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宮女上來扶起太後的頭,用銀湯匙撬開太後的嘴,將藥灌了下去。


    “扶著太後娘娘坐著,不要躺著,免得嗆出藥來。”


    沈衍之站在旁邊看著,何太醫在近旁一直診脈檢查,不敢走開。


    沈鶴北走入房中,站在遠處對著床上的太後看著,神情冷漠,仿佛是在等待太後閉氣。


    “陛下,太後娘娘的脈搏平穩了不少,唿吸也不那麽急促了!”


    約莫一炷香的時間,何太醫欣喜地說道。


    沈衍之一步跨上來,將太後圍著仔細看去,果然看到之前痛苦的麵容變得平靜了。


    “還不可掉以輕心,你繼續用藥調製!”


    何太醫答應著,立馬過去吩咐學徒將包好的藥拿去敖來。


    沈鶴北本來僵硬站著的身子一動,盯著學徒手中的藥包不語。


    沈衍之叫住那個學徒:“母後寢宮中有藥吊子,拿到這裏來敖。”


    學徒立馬放下藥方,老嬤嬤和小五一起去取藥吊子,拿來了當著大家的麵敖藥。


    沈鶴北微微一笑道:“母後吉人自有天相,何太醫醫術高明,醫者仁心,陛下陪護左右孝心感天動地,不會不好的。”


    沈衍之聽著並沒有迴答,反而是另外一旁站著的太醫們接茬奉承說著吉利話。


    太後修養了三日,漸漸恢複了精神,可以下床走路了。


    這一次的情花毒事件,調查了多日是一點線索都沒有,太後寢宮的人人人自危,都謹慎起來。


    任鬱歡在那天晚上一直都在暗中調查觀察沈鶴北。


    沈鶴北本來是一個從來不會崩塌形象的,但是這次他似乎表現得有些過了。


    太後醒來之前,他的神色裏幾乎看不到深刻的擔憂,而太後醒轉之後,他便板著臉出宮去了,說是青蓮在家中也不好雲雲,那臉色完全繃不住。


    任鬱歡又聽何太醫的話,問了太後寢宮的下人,知道是沈鶴北親自下毒,也有些驚訝。


    沈鶴北這次肯定是覺得萬無一失的吧?


    想到沈鶴北的報仇心切,不知道他會不會一怒之下做出其他的事情,改變了他們之前周密的計劃?


    這樣的話就太好了。


    任鬱歡知道太後沒事之後,就第一個抱著小皇子離開了,完全不去見沈衍之,將戲做足了。


    但是讓小五將她的發現告訴了沈衍之,沈衍之心理有數就好。


    “娘娘,咱們不迴翊坤宮嗎?”


    離開的時候,已經是第二日清晨了,紫鵑看到馬車往其他方向,心中疑惑。


    “麗嬪姐姐不是沒來嗎?我得去看看她。”


    承歡殿之中,麗嬪躺在床上,一點睡意都沒有。


    她沒有病,隻是心中知道太後那邊會出事,所以找了個借口不去,免得被人懷疑。


    一夜都在讓人打探消息,聽說是何太醫救了太後,心情很複雜,想要高興,卻不得不想到父親的計劃受到了影響會引發的後果,正在歎息的時候,聽說任鬱歡來了。


    麗嬪連忙躺好閉眼,宮女們攔了幾次,任鬱歡還是進來了。


    麗嬪知道不能繼續裝睡,睜開眼睛虛弱一笑:“妹妹來了?”


    任鬱歡微笑著坐在床邊,對麗嬪臉上看了看:“姐姐怎麽這樣不保重身體?如今宮中都在忙太後的事情,都沒有太醫過來看你。”


    麗嬪淡淡一笑:“沒事,我的身子是這樣,發病的時候難受一點,休息一下就好了。”


    任鬱歡點頭,對著四周看著:“怎麽不見簪花了?”


    麗嬪隻得歎口氣說道:“那孩子和我很好,我希望她可以出宮。”


    任鬱歡聽說,點頭道:“姐姐放心,等到一切都過了之後,求一下陛下就好了。”


    又說了一些話,任鬱歡不打擾麗嬪休息便出了承歡殿。


    紫鵑輕聲說道:“娘娘,你不覺得奇怪嗎?太後娘娘出事的時候,麗嬪娘娘正好生病,這也太巧合了吧?”


    任鬱歡微笑道:“行了,我心中有數,你也不必再說。”


    紫鵑隻得答應了。


    但是心中還是擔心任鬱歡會因為和麗嬪的曾經的關係,而對麗嬪疏於防範,於是找到機會又去和何太醫說了。


    何太醫如今得到升職,成了太醫院的掌院,很多看診都不需要他親自去了。


    聽得紫鵑的話,他還是提著藥箱去到了承歡殿中。


    麗嬪一直都在裝病,避免和太後打照麵,等待家中的下一步計劃指示。


    “娘娘,何太醫來了。”


    麗嬪聽得,立馬上床去裝病,蓋上被子躺著。


    卻不想門外傳來嗬斥之聲,仔細聽去,原來是簪花跑出來,纏著何太醫亂說,被拉扯了下去。


    何太醫進入麗嬪房中,放下藥箱道:“娘娘,讓微臣幫你診脈吧?”


    麗嬪聽得,知道藏不住,便直接說道:“不用診脈,我沒事,隻是裝病而已。”


    何太醫並沒有堅持,而是點頭道:“卻不知道簪花怎麽迴事?”


    麗嬪起身坐在何太醫對麵冷淡說道:“簪花也沒事,隻是她有心要勾引陛下,被我發現就送去做了粗使宮女。”


    “簪花會那樣做嗎?她一直都對你很忠心的啊?”


    麗嬪盯著何太醫問道:“你不相信我的話?那你覺得會是什麽原因,要不然我叫簪花過來,你親自問問?”


    何太醫聽說,立馬說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娘娘誤會了。”


    麗嬪冷淡了麵孔,板著臉沒有說一個字,何太醫對麵而坐,隻覺得難受。


    半天才說道:“太後好了並未有懷疑到你頭上,你若是繼續裝病的話,反而不好。”


    麗嬪聽得,嘴角抖動了一下,半天才說道:“你懷疑我?”


    何太醫平靜說道:“沒人懷疑你,我剛才已經說過了。”


    麗嬪看到何太醫走了,心口起伏起來,一腔的委屈攔都攔不住冒了上來。


    若是她站在任鬱歡的對立麵,何太醫會選擇站在哪一邊,如今已經一目了然。


    麗嬪哭了,可是哭了還是得繼續。


    父親讓人送來信來了。


    麗嬪收了委屈,打開信來看,父親隻說這次她也不必插手,也不必去勾引陛下了,在宮中等待即可。


    麗嬪見信寫的含糊,心中疑惑,連忙寫了封迴信問具體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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