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躍民見到父親從外麵迴來,他問道:“老鍾同誌,穿的這麽板正去哪了?”


    “老周的女兒結婚,我去蹭了頓飯吃。”


    “哪個老周?”


    “京都軍區司令周震南,他女婿真有錢,釣魚台國賓館辦的婚宴。”


    “周小白和許大茂結婚了。”


    “躍民,你認識他們。”


    “不認識,我出去一趟。”


    鍾父看出鍾躍民有心事,並沒有多問,兒子叛逆的很,根本不聽他的。一個正營級幹部去賣煎餅,哪怕揚言斷絕父子關係都沒能阻止。


    鍾躍民聽說周小白和許大茂辦婚禮觸動很大。他一直以為自己放下了,原來是自欺欺人。如果不是因為要成全張海洋,周小白也不能嫁給許大茂那個混蛋。


    許大茂確實挺混蛋的,新婚之夜懷裏摟的卻是別的女人。周小白的責任心太重,她在要上夜班。


    四合院知道許大茂結婚的隻有小當和槐花,她們沒想到小姨夫這麽大膽,剛結了婚就把蘇萌帶到家裏,她們鬼使神差跑去聽了牆根,滿臉通紅的迴了家。


    槐花說道:“姐,你說蘇經理圖什麽?”


    “還能圖什麽,圖錢唄。我聽說蘇經理的工資五千,是咱們的十倍,年底還有分紅。換作是我也願意。”


    “姐,許大茂可是咱們的小姨夫。”


    “我就是說說,他也看不上我。換成是你還差不多,咱媽把你生的比我好看。”


    “姐,你也不醜,男女做那種事舒服嗎?”


    “槐花,你好色啊。”


    許大茂要是知道槐花的想法估計會讓她知道舒服不舒服,蘇萌確實挺舒服了,雖然婚禮不是她的,男人卻是她的。


    “大茂哥,你過來陪我周小白不會生氣嗎?”


    “她是救死扶傷的醫生,新婚之夜也要去工作。”


    蘇萌聽出許大茂話裏怨氣不小,她說道:“大茂哥,我愛你。”


    “萌萌,我也愛你,今晚你就是我的新娘,咱們接著洞房。”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周小白和蘇萌相比之下,許大茂更喜歡後者,比較聽話。


    鍾躍民聽到兩人辦了婚禮找了一個飯館喝的酩酊大醉,他才意識到內心深處依然愛著周小白,因為要成全兄弟情,生生把女人讓給了別人。許大茂是混蛋,自己好像也強不了哪去,一樣是個混蛋。


    屋漏偏逢連夜雨,煎餅攤被工商局查抄了,無照經營,要不是高玥奮力拉著,鍾躍民估計因為打人進去了。


    高玥說道:“躍民,煎餅攤被查抄了,現在還要交罰款,咱們掙得錢全都搭進去了,如何是好。”


    鍾躍民說道:“高玥,你不用擔心,我會擺平的。”


    張海洋出麵要迴了煎餅攤,罰款也免了,不看僧麵看佛麵,雖然不是一個係統的,刑警隊的麵子還要給的。


    鍾躍民說道:“張副隊長,謝了。”


    “躍民,你不會打算攤一輩子煎餅。”


    “我的夢想是讓煎餅走出國門,走向全世界,讓外國人都能知道中國這道美食。”


    “你們最好辦個營業執照,我的麵子不一定每迴都好使。隊裏還有事,我先走了。”


    “張副隊長慢走,有空常來。”


    鍾躍民經曆了這次事件之後決定找個正經工作,一連幾天都沒跟著高玥出攤。他的運氣不錯,遇到了以前的頑主黎援朝,兩人的關係還算不錯。聊天的時候黎援朝聽說他沒工作,邀請他加入正榮集團,給了一個經理的職位。


    “賣煎餅的,這個煎餅攤是我的,你怎麽在經營。”


    “你是不是姓鍾。”


    “我是姓鍾,原來在這裏攤煎餅的小姑娘呢?”


    “你說的是高玥吧,昨天把煎餅攤賣給我了。她說如果有個姓鍾的來問,就給他說重新找個正經營生。”


    “你知道高玥去哪了嗎?”


    “她找了一個公司去上班了,攤煎餅本來就不是小姑娘該幹的營生。”


    鍾躍民要是知道高玥去的是許大茂的公司不知道該怎麽想。


    許大茂每天挺悠閑的,閑著沒事在四九城四處溜達,正好來到高玥的煎餅攤前,鬼使神差用了探查術,沒想到竟然成功了,他說道:“同誌你好,我叫許大茂,感覺攤煎餅挺好玩的,能讓我試一下嗎,這是五塊錢。”


    高玥看在錢的麵子上說道:“許大茂同誌,當然可以。”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高玥看到許大茂的操作都驚呆了,比自己專業太多了。


    “許大茂同誌,您是廚師嗎?”


    “看出來了,我是大茂飯店的廚師,你嚐嚐我攤的煎餅味道如何。”


    高玥嚐過以後說道:“許大茂同誌,您攤的煎餅實在是太好吃了,我跟你攤的一比就是天壤之別,可以教教我怎麽攤煎餅嗎?”


    “同誌 ,廚師要看天賦,聽你的談吐不該是攤煎餅的。”


    “許大茂同誌,我不攤煎餅能幹什麽?”


    “聽你說話挺有文化,應該是中專畢業,學校已經不管分配嗎?”


    “分配的工作不理想,攤煎餅也挺掙錢的。”


    “你現在的年紀正是花容月貌,幹這種營生風吹日曬很容易衰老,家裏遇到了什麽難事,很缺錢嗎?”


    “我和朋友一起幹的。”


    “一個煎餅攤還要兩人合夥,小姑娘,你這謊撒的太沒水平了,家裏有困難就講出來。”


    “許大茂同誌,我真沒困難。”


    “不願說算了,這煎餅攤不要幹了,你去錦鴻貿易有限公司找李經理,報我的名字,讓他給你安排一個工作,工資肯定比攤煎餅掙得多。前幾天正陽門那邊出了個命案,一個賣扣子的小姑娘被一群壞小子拉進了巷子,先奸後殺死的老慘了。你一個小姑娘賣煎餅多危險。”


    許大茂並不是嚇唬高玥,他說的事情是真的,出事的地方離大茂飯店不遠。


    高玥打聽了一下,真有那麽迴事,有些不敢出攤了。她找到錦鴻貿易有限公司,那是一家規模很大的正經公司,待遇也很優厚,正是她夢寐以求的工作,世上還是好人多 ,天上掉餡餅的事情真的砸到她頭上了。


    鍾躍民忙著入職的事情,一連幾天也沒人露麵,高玥等了兩天也不見人影,賣煎餅的時候總感覺有壞人盯著,索性賣了煎餅攤去錦鴻貿易有限公司上班了。


    許大茂並沒有露麵,肉已經在鍋裏了,隻要他想,隨時都可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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