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辭職之後,邢局長並沒有停止對他的調查,楊林的身份太高,不能有半分懈怠。


    屬下說道:“局長,小李去海南審問了許富貴從他口中得知何鳳仙的兒子叫楊百川。”


    “楊百川,楊林隱藏的挺深的,確實有些對不住許大茂了。”


    “局長,許大茂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他的作風問題確實挺嚴重的,跟多名女人有那種關係。”


    “人無完人嘛,許大茂是個人才,身手也不錯,你說把他招進國安局如何。”


    “局長,許大茂太好色,原則性不強,不太適合,他估計也不會同意。”


    “可惜了一身好武藝 ,經你這麽一說,確實有些不適合。”


    邢局長不知道自己錯過了一個什麽樣的人才。色字頭上一把刀,許大茂不知道自己錯過了什麽機緣。他還沉浸在溫柔鄉中,懷裏的女人又換了,這次剛剛參加完高考的蘇萌,正在重溫舊夢。


    “大茂哥,我感覺考的不好,也不知道能不能考上大學。”


    “萌萌,不要杞人憂天,憑你的實力肯定能考上大學。我明年要出趟遠門,這一去可能要兩三年,不要太想我。”


    “大茂哥,你不會是想始亂終棄吧,我可等著你負責呢。”


    “萌萌,我會對你負責到底的。考試完了,也該放鬆放鬆。”


    “大茂哥,我現在還不想生孩子,等我大學畢業好嗎?”


    “傻丫頭,我是沒分寸的人嗎。”


    蘇萌迴家的時候,韓春明又在院門口等著,他說道:“蘇萌,你考完試去哪了?”


    “韓春明,我去哪用跟你交代嗎,你以後別在糾纏我了。”


    “蘇萌,我不收廢品了,願意去廠裏上班了。”


    “韓春明,你願意幹什麽是你的事,許副主任辭職了,我幫不了你。”


    “蘇萌,那次真的是誤會,我和蔡曉麗根本沒關係。”


    “你和蔡曉麗有沒有關係不用跟我說,我很累了,想迴家休息。”


    韓春明不知道蘇萌的心已經變了,還天真的以為隻要能解釋清楚他跟蔡曉麗的關係,兩人就能和好如初。


    蘇萌錄取通知書下來了,師範大學跟許大茂之前卜算過一樣,又讓他裝到了。


    轉眼到了1978年,許大茂辭別了妻兒坐上去海口的火車,離開了四九城。


    許大茂上車後剛坐好,聽到有人叫他。


    “大茂哥,真的是你,你這是要去哪?”


    “周小白,沒想到在火車上遇到你了,真是緣分,我去海口,你去哪?”


    “我也去海口,羅芸生了個兒子,我去瞧瞧她。”


    “.羅芸妹妹嫁人也不說一聲,她怎麽嫁到海口那麽遠,我先幫你把行李放好,咱們坐下聊,你是幾號。”


    “7號。”


    “你的位置在中間,還是坐裏麵吧,方便趴著睡覺。”


    “我就不跟你客氣了。”


    周小白坐好之後,兩人聊了起來,許大茂問道:“小白,羅芸孩子都生了,你結婚了沒。”


    “我還單著呢,沒人要。大茂哥,你去海南是公幹嗎?”


    “你那麽漂亮會沒人要,在等那個鍾躍民。”


    “誰也沒等。”


    許大茂看周小白的表情就知道被猜中了心事。


    “時間過得真快 不知不覺好多年過去了,當年的小丫頭已經生孩子了,羅芸嫁的也太遠了。”


    “羅芸跟他丈夫是在部隊認識的,本來袁軍在追求她,後來沒了音訊,她遇到了現在的丈夫,人倒是不錯。”


    “人不錯就行,上次救災的時候,咱們匆匆見了一麵,這次可一定要留下地址。”


    “我剛轉員迴來,分到了協和醫院內科,趁著還沒上班去看看羅芸,你還在紅星軋鋼廠嗎?”


    “我辭職了,現在是個無業遊民,俗稱盲流。”


    “大茂哥,你不會在開玩笑吧。”


    “誰會拿這種事開玩笑。”


    “你迴了四九城去協和醫院找我,我給你安排個工作。”


    “一起吃飯還成,工作就算了。”


    “大茂哥,你的體格有沒有興趣當兵。”


    “小白,我都快四十了,當什麽兵。”


    “大茂哥,你可一點也顯老,要是早點認識你就好了。”


    “早點認識我,你還打算嫁給我不成。”


    “沒準。”


    這個時代一般人是坐不了臥鋪的,四九城到海口可不近,還得中轉,差不多需要兩三天。


    許大茂算是領教了這個時代的火車,實在是太不舒服了,要不是有周小白在旁邊陪著,真是太難受了,兩人終於到海口。


    周小白說道:“大茂哥,沒想到坐火車這麽難受,還好有你陪著。”


    “你就是個女流氓,占了我不少便宜,咱們有緣再見。”


    “大茂哥,你不去看羅芸了。”


    “不去了,我這麽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羅芸的丈夫要是誤會了就太冤了。”


    “大茂哥,你來海口打算去哪?”


    “我去勞教農場看我爸。”


    “伯父犯了什麽罪。”


    “他在我們院裏因為手欠推了一個老太太,人磕死了,他被判了十年。”


    “這是什麽時候發生的事。”


    “好幾年了,那個老太太的身份不一般,讓他反思一下也好。”


    “大茂哥,羅芸的男人也是當官的,或許能幫上忙。”


    “我爸的事情很複雜,當年請了部級領導求的情才保住了他的性命,就別難為羅芸了,替我向羅芸問好。”


    “大茂哥,再見。”


    “再見。”


    許大茂根本就沒打算幫許富貴減刑,那就是個禍害還是多住幾年最好,這隻是他出遠門的借口。


    幾經周折,終於到了勞教農場,許大茂辦了手續,終於見到了許富貴。


    許富貴說道:“大茂,你怎麽來了,是來救我的嗎?”


    “爸,我被撤職了,聾老太太的親戚幹的。”


    “前段時間還有人過來詢問我,真是悔不當初,我推那老太婆幹嘛,家裏怎麽樣。”


    “還行吧,看到你沒事我就放心了,自己努力工作爭取減刑,我幫不了你,一會兒帶你吃頓好的。”


    許大茂雖然辭職了, 出門用的工作證還是以前的,這裏雖然不是四九城,至少還是給了一點麵子,讓他們父子吃了頓團員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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