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早早得到消息,聽說太後要辦你,這就將你叫來,自然是要護著你的。”


    王廉頓時感激不盡,但是麵色難看,畢竟太後要辦他,他懷疑任鬱歡護不住他。


    “安心,本宮肯定會護住你的命的。”


    “事到如今,就算是撤了你的職位降了你的職位,都是沒用的,齊妃會這樣處置你,但是太後的手段你是知道的。”


    “齊妃沒能懂得做的事情,太後的手下會確保完成。”


    王廉跪地磕頭:“求貴妃娘娘幫我保住性命啊!”


    “所以本宮要帶著你去禦書房中,你手頭有什麽陛下感興趣的信息嗎?”


    王廉聽得,立馬直起背來飛速想著,蒼老的臉上滿是焦急。


    “老奴確實知道不少的零碎消息,卻也不知道對陛下有沒有用啊!”


    任鬱歡道:“不妨,先去禦書房,至少這段時間太後和齊妃動不了你。”


    王廉聽話跟著任鬱歡的車轎就去了禦書房。


    小五早已經得到吩咐,告訴了沈衍之情況。


    沈衍之專門坐著等著。


    見到任鬱歡來了,沈衍之起身迎接過來,兩人同坐龍椅之上。


    王廉見狀,心裏稍微有了一點底。


    任鬱歡便幫王廉說了話,沈衍之聽得,冷哼一聲:“你這個奴才很不老實,為了一點好處就做些小動作,這次碰到太後,你還敢來求朕?”


    王廉立馬跪下磕頭。


    “陛下,王公公過去和沈鶴北走得近,或許知道一些咱們現在還想要知道的信息,對不對王公公?”


    王廉聽得,知道沈衍之想要知道這些,立馬打起精神道:“老奴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王公公,你可曾見到什麽人和沈鶴北走得近,出了朝中的官員之外的人尤其重要。”


    聽得任鬱歡這樣說,王廉立馬點頭道:“沈鶴北當初廣交朋友,不僅和官員關係好,和一些商人關係也很好。”


    “沈鶴北曾經拜托老奴從中斡旋,幫忙做了不少生意。”


    沈衍之聽得,當即說道:“你且說來聽聽,若是有用,朕會考慮保住你一條老命!”


    王廉不敢怠慢,當即就說了幾個商人的名字。


    其中有一個胡商阿凡的引起了任鬱歡和沈衍之的興趣。


    “說說這個阿凡。”


    王廉聽得任鬱歡的話,想了想說道:“這個阿凡聽說是從西域來的,但是老奴覺著他那樣的大胡子黑眼珠,不像是西域的人,就留心多調查了一番。”


    “從他的馬車夫口中套話得知,此人是波斯國人。”


    “當年波斯可沒有滅掉大食國的能力,隻是他們國家的地毯和香料很受歡迎。”


    “沈鶴北讓我幫阿凡在京中開店,我想著這樣的小事沈鶴北未必辦不到,隻當這是他為了給我好處才故意讓我辦的,於是我就辦了。”


    “布置好了店鋪,當日沈鶴北還叫上了老奴一起去看,店鋪中擺放著些許香料,掛著幾張地毯,布置並沒有很好,後來聽說生意也不好。”


    “現在這個店鋪還在嗎?”


    王廉聽見沈衍之問,點頭道:“在啊,逢年過節還給老奴送東西來,位置在西市第九坊內。”


    沈衍之讓小五吩咐下去,帶著侍衛立馬去查。


    王廉看著侍衛出動,膽怯問道:“這有用嗎?”


    任鬱歡便先迴答道:“有用的,王公公繼續說,和沈鶴北接觸的胡人多嗎?”


    王廉點頭:“多的,他告訴老奴說喜歡做生意,所以時常和各種商人碰麵,對待商人也很有禮遇,不少的商人都期盼好沈鶴北搭上關係。”


    “什麽行業的都有嗎?”


    王廉轉向問話的沈衍之:“迴陛下,應該算是都有吧,外鄉的那些富豪,進京來,多少都去沈鶴北之前的王府做過客。”


    沈衍之聽得,沉思不語。


    任鬱歡便笑著道:“王公公站起來說話吧!”


    王廉聽得,如獲大赦,卻不起身,跪著道:“老奴跪著就好。”


    然後兩人又問了王廉一通的消息,得到了不少的信息。


    齊妃這邊等不到王廉,聽說他在禦書房之中,還和任鬱歡一起過去的,心下就疑惑起來。


    當即擺駕禦書房中,來到這裏,卻隻有任鬱歡和沈衍之,不見了王廉。


    “陛下,臣妾聽說王廉公公在這裏,正有事情要他協辦,不知道陛下可知道他的去向?”


    沈衍之點頭道:“朕覺著最近身邊無人可用,念在王廉曾經在禦書房中當差,所以就讓他迴到朕的身邊聽差來了。”


    “內務府的事情,他如今不管了,齊妃看著人提拔一個吧!”


    齊妃聽說,雖然不喜歡,然而又得到了好處,也不好發作,隻得行禮出來。


    內務府大總管是個肥差,消息靈通又好拿好處,齊妃聽說可以安插自己的人,心中得意。


    隻是太後交代的差事總是要迴稟的,生怕太後不滿意,將內務府總管按查了她的人,所以先斬後奏,將自己的人送了上去,這才來迴稟太後。


    太後聽說,隻是冷淡答應著,並未多言。


    齊妃隻當是混過了一劫,高高興興迴去嬋月宮了。


    老嬤嬤上前道:“齊妃還是太年輕,進宮時間太短,恐怕鬥不過任鬱歡。”


    太後冷哼一聲:“哀家都如此說了,她還未曾發覺王廉是任鬱歡的人,陛下給了一點甜頭,她就擺手了,眼高手低,眼皮子淺,難成大器!”


    老嬤嬤點頭道:“聽說今日齊夫人進宮,帶了不少宮中的好東西出宮。侍衛也沒有攔著。”


    太後冷哼道:“先暫且放著,讓她去和任鬱歡鬥,咱們作壁上觀便是。”


    “讓人去告訴齊妃哀家的意思,說破王廉的身份。”


    老嬤嬤聽得,抿唇一笑道:“老奴這就去安排。”


    太後立刻說道:“你親自去,一般人的話,齊妃未必會聽進去。”


    老嬤嬤遲疑了一瞬間,但是還是答應了一個是字。


    隻從那次紙條的事情之後,她都時刻留心出現在太後眼皮底下,如今要出宮了,隻能多帶了幾個人一同前去。


    隻希望那人不要在冒出來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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