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鬱歡走在甬道之上,這是去儲秀宮的路上。


    跟在後麵的暗衛的存在,任鬱歡心中明白,卻並不在意,輕鬆朝著計劃進行下去。


    她這段時間確實很是傷痛,始終提不起情緒來。


    但是拿著江太醫的藥方煎了藥喝下的時候,她覺得自己重新有了力量。


    江太醫舍去一切,就是為了讓她安然在宮中生存下去。


    那她不能自暴自棄。


    如今的局勢,她心知肚明。


    後宮的那些妃子都視她為眼中釘,每日恨不得詛咒她一百遍,讓她不得好死。


    沈衍之的寵愛很是霸道,看她沒有情緒,偏要讓她盯著他,一遍又一遍得吮吸她的身子,讓她顫抖,最後融化不由自主叫出來。


    每夜都不放過她。


    任鬱歡如今的脖子上都還有吻痕。


    不過這些她都不在意,隻要沈衍之繼續寵愛下去就行。


    她需要的便是這種獨冠後宮的名義。


    因為她知道,總是有人會坐著不住的。


    任鬱歡身邊收的人都分布在四處,她也不是兩眼黑,知道淑妃這段時間不斷走動。


    去了承歡殿又轉而去到翊坤宮。


    一支都看不上淑妃的任倩玉都去去了嬋月宮中久坐,她門兩個說的話是什麽,不言而喻。


    不過任鬱歡知道,淑妃總是喜歡借刀殺人,這次必定是慫恿了任倩玉來對付她。


    任鬱歡真的很想和淑妃說一句感謝。


    她希望的情況正是如此!


    任倩玉手中握著的父親的手下,知道的都被她借用沈衍之的力量拿下來了,這些後來增加的力量,父親是一個都沒有告訴她。


    不說沒關係,她有的是辦法可以找出來。


    如今任倩玉一動,埋伏在四周的棋子就要動起來了。


    不過任鬱歡知道自己的手下太少,完全無法防備任倩玉動手。


    所以她想了一個計謀。


    現在就是要去找楚書。


    楚書是任倩玉的心頭人,借用他來做文章正好!


    楚書正在房間中整理書櫃上的琴譜,沒有注意到有人來了。


    ”隻是一個月不在,灰塵就這麽多了?“


    任鬱歡巧笑倩兮,聲音婉轉:“樂官大人失職了呀!”


    楚書聽的如同黃鶯一般的動聽聲音,詫異抬起頭來。


    乍然一看,還以為是任倩玉,如今任鬱歡身上穿著姑姑的服裝,楚書反映了一會才想道:“你是任鬱歡?”


    任鬱歡嗬嗬笑著,站在門口沒有進去:“樂官大人是幾日不見就已經將我全然忘記了?”


    楚書看任鬱歡雖然言語親切,卻一點很守規矩並不進來。


    手中捧著琴譜,笑著說道:“不是不認識了,隻是被你嚇到了。”


    “哦?我哪裏嚇人了?”


    任鬱歡假裝朝著自己身上看了看,


    楚書嗬嗬笑著道:“我是被你的話嚇到了,我如何失職了?”


    任鬱歡微笑不語,指著他手中的琴譜。


    楚書還是不明白,將琴譜放下,走出房間來,和任鬱歡走到院子中說話。


    “樂官大人,雖然說是告假一個月,卻未曾交代徒弟們練習琴藝,這就是失職。”


    楚書奇了:“這些事情如何你又知道了?”


    任鬱歡忍不住笑著道:“若是你的徒弟們練習過,琴譜不至於這樣多的灰塵吧?”


    楚書聽的也清朗笑起來。


    “其實那是我吩咐他們都不許進我的房間,連清潔都不許做,才會這樣的。”


    任鬱歡眼波轉動:“那樂官大人的房中必然是有珍視的東西了。”


    楚書聽的,嗬嗬笑著道:“兩袖清風,滿屋灰塵,還有幾把破琴罷了。隻是我這個人怪癖,不希望別人動我的東西罷了。”


    說著楚書看向任鬱歡柔聲問道:“找我做什麽?”


    任鬱歡本來還笑著的臉立馬就陰鬱下去,垂著頭不說話。


    楚書看她這般楚楚可憐,忍不住追問道:“若是需要什麽我幫忙的事情,你直說無妨。”


    任鬱歡歎口氣,水潤著雙眸看向楚書:“我的朋友,江太醫,死了。”


    楚書看任鬱歡強忍著悲傷,當即追問:“我才迴來,還什麽都不知道呢!不會是瘟疫吧?”


    任鬱歡搖頭,深吸了一口氣將來龍去脈說了。


    這個故事還挺長了,兩人就走了起來。


    樂館中的學徒們都紛紛出來了,朝著食堂走去。


    兩人混在其中一邊走一邊說,是不是有人朝著楚書行禮。


    “一個月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真是——你很難過吧?”


    楚書曾經看到任鬱歡在還席局外冒著感染瘟疫的危險,擔心江太醫。


    心中知道任鬱歡是哥有情有義的女子,便很想要幫助她。


    “你希望我做什麽?”


    任鬱歡又將矮牆的故事說了。


    “我想著江太醫或許想要知道朋友的情況,所以將他的隨身的玉佩悄悄藏起來埋在了葡萄架之下。”


    楚書聽的,心中震蕩,柔和著悲憫的目光望向任鬱歡。,


    “我如今不太好隨意走動,若是樂官大人可以去幫我給江太醫送一程的話,我就很感激的。”


    楚書知道,江太醫在宮中沒有得到超度,任鬱歡肯定很在意這個。


    毫不猶豫就答應了,問了地址就說道:“我等會沐浴更衣,便去看望江兄,任姑娘你放心吧。”


    任鬱歡當即表示了感謝,拿出一個玉簪來當作謝禮。


    “無論如何請收下,不然我的心不會安的。”


    楚書聽的,隻能收下了。


    其實這個玉簪是任倩玉的。


    是任鬱歡從任倩玉手中得來的,不是什麽好東西,不過是任倩玉心情好的時候,隨手賞賜的而已。


    但是這個玉簪沈衍之見過,他到時候必然能認得出來。


    別了楚書之後,任鬱歡迴到禦書房之中。


    楚書果然沐浴更衣就去了。


    他素服著白玉冠,頭上特意插著任鬱歡送的玉簪,席地而坐,將古琴搭在腿上便彈奏起送神曲來。


    沈衍之已經聽得消息,坐著坐輦到了矮牆之外。


    聽的琴聲婉轉淒婉,不由得站住聽了起來。


    彈奏完畢之後,楚書歎口氣說道:“江大人,你我雖然沒有說過一句話,但是我知道別人惦記著的人是個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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