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博文走到洗手間門前,把小花貓放到了地上,話音輕柔地說著:“大花花,姐姐一會就弄東西給你吃。”走進洗手間洗漱過後,又吆喝著小花貓,說著:“今天吃小蝦皮泡饅頭,吃了蹦蹦跳跳的做個小機靈鬼。”看到小花貓跟在她的身後,走到了廚房門口,尾巴貼在身上狗坐在了廚房的門口。


    梁博文把泡好的饅頭和小蝦米攪拌好以後,走出了廚房,把小搪瓷碗放到了餐桌的下麵。她看到小花貓抬頭看了看她,好像要跟她走出餐廳,急忙說著:“大花花,你吃早飯,姐姐得出門了。”再看小花貓走一步抬頭看看她,腳步猶豫地走到了餐桌下麵,還又看了看她,才老母雞蹲的趴伏著吃起了東西。


    隨後,她想到路上即使有積雪,這個時候環衛工人經過了連夜的清掃,也不會影響正常地交通,走去臥室拉開衣櫥拿了一件厚實地短款的條絨貝殼圖案的米白色棉衣。她把棉衣穿好以後,又從衣櫥裏拿了一條厚實地咖色羊絨圍巾,圍到了脖子上。她尋思著:“我還是騎自行車出門吧!”想到這個天乘車上班的人比較多,也擔心等候車的時間太長,還是選擇了一個比較方便的出行方式。


    她看了看隨身帶的包,考慮到也沒有工作資料,或者其他必備的物體需要放,於是從衣櫃的掛鉤上拿下了可以放下手機,還有記事本的背包。她關起了衣櫥的門,走到書桌前,迅速地整理好了出門帶的物品。接著,她看了看時間,把包斜背在了肩膀上,就匆匆地走到門口換下了拖鞋,拉開家門走了出去。


    她為了通行方便,抬頭看著還在飄著的雪花,從門旁拿起掃帚先掃到了院落的門口,順便拿出鑰匙打開了門鎖。她拉開了院落的大門,看到街道上已經有了一條清理過的道路,又拿著掃帚掃到了小倉庫的門口。她尋思著:“看雪的厚度,也不過下了個把鍾頭。”想到睡醒的時候還覺得身上有些冷,拉開小倉庫的門,推出了放在裏麵的自行車。


    她看了看落在衣服上的雪花,關好了小倉庫的門,推著自行車出了院落,把院落的門鎖了起來。她往道路的兩旁看了看,尋思著:“有些事情以前沒做過,並不一定代表以後不會做。”鼓了鼓勁,抬腳騎上了自行車,一路小心翼翼地騎出了住宅區。


    此時,住宅區外麵的街道上還是冷冷清清的,寒風凜冽地吹著飄灑的雪花,過去在這個時間會熙熙攘攘的人群沒有了,路旁幾乎看不到行人的蹤影。梁博文慢慢地騎出了住宅區的門口,迎著刺骨的寒風,忍著迎風打在臉上的雪花帶來的刺痛,用力地騎車奔進了人行道。


    她並沒有想到道路上經過清掃以後,又覆蓋了一層厚實地積雪,感到進退兩難的想著:“我怎麽那麽笨呢?”用地地蹬著自行車的踩腳,也如同解釋的在心裏泛著嘀咕:“一早的風就像吹號子,路上的雪花怎麽還會老實實地落在地上呢?”看到店鋪前的落雪被風吹得有地看著像小山丘,有的地麵上好像才落了一層雪花,卻沒想到車輪不時地陷入街道的雪中,使得騎行異常地困難。她覺得這場雪下得好執拗,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地下車推行,推行一段以後,還得費力地提起自行車,將車子從積雪中拖出來?幾下前後的車輪,才可以再騎著繼續前行一段路。就這樣,梁博文一路走走停停,覺得已是精疲力盡,也好像經過了漫長地跋涉,才終於抵達了醫院。


    不過,她看到了醫院門前來迴走的行人時,感到雙腿麻脹不堪,卻還是心無旁騖的推車走到了停車處,將自行車停放到了規劃好的一片停放自行車的位置。然後,抬手拍打著身上落的雪,聞著落雪天有的冰涼的甘甜的空氣的味道,盡量邁開大步的走去了醫院的住院部。


    她走進住院部的時候,聞著溫暖地氣息中輸液室才會有的味道,沿著終於記住的那條通往樓上的樓梯,來到了三樓的住院部。這迴,她沒有任何想法,隻是快步地穿過了被燈光照耀卻顯得昏暗的走廊,來到了病房的門口。


    她並沒有在門口多逗留,而是直接推開病房的門,邁步走進了病房。也許是因為她的突然出現,驚擾了病房裏的所有人,也看到了一屋的安靜。可是,梁博文看到馮愛玲正在用毛巾給梁家誌搓手的時候,腳步卻慢了下來,感到一直懸著的心像一塊沉重的石頭,突然就落到了原來的位置。即使她的心跳得她昏沉沉的,可是那種如釋重負的感覺,還是讓她覺得整個人都靜了下來。


    梁博峻聽到了輕微地門響聲,再看到大家都望向了門口的方向,神情猶疑地看了看梁家誌和馮愛玲,才慢慢地轉身看向了背後。他看到一個戴著帽子和圍著圍巾的女孩子,隻露著兩個忽閃著的大眼睛,尋思著:“昨晚就開始下雪了,博文怎麽還在家待不住呢!”看到她的帽子和圍巾上還有雪,再想她前一晚下班前已經和他聯係過,從座椅上站了起來。


    梁博文這才拿下了圍著的圍巾,麵色平靜的開口說著:“哥,今天我休息,我在家也沒事,就過來了。”接著,她走到了梁家誌的跟前,話音柔和地說著:“小叔,外麵下雪了。”接過了馮愛玲端的洗臉盆,輕聲地說著:“嬸嬸,讓我來吧!”又接過了梁家誌手裏拿的毛巾,慢步地走出了病房。


    梁家誌抬手製止了梁博峻抬起的腳步,話音平和地說著:“博峻,讓你小妹去吧!”抬手示意梁博峻坐下再說話。梁博峻點了點頭,坐到了剛才坐的座椅上。梁家誌接著說著:“博峻,醫生待會過來查房,如果查房結束了,你就迴去休息一會。大哥和大嫂這幾天也總往這邊跑,昨天他們說看天氣不好,估計要下雪,也不放心你奶奶和你嬸兩個人在家,也決定今天趕迴去看看他們了。我在這邊,有些事情還是得靠你去安排處理,你迴去看看,不要讓他們再來會跑了。他們要是迴家待幾天,就讓他們迴去吧!他們迴去陪陪你奶奶,我們在這邊也覺得放心。”說完這番話後,看著走進了病房的梁博文,臉上也有了淡然地微笑。


    梁博文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梁博峻,隨後邁步從梁博峻身旁走了過去,走到了床頭跟前,彎腰把臉盆放到了床下麵。


    梁博峻默默地望著麵容清秀的梁博文,也看著她略顯單薄卻堅定無比的身影,好像看到了那個總是安安靜靜的,柔弱地如同小草,年紀尚小卻好像小大人一般的那個性情孤僻的小女孩。雖然現在的梁博文的眼神還是那麽清澈,也懂得了隱藏更多地心事和情緒,也早已褪去了昔日的稚嫩與脆弱,可是取而代之的卻是令人感到沉痛的一種曆經了風雨後的緘默。


    沉默片刻之後,梁博峻還是打破了這份寧靜,忍不住地低頭深吸了一口氣,才抬頭說著:“博文,晚上又開夜車了吧?”看到她有些浮腫的眼睛,和帶了微笑卻冷漠的眼神,反而想找些話語和她聊會天。梁博文看著他怔了怔,微笑著沉沉地鼻吸了一口氣,話音微揚地說著:“昨晚聽到下雪聲,到陽台裏看了一會雪,睡意也沒了。後來睡著了,睜開眼睛天都亮了。奶奶不在這邊,每天看不到,還是覺得不習慣。”嘴角上揚著眨巴了幾下眼睛,尋思著:“多麽深沉地一場雪啊!”又把所有地心緒隱藏了起來,


    梁博峻輕輕地點了點頭,話音輕慢地說著:“我待會迴家住博會,你在這邊陪著小叔和嬸嬸,待會想吃什麽了告訴我,我迴來帶給你。”看向了馮愛玲,說著:“我爸和我媽說今天迴去,估計也不會改變決定了,我迴去安排一下他們迴家的事。公司那邊有何助理,我也放心。今天博清還會帶貨過來,不過,公司那邊有何助理會處理貨物入庫的事情,我也不用往公司跑了。”把想法說了,又靜靜地坐在那裏等候查房的醫生的到來。


    梁家誌看著馮愛玲,話音轉柔地說著:“愛玲,這幾天,我也要把你累壞了。待會博峻迴去了,你也不要傻坐在那裏發呆了,我有博文陪著,你就到陪護床上躺一會兒,休息一下。”說罷,他凝視著馮愛玲疲倦的雙眼,還有顯得格白且消瘦的臉龐,眼中流露出了難以掩飾的疼惜之情。


    梁博峻聽著他們的交談,感到心裏一嘬一嘬的疼,可是卻不敢抬頭去看他們,他怕這種疼會摧毀他的意誌。


    梁博文站在一旁,目不轉睛地看著馮愛玲,心中湧起了一股異樣的不舍得地情緒。她知道這段時間以來,馮愛玲為了照顧梁家誌付出了太多太多,此刻看到她這般憔悴的模樣,實在讓她感到心疼不已。


    馮愛玲一臉恬然地微笑,話音輕柔地說著:“不是每個人都會接受你的話語,尤其是孩子們,不是麽?我們都不希望你需要我們照顧,我們都想和你一起去爬高山,和你一起去山上捉螞蚱,去摘酸棗,還有摘韭花。如果村裏的領導不反對我們去捉蠍子,我們也希望你帶著我們,我們去山前山後,我們去每道種出穀子和高粱的梯田裏,去翻開你一看就知道下麵有沒有蠍子的石頭。”抬起手輕輕地握著梁家誌的手,開始按照醫生的醫囑,用她的記憶不斷地唿喚著梁家誌的記憶。


    梁家誌卻看著梁博峻,好像語重心長地說著:“博峻,公司那邊有急事,需要你迴去處理一下,你還是先迴去吧!。”說完,他卻拿起了他的手機,說著:“我也得打個電話,和我的領導說一聲,我這幾天還得學習,讓他把我的工作現場安排給其他的同事。”拿著手機看了一會,又放到了床頭,話音輕慢地說著:“愛玲,我覺得有點困了。你抽空和領導通個話,和他們說明情況,既然申請了請假,也不要總讓領導惦記著我們。”感到有些恍惚,話音低沉地說著:“既然事情已經發展到難以推脫的地步了,我們還是不能給領導添麻煩,我們的事情還是盡量由我們來解決,和做出決定吧!”經過了不能控製的暈眩,又恢複了正常地狀態,


    梁博峻能夠理解他此刻的心情,雖然心中充滿了擔憂,但也認為在這種情況下,他的事情還隻能由他先做決定,再由馮愛玲做具體地安排。同時,他的內心深處再次地牽掛著梁家遠和程紅梅,也更加地害怕梁家誌會有什麽意外出現了。


    八點半鍾,查房的醫生走進了病房,一一地問過了病房裏的患者的情況以後,幾位醫生交談著又走出了病房。


    梁博峻話音平和地說著:“博文,嬸嬸,你們陪著小叔,我就先迴去看看了。”看到馮愛玲點了點頭,梁博文也從座椅上站了起來,才看了看閉目養神的梁家誌,邁開大步的走出了病房。


    他走在住院部的走廊裏,想著:“明豔過來了,我卻沒有時間陪她,希望她不要再誤會我,也給我留一個解釋給她聽的機會吧!”剛剛踏出醫院,就被眼前的景象驚住了。他看到地上的積雪宛如一層厚厚地白色絨毯,空中飄的雪花潔白無瑕的,晶瑩剔透的閃著耀眼地光芒,飛揚過了他的眼前。他往停車的地方走,陣陣寒冷的風從他的身旁唿嘯而過,吹得他的眼睛生疼不已。他下意識地眯起雙眼,為了防止雪花隨風灌進脖子裏,抬手捏著羽絨服的衣領,望向了停放的車子。他看到那輛車被積雪覆蓋了,而且車身上的雪比前兩天下的那場雪,好像還要大。他看著感覺走進了一個童話的世界,在一個飄雪的美麗地城市裏,雪花已經給大地和裸露在地上的物體,再次地披上了一身潔白的盛裝。他也遠遠地看著他的車子,尋思著:“我們都向往“乍樹與人無限事,家家炊煙雲暮霽”的景象,那是我最熟悉不過的情景,也是在我懂事一些以後,一想到了就有夢牽魂繞的一個地方有的景致,也是想到了就讓我感到最溫暖,而且給了我最深情地嗬護和陪伴的家的感覺啊!”看了看周圍飄飄渺渺地雪花,在心裏歎著:“當我們離開了那個小山村的時候,我們就失去了寧靜地生活了呀!”看到他的車子被雪覆蓋了車身,竟像是一座小巧而美麗的溫馨小屋,對過往的年少時光也充滿了無盡地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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