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博清下班以後,乘車來到了住宅區外的站台,尋思著:“我還是得買點蔬菜迴家。”走到了附近的蔬菜商店。蔬菜商店的老板看到有顧客,話音柔和地招唿著說:“您隨便看,隨便挑,咱們店裏進的可都是最新鮮的蔬菜。”梁博清也很客氣地說著:“我就咱小區的,是老顧客了。”從貨架上拿了黃瓜、蔥薑、西紅柿,走到了櫃台跟前,說著:“您給看看多少錢吧!”把拿的菜遞給了老板。蔬菜店的老板從方便袋裏拿出了幾樣菜,一一地放到電子秤上稱著重量,說著:“黃瓜一斤一兩,西紅柿一斤三兩多點,蔥薑就收你五角錢吧!”稱完又裝進了方便袋裏,遞給了梁博清,說著:“黃瓜給你算六角錢一公斤,西紅柿也算六角吧!二斤四兩乘以三角,總共是七角二分錢……再加五角錢,總共一塊兩毛二……”用計算機算好了菜錢,把計算機拿給梁博清看。梁博清從背包邊上拿出了一塊三角錢,說著:“老板,錢給您!”又看了看旁邊的香菜,說著:“老板,您拿幾棵香菜給我吧!錢就不用找了,好麽?”把錢遞給了蔬菜店的老板。蔬菜店的老板接過錢,快步地走出了櫃台,說著:“好啊!你看這個香菜,又新鮮,又清香。”從貨架上拿了兩三棵綠油油的香菜,塞到了梁博清拎著的方便袋裏。梁博清看他把香菜裝好了,微笑著說:“謝謝您了!”然後走出了蔬菜商店,沿著店麵外的道路,走進了住宅區。


    當他再走進住的那幢樓,又走進家門的時候,感到已經缺少了午後才有的喜悅。由於公司臨時決定,讓他參加總公司的會議,因此不能在晚上趕迴y城。他擔心梁博文會等他,隻好再次地撥打了冷正敏住處的電話。梁博清聽到話機裏說著:“你找哪位呀?”聽到電話還是冷正敏接聽的,依然話音輕柔地迴應著:“奶奶,我是博清。最近公司會議比較多,我今天趕不迴去了,您和博文說一聲,你們都不要等我了。如果我有時間迴去了,我再提前打電話告訴你們。”和冷正敏說過了具體的原因。冷正敏答應著:“好啊!博文一迴來,我就告訴她,你不要擔心我們。”說完,就把通話掛斷了。梁博清看著握在手裏的手機笑了笑,輕輕地歎息著把手機放到了客廳的茶幾上。


    梁博清撥打完電話,坐在沙發上休息了一會,也理了理被工作安排占滿的思緒。他想到午餐吃了一份特色蛋炒飯,起身走去了廚房,打算著再為自己準備一份晚餐。他端起炒菜的鍋,從水龍頭上接了一大碗自來水,又放到了爐灶上,打開了爐灶的火。隨後,他拿起一個西紅柿,洗好放到了菜板上,切成了很小的大顆粒狀。他想到麵條放在櫥櫃裏,就從櫥櫃裏拿出了麵條,抽出了一小把,放到了燒水的鍋裏。他尋思著:“冷水煮麵,比開水煮麵節省時間,湯也可以單獨喝。”拿起筷子,攪了攪鍋裏的麵條,看到麵條一根一根的在水裏翻動,便拿起鍋蓋蓋了起來。


    由於麵條還沒煮熟,他又從櫥櫃裏拿出了兩隻碗,放在了灶台上麵。煮麵鍋裏的水沸騰了起來,熱氣從鍋蓋邊上冒了出來。梁博清掀開鍋蓋,用筷子攪動著麵條,看著鍋裏的水翻滾了一會,又加了點冷水。他趁著煮熟麵條的時間,又切了一點蔥和生薑。鍋裏的水再次煮開了,梁博清還是拿去鍋蓋,估計麵條又煮了三五分鍾,就把煮的麵撈到了碗裏,把麵湯倒進了另一個碗裏。


    隨後,他把鍋洗幹淨了,放到了爐灶上,把關小的火又開大了。鍋裏的水都燒幹了,他往鍋裏倒了適量地花生油,看到油燒熱了,把拿在手裏的雞蛋直接敲開,打到了炒鍋裏。他拿起筷子把炒的雞蛋攪拌了幾下,看到炒的雞蛋有了金黃的顏色,才把蔥花放進去炒了一下,又把西紅柿放了進去。西紅柿經過翻炒,又加了一點鹽和水,就變成了濃濃地番茄汁,也把雞蛋塊都裹了起來。梁博清待了一會把火關了,把西紅柿炒雞蛋澆在了麵條上,又用筷子把西紅柿炒雞蛋與麵條攪拌到了一起。


    梁博清聞著濃鬱地西紅柿與雞蛋的味道,把廚房的灶台和炒鍋清理幹淨以後,端起麵碗和湯碗走出了廚房,放到了餐廳的餐桌上。他看了看時間將近八點鍾了,坐到了座椅上,拿著筷子攪拌均勻了麵條,就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


    梁博清大半碗麵還沒吃完,聽到樓外傳來了熟悉的車鳴喇叭聲。他琢磨著:“這個時間,趙大哥能有什麽事找我呢?”起身走到了客廳窗前,伸手拉開了窗簾,往樓下看去。


    趙炎站在駕駛一側的車門跟前,一手按在車內的喇叭上,傾斜著身體昂臉往樓上看著。梁博清看著他拉開了窗戶,話音略高地問著:“你下午都忙什麽了呀?”由於整個下午都沒看到趙炎。趙炎關起了車門,迴著:“我約海哥的事情,又沒辦妥。海哥又去外省出差了,估計得過兩天才能迴來。”再次地相約,竟然因有事耽擱了。梁博清大聲地說著:“你隻要把說的當迴事辦了,就行了。既然這樣,我們下次再約吧!我正吃晚飯的,你要是沒吃,上來一起吃吧!”或許是過了晚餐的時間,或者也因為是冬天,樓區的街道上非常地安靜。趙炎擺著手,說著:“不了,你吃吧!你嫂子不上晚班,我媽給我們準備晚飯了。”往自家的樓層看了看。梁博清說著:“那我就不勉強你了,你趕緊迴家吧,別讓嫂子在家等久了。”關起了窗子,拉起了窗簾,又走迴了餐廳。


    趙炎借著路燈的光亮鎖好了車門,想到他站在樓下,梁博清站在樓上,他們居然還那麽大聲地講話,突然覺得好生滑稽。他說不出是種什麽感覺,又再往梁博清站的窗口看了看,尋思著:“我是不是太沒禮貌了啊!”慢步地往住的樓裏走去。


    梁博文來到了梁博峻的辦公室門外,抬手輕輕地敲了敲門。梁博峻起身看到是梁博文,話音柔和地問著:“都這麽晚了,什麽風把你給吹來了?”辦公室的門沒有關,也看清了隨後而來的兩位是誰。李煜坐在沙發上,轉身看著走進辦公室的幾位,起身說著:“你們都吃過了?這才幾點呀,你們都吃完晚飯了!我估計你們聚到一起,不到九、十點鍾,還不一定說完話呢!”很是客氣地說著話,也溫柔地看向了胡海華。梁博峻微笑著說:“難得,難得……難得學姐能有空大駕光臨!你們都別客氣了,還是一起到這邊坐吧!”把她們迎接到了小會客室的區域。


    李煜看著她們走到了小會客室裏,還是解釋著說:“我剛過來沒多久,正在和博峻聊工作上的事情。本想聊完了工作,再提提你們的,你們居然都過來了!”抬起手,摟住了胡海華的肩頭。胡海華微笑著說:“我們能聚在一起,還是得感謝你。如果不是你的臨時提議,我們哪有機會聚在一起呢!”想到事情的經過,看著謙恭地站在梁博峻附近的梁博文,也好像找到了可以活躍氣氛的法寶。梁博文看到胡海華帶了幾分邪魅的眼神,淡然地笑了笑,並沒接話說。她還是接著握住了李心蕾的胳膊,說著:“心蕾,我們到這邊坐一會吧!”走到了靠近窗前的位置,坐在了兩個高後背的精致座椅上。


    梁博峻也客氣地示意胡海華坐,並且說著:“不管博文遇到什麽樣的工作難題,隻要提到師姐了,真是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博文說,您處事不怕難題,不懼怕通融,隻想著怎麽發現問題,並且積極配合著去解決問題。在這方麵,師姐還是保持了我們導師教導的處事態度,也守住了自己的工作原則呀!希望博文在麻煩您的同時,也可以學到更多優秀的管理知識。我平時忙起來了,也很難照顧到博文,今後不管在哪方麵,還得請師姐多多關照一下她呀!”說著倒好了茶,端到了茶幾前,擱在了茶幾上。胡海華話音輕慢有力地說:“李煜說你是最懂得尊重,也是最不客氣的一位,其實,我們哪一位何嚐不是如此呢!工作放不下,生活隻是一個開端,知識總覺得匱乏,人脈總覺得不夠。”接過了梁博峻端著的茶杯,說著:“謝謝!”聞到一股清雅的清香,也感到了茶杯裏升騰起的氣息,不但清新,而且溫暖。李煜微笑著說:“茶,可是好茶呀!喝茶的人,也是一個很優秀的人呀!海華和我們認識了這麽多年,不管說話還是辦事,可都是能走進咱們心檻裏去的一位學姐。雖然我比海華大幾個月,你比海華小幾個月,我可一直都是以“學姐”稱唿她的。當然,我們同學之間的情誼,還是包括了兄弟一般的情誼。”捧著的熱乎乎的茶杯,被他捂在了修長白淨的手裏。


    梁博文聽他們說著茶,也美滋滋地聽著他們聊想出之道,也客氣地說著:“謝謝哥!”也先後接過了兩杯茶,放到了跟前的一張小高腳茶幾上。她輕聲地說著:“心蕾,健胃消食,解悶去火的一道茶,你也喝喝試試看。”聞著沁人心脾的茶香,看著現代感十足的辦公空間,聽著文化層次不同的幾位,說著詩情畫意般的生活中事,還是覺得生活中的一切最耐人尋味。


    梁博峻語重心長地說著:“茶好,還得有人懂得品呀!你們哪天閑下來,就過來坐坐,喝杯茶。說實在的,我對茶沒感覺,茶放著不喝,也是暴殄天物。我不會品茶,喝著不知味,還不是浪費麽!”有很多事情擱放在心裏,現在說起了品味茶的問題,細想到世界茶文化源遠流長,品茶的意韻卻深含中國特色,也並非言過其實。


    李心蕾喝了一小口茶,話音輕慢地說著:“這茶不會是你特意安排的吧?”覺得茶水溢出的氣息,相同於和梁博文在一起的時候,經常會聞到的一股清新微甜地氣息。梁博文怔了怔,細細地端詳著李心蕾,問著:“這事你也知道?你是怎麽知道的呀?”開始小聲地聊起了茶文化的曆史起源,以及她最喜歡去書店閱讀的茶詩,還有茶經。


    李煜和胡海華喝著茶,幾人沉默了一會,隨後又說笑起來。工作了一天,他們感到為工作和生活才有的沉悶,這時也揮之而去了。


    梁博文將一杯茶喝了過半,看到時間不早了,擔心冷正敏在家裏等著心急,於是起身說著:“心蕾,我得先迴去了。海華姐,你們坐一會,我就不陪你們了。”說著,就慢步地往辦公室外走。李煜看著梁博文,泛著嘀咕:“梁博文的性格,還是我認識的所有女孩裏,最難懂的一位呀!像她這麽肯吃苦,又肯鑽研的女孩子不多,也確實經得起求知的我們去琢磨。”還是客氣地隨和著梁博峻站了起來,微笑著說:“丫頭,再見!”目送著梁博文走出了辦公室。梁博峻聽到李煜說話,如同自言自語地說著:“如果博文可以像海華一樣那麽有內涵,也能擔當起你說得這句話。”走到了辦公室的門口,說著:“博文,到家了,記得打個電話過來說一聲。”看著梁博文揮了揮手,走出了公司,才又走到了茶幾跟前,坐到了原來的位置。


    胡海華喝著茶,並沒在他們聊天的時候插話,此時才迴應著:“李煜沒事就來打擾你,也沒看他有過歉意。大家也忙了一天了,明天都還得工作,我們還是改天再聊,先各自迴家休息吧!”也站起了身,打算離開。李心蕾此時是觀眾,也是聽眾,大家決定怎樣,她隻能附合著隨後跟隨著。


    梁博文走出了驛鼎公司,獨自推車走在街道上。街燈的光飄散開來,如同茶水的霧氣,卻是冷清清地感覺氤氳在周圍。她看到時間還早,天居然這麽黑了,考慮著隻要氣候轉冷,自然就會顯得夜深。梁博文推車走在夜色下,感受著冬天的夜晚才有的冷冽,沿著人行道旁的邊緣,慢慢地往前走。路燈的光芒穿過樹影,在她的身上和地上落上了片片光影。街道上人來人往的,微笑與話語都像一道道美麗的街景。梁博文想:“在一個熱鬧的場景中,不管多不珍惜時光的人,都懂得去微笑,和開心地與別人交談。但是,一個人與這一切要是稍有遠離,與他的本真之間,就會存在很遠很遠地距離。就像我走在生活的路上,並不用去刻意地融入他人的生活,也好像不能靠近真正地生活。”認為熱鬧非凡地生活場景離她並不遙遠,即使有親人在身邊,也希望可以心存孤寂,獨守住屬於私人的思想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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