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


    當龍之介和空太他們一同huiqu的時候,沒有遭到絲毫的懷疑。


    不過


    “綁馬尾的今天很早啊!”


    好像在挑釁一般,他向著七海說道。


    “赤阪同學對此有什麽想說的嗎?”


    七海針鋒相對。


    “那個青山,冷靜,冷靜,”看著兩人之間有著一絲火藥味的場麵,空太急忙打圓場“其實我也很好奇呢——青山今天不需要在學生會工作嗎?”


    “不是。”瞪了龍之介一眼,七海看向空太,搖頭,露出一絲不解“學生會的事情被遠阪前輩代替了,他說是櫻花莊有更重要的事情,讓我先和你們一起huiqu——神田同學知道是什麽嗎?”


    “哼!”另一邊的龍之介,發出一聲淡淡的哼聲。


    嘎吱!


    空太好像聽到了青筋爆裂的聲音。


    “那個,我也不知道。”


    一邊搶過話頭,空太一邊向龍之介急打眼色,希望他能夠不要再發言——隻是他也覺得自己是在盡人事聽天命,在學校的時候,這兩個人之間就水火不容,現在是否會聽自己的話,空太覺得zhègè可能性不太大。


    上帝啊,請賜予我和身邊的人和平吧!


    他在心中這樣祈禱道。


    或許是上帝聽到了他的祈禱,龍之介沒有再做什麽刺激七海神經的事情


    “歡迎迴來,民那桑!”


    一行人剛剛進入玄關,空太便聽到了麗塔那甜美的聲音。


    “麗塔!”真白迴應道。


    “嗯,真白要吃東西嗎?我為你買了你最喜歡的年輪蛋糕哦!”


    “要。”


    真白認真無比的點頭


    “我有事情要拜托麗塔。”


    五人一起坐在客廳的桌子前,真白在吃完年輪蛋糕之後,再次以認真無比的態度,向著對麵的麗塔說道。


    “是什麽事情呢?”


    微微愣了一下,麗塔笑著問道。


    “喵波隆。”


    “?”


    “你知道我們正在為學園祭zhunbèi作品吧?現在人手有些不足。”


    旁邊的空太補充道。


    “所以需要我幫忙?”


    “是的。因為其他人都比較忙,況且大概也沒有人能配合椎名的水平……椎名說如果是麗塔就沒問題。”


    龍之介操作著他的手機,沒有說話——現在還不是他的時間。


    “如果是這樣的話,請允許我jujué——憑我是配不上真白的。”


    思考了一會兒之後,麗塔微笑著jujué道。


    “沒那迴事。”


    毫無yièn,這是真白說出來的——毫無起伏的聲音中帶著她所堅信的理所當然。


    “……”


    已經離開座位的麗塔停了下來,然後緩緩的將整個人轉了過來。


    “麗塔很擅長畫畫。”


    真白jixu說道。


    “請不要這樣,我已經不畫了——我已經決定再也不畫畫了。”


    依舊帶著如同春日陽光一般的笑容,麗塔再次jujué了真白。


    但,在龍之介看來,這隻是爆發之前虛偽的平靜而已。


    “為什麽?”


    “……!”


    如同導火索一般,真白的這句話之後,盡管麗塔依舊維持著笑容,但無論是空太、七海、還是裝作毫不關心的龍之介,都感覺到了氣氛的變化——春日的暖陽已經變成了冬日的刺骨寒風。


    “麗塔明明很擅長畫畫的。”


    沒有注意到氣氛真白依舊認真而又不解的說著。


    “開玩笑了。”


    麗塔低聲說道,聲音模糊不清。


    “麗塔?”


    “……請不要開玩笑了。”


    麗塔眼神冰冷的看著真白,毫無表情的說道,語氣lěngo至極。


    “真白沒資格說這種話。”


    “隻有你沒有資格說這種話。”


    “為什麽”


    好像被大人毫無緣由訓斥的小孩,真白的語氣中充滿了困惑。她不明白剛才還那麽qinqiē的麗塔為什麽在一瞬間就變成了這樣。


    空太和七海也被這樣的麗塔震驚了,說不出話來——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你以為是誰害的?”


    “你以為是誰害我放棄畫畫的?”


    “不全都是真白害的嗎?”


    語氣平靜,但麗塔聲音中所透出激烈感情,卻是連一邊的空太七海都感覺得到。


    “……為什麽?”


    仿佛尋找母親的小孩一般,就像遺忘了其他字匯一樣,真白重複著這句話。


    “被真白害得放棄作畫的不是隻有我哦!”


    “……為什麽?”


    “你真的都不知道耶。不過這才是我們所憧憬、想追也追不上,而且比誰都還要可恨的椎名真白啊!”


    好像詠歎調一般,麗塔jixu語氣輕柔的述說著。


    真白困惑地不斷眨著眼。kongqi以麗塔為中心凍結了。


    “你還記得跟我們一起在爺爺的畫室裏學畫的孩子們嗎?”


    “記得。”


    “你有察覺到那些孩子們每個月都一個接一個地從畫室消失了嗎?”


    “……”


    “什麽時候誰不見了,你記得嗎?”


    “我”


    “真白大概連名字或臉都不記得吧?”


    “……”


    “眼裏隻有自己的畫,真白真是什麽都不了解呢。”


    歎息著,麗塔閉上了眼睛——不知是因為長久以來所受的痛苦,還是因為其他的感情。


    “為什麽?”


    這句話重複了第幾次?


    “我不是說了是真白害的嗎?!因為認識真白,所以開始討厭最喜歡的繪畫,比什麽都還要憎恨,連畫布、畫架還有畫筆都不想再看到!”


    麗塔睜大的雙眸裏,映著縮小的真白。


    被麗塔逼視的真白眼裏,則充滿了不安和惶恐。


    “爺爺畫室裏的孩子們,跟在繪畫教室裏天真無邪的小孩是不一樣的。他們是為了學習專業的繪畫,以成為名畫家為目地才從英國各地、世界各國遠道而來的孩子。”


    “每個人都擁有很棒的biǎoxiàn力。雖說是孩子,卻都已經是藝術家了。但是,在隻聚集天才的畫室裏,就連天才也變成一般人……因為是出生以來第一次遇到繪畫比自己更棒的對手……畫室jiushi這樣的一個地方。知道會有競爭對手,所以每年都有好幾個因為受不了而likè放棄的人。因為本來一直以為自己是特別的,結果卻不是那樣,呈現在小孩子眼前的現實,是非常殘酷的。不過,隻要是在才能的世界裏,這些都是理所當然的事。沒錯,是理所當然的,但是我們那時的情況,有些不一樣——因為真白的存在……”


    “我……”


    “沒錯。不管怎麽努力,都沒bànfǎ變得跟真白一樣,我們完全比不上。真白的眼睛根本沒看著我們……真白用隱形的刀剁碎了那些隻是活著、隻是為了繪畫而聚集在畫室的孩子們。把同輩們以畫家為誌向的夢想,不痛不癢地跟現在一樣麵無表情地**了。看了真白的畫就會覺得‘啊,我們的世界是不同的。’切身體會到什麽是真正的才能。即使如此,還是相信自己,痛苦地掙紮著,以為自己qiánjin了而抬起頭時,隻看到真白已經抵達更前麵的地方……仿佛隻有她長了翅膀一樣……”


    即使隻是在旁觀,空太彷佛也能感覺到麗塔話語中的感情——那是他也一度有過的感情。


    他張了張口,但又沒能說出什麽來,隻能無言地看著麗塔——七海與他相同;真白則以認真的表情傾聽——好像落水的人對待jiuing大稻草;隻有龍之介麵無表情的看著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ps:這一周,三更保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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