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博文想到她為工作還是找了一個借口,微笑著說:“你來這裏,難道不是為了你所謂的愛情麽?”和陳明豔慢步地往家門口走。陳明豔沒有立刻迴答,過了一會兒才說著:“是到這裏工作以後,才被牽扯到其中的一個原因,但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來這裏就是為了這件事了呀!”看到門內的光亮透了出來,也感到有溫暖迎麵撲來。梁博文推著門,走進了家裏,話音輕柔地說著:“明豔,請進吧!”在門內站住了腳步,意識到陳明豔陷入了沉思之中,還是先客氣地把她請進了家門。


    梁博文看到她神情有點恍惚,話音悠長地說著:“好久沒散步了,反而還意猶未盡的呢!”隨後關好了家門,輕聲地說著:“明豔,我去看看玉涵,你先坐一會。”說著往她休息的臥室走去。


    此時,吳玉涵已經躺在床上休息了,朦朦朧朧中聽到門響,話音輕慢地問著:“表姐,你迴來了呀!”翻身躺在被子裏,看到梁博文把外套放到了座椅上。梁博文輕聲地詢問著:“玉涵,你們晚上吃了些什麽?奶奶沒在臥室裏呢?”神情凝重地看著吳玉涵。吳玉涵急忙迴應著:“奶奶被大舅和舅媽接到表哥那邊去了。本來中午他們就不讓姥姥來迴跑,可是姥姥不放心你在家,就跟我迴來了。下午的時候,大舅和舅媽過來坐了一會,姥姥聽說你有同學過來,就又答應了大舅和舅媽的請求,跟他們一起離開了。”想到她是到外麵買了晚餐,又說著:“我到小區外麵的小餐館裏買了包子,又迴來煮了稀飯吃的。”估計陳明豔在客廳,反而覺得不便再出去打擾她了。梁博文關切地說著:“那就好,你還是休息吧!明豔來了,今晚她會和我一起睡客房。”從床頭拿了疊放整齊的睡衣,往臥室門口走。吳玉涵話音輕柔地迴應著:“嗯!我也覺得有些困倦了。”


    陳明豔從洗手間出來,聽到了吳玉涵說的話,原本打算邁向梁博文臥室的腳步,還是接著走到了客廳的沙發跟前,坐到了柔軟地布藝沙發上。


    梁博文走到了臥室的門口,話音柔和地說著:“玉涵,躺好了,我關燈了!”抬手關了臥室的燈,邁步走出了臥室,又把臥室的門關了起來。


    梁博文看了看坐在客廳的陳明豔,先抱著睡衣走進了小客房,把睡衣放到了書桌上,又接著拉開了床上的被子。隨後,她把梁家慧經常睡的那床被子,抱著放到了書桌前的座椅上,又接著走出了這間小客房,來到了餐廳拿了兩隻水杯。她尋思著:“雖然走路走得挺暖和,也得適量地喝點白開水。我們也不會很早就睡,估計明豔還有許多話想對我說吧!”走進廚房拿起了熱水瓶,提著走到了小客房。


    她先倒好了兩大半杯白開水,把熱水瓶放到了牆跟前,才走出了小客房,來到了客廳。她話音微揚地說著:“明豔,累了吧?我先把你的行李箱放到客房吧!天不早了,我們待會洗漱一下,就得準備休息了呀!”想到陳明豔的行李箱是李煜送過來的,話音輕柔地說著:“海華姐最大的錯誤,就是選擇了李煜做男朋友,不然她不會總是被讚揚找了一位優秀的男朋友,而且還時常得尷尬地接受這些稱讚。”才欣然地笑了起來。


    梁博文拎著陳明豔的小行李箱,走進了小客房,放到了靠近床鋪的地方。她說著:“你先喝杯水吧!”端起了放在桌上的水杯,遞給了陳明豔。陳明豔接過了水杯,話音柔和地說著:“好兄弟,謝謝!”把水杯湊到嘴唇邊喝了一小口,頓時覺得一股暖流湧上了心頭,而且精氣神立馬都有了。梁博文拿起了睡衣,話音輕慢地說著:“你不用和我客氣了,也沒有多少人能了解我們,或者知道我們的日常生活習慣呀!”接過了陳明豔端的水杯,又把她脫下來的外套拿在手裏,走到了小書櫥旁邊,掛到了旁邊的簡易衣架上。


    陳明豔從隨身包裏拿出了一條皮筋,又從行李箱裏拿出了洗漱用品,話音輕慢地說著:“博文,我覺得這邊的夜好清涼,可是好舒服。”抬手輕輕地撫摸著梁博文烏黑的馬尾,又說著:“你最近忙得都瘦了一圈了,以後得對自己好點了呀!工作都穩定下來了,怎麽覺得你那麽累呢!”卻想到了梁博峻提到出差在外地。


    梁博文摟住了陳明豔的肩頭,脆快地答應著:“或許不成家,不養家,不管家,才不知道持家的辛苦吧!我現在需要學的知識太多,可是我們也都知道柴米油鹽貴了,不是麽?”並不想生活的累,想爭取好的生活還得繼續努力,也距離理想的生活太遙遠。陳明豔和她走出了小客房,覺得這一刻心裏好柔軟,也感到這間小客房好溫馨,好寧靜,還帶了書卷才有的書香氣息。她覺得她們聊起了過去向往的生活,即使還帶了迴憶中的美好時光,可是今天和那時卻隻能說今非昔比了。


    她們去洗手間洗漱結束,又迴了小客房,梁博文才忍不住地問著:“明豔,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如果讓你為了我哥放棄現在的一切,你會願意麽?”掀起了一個被頭,示意陳明豔先躺到床上。


    陳明豔看著梁博文,知道她對大家的感情有多真摯,但她也清楚她不會聽敷衍的詞句。她輕輕地搖了搖頭,微笑著迴著:“這個問題我已經和博峻談過了,我們之間有共識,我不會放棄我現在的生活。”並不想欺騙梁博文,也不想把這個問題說成一個美麗的夢。


    梁博文聽到這句話,心裏不由得一驚,也深深地看了一眼陳明豔,才說著:“你的想法,從來就沒有與我們的想法聯係在一起,而且每迴都出乎我們的意料。我們都想著與愛的人一起,而你卻覺得相愛的兩個人之間,並沒有距離感可言。”覺得陳明豔的話語裏的意思,好像想要逃避這個現實需要麵對的問題。


    陳明豔注意到了梁博文的反應,默默地吸了一口氣,話音柔和地說著:“我的愛太盲目,可是博峻的愛又那麽深沉,我不知道我有什麽理由不相信我的直覺,我不想說我做了一什麽夢,我希望我們就是一個美麗的夢。我們的這個夢在我們之間真實的存在,我們不需要用陳舊的傳統觀念約束彼此。”坦白了對愛情的看法,也試圖給梁博文一些安慰,畢竟感情的事情最容易傷神動氣。


    梁博文能感受到陳明豔童話一般的浪漫,還是微笑著看著她,說著:“算了,我以後不再問你這個問題了。如果再問下去,我就要暈過去了。我覺得我是感情的白癡,我需要我的愛情有實質的意義,我需要物質做生活的後盾,還有感情的基礎維係長久的感情。”給陳明豔蓋好了被子,又說著:“我們雖然沒有足夠奢侈的生活,我們也沒有任何值得與現實生活拚的優勢,可是我們懂得改變生活,我們可以付出勞動賺取所需。我們還不能做到說到就做到,可是我們也已經有了好的開始,也有了最好的機遇和機會,不是麽?明豔,你還是現實一點,不是每個男生都具有現代主義的柏拉圖思想。你是一個女生,你得做一個被男生需要的女生,而且被男生需要的女生,不需要你說的那種距離。”抬手擰動了台燈的開關,把燈光調得暗了下來。


    陳明豔在梁博文沒有出聲之後,靜靜地躺在被子裏,思考著她和梁博峻之間的關係,也感到她把感情的問題理想化了。過了一會兒,她才打破了沉默,輕聲地說著:“博文,其實我在來之前,和顧尚林聊了很久關於公司的事情,還有他對未來的生活有什麽規劃。”依然是理智地對待工作和生活的話題。


    梁博文原本以為陳明豔會繼續談論他們的感情問題,但沒想到她突然轉移了話題。她有些驚訝地想起身坐起來,聽她細細地講述一下這件事情,可還是改變了想法,想聽聽她接下來會談到什麽問題。然而,在陳明豔接下來的的話語中,還是讓“顧尚林”這個名字頻繁地出現。梁博文想到顧尚林在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工作,和陳明豔有同事的關係,也有朋友之間的來往和交談,盡管她沒有打斷陳明豔說的話,卻將這個名字認真地記在了心裏。


    梁博清陪著大家用過晚餐以後,覺得從一天的緊張工作中終於走了出來,而且感到整個人有了鬆弛的狀態。他尋思著:“終於可以在周末的前一天,好好地放鬆一下了。”也聽從了趙炎的安排,和大家一起來到了歌廳。梁博清考慮著:“既然我們已經來到這裏了,那就不要再過於拘束自己了。”與大家盡情地唱歌跳舞,享受著帶來了快樂的閑暇時光。在歌聲和喧嘩聲交織的娛樂場所,梁博清得知胡東海和唐婉即將步入婚姻的殿堂,也和大家趁著這個機會,共同舉杯為他們表示了祝福。在大家的歡聲笑語中,讓這場小小的聚會氛圍更加地融洽了,而且時間仿佛凝固了一般,也讓世上最美的聚會情節永遠定格在了這一刻。


    胡東海看著陌生到熟悉的幾位好友,在心裏琢磨著:“或許生意場上的事,在真正的朋友麵前,還是不要提那些利欲熏心的事情比較好。”迴憶起了一路走來的那些歲月,其中有過坎坷,有過收獲,有過喜悅,也有過悲傷。如今,他覺得應該放下對利益的刻意追求,去結交幾位知心的朋友,倒會成為他的人生快悅。畢竟,青春會隨著時光匆匆流逝,當他們惋歎青春為什麽那麽短暫的時候,也會感歎人生中或許並沒有多少值得留戀的地方。他尋思著:“生活的壓力讓人們不得不麵對現實,但在這艱難的歲月裏,能夠找到一些讓人心安、讓人感到溫暖的人和事,才是最重要的。雖然大家在很多情況下,想做到坦誠相待並不容易,還需要時間的考驗,和付出不計代價的感情,可是像今天這樣也值得了呀!”看著已經有了身孕的唐婉,再想到為了有番事業已經過了而立之年,卻隻是感慨地思考著生活中有的變化。他也沉歎著:“也許,在我們人生的旅途中,除了要有一份能讓男人展現自我價值的事業,還需要有一份能讓男人安心依靠的愛情,才是呀!當一個男人把他所有地依賴都放在一個女人身上的時候,那種安全感就像是找到了避風港一般。男人的脆弱,有時候比女人更甚,而這份愛情有了之後,就會讓他覺得有了靠近安全感的最堅實的後盾。”望著與他有了兄弟交情的梁博清,眼神中還是閃爍著一絲複雜的情緒。他想起了他曾經有過的處境,即使對那時的生活還有難以言喻的情感,到了此時再去提起,也隻可能找到更多地共鳴。胡東海端起酒杯,聞了聞帶了甘蔗味道的酒的味道,卻覺得還沒喝就給熏醉了。他還覺得不是為酒才醉,而是對眼前這個年輕人產生了一種特殊地親切感,也接受了過去生活帶來的痛苦和遺憾。他搖晃著端在手裏的酒杯,默默地想著:“也許我應該結交一下這個朋友,以不摻雜任何其他因素的理由,去用心地認識一下這位小兄弟。”還是決定放下一切防備,盡情地享受一迴生活,也有了首次不計較利益得失的,想走近別人的想法。


    胡東海的身旁緊緊依偎著唐婉,即使唐婉用拿在手裏的外套擋著孕婦,可是卻有了掩耳盜鈴的效果。她話音輕柔地說著:“海哥,喝一杯吧!”看著胡東海端起酒杯,把酒杯裏的酒都喝光了。胡東海拿著空酒杯,在他和唐婉的眼前晃了晃,話音溫柔地說著:“這杯酒並非僅僅是為了慶祝,更多的是我內心深處已經藏不住更多地感歎,還有感慨。”想到了梁博清講述的家世和經曆,即使充滿了滿滿地幸福感和,卻因是變成了令人沉痛的迴憶,使得一股心酸的情愫湧上了心頭。他懂得梁博清開口開得好艱難,那是他對過去歲月的追溯,也是對命運的無奈與感歎。


    與此同時,趙炎默默地注視著胡東海,也看到了他在沉默地喝悶酒。他也注意到了胡東海和唐婉的低語,現在再看胡東海握住了梁博清的手,而且語重心長地說著:“我們的人生道路上,最需要的不隻是一位相親相愛的老婆,還有像你們一樣的知心朋友呀!”感到胡東海這個人並非隻顧名利,也少了為了打拚事業有的莽夫言行,即使認為那樣更能融入人群裏,還以那樣的言行視為一個人的豁達。但是趙炎此時有了一旦與胡東海相遇,便會深深地印在心底的兄弟情義,也感到他們之間的情誼超越了物質和名利,已經沒有了令人生畏的功利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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