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觀賞著城市的夜景,慢步地走著說著,來到了城區的大橋上,袁小傑驚歎著:“這裏的夜色好美呀!”看到遠景近景都是一片燈火闌珊,原本冷漠地夜晚,也變得溫暖起來。雖然冬天的冷依然彌漫在橋上橋下,可是漫步在街道中的行人,似乎都沒有受到任何地影響。


    梁博文看著橋上和橋下的河岸兩旁,來來往往地穿著厚實外套的行人,還有橋下緩緩流淌地河水。而且不管遠處近處,還是街景中,成雙成對的伴侶走走停停的,似乎成了冬季夜晚最靚麗的一道風景。


    深邃地夜空下,街道和馬路被高高地路燈灑下的飄渺地光影籠罩,光影氤氳到的地方就像一個夢幻的影子。馬路上行駛地車輛如同城市的命脈,奔馳而過的車燈與路燈的光線交映,也好像美妙地音符躍動。站在橋上相擁的情侶,深情地看著彼此,似乎沉醉在了這個很是喧嘩的夜景中。


    梁博文順著橋下閃著星光和落了月影的河流,往高處望去,隻見一輪半圓的月亮懸掛在天空,卻與他們好像離得很近。她聽著袁小傑的讚歎,如夢囈般地說著:“人們為什麽都讚美月亮的美麗呢?或許還是城市輝煌地燈火,掩飾不住月亮的光芒,恰好修飾了月亮呢!”看到此時的月亮,並沒有像秋天的鵝黃色的月亮那樣圓潤,月亮的邊緣也沒有暈出丁點溫暖地黃,而是極淡漠地亮灰白色。


    陳明豔聽了她們說的話,看到天空中一汪灰白色的光圈中,環繞著一座圓形拱起的,好像球體建築的穹頂。再看半圓的月亮掛在穹頂之上,讓她不由得想著:“彎彎的月亮,小小的船。小小的船兒,兩頭尖……”雖然並不如同這首詩歌裏的月亮,卻與詩歌裏的像小船的月亮有了對比,顯得更像一盞弧形的台燈。她看到的月亮好像一個冷美人,而且與她有著非常遙遠的距離。她認為這樣的月亮,適合升起在人們的夢境中,那樣才會感到有月亮的夜晚不冷清,還會有一種如同梁博峻帶來的溫暖。她不能想象月光如水般流淌的場景,因為在這樣的夜裏看不到那樣的情境,還會打破此時的月夜的美好。陳明豔看著這樣的夜晚,眼神裏充滿了一個女孩的所有柔情。


    梁博文轉身看了看陳明豔,看到她的眼裏閃爍著晶瑩地光點。她不想破壞這麽美好的景象,隻好在心裏用心情作筆墨,描繪著一個本來已經充滿了童話色彩的童話世界。夜晚的黑,與燈光的亮,還有月亮的暖白,三種不同地景色出現在一片天空下,被她看在了眼裏,也讓她入神地融入了這個難得多有的夜晚。此時,她的心情如同空中的月亮,反而希望可以長久地遠望著身邊的情境,也已經有了沉醉不知歸路的感覺。


    梁博峻和韓禹,王崢看著相同白天經過的街景,可是感觸卻還是各有不同。梁博峻考慮著:“接下來,我要如何對陳明豔表述我的愛情呢!”卻不知道現在的愛情會不會像天空中這輪半圓的月亮,依然瘦小到隻要一絲雲彩就能遮擋得嚴實。他神情溫柔地看著陳明豔,即使陳明豔在他心裏就像一輪飽滿的月亮,正漸漸地從天空的更高處,柔情如水地逶迤在他放逐愛情的星空裏,都擔心一眨眼就會被雲彩遮擋住了。


    韓禹雖然沒明說在有工作計劃以後,也對這座城市做過考察,並且對銷售方式有過其他的決定,還對梁博峻的公司經過了調查了解,卻還是當局者迷的問著:“梁哥,我聽說你對待工作都是親力親為,生意還是如日中天的呢!您對人生大事難道就沒抱什麽想法麽?我看到您好像有了選擇,可是兩個人之間還是不能達到良好的溝通。”語言是一種交流方式,可是思想的語言卻可以做人生的動向。梁博峻坦誠地說著:“我比你們大好幾歲,我的這個年齡段,應該是認識了愛情,也理解得比較透徹的成熟階段吧!我需要的愛情,不是曇花一現,我沒有那麽大的實力考驗我自己,因此隻能出現天長地久地結局。對於被說作約定的愛情,或者因一兩句承諾就可以當做的愛情,對我來說形同虛設。”認為愛情不是華而不實的擺設,和僅僅一兩句承諾就可以促成的。韓禹有些困惑不解的問著:“您以前難道沒有談過戀愛麽?”覺得梁博峻過於獨立,而且成熟穩重,作為他們首先考慮的不應該隻是工作。梁博峻話音略沉地迴應著:“有啊!或者可以說是初戀,也是在學生時代有的純真地同學友情,可是隻是一種成長的心理活動。不過,那時的愛情沒有任何意義,隻能說是走向成熟懂事的路上,留給了成年的一個心結。”心裏還是有些痛,而且是沉悶地隱隱外漫地感覺。韓禹思量著說:“難道就不能有結果麽?”看了看袁小傑,無奈地笑了笑。梁博峻沉默了一會,說著:“女孩在我們都很小的時候,就已經過世了,而且永遠都不可能迴來了。”淡淡地醉意好像已經退去,往事也再度地徘徊在了跟前,心裏也湧起了悶鈍地痛楚感。韓禹發現梁博峻的沉靜是真實的,也尋思著:“最初認為是愛情的那份愛情,始終會留給一個人刻骨銘心的記憶吧!”側身看了看說笑著的袁小傑,又往遠處的那半輪月亮望去。


    王崢在一旁聽著他們的談話,想到男人的世界並不冷漠,卻也是不禁相同。但是對於一個男人有了真情流露,或者付出了真情,還是總會有沉甸甸地感覺,影響著心情到底應該怎樣。韓禹想到袁小傑說的話,也想到了這次看到陳明豔以後有的想法,還是希望辦妥袁小傑吩咐的任務。可是聽了梁博峻的話語,他已經無法再用語言去說和問,因為他看到了一個男人內心不可或缺的溫淳地感情世界。即使他的心境開朗也鬱悶,也已是被梁博峻輕描淡寫一般的語言感染所至。或許男人們之間可以溝通得到位,憑著的不僅是開誠布公,還有一份來自內心的心靈感應。韓禹尋思著:“不管我們希望看到的結果如何,最後的結果也隻能由陳明豔才能做決定了。”夜景中,橋上站的相熟地幾位朋友的心裏,似乎都有了月色入懷的明快清新。而且任誰都不願眼前的情景,隻是短暫地出現,就變成了一個記憶中的畫麵。他想著:“現在的人比較現實,語言性的東西少了,真情流露地少了,說的多的話題,也不乏空洞無實質的意義的事情。即使有思想的話語,在遇到了不著邊際地人時,因為東拉西扯的話語不涉厲害,也會失去了帶了真性情的本意吧!”思量著很多聽過的看到的事情,都不得不承認本真地對人對事,才是最真的一種感情。


    梁博峻說出了最純真的一份感情,也想著現實中必然會存在,卻無法完全擁有的感情之一,就是同學之間最純真的這種情感。他自問著:“難道愛情的永恆,真地就這麽難麽?”既抗拒著感情的束縛,又期待著陳明豔的決定。他心中的愛情這時就如天上的月亮,蓮步輕移地懸浮在心中,也讓心情更加地柔軟了。梁博峻也暗暗地讚歎著:“當我們與有愛的人在一起了,也不得不承認獨處感到了淒然的夜色,還是非常美的呀!”相對有了愛情走在身邊的夜晚,還是感到更是美到了極致。


    天色漸晚,袁小傑還是不肯離開,也似解釋地說:“難得有這麽好的機會相聚,我們還會把時間浪費在睡覺上麽?”好像堅持了自己的想法,也希望別人不會反對。梁博文卻問著:“愛情是一個風向標了,是麽?學習生活也還是感到了枯燥無味,對麽?”對袁小傑的想法已經揣摩得很透徹,可是麵對袁小傑的想法,卻感到了心緒無法平靜。陳明豔笑著說:“韓禹不陪著小傑,小傑的生活就是再精彩,一個人分享喜歡的事情,也沒有兩個人分享起來精彩呀!小傑,不如讓韓禹陪你吧!你們也可以月下長談,或許還能聽到後羿和嫦娥互訴衷腸呢!”無法麵對袁小傑認真起來的時候,還是在有了無理要求的情況之下。梁博文打量著袁小傑,問著:“都說你喜歡周公,難道今晚就真地沒有比韓禹更帥的,還更深入人心的周公了麽?”居然雅痞地笑了起來。


    梁博峻聽著她們的話語,雖然並不是很理解他們的話意,卻聽出了她們同學情誼的深厚,也品味到了愛情才有的滋味。他看了看王崢,說著:“王崢,我們還是去把車開過來吧!”也想著把車開過來,先把一直跟著他們,卻並沒有多少言語的吳玉涵送迴家。王崢迴應著:“好啊!”輕輕地拍了拍韓禹的胳膊,說著:“你們先慢慢地往酒店方向走,我和梁哥去把車開過來。”看了看時間也不過九點鍾,而且經過了差不多一個小時的吹風,他們有的酒氣也都散盡了。韓禹點了點頭,說著:“好呀,你們去吧!梁哥,我們就先往酒店那邊走了!”看著他們擺了擺手,往來的路上走去。


    隨後,韓禹看著袁小傑愣了一會神,認真地問著:“小傑,你是不是有想法了?”一臉地嚴肅,卻沒有絲毫拒絕的意思。袁小傑卻衝著韓禹扮了個鬼臉,笑著說:“韓禹,你不埋汰我,是不是就與我過得去了呀?”或許是站在風中的時間確實長了,也覺得有點冷了,才說著:“我也不是想一出是一出,可以做到和你們一樣。這會,好像也有點涼了,我也想貓起來了呢!”走近了韓禹。韓禹想到了訂的那家酒店附近,好像還有一家很不錯的連鎖酒吧,而且也想帶袁小傑去看看的,可是一直都沒有機會,不由得輕聲地說著:“既然你難得有時間出來走走,大家也還不想那麽早就迴去休息,我就陪你們去一家酒吧坐坐吧!”也打算著離開,找個溫暖點的地方坐一會,再與他們聊一會。


    梁博文看到他們略帶癡纏地交談結束,話音輕慢地說著:“小傑,你說過要是去酒吧,太吵得不去,而且顯得過於曖昧的不去,還有,還有……小傑,你說說還有什麽人不能去?”伸手牽起了吳玉涵的手,慢步地往說的方向走著,和袁小傑說起了悄悄話。


    梁博峻和王崢走到停車的地方,各自坐進了各自的汽車,開車進了城市馬路的行駛路線,也來到了其他幾個人正走著的路段。梁博文想到不能再讓梁博峻和陳明豔錯過這次見麵的機會,於是說著:“玉涵,你讓哥把你送迴家以後,你和奶奶說一聲,我留下來陪同學了。一會,哥送下你了,還得陪明豔姐姐,估計就不能進門和奶奶說我的事了。”來到了前麵的一個環城車站台跟前,和吳玉涵,還有陳明豔走到了梁博峻的車前,拉開了車門。她話音輕柔地說著:“哥,您和明豔先把玉涵送迴去吧!您明天還得工作,還是由我留下來陪他們吧!”看到吳玉涵和陳明豔坐到了車座上,把車門又關了起來。梁博峻透過開著的車窗,答應著:“好的。”又客氣地說著:“韓老弟,咱們明天見吧!”和韓禹相互擺了擺手,做了告別。


    袁小傑站在不遠處,也揮手和他們說著:“再見!”梁博峻看到他們往王崢開的車子走去,抬手把車窗按了起來,話音輕柔地說著:“你們坐好了!”隨後,他便開車穿行在了車來車往的馬路上。


    梁博文走到了王崢的車子跟前,轉身再看梁博峻停車的位置,也隻有經過跟前的陌生車輛,和站在站台裏等候環城車和出租車的乘客。袁小傑很是誇張地說著:“博文,我完全能看得出來,梁博峻真地很愛明豔。”臉上有了淡淡地笑。梁博文歎息著說:“我認識我哥這麽多年了,或者從我記事以來,他可是從來沒談過戀愛。我們都想別人可以給他介紹對象,或者有喜歡他的可以找上門來說親,最後也都是家人著急在想的辦法。我們也想過了,如果經人家介紹,他又沒空去,也會影響到他的形象。我們也想,如果真有上門提親的了,我們也是可以去女孩工作的地方,或者與他有約的地方,隻遠遠地看看那個女孩,也給他做個參謀!”貌似開心地笑在臉上,卻也很是無奈地仄著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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