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這麽多,可蘇培盛一個也不能與主子爺說啊,他又不是福晉,他可隻是一個奴才,還是保命要緊,因而小心翼翼斟酌話語。


    「依著奴才看,福晉恐怕是因為去歲的事情寒了心,爺想想,這是涉及福晉與她心尖上的大阿哥性命的大事;雖說福晉處置的時候是經過爺的授意,但奴才看,福晉應該還是想看到爺的重視與誠意,但您不是···不是沒處置李側福晉麽,想來福晉是有些失望。」


    「這一失望了就容易鑽牛角尖,爺又沒有與福晉解釋清楚,之後就有了王氏的專房之寵,想來福晉更加芥蒂了;您也莫著急,既看到了問題所在,慢慢兒與福晉說清楚也就是了,畢竟這府裏還有誰能如福晉這般與您相濡以沫這麽些年呢;就是為了大阿哥,爺也當多思量,總能再暖迴福晉的心,您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胤禛不由點頭:「是這個理兒;可福晉這氣性未免太大,這都半年了,往日可不見福晉這般。」


    「可爺也得想想,那時您隨聖駕在五台山,若不是福晉強硬起來,恐怕如今福晉與大阿哥都···用老話說,這是在鬼門關走了一遭,擱誰都會性情大變。」


    胤禛冷哼:「爺知道福晉母子受了委屈,這不是由著福晉發落她們了,死了兩個侍妾格格爺也沒說什麽罷,怎的就因為李氏這裏還不依不饒了;當時李氏挨完杖刑是個什麽情形你也看到了,爺還怎麽狠得下心再發落?」


    「可在福晉與大阿哥眼裏,爺您這般就是不作為。」


    「你倒是敢說,向著你女主子。」胤禛看過來,又冷哼道:「罷了,是爺沒有多從福晉那裏考慮;爺一個男人,與她一直置氣算個什麽事,讓著她些也無妨。」


    蘇培盛點頭哈腰:「可不是這樣的道理麽,奴才亦聽聞過,說這夫妻鬧了矛盾總有一方要低頭,以往十幾年都是福晉與您低頭,這一次念著福晉傷心又傷身,爺讓一迴說不得還是一段佳話呢。」


    他這一番話說到了胤禛心坎兒裏,神色稍微輕緩了些,也沒有去其他院子,直接迴了前院歇息;路上還不忘叮囑蘇培盛,既然福晉不願插手,就讓蘇培盛整頓後院,像這種動不動派人等在後院門口的行為,從明日開始一律重罰。


    若再這般放縱下去,其他人該怎麽笑話他,笑他四貝勒竟是個沉迷於女色的?


    於是,後院還在苦等的李氏與王氏皆被訓斥,還都被禁了足;兩人一個在屋子裏摔打喝罵奴才,一個躺在床上想法子扭轉局勢,王氏覺得她還是要想法子勾起福晉與李氏的爭鬥才是,不然僅憑她一人,根本不是李氏的對手。


    等到這兩位的禁足解除之後已到了夏中,李氏算是了解胤禛的,不敢再出格,除了按日子給福晉請安,其餘的時間倒是在宋氏與武氏那裏更多,說是關心大格格與二阿哥的起居,弄的宋氏兩人煩不勝煩卻隻能忍著。


    王氏是打定了主意要挑起福晉與李氏的矛盾,便常常去正院求見,今日是弄了新鮮吃食,明日是有事要請福晉拿主意;塗一一怎麽可能給她臉,除了請安的日子,其餘時間一律不見,都是她身邊的章佳嬤嬤去打發了。


    連著被拒絕了十餘次,王氏已經沒了耐心,又一個請安的日子到了,等其他女人都退下之後,王氏這才說明來意,說她能幫著福晉剷除李側福晉,隻要福晉給她幾個人手就行。


    塗一一聞言笑了:「這是裝不下去解語花的模樣了?」


    被她這樣譏諷,王氏就是再溫柔也裝不下去了,竟然走到塗一一麵前,居高臨下看著她,眼裏盡是輕蔑。


    「福晉也莫得意的太早,你當四爺是真的愛你這個嫡福晉嗎,不過是礙於皇家規矩給你幾分顏麵罷了;我可是知道你的結局的,等到你賴以依靠的大阿哥死了,我看你還能得意的起來?你這是非要等著大阿哥死了才對李氏等人下手,甚至還心狠手辣禍害爺的子嗣,你就不怕爺登基之後廢了你?」


    塗一一起身淡淡道:「竟是蠢貨一個。」


    話落便拿起一旁放著的剪刀,動作利落剪了王氏的舌頭,不管王氏的慘叫,將剪刀遞給一旁的丫頭讓她拿去扔了;然後叫了幾個小廝進來,令將王氏關在後罩房一間雜物間,令章佳氏親自守著,這才坐下處理其他事務。


    變故是在瞬間發生,等外麵候著的下人聽到慘叫聲衝進來時塗一一已經淡然坐下,看到王氏的慘狀,幾個下人止不住的哆嗦,塗一一免不了一番震懾,這些人本來是她後買進來的,自然守口如瓶。


    至於章佳嬤嬤,隻聽到王氏竟然大膽詛咒大阿哥就氣恨交加,恨不能上前抽死她,既然福晉動手了,她隻管聽福晉的就是。


    於是等到胤禛從衙門裏被下人請迴府裏,進了正院才知道福晉竟然又鬧出大陣仗,自己動手剪了王氏的舌頭。


    剛聽完福晉說的,胤禛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否則福晉怎會這般淡然說這件事,許是她與自己玩笑的;直到塗一一指了指外麵花樹下的一截血紅肉粒,他才有真實感,頭疼欲裂看著福晉。


    蘇培盛更是一哆嗦,使勁兒壓製住想要嘔吐的衝動;最近福晉究竟是怎麽了,動不動就是這般酷烈的手段。


    沒心情管這主僕二人的感受,塗一一令蘇培盛親自守在門口,這才與胤禛說起來。


    「貝勒爺不用質問我為何這樣做,我隻說自己想到的;我不知您是如何在額娘宮裏看上這王氏的,先前看她能給你當個解語花也就由著她了,可她萬萬不該存了挑唆我與李氏爭鬥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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