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鬱歡聽得這話,神色晦暗道:“太後這是想要清理人了。”


    “去,讓王嬤嬤吩咐下去,這段時間翊坤宮的人都減少走動,封閉後門,沒有命令不允許出去。”


    王嬤嬤被任鬱歡叫道跟前親自吩咐:“務必不能讓太後拿住機會,對付翊坤宮,王嬤嬤,這件事可就交給你了。”


    王嬤嬤聽得這話,心頭一動,表麵上卻不動聲色笑著道:“娘娘放心,奴婢肯定會照看周全的。”


    簪花見到王嬤嬤走了,轉頭對任鬱歡道:“娘娘是擔心王嬤嬤會做什麽?”


    任鬱歡搖頭:“不能確定,提醒一句總是好的。”


    任母躺在床上,聽到太後的話更加擔心了。


    任鬱歡前去看完,任母握著任鬱歡的手笑著道:“你覺得累嗎?”


    任鬱歡微笑道:“母親說的什麽話,在宮中的日子可是比在任府中好多了。”


    任母歎口氣點頭道:“是啊,是娘不好,沒有保護好你。”


    任鬱歡嗬嗬笑著靠在任母的肩膀上:“母親說的什麽話,我從小就出生在任府,又不能選擇父親,父親不仁,和母親有什麽關係?”


    任母深深長歎皺起眉頭:“是啊······娘不得你父親喜歡,這個是娘的錯。”


    任鬱歡立起身來說道:“母親從小就告訴我,你是家道中落,逃荒來的,父親在街上看到你買了你,你不過想要活下去而已,何錯之有?”


    任母想要笑,牽動嘴角卻笑不出來。


    手不斷摩挲著任鬱歡的手,眼中濕潤著道:“你父親,不喜歡為娘,是有原因的。”


    任鬱歡望著任母,等待著她開口說。


    “你不是你父親的孩子。”


    任鬱歡想了很多,卻沒有想過自己不是任天寶的女兒。


    “可是我和任倩玉不長得那麽像嗎?”


    任母這才笑出來:“可是你們誰也不像任天寶啊。任倩玉的事情咱們沒必要繼續探究,你父親當初救我並不是為了娶我。我當時是懷著身孕上任府的。”


    “你的意思是,父親是看重了母親的背景才救了母親和我?”


    救。


    任鬱歡有些擔憂地望著任母。


    任母點頭:“你隻要知道,你不是任家的人就好。”


    任鬱歡看任母不打算說出生父來,知道其中幹係很大,沉默了一會再問:“任家我從來沒有當過親人,而且是我親手將他們送上的斷頭台,母親你如此說,我心裏好受了一點。”


    “母親告訴你這些,並非是這個意思。”


    “母親的意思是,你當初進宮是迫不得已,現在若是你累了,咱們想個辦法,出宮去吧?”


    任鬱歡搖頭。


    “母親,我不可能帶得走小皇子的,你想要讓我們母子分離嗎?”


    任母愁眉不展,鬆開了任鬱歡的手:“對,你說的沒錯。”


    任鬱歡立馬抓住任母的手問道:“母親,事情都和我的生父有關係對嗎?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好不好?”


    “不!”


    任母將手抽出,堅定地站起身來背對著任鬱歡說道:“我永遠都不會告訴你的,知道對你沒有好處。”


    任鬱歡聽得,心中立馬梳理出了線索。


    生父身上必定發生了很大的事情,這件事恐怕和宮中有關係,太後應該知道,還在懷疑母親了。


    而謝太醫,和她的生父也有關係。


    一切發生的地方多半是在碎葉。


    而這次,沈鶴北造反的事情,也出現了碎葉的影子。


    任母轉過身來,滿懷擔憂望著任鬱歡:“歡兒,你這樣聰明,若是想要出宮,一定有辦法吧?”


    任鬱歡緩緩站起來,感覺冥冥之中有什麽串聯了起來,現在就算是她想要全身而退,也不能了。


    “母親,我會看著辦的,今日的事情我不會再提一個字,你也不要慌亂不安,倒是讓人看出問題來了。”


    任母聽得,立馬點頭,立馬整理起自己的情緒。


    “是,你說的沒錯,我不能讓人看出端倪來!”


    任母從此之後就支撐著身子出來做事,不再每日在房中躺著焦心。


    任鬱歡見到,也稍微安心了一點。


    隻是這件事,最棘手的是太後。


    謝太醫就算是查到了什麽,那也在三千裏外,不會馬上影響他們,還有時間反應。


    可是關鍵是太後調查到了哪裏。


    任鬱歡越發覺得在太後身邊安插人手的重要性。


    心裏這樣想,卻無法做到。


    可是現在事情牽扯到了母親,任鬱歡不能再兩眼黑啊!


    沈衍之來了,任鬱歡侍奉沈衍之用膳。


    “陛下,臣妾有話要說。”


    於是將看到的事情告訴了沈衍之。


    沈衍之聽得,皺起眉頭,一貫的不對太後做的事情發表態度。


    “臣妾知道陛下仁孝,隻是臣妾擔心簪花的安危,擔心自己的安危。”


    “太後娘娘對臣妾的態度,陛下想必也知道。”


    “臣妾直言,請陛下贖罪。”


    沈衍之聽得,雖然心中不太愉快,但是還是快慰任鬱歡:“母後不會這樣做的,朕也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你放心。”


    任鬱歡垂下頭去,知道沈衍之不開心,但是她還是要堅持。


    沈衍之看任鬱歡垂下頭來,以手抬起她的下巴,見到任鬱歡在垂淚,立馬問道:“朕的保證你也不相信?”


    任鬱歡搖頭:“太後娘娘如今都不讓我去見小皇子了。”


    沈衍之聽得,這才放鬆了神色,笑著道:“朕明日就帶著你去看望小皇子,好了。”


    次日,果然沈衍之就帶著任鬱歡來到了慈恩宮。


    太後親自坐在高坐,接受了任鬱歡的請安。


    “多謝太後娘娘幫我照看小皇子。”


    太後微微一笑:“都是皇家血脈,哀家應該做的。”


    任鬱歡知道說不過太後,今日也沒打算要帶走小皇子。


    她是來見乳母的。


    這個乳母是沈衍之親自挑選了,在小皇子危機的時候幾次護著小皇子也沒有變心。


    隻要小皇子一日在慈恩宮,她也就也會跟著留下。


    這是任鬱歡唯一可以安插的人手。


    不過任鬱歡知道太後精明,不會讓她看出來。


    所以故意做出要將小皇子帶走的神色來,轉移太後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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