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如見到傻柱過來了連忙問道:“傻柱,你怎麽去了這麽久,剛才醫生過來說產婦的年齡太大需要做剖腹產手術,我同意了。”


    “你決定就行,許大茂要迴去,我找他借點錢。”


    “他借給你了。”


    “嗯,他借了,小花什麽時候能生下來。”


    “我也不清楚,正在手術,主刀的不是劉醫生。”


    傻柱強裝鎮定說道:“劉醫生確實不太靠譜,開個藥還能弄錯。”


    秦淮如看傻柱的樣子很真誠,難道真是自己想多了,她之前曾想過婆婆要是沒了,她就脫離苦海了,後來覺得婆婆還是活著好,家裏有個惡婆婆,最少不受外人欺負,有人給她出頭。不用劉醫生就是怕聾老太太的算計。


    傻柱在心中默默在祈禱,並不是為賈張氏祈福,而是不想她活著 ,一想到要跟那樣的人生活後半輩子,怕是每天都會做噩夢,他後悔要這個孩子了,自己完全可以離開四九城重新生活,憑借精湛的廚藝去哪吃不上飯,結婚生子也不是問題,看著一旁焦急等待的秦淮如,明白自己為什麽不願離開,不是故土難離,實在是秦姐太迷人。


    秦淮如看到傻柱在對著她發呆,正要問他看什麽,護士慌慌張張的從產房跑了出來,她說道:張小花的家屬,嬰兒個頭太大,產婦大出血正在搶救,保大還是保小,快做決定。”


    傻柱艱難的說道:“保小。”


    護士看向秦淮如,那意思是讓她拿主意,剖腹產是她同意的。


    “保小 吧,他是產婦的丈夫。”


    傻柱看著護士離開的背影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心中的一顆大石終於落地了,終於不用跟賈張氏過一輩子了,實在是太煎熬了。


    秦淮如以為傻柱受不了內心的煎熬,安慰道:“傻柱,你不要太難過,也許有奇跡發生。”


    豈不知傻柱現在最怕的就是奇跡,還好老天爺沒整他,產房傳喜訊,賈張氏沒有搶救過來,孩子順利降生,還是個帶把的。


    護士出來說的時候,傻柱有些不敢相信消息是真的,沒忍住笑了。那種哭笑不得的表情讓秦淮如以為他傷心過度安慰道:“柱子,你不要太難過,這或許就是我婆婆的命,想想你們的孩子。”


    “淮如,小花好好一個人就這麽沒了,我以後辦,誰來幫我帶孩子。”


    秦淮有些愧疚,劉醫生給婆婆看了好多年的病,也許由她接生會好點,掏錢難買後悔藥,現在說什麽都晚了,她說道:“柱子,想開一定,你在這盯著,我迴去找人幫忙。”


    “淮如,你去吧。”


    秦淮如迴到了院裏找何雨水,找到了許大茂家裏,她說道:“雨水,賈張氏生孩子難產沒搶救過來,柱子一個人在醫院,他有些傷心過度,你快過去看看吧。”


    “賈張氏難產死了,孩子生下來沒有。”


    “生了個男孩。”


    “真是太好了,老何家有後了,我這就過去。”


    秦淮如感覺十分別扭,嫂子死了用的著這麽高興。一想到傻柱媳婦是賈張氏,就算高興也不用表現的這麽明顯, 許大茂也跟著去了,他在醫院見到了傻柱,總感覺哪裏怪怪的,就是說不上來。


    傻柱說道:“大茂,雨水,你們來了,小花沒了。”


    許大茂說道:“柱子,人死不能複生,節哀順變。”


    “傻哥,有什麽好難過的,我去看看小侄子。”


    何雨水的表現讓人有些頭疼,嫂子死了高興的太明顯了。許大茂終於覺察到傻柱哪裏不對了,難過太刻意了。他跟賈張氏沒有那麽深厚的感情,不偷著笑就不錯了,現在這副死了娘的表情是裝給誰看的,這裏麵莫非有什麽貓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賈張氏也不是什麽好人。


    “雨水,你侄子就交給你了,我要陪小花最後一程。”


    “傻哥,跟我客氣什麽。”


    許大茂沒有說什麽,嫂子死了,妹妹幫哥哥養孩子沒毛病,當看到傻柱兒子吃了何雨水的奶水,他吃醋了,口糧被人動了。


    賈張氏的屍體從醫院運迴了四合院,這個時代基本沒啥醫患糾紛,屍體在家停放幾天就會火化,據說是為了等等會不會活過來,有的可能是假死,賈張氏估計沒這個機會。


    傻柱家裏沒長輩,他沒有這方麵的經驗,秦淮如是婦道人家,料理賈張氏的後事需要找人幫忙。三大爺現在鑽在錢眼裏了,找他幫忙就是在找膈應。二大爺跟他不對付,找他幫忙就是自討沒趣。現在隻能去找一大爺,他跪下來說道:“一大爺,您是院裏的長輩,還請您幫忙料理一下小花的後事。”


    易中海說道:“柱子,你快起來,人死不能複生,能幫的我一定幫。柱子,你打算把張小花埋在哪?”


    “一大爺,讓她跟老賈合葬吧,我和小花結合是個錯誤,她心裏一直裝著老賈。”


    “柱子,我當初豬油蒙了心,我對不起賈張氏,對不起你。”


    “一大爺,人非聖賢孰能無過,也是我們有錯在先,小花沒了之後,我也想開了了,過去的事情就讓他過去吧,人要往前看,不要總活在過去,謝謝您幫忙處理小花的後事。”


    “應該的。”


    特殊時期,一切從簡。賈張氏給傻柱生了一個兒子匆匆落幕了。傻柱為了紀念賈張氏給兒子起名何小,張小花的小。


    傻柱的孩子由何雨水帶著,許大茂為了保住他的口糧,忍痛割愛貢獻出飛鹿奶粉,也就是沾了許大茂閨女的光,現在的人太實誠,總不能讓兩個孩子喝兩樣奶粉,會讓別人說閑話的。


    賈張氏去世了,小當和槐花沒什麽感覺,一滴淚也沒流。棒梗哭的稀裏嘩啦,他已經懂事了,知道疼愛自己的奶奶沒了,沒人幫他出頭了 。


    秦淮如也十分傷心,心中很是愧疚,賈張氏欺負了她半輩子,說沒恨過那是自欺欺人,現在沒了,以後的日子就更難過了。傻柱的孩子他妹妹幫忙養著,她家的孩子怎麽辦 ,以後被人欺負了,誰幫她出頭,早知道不該聽聾老太太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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