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博峻還是先注意到了胡海華,而且尋思著:“不愧是咱們中意的女朋友,就是風裏來雨裏去的過往,都沒有任何地怨言,或者微小地不樂意地神情呀!”臉上接著露出了清淺地笑容。他徑直地走向了胡海華,在距離胡海華和李煜不遠的地方,熱情地與他們打著招唿,也客氣地說著:“胡助理,你好!好久不見了呀!”同時,他主動地伸出了手,輕輕地握住了胡海華的手,表示了誠摯地問候。


    胡海華沉靜地打量了一下梁博峻,話音輕柔地說著:“梁經理,很高興看到你呀!”笑容淡淡地暈在臉上,也又看向了極少遇見的何冬月,還有隨後跟來的梁博文。


    梁博文走到了胡海華的跟前,微笑著說著:“海華姐,您和李經理都是大忙人,如果不是有公事,真是難得看到你們,也很難看到你們在一起呀!今天能看到你們在一起,我真是非常地榮幸!”說的話語裏帶著欣喜,也看了看正在和梁博峻交談的李煜。


    胡海華聽到梁博文說著極致客套,可是卻不帶奉承的話語,粉白的臉上露出了甜美的笑容,眼神中也充滿了似水地溫柔。她親昵地拉起了梁博文的手,輕輕地捏巴了一下,話音微揚地說著:“你這是在誇我們,還不忘用客氣把我灌醉呀!”笑聲如同銀鈴般清脆動聽,使得周圍的氣氛瞬間變得更加地輕鬆和愉快起來。


    梁博峻和李煜寒暄了幾句,聽著梁博文和胡海華的聊天,也是讚歎不已地說著:“難得這麽巧,能和你們聚在一起,你們也還是雙雙出現呀!”說完目光掃視過了眾人,又再次地停留在了何冬月身上。他伸手示意介紹何冬月,話音柔和地說著:“這位是我們公司的何助理,何冬月。”然後又將視線轉向了胡海華。


    何冬月想著胡海華微微地點了點頭,也微笑著迴應了梁博峻看來的目光,話音柔和地說著:“胡助理,你好!李經理,你好!”又看著胡海華說著:“好久不見了,可是一看到你,反而覺得我們剛剛才道過別,就接著又遇到了呢!”溫柔又優雅地站在大家的麵前,也把如沐春風的感覺帶給了身邊的幾位。


    李煜看著溫婉大方的何冬月,不失讚賞地說著:“何助理,你好呀!我常和博峻提到,隻要我們隔幾天看不到何助理,何助理都會給我們日新月異的感覺呢!”話語說得十分真誠,雖然對何冬月表示了讚美之意。何冬月禮貌地迴應著:“李經理過獎了啊!我可是時刻地都向胡助理看齊,也在努力地向你們靠近的呀!”說著看著也算比較熟悉的胡海華,眼神裏還是有了嗔意。


    胡海華看著她笑了起來,有些無奈地說著:“我們都是很熟悉的朋友了,李煜明明知道屬於大家的事實情況了,可還是不能不說出來。”笑著伸手握住了何冬月的胳膊,接著說著:“我們本來就表現得很不錯,還要由著他們不停地吹捧,也不為過呀!”發現李煜好像有想法,猶豫了一下,又說著:“好了,咱們還是先找個地方坐下來吧!你們如果還有什麽話想說,待會閑坐下來了,我們不就可以慢慢地聊了嘛!”看著與她相識時間雖長,接觸並不多卻感覺非常熟悉的何冬月,感到她的胳膊和手好輕柔溫暖。


    隨後,李煜和梁博峻一同朝著電梯的方向走去,她們也聊著天跟在了後麵。


    時隔不久,他們乘坐著電梯來到了三樓,也走到了可以等候朋友和吃簡餐的茶座,找了一個安靜的緊靠窗口的位置,相互謙讓著在餐桌跟前坐了下來。梁博文看到坐在這個位置,可以盡情地欣賞窗外的雪景,而且看到了雪花紛紛揚揚地飄落,宛如夢幻地小精靈那般耀眼奪目。


    梁博文欣賞著窗外的美景,由於和他們並沒有多少共同的語言,在他們閑聊著近期發生的一些事情的時候,隻是靜靜地看著窗外,任由思緒跟著看到的雪花飄向了遠方。直到她聽到他們有了歡聲笑語,才被動地傾聽著大家的談話,可是還是盡量地掩飾著因為思索問題,突然感到的好像在身體裏潛藏了很久的疲倦感。


    可是,李煜觀察到了梁博文好像無所事事的,還是話音輕慢地問著:“梁博文,你都算是公司元老級別的員工了,平時也不用按時按點上下班了吧?”雖然也是說了對她的關心,可是卻覺得問的有些唐突,而且心中也湧起了一股難以言喻的疼痛。他低頭沉了沉氣,覺得忍住了內心情感地波動,才再次地抬起頭,勉強地笑著看向了梁博文。梁博文微微地一愣,覺得李煜的神情變化有些怪異,不禁感到有些疑惑,卻說著:“我還不是有特殊地待遇,可以享受自由自在生活的人,也沒有想過哪天可以實現這種像夢想的生活。”也猶豫著看向了梁博峻。


    梁博峻用腿有意地碰觸了一下李煜,相似附和他們聊的話題,話音卻有些突兀地說著:“是啊,博文也是老員工了!不過,博文還是得按時按點地上下班,不能搞什麽特殊呀!”通過李煜的言行,明白了他和梁博文說的話意,還是考慮到了梁博文的感受,才話音輕慢地問著:“博文,公司的作息時間都改了,你現在下班迴到家,天也都會黑下來了呀!”看到梁博文眉頭微蹙,還是想打斷她或許會有的想法。


    梁博文覺得他們好像有想法,神情顯得有些尷尬地說著:“如果有些事情需要及時處理,我就是決定下班走得稍早一點,也還是得在事情經過了提前安排,和提前處理好才可以的。以我們公司的條件,還有我目前從事的職務,估計連這種想法都不能說奢侈。哦,我也妄想有這麽一份工作,可以讓我在工作的同時不耽誤工作,也可以做任何與工作無關的事兒。”並非是有口無心的說話,可是臉上卻不由自主地一陣滾燙。李煜看著若有所思的梁博文,還有用眼神示意他不要繼續問下去的神情,心中還是擠滿了說不清是什麽感覺的滋味。


    梁博峻並不想提這個話題,卻依然說著:“我們哪天都得工作,也沒有哪一天可以撇下工作,去幹與工作不相關的事情。如果哪天真地可以去做了,估計也沒有現在這麽悠然自得了呀!”不想迴避李煜想說的一件事情,還是不想李煜再接話說,即使看到了李煜有口無心才有的沉痛表情和動作。梁博文覺得沒必要迴避和拒絕交談這個問題,也說著:“哥,我工作的問題多數安排在在早上上班以後,也多數都是比較緊急的需要直接去處理的問題,你們當老板的和公司的高管也不能例外呀!你們不要總是擔心我工作的問題了,如果李哥的公司哪天不需要我了,我也沒有想法去我哥的公司了,你們希望我做到的也都不難做到了呀!”眉眼含笑的看了看在座的各位,覺得工作和生活還是可以安排得涇渭分明。


    李煜這時才會心地笑了起來,話音微揚地說著:“我每天上班,也都會和梁博文走一段相同的路段,前幾年在路上看到她,我還經常覺得是是我認錯人了呢!但是,我後來偶爾再看到有這麽可愛的一位妹妹,騎著車在同一條馬路上,而且還是從我眼前近距離的騎過,如果我還再說認錯了,那豈不是自欺欺人麽?”說著他的臉上浮現出了很濃地笑意,還笑著看向了梁博峻。


    梁博峻覺得提著的心放下了,話音輕慢地說著:“你怎麽就不會認錯呢?你當時認錯了,還一點沒錯,也是有可能的。”話由著想到的問題說著,心緒卻還是照常地亂。李煜卻好像沒經考慮的說著:“怎麽可能呢?”居然沉在想探明的問題中,也隻是與梁家誌的病情相關的問題中,不能按照正常地思維去考慮問題,和並不敷衍地交談了。


    梁博文看了看何冬月,再看了看胡海華,話音輕慢地說著:“今天這場雪,下得可是太及時了呀!我前幾天還總說冬天早到了,怎麽就是不下大雪呢?我現在才覺得心裏想著,嘴上正想說了,反倒又開始下起大雪了呃!”覺得李煜和梁博峻的神情好像有些恍惚,可是聊的是與她的工作相關的問題,還是故作輕鬆地看向了窗外。梁博峻轉臉和李煜對視了一眼,才看著窗外燈影裏的一小片雪花飄落的情景,感到好像站在了一個非常戲劇化的歌劇舞台,而且看到的也隻是歌劇的開場和落幕而已。他覺得整個人都籠罩在了那個明亮的雪景舞台裏,即使那個舞台裏演繹的都是生活的場景,好像吸引他的卻隻有烘托氣氛的舞台氛圍。他尋思著抬起了手,按了按感覺有壓力的眉心和鼻梁相連的位置,默默地歎著:“暫且就這樣掩飾一下心情吧!”覺得李煜說的話並沒誇大其意,可是牽涉到令人有了想法的問題,卻還是過於誇大了他的想象力。


    李煜看著沉靜的梁博文,和心情明顯有些激動的梁博峻,沒有了對想到的問題有的疑慮,卻感到了作為兄弟間有的難以言喻的默契。或許他們的心緒還是有所不同,因此他們即使被窗外紛飛的雪花所觸動,卻都沒有掩飾飄逸在內心深處的空靈地遐思。


    李煜迴想起了一件說不清心情的事情,也有口無心的去提到的時候,才感到他過於輕易地看待了一個問題。李煜端起茶杯輕輕地碰在唇邊,試圖讓他覺得可怕的問題帶來的心情,可以盡量地平靜下來。然而,他的思緒還是飄到了讓他覺得心空空的中午,即使已經無法再繼續思考與親情相關的問題,也沒想到怎麽才能離開突然令他心煩意亂的,還牽引著他有了想法的那個恨透了帶了清秋意向的場景。


    他無意地看了看坐在一旁的梁博文,發現她的神情依舊平靜如水,好像周圍的一切根本與她無關。他又看了看胡海華,還有和胡海華正在竊竊私語的何冬月,感到想淡定地麵對不可思議的問題,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也把注意力暫時地轉移到了窗外,希望借此擺脫悄然而至的想法,可以不用再刻意地去改變說的話的原意。


    胡海華雖然一直在和何冬月聊天,可注意力多數放在了李煜的身上,也聽到了他們過於搪塞的,好像故意找話說才聊的問題,也感到李煜好像哪裏有些不對勁,可是一時又說不出個所以然。李煜和梁博峻似乎都在迴避什麽,可並沒含糊不清的與梁博文交談,這讓她覺得李煜有事在隱瞞著她。她也試圖從他們的話語中尋找漏洞,但是從他們說的滴水不漏的話語裏根本聽不出破綻,無奈之下隻能暫時放下心中的疑慮,話音輕柔地說著:“嗯!我在很小的時候,就特別地喜歡看雪。那時候的雪,總是那麽地美麗,好像還會有一種寧靜而神秘的感覺,隨著雪花飄落在了我們的身旁。每迴遇到下雪了,我都會興奮不已,甚至會不顧父母的勸阻,執意地跑到外麵去看雪,讓雪花肆無忌憚地落在臉上和手上。那時的雪總是下得很大,有時候甚至連續下幾天,都不會融化。我可以在雪停以後盡情地玩耍,和家裏的小狗,還有父母扔雪球,還有和父母堆雪人,享受大雪過後給大家帶來的歡樂。”沉浸在對兒時雪景的迴憶中,看著神情微怔的李煜,反而擠眉弄眼的想勾起他對雪的興趣。


    這時,何冬月也附和著說著:“是啊,我們現在的感覺已經無法與過去相比了呀!雖然我們小時候很喜歡雪,但一旦下雪了,家裏的大人還是不太同意我們出去玩。他們總是擔心我們會著涼,或者會滑倒,也有了苦口婆心般的勸說。”雖然雪就在咫尺之間,卻對提到的走過的雪天帶了遺憾,和有了想法的迴味,也覺得那樣的時光好溫暖,好值得他們藏到心裏。


    胡海華靜靜地聽著她說的有了懷念意義的美好時光,覺得隨著時間的推移,人們對於事物的看法和態度也會發生變化。當然,曾經讓他們歡喜的東西,如今可能不再具有同樣的魅力,也多了去接近這些事情的矜持態度。然而,他們仍然希望找迴那份純真和快樂,重新感受到生活中的美好。梁博文悠然地走在如同他們記憶的情景中,幽幽地尋思著:“我們就是再長大,也不能走出快樂的童年呀!”認為很多事情一旦擁有了,即使一時會忘記,可是又再提到而想起的時候,還是避免不了帶了驚喜的想法,也難免不會感到悵然若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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