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倩玉隻當沈衍之和任鬱歡每每皆是如此,也不躲閃,靠在沈衍之懷中,實在是放心不下任鬱歡,也無心借此撩撥,隻將臉埋入沈衍之懷中。


    她擔心任鬱歡趁此機會私奔去了,隻期望沈衍之趕快走,她好派人去搜查。


    無意思地這般行為,不不想任鬱歡每次都是如此。


    沈衍之溫柔抱住任倩玉的身子,拿下巴摩挲她的秀發。


    “朕讓太醫來看看你,記得宮中有安神的枕頭,朕命人給你送來。”


    “多謝陛下。”


    沈衍之走出房間,卻看到任鬱歡正捧著一盆熱水走來,見到陛下立馬附身行禮。


    沈衍之眉頭微皺,仔細將任鬱歡打量一番,確定無疑這是任鬱歡沒錯。


    心下疑惑,難道說昨夜和她一直在一起的人竟然是貴妃?


    任倩玉聽得任鬱歡的聲音,心中的擔憂這才放下,急急跟著沈衍之走出來。


    任倩玉從房中走出來,犀利得打量了一番任鬱歡,發現她一副宮女打扮,心下到底疑惑她昨夜的行徑。


    當即吩咐任鬱歡:“且在房中等我,我需要你幫我梳頭。”


    任鬱歡答應了進去了,任倩玉送沈衍之去上朝。


    沈衍之一路疑惑,隻等到坐輦走遠了,才換出那個宮人問了昨夜的情況。


    那宮人就要跪地稟告,


    王廉責罵道:“蠢材,這坐輦難道還為了你停下來不成?”


    那宮人立馬弓著身子跟著坐輦一路走一路迴稟。


    “你說是宮女任鬱歡遞給你的?”


    “是,奴才拿到信之後查看了一下,那米粒是才壓上去的,應該是任鬱歡才寫的才對。”


    王廉在一旁聽得插嘴道:“恐怕是在奴才被翊坤宮的老嬤嬤叫走之後,任鬱歡才將信拿過來的。”


    沈衍之以手揉眉心,一時間竟覺得曾經的想法錯了。


    若是這個時間對的話,那或許一直侍奉他的都是貴妃任倩玉。


    任倩玉迴到翊坤宮,就見到任鬱歡正站在臥房當中。


    當即上去揮手給了任鬱歡一個耳光,打的任鬱歡耳朵轟鳴直響,跌身靠在梳妝台上。


    任倩玉上去揪住任鬱歡的頭發將她拖了起來:“你這個浪蹄子,竟敢擅自離開陛下出去私會?”


    任鬱歡隻感覺頭發要從頭皮上剝落下來,隻得澄清道:“奴婢隻是起身去茅廁,不想就看到貴妃出來被王公公發現了,奴婢之好迴到自己房間,奴婢句句屬實,請貴妃娘娘明察!”


    任倩玉鬆開任鬱歡的頭發,轉身對著老嬤嬤道:“去,問問值夜宮人,是否屬實!”


    老嬤嬤當即出去了,很快就帶著一個宮人和宮女進來。


    那宮人乃是翊坤宮的值守,當即迴稟道:“任鬱歡昨夜未曾出過翊坤宮。”


    而伺候在外的宮女,昨日收了任鬱歡的酒,當夜以為無事,偷偷喝酒倒在後房睡著了,她哪裏知道發生了什麽?


    隻是順口迴答糊弄過去。


    任倩玉這才鬆了口氣,厲聲對著任鬱歡道:“你給我注意一點,晚上不許再出臥房,若是錯了一點半點,這可是滿門抄斬的後果!”


    任鬱歡跪地答應,臉火辣辣腫了起來。


    任倩玉冷眸盯著任鬱歡:“去叫太醫來,若是陛下再來,可不能頂著這張臉去。”


    “再讓太醫給她把把脈,這麽多次了,肚子裏麵怎麽還沒動靜?”


    老嬤嬤答應去了。


    太醫看後,任倩玉沉下臉問道:“她的身子是否不能有孕?”


    太醫聽得,立馬說道:“這位宮女的心思焦灼,日夜熬煎,肝火旺盛,腎水不濟,若是好好調理的話,很快就能受孕。”


    任倩玉聽得,隻是擺手,讓人送太醫下去開藥去了。


    “你這身子每次都是差不多的問題,在我翊坤宮內好吃好喝,怎麽就補不起來?”


    任鬱歡心中明白,距離她懷孕的日子時間並不是很久了,她得抓緊時間。


    口內卻隻說道:“奴婢天生身體虛弱,貴妃娘娘知道的。恐怕得多花些時間調養,請娘娘恕罪。”


    任倩玉無可如何,隻是說道:“滾下去吧,沒用的蠢貨!”


    任鬱歡待在房中,坐立難安,不知道這次信件是否送達。


    沈衍之手中握著那封信,雖然看了好幾遍了,卻還是拿在手中。


    “去,將這封信也送出去。”


    沈衍之將信收好交給王廉。


    王廉讓人重新用米粒封好,交給那個宮人出宮送信去了。


    沈衍之伸手拿起桌旁的奏折,如同無事一般查看起來。


    那封信上隻寫了感謝的話,並且約好見麵的地點。


    隻要到時候等在附近便知道了。


    兩封信送到沈鶴北手中,沈鶴北看著兩封幾乎一模一樣的信,心下疑惑。


    在約定好的日子並未現身,反而讓宮中的眼線去約定好的後花園中埋伏。


    隻見到任鬱歡一人在那邊苦等,卻未曾發現四周有埋伏。


    於是寫了一封信送到翊坤宮中,也正是交由那個宮人送達。


    沈衍之知道沈鶴北未曾出現,知道他這封信會另外約定日子,便打開來看。


    果然約在了同樣的地方。


    “拿去送給任鬱歡。”


    王廉在旁看著疑惑,小心說道:“陛下,王爺這般和宮女私相授受,是否不妥?”


    沈衍之淡淡說道:“不妥還在其次,朕倒是要看看他們到底要玩什麽花樣。”


    王廉聽得便道:“是否再安排大內侍衛埋伏?”


    “當然!”


    大內侍衛蹲在樹上,緊緊盯著約定好的石橋邊,果然見到任鬱歡和沈鶴北前後來了。


    他立馬拿出冊子,將兩人的每一句話都記錄下來。


    才說了幾句,沈鶴北便謹慎地帶著任鬱歡穿過石橋去到了對麵。


    兩人正對著這方,大內侍衛也不好跟過去,他但凡有點動作都會被察覺。


    隻能躲在樹上,什麽也聽不清楚。


    沈鶴北柔聲問道:“你的臉頰似乎有些腫了,是貴妃動手打的嗎?”


    任鬱歡拿手捂著自己的臉不說,隻說道:“王爺,你這般對我好,奴婢實在是不配。”


    沈鶴北笑著道:“自然是我關心你才會在意,你便別說這些了,讓我多了解你好嗎?”


    任鬱歡眸中秋水震蕩,沈鶴北的溫柔像是一顆小石子投入了她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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