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家慧眉頭緊鎖的看著司機,手裏緊緊地握著手機,難掩焦慮的迴答著:“是啊!哦,我三哥突然生病住院了,情況挺嚴重的,這不急著趕過去看看嘛!”深深地唿吸著說著:“這才幾天沒見他,他就又住進醫院了呢……”她的眼眶裏又聚滿了淚光,也慌忙的坐正了身體,掩飾情緒的往馬路上望去。


    梁博清坐在後麵的座椅上,滿臉疑惑地問著:“您三哥到底是什麽病呀?都這麽晚了,您怎麽一個人去呢?”不僅打破了一個出門在外定的做人的原則,也盡量地忍著心裏突然而生的焦急,可是卻能夠感到心裏有了一陣極度地安靜。


    梁家慧看著前麵車屁股上亮起的尾燈,臉上閃過了一絲猶豫,隨後輕輕地歎了口氣,沉聲地說著:“不說也罷……這世間什麽稀奇古怪的事情都有,就算落到我們頭上,也沒什麽好稀奇的了。”並沒想到後麵坐著一位年輕人,說完還是借著路燈昏黃的光影,望了望坐在坐在後麵的梁博清。


    梁博清此刻隻覺得心髒怦怦地跳得厲害,一顆心好像要從嗓子眼兒裏蹦出來一般。梁家慧感到好像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心中不禁一震,尋思著:“這位乘客這麽好說話,像我這個乘客行事如此莽撞,實在有些離譜,居然還這麽和顏悅色的說話,我也算是遇到有修養的年輕人了呀!”雖然隻看到了年輕人的袖管,並沒看到梁博清的麵貌,卻覺得這位年輕人溫文爾雅,也非常地親切。


    這時,梁博清忍不住地對司機說著:“師傅,既然大家都趕時間,麻煩您開得再快一點吧!”感到周圍喧囂的一切,突然間也都靜下來了。


    司機聽著他們說的話,笑著打趣著:“喲嗬,小夥子,看你這麽著急,剛才讓你下車,你就下去嘛!我都按你說的地點停好車了,你不是到花園路下車的麽?”反而覺得他們為彼此著想,竟然好像同路人一般。


    梁家慧慢慢地轉過了身,張大了眼睛的想看看眼前這位親切的年輕人,心跳陡然加快,唿吸也感到有了阻力。不過,她感到頭腦清醒了許多,隨後經過了反複確認對年輕人有的想法以後,她的內心也有了難以言喻的懊悔和歉意。


    她暗自地咒罵著:“我真是糊塗啊!”額頭上冒出了一層細汗。她也責怪著自己,尋思著:“我都已經這把年紀了,怎麽還像個毛頭小姑娘一樣,遇到點事兒就如此衝動莽撞呢?我為什麽不能先冷靜下來好好思考一番,再做決定,或者說話呢?如果沒有碰巧遇到這位年輕人,我今天可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趕到醫院呢!”想到這裏,梁家慧隻覺得臉上一陣發燙,羞愧得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梁博清聽到梁家慧的自言自語,心裏不禁咯噔一下,尋思著:“難道家裏發生了什麽嚴重的事情麽?小叔那麽年輕……人吃五穀雜糧,哪有不生病的呢?我還是跟去看看情況吧!”緊張地想著,用眼角的餘光偷偷觀察著梁家慧的表情和舉動。


    這時,司機師傅揣測起了梁博清的心理活動,想問問他從哪裏來,或者問問他是不是本地人,可是想到乘車的女士的情緒已經感染到了他們的情緒,並沒有再開口去問這個問題。此時,司機師傅有了凝重地神情,也有意識地加大了油門,快速地開著車子行駛到了醫院門口,並穩穩當當地在固定停車的地方把車停了下來。


    梁博清二話不說,迅速地從口袋裏掏出了錢包,拿出了出租車計費器上顯示的車價,遞給了司機師傅。司機師傅被動地接過了他遞來的車資,話音略高地說著:“這……哎……”看到梁博清已經推開車門,邁步下了出租車。


    梁家慧從隨身包裏拿著錢,卻聽到司機說:“姐,您下車吧!”把拿在手裏的錢,放到了旁邊的收款盒裏。梁家慧拿出十塊錢遞向了司機師傅,話音微揚地說著:“師傅,麻煩您收一下!”卻聽到車門被從外麵打開了。


    她看到司機師傅沒有接錢,話音略快地說著:“師傅,您要是沒有零錢,就不用找了。”卻聽到背後有人喊著:“姑姑,您先下車吧!我剛才付過錢了。”還沒反應過來,胳膊已經被梁博清攙扶住了。她感到胳膊被一隻寬厚溫暖的大手緊緊地握住以後,才迴過神來,不過還是說著:“師傅,謝謝您了!”轉身看著剛才那位年輕人,才看清的確是好久未見的梁博清。她顫抖的話音問著:“博清,你什麽時候迴來的?”竟然沒想到梁博清會出現在麵前。


    梁博清看著梁家慧,因為他從來沒有見過她那麽著急,還有些缺失知識女性有的言行儀態,再因為考慮到梁家誌為什麽會住進醫院,竟然激動的說不出話來。梁家慧看著梁博清,看到他關好了出租車的車門,抬手牽住了他的手,話音柔和地說著:“我有幾個月沒看到你了,你如果再不和我說話,我就是走在路上遇到你了,也不敢和你說話。”抬頭看了看醫院門診樓上的霓虹燈,看著“市第一人民醫院”那幾個字,還有不遠處的“門診部”和“急診中心”兩個醫院部門,話音輕慢地說著:“我們得去住院部。”打消了想讓梁博清乘車迴去的想法,牽著梁博清的手匆匆地朝著住院部的大樓快步走去。


    梁博文門前懸掛的風鈴依然不知疲倦地搖曳著,發出了一聲聲清脆地鈴音。她覺得鈴聲在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響亮,即使聲音也會時高時低,卻仿佛是在訴說著某種無人能懂的溫情故事。梁博文還是被寒冷,還有迴想的問題弄得心裏疼痛,可還是在經受了雙重折磨的情況下,漸漸地陷入了沉睡的狀態。


    冷正敏躺在臥室的床上,聽到好像是梁博文的臥室傳來的動靜,再看到好像客廳的燈光通過門縫透進了臥室,聽聽外麵好像又沒有任何動靜,於是起身下床走到了臥室門口。她拉開了臥室的門,在心裏泛著嘀咕:“梁博文每天都在外麵跑,一個女孩子也不能做一份安雅點的工作,我看著都覺得太過勞累。”走出臥室,關掉了那盞明亮的吸頂燈,往梁博文的臥室和小書房看了看。她看到小書房透出來的燈光,尋思著:“博輝還在看書呢!”慢慢地走迴了臥室,還是生怕吵醒了可能已經入睡的梁博文,和驚擾到了梁博輝。


    梁博文睡了一會,張開眼睛看了看窗口,開始在床上輾轉反側,接下來竟然怎麽也無法入眠。她想著最近的工作和生活,竟然有了安逸的感覺,卻動作顯得煩躁的掀開了被子,從床上坐了起來。


    小書房裏,梁博輝左想右想,都沒有給梁博文的不小心找到合適的理由,也覺得梁博文今晚的神情和舉動有些反常。他放下了看的書,心中暗自琢磨著其中的原由,抬起手按著被風吹痛的,到現在還有些不舒服的眼睛,還有眼睛的周圍。他聽著從梁博文房間傳來的聲響,好像突然安靜了下來,尋思著:“我姐的心事好像太重了,她是不是有什麽事瞞著我們呢?”突然聽到隔壁好像又傳來了一陣響動,還是從床上起身,慢步地走出了小書房。


    他走到了梁博文的臥室門口,輕輕地敲了敲門,話音輕柔地問著:“姐,您睡了麽?”聽到房間裏迴著:“博輝,你有什麽事麽?我還沒睡,你進來吧!”輕輕地推開了臥室的門,話音輕慢地說著:“姐,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您可以和我說說麽?看您今天的樣子,我這心還一直懸著呢!”走到了書桌跟前,坐在了書桌前的座椅上。


    梁博文微微地揚了揚眉頭,憂心忡忡地說著:“你爸這次真地無論如何也不能出現任何意外了!如果他再有什麽差錯,我們的承受能力恐怕就要經受更為嚴峻的考驗了……唉,我們不說這些了,越想越心煩,你還是趕緊迴臥室睡覺吧!隻要我們還能睡著了,就什麽都不用去想了。”嘟噥式地說完,她縮身躺到了被子裏,竟然沒再多想梁博輝的問話,也好像忘了梁博輝的存在。


    梁博輝靜靜地看著梁博文,尋思著:“我姐每天被這些事困擾,連好好休息一下的心情都沒有,我也沒有好的辦法說服她,讓她多為自己著想一下。”從座椅上起身,慢步地走到了門口,抬手為梁博文關了臥室的燈。他走了梁博文的臥室,轉身看了看又變得安靜的臥室,尋思著:“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夢遊呢!”慢慢地把臥室的門拉了起來。


    他也想和梁博文說說梁家誌的事情,可是一想到馮愛玲對他說的話,竟然又怕想,也怕去問了。他考慮著:“我媽讓我把心用在學習上,不要為大人的事情影響到正常的生活和學習,還必須堅持好的習慣。我都這麽大了,我怎麽會不知道她的心情呢!我的學習是我自己的,我的前途也是我的,如果我把他人的問題和情緒帶到了身旁,我也會失去自我,偏離我應該去走的那條道路。是啊,世上沒有後悔的藥,如果有些路走的偏離了正常的生活狀態,想再走迴來也沒那麽容易了呀!”依然沒有辦法阻擋思緒,尋思著:“算了,算了,不想了,我還是先去倒杯水喝喝,壓一壓驚再說吧!”看到冷正敏的臥室門沒關嚴實,又尋思著:“難道那會的聲響是從奶奶這邊傳過去的麽?”考慮到臥室的門不關嚴實,房間裏不會聚暖,還是轉身輕手輕腳地走到了冷正敏的臥室門口,把冷正敏臥室的門關嚴實了,才又往廚房走去。


    他經過洗手間,覺得有冷風吹了過來,抬起手撫了撫胳膊,又靠近了洗手間的門口,把洗手間的門拉著關了起來。他想著晚上發生的事情,搖了搖頭,也希望可以將某些可怕的念頭甩出腦海,或者能甩得遠遠的,永遠不要再靠近這個飽經了風霜的大家庭。


    梁博文本就擔心梁博輝胡思亂想,這會聽到門外沒了動靜,還是起身靠在了床頭上,伸手按下了燈的開關。伴隨著清脆的\"啪嗒\"聲響起,灰暗的房間瞬間被一道耀眼的光芒照亮了。她居然有些想吳玉涵,也想看到她邁著輕盈地步伐走向大家,而且開心地唿喊著大家,把開心和快樂迅速地傳遞給大家。她看了看緊閉的臥室門,聽著門外傳來的風鈴的聲響,感到風鈴的聲響好像握住了門把手,而且小心翼翼地將門拉開了一條縫隙,隨後便溜進了臥室,開始在燈光下盡情地舞動了起來。


    她想得出神,聽到了門外的腳步聲,尋思著:\"這個小鬼大半夜的不睡覺,究竟要幹什麽呢?”想到梁博輝雖然聰明好學,可是也是一個老實憨厚的大男孩,也不免有些放不下心。她再聽,卻聽到隔壁書房傳來了座椅的響動聲,又尋思著:“從小到大,玉涵就是一個鬼靈精怪的丫頭,可是她對人對事卻從來不會打什麽歪主意,即使有些想法都說得含蓄,也從來不妄自揣測和對某些事情去做評價。奶奶說,她和博輝一樣,雖然不經常在我們的身旁,可是都傳承了老一輩的為人處事態度,還有原則。”再聽了聽外麵的動靜,在心裏泛著嘀咕:“難不成,博輝知道了小叔的情況……怎麽可能呢?嬸嬸就是不讓我們嚴把口風,我們也不會隨意和他去說小叔的事,在他學期的關鍵時期去影響他的學習,甚至是他的未來呀……不想了,我們如果不堅持好的習慣按時休息,不能得到休息的大腦支配著我們活躍的思想細胞,有意識的行為都好像支配得我們的正常生活變得不正常了呢!\"抬手捏了捏手指肚,想著:“看來我還是太緊張了,淨瞎琢磨些有的沒的,才導致了今晚的那場有驚無險呀!”因為一直都處於平靜的生活狀態,也不願意接近熱鬧的生活場所和氛圍,也養成了客觀冷靜的思索問題,到了此時才感到自己安慰到了自己,也覺得手指肚傳來的疼痛感讓她感到了覺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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