走了唄!”


    “怎麽會?”他笑著說:“阿寧的整顆心都是我,我的眼裏自然也隻有你。”


    “其他小娘子的整顆心都是你,你的心裏也是人家?”


    “她們沒有這個機會。”簫煜加重了力道,低聲在她耳邊說:“你第一次說要嫁給我的時候,當晚我就做了比現在還要開心的夢。”


    晦氣!


    沈姝寧在心裏翻了一個白眼,怎麽在夢裏都能被你遇到?


    “阿寧怎麽不好奇你在我的夢中是什麽樣?”


    “我也夢過你,醒來全都忘了,想必你也是如此,可能記不真切。”


    簫煜聽著她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也不去拆穿,反而裝作好奇又開心的樣子。


    “阿寧也夢過我嗎?什麽夢到我的呀?”


    “自從寒山寺匆匆一瞥,我夜夜都能夢到你。”瞎話她是張口就來,而且沒有任何的心理負擔,說的特別坦然。


    “好幾次夜裏突然驚醒,醒來的時候四周一片漆黑,枕頭都濕了一大片,臉上還有眼淚。我一個人躺在床上,不自覺的去想你。”


    “嗯~~”突然有一片溫熱落在指腹旁邊,她不自覺的出聲,脖子下意識的後仰卻又被拉了迴來。


    簫煜慢慢抬起頭,輕輕捏了捏她的耳垂,“抱歉,我差點沒忍住。”


    “沒,沒關係。”沈姝寧半天才迴過神來,她完全沒有想到琉璃姑娘沒有教過的東西還有那麽多。


    “差不多就睡吧,我也困了。”


    “你先睡,我給你擦手,塗藥。”簫煜拿過帕子給她擦手,然後又拿過藥來輕輕給她塗著。


    “前幾日我在寧州是中了毒,如今體內餘毒未清,所以才會經常犯困。在你這兒睡上幾天,可以嗎?”


    “你可找禦醫看過了?”她這次是真的著急了,焦急的問道:“寧州的大夫怎麽說?這個毒要怎麽清?”


    萬一奸臣突然死了,她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要喝什麽珍貴的藥,或者是什麽難尋的藥引,我都可以幫你找。”


    她眼裏的焦急做不得假,簫煜卻看的雲山霧罩。


    “阿寧如此擔憂我,倒是讓我覺得受寵若驚。”


    “你對我這麽好,我擔心你不是應該的嗎?”


    簫煜微微勾了勾唇角,笑著說:“阿寧終於擔心我了!”


    “別說這些有的沒的了,你先告訴我,寧州的大夫怎麽說?要不要請個禦醫給你瞧一瞧?”


    “他們給我吃了解毒丹,沒有那麽嚴重,多睡幾天就好了。不知道阿寧願不願意收留我?”


    “睡到我這兒你怎麽出去?你不去上朝?也不去處理公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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