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博清感到肩上擔負的責任變得愈發沉重,而且關於梁博文和他共同經曆過的生活片段,也接著出現在了麵前。即使是迴憶,其中的點點滴滴都讓他記憶猶新,似乎迴到了快樂的過去。


    他覺得想快樂的事情,並不一定快樂,可是想到的快樂的事情和事情裏的人一旦不同,就不會不快樂。他懷揣著紛繁的思緒,邁著略顯沉重的步伐,走出了辦公樓的大門。隨著那扇門又輕輕合上,他走進了正在飄落的紛紛揚揚的雪花裏。


    梁博峻看到陽光透過走廊盡頭的窗戶,給走廊裏灑下了一片溫暖的光影。他慢步走著,轉身看了看會議室的方向,尋思著:“這周的會議雖然取消了,可我們都沒有錯過擬定工作計劃這項會議提議呀!”看到何冬月不在工作間,於是直接走到了何冬月的辦公室門口,抬手敲了敲並沒有關的門。


    何冬月話音微揚地說著:“請進!”抬頭看到是梁博峻,又話音平和地說著:“梁經理,有事麽?”把核對好的部分銷售業績報告放到了一起,又抬起手腕看了看腕表上的時間。隨後,她看著電腦屏幕上顯示的同比和環比的月銷售額數據,話音輕慢地說著:“我讓財務把去年的銷售額數據都發過來了,不過,下個月的銷售計劃估計得到明天才能做出來。”想到已是吃午餐的時間,還是先把財務傳輸過來的資料先做了保存,又接著關閉了電腦。


    梁博峻看到她結束了工作,話音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說著:“我沒有什麽事,我隻是想和你說一聲,如果有什麽事需要我處理,你還是通過電話直接聯係我吧!”看著何冬月沉靜卻盈盈如水的眼眸,覺得時間好像凝固住了,卻想著:“我還是打消我的決定吧!”即使和何冬月在一起沒有壓力感,也還是考慮了還得相互保持距離,免得引來不必要的誤會。


    不知過了多久,他突然意識到有些失態,猛地迴過神來,眉頭輕輕地揚了一下,淡然地笑了笑。何冬月抬頭看著他,那種感覺如同微風拂過湖麵,居然驚動了波瀾不驚的心情,動搖了處於早上走出家門時有的那種心情。她還是為梁博峻覺得心亂了,也有了小鹿亂撞的心跳,不得不低頭看著散放在桌上的資料,掩飾著已是躁動起來的心緒。


    梁博峻看到她躲避的眼神,話音微揚地說著:“我有事得出去一趟,公司的事情就先拜托給你了。”說完,邁著一如往常的腳步走出了這間辦公室。


    趙元培站在商務辦公大樓保衛室門口,話音平和地說著:“梁經理,下班了呀!”很是客氣地和梁博峻打著招唿,而且臉上露出了和藹可親的笑容。梁博峻客氣地點著頭說著:“趙隊長,您值班呢!”腳步稍慢了一些,如同解釋的說著:“我出去辦點事,您先忙著!”說完,接著走出了門廳。


    趙元培看著他高大的身影,尋思著:“這小夥子年紀輕輕的,可是把工作看得比什麽都重要。他每天都是忙到很晚,才會迴家休息。這麽多年過去了,我也沒看他帶女朋友過來,也沒看到他和哪個女孩子有交往呢!”相反也是下班的時間了,話音略高地說著:“你倆先交接班,做考勤記錄吧!下班時間了,我到裏麵查詢一下各家公司下班的情況。”按照日常工作安排去各層辦公處所巡查,並且對安全措施做檢查,為了確保各家公司的安全得到保障。


    何冬月走到公司門口,按照公司的規定把換在門上的門牌翻了過去,調成了下班時間和休息日的提示信息一麵。她正準備把門都關起來,卻看到趙元培走了過來。


    趙元培慢步地走在走廊裏,話音輕慢地說著:“小何,下班了,怎麽還沒迴去吃午飯呢?你今天還值班呢?”想到梁博峻剛離開,而且還是行色匆匆的樣子,微笑的神情漸漸消失了。他尋思著:“我也沒聽說小何有對象呀!她和梁經理在一家公司,還經常和梁經理走在一起,可是沒聽誰說他們是一對呀!”略顯尷尬的笑了笑。


    何冬月注意他好像有什麽想法,看到他走到了附近,才話音柔和地迴應著:“趙隊長,您辛苦了!我這就準備去吃午飯了。”手扶在門上,也用力地阻止著門會自動地關起來。趙元培卻話音微揚地說著:“你和梁經理一起工作,平時也都是出雙入對的,我剛才看到梁經理出門了,還想著你倆怎麽沒一起走呢!”用心地打量著何冬月,怎麽看都覺得她和梁博峻是郎才女貌的一對年輕人。


    何冬月被他看的有些羞澀,卻委婉地說著:“梁經理是我們的領導,我隻是一個小跟班,趕巧了才能走到一起。”想到了趙元培是話裏有話,還是接著說著:“趙隊長,我不打擾您工作了!”推著將要關起來的門,看到趙元培示意她關門,並且表示讓她不要客氣的擺了擺手,卻覺得有了一種局促感。


    她關好了公司的大玻璃門,尋思著:“我和梁博峻怎麽可能,天天走在一起呢?”卻聽到背後傳來了開門的聲響,和走路的聲音。她琢磨著:“梁博峻不會接著返迴來了吧!”接著迴頭看去,卻看到梁博文走了進來,也已經走到了她的身旁。


    何冬月思緒遲疑的看著梁博文,又往公司門口看一眼,才輕聲地說著:“你哥剛出公司,估計差不多走到停車場了。你如果找他有事,現在打他的手機,估計還能來得及和他一起下班迴家。”停住了腳步,卻看到梁博文往前走去。她話音略高的又說:“博文,你不是來找你哥的呀!”匆忙地抬步跟上了梁博文。


    梁博文話音輕慢地說著:“冬月姐,我今天才剛有些空閑的時間,我是過來看看您的。”把手套和圍巾抱在了懷裏,用手揉搓著另一隻手的手背。


    何冬月看到她的手通紅,想到她肯定是騎自行車過來的,嗔聲地說著:“博文,這兩天還是化雪天,你就不能給自己多點溫暖麽?咱們城區的環城車,估計五分鍾就一趟,你想到哪不方便呀!瞧你手都凍紅了,也不知道心疼自己。”抬手握住了梁博文的手,感到她的手好輕柔卻冰冰涼,又稍微用力地握著梁博文的手,想讓她的手盡快地暖和起來。


    梁博文微笑著說:“沒您說的那麽誇張,我都是地地道道的北方大妮,我不怕冷!”想到騎自行車還是比乘公交車方便,有些不能理解何冬月顯得誇張地動作和神情。她覺得何冬月的手確實很溫暖,也用靜靜地眼神看著她,如同解釋的說著:“其實騎自行車挺好的,城裏的道路多數都是平坦寬敞的,如果是在郊區,或者是農村,你們想讓我騎我都不會騎的。”也笑著說著:“好了,好了,您還是趕緊鬆開我的手吧!您待在辦公室有溫度,我這麽乍冷還涼的奔您而來,可不能把您給凍壞了!”好多天以來都是悶悶不樂的,這會反而覺得情緒一放鬆,心情反而接著舒暢了很多。


    何冬月鬆開了梁博文的手,話音輕慢地說著:“好吧,我就聽你的。”和梁博文走進了她的辦公室。


    梁博文溫柔和婉地笑著,卻話音略沉地說著:“我也想順路過來看看我哥,我聽說他們一早就從醫院過來了,可我沒想到他們一起去了車站,然後就各自忙各自的去了。”眉頭微仄的又看了一眼何冬月,說著:“他們這些天為了照顧小叔,心理壓力肯定不會輕,我還是不打擾他們為好吧!”卻又略帶不滿的說著:“奶奶昨天提到他們,本來不嘮叨的一位老太太一句話重複了好多遍,一直在問他們會不會和小叔在一起。我也知道她是想小叔了,畢竟那麽久沒看到小叔了,可我又不知道怎麽向她解釋小叔不去看他的原因。我也是把善意的謊言說到心裏感到慚愧的地步了,可是又有什麽用呢?奶奶又從姑姑那裏聽說今天我哥迴來了,可是知識聽說,也沒看到我哥的人影,這不一大早的就又開始問我了。”想到梁博峻發來的信息,微微地怔了一下,說著:“即使奶奶不絮叨了,我也要變成一個在絮叨中老去的人了!”由於冷正敏和她談的話題是個令人想到了就深感傷心欲絕的問題,話音柔和了許多的說著:“可是我哥連個電話都沒打給奶奶,就離開迴公司了。這樣也好,奶奶或許就不會過於拿我們說的話當真了呢!我為這事變成了絮叨的阿姨沒什麽,我也希望看到他們,不然,我也會和奶奶一樣的著急。”還是原原本本地說了讓她心裏感到難過的一件事情,也說明了她來驛鼎公司,也多數是為了這個問題。


    何冬月靜靜地聽她說完了心裏話,話音輕柔地說著:“博文,我們每天也算是出門在外,我能理解你和奶奶的心情。如果換成是他們在外麵,我們也希望他們長向我們報個信,不要讓我們為等不到任何消息幹著急!”說著勸說意味的話語,也希望梁博文從她這裏得到安慰,讓梁博文因心裏得到了寬慰,從而安靜下來,


    她也滿臉嗔意地注視著梁博文,沉默了片刻以後,才又輕聲地迴應著:“我們公司的事務也不少,而且最近的工作事情也太多太雜,我都覺得有壓力。範經理出差在外,他的工作任務也比較繁重,我也得時刻地做好輔助他工作的準備。以前我常聽人家說“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可是並沒理解這句話的意思,可我現在已經不是孩子了,再想到的也是“人人有本難念的經”了呀!我沒有你那麽有耐心,也不會隱藏心事,總之,我們都不能對命運妥協。”也因為與梁博峻有過了一場因為工作才有的交談,對梁博峻有了觀察,才又苦口婆心的說著:“男人的工作就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女人的生活就是走出了硝煙,全身也還是彌漫著戰火硝煙的氣味,就是一個女人再強勢和不對生活妥協,女人和男人最後也都一樣得經曆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其實,我們現在就在一個沒有戰火硝煙的戰場中,我們也都為了打場勝仗與現實作鬥爭,爭取把備受苦難和挫折的時間減短。”隨著年齡增長,對父母的生活有了理解和感觸,也把工作和生活的意義看得透徹了很多。


    梁博文能聽懂她的意思,對於何冬月的用心良苦也隻不過想讓梁博文不要著急,盡量地減少外界因素導致的焦慮不安。她難得開口說心事,也沒想到會是在這樣的一種場景下,話音微揚地說著:“我就是隨口念叨幾句,您也不用太放到心裏了。我沒有在商場經曆什麽大風大浪,可我知道給一個家庭帶來最大苦痛的那些問題。我覺得您說的對,我們其實就是走在了一場沒有戰火硝煙的戰爭中,我們還對“身在福中不知福”抱有偏見,不想去麵對現實問題。”看到何冬月趁說過的時間,已經把散放在桌上的資料和文件夾都收拾了起來,放到了辦公桌靠近牆壁的地方。


    何冬月話音輕慢地說著:“我們認識那麽多年了,我也算是看著你長大的,我怎麽能不理解和諒解你的心情呢!好啦,我們去麵對我們說的這些問題,我們也都對這些問題去念叨幾句,不然我們心裏不舒坦,也不踏實,不是麽?”提著氣講完了知心的話語,可是潛藏在心裏的難過依然是絲毫沒減。


    梁博文聳了聳肩膀,話音輕慢地說著:“冬月姐,我也隻是順路經過這裏,我這就趕迴奶奶那邊了。好了,我不打擾你的午休時間了,我們改天再聊吧!”想到來驛鼎公司之前,梁家遠與程紅梅通過電話給她的殷切地叮囑,還有囑咐,卻覺得好好享用一頓午餐,並稍作休息調整心態的時間,已經再次地遠去了。因為她下午還得工作,並不能陪同梁家誌和程紅梅一同前往醫院。


    何冬月這迴沒有和梁博文客氣,也覺得這次不可能留住梁博文,讓她和自己一起去吃一餐午餐,因此也沒有打算去挽留她。梁博文從座椅上起身,往辦公室門口走。何冬月還是跟在她的後麵,一直把她送到了公司門口,才又返迴了辦公室。


    本來,她和梁博峻交談結束工作以後,就一直沒有放下梁博峻給她的感覺,覺得梁博峻無論言談還是舉止,都不接近他實際遇到問題時應有的姿態。她覺得不難理解梁博峻的反應,還有迴應,即使他的眉頭隻是微微地蹙起,都已經很明顯地顯露了他在迴避煩心事可能帶來的話題,和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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