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尋老師。<>


    “嗯?”在櫻花莊的門口,被空太稱為‘一半是啤酒,一半是聯誼’的某舍監轉過身來,懶洋洋的問道“是遠阪啊!怎麽,今天不和你的小女朋友一起走了嗎?”


    被這麽半是吐槽半是調戲,時臣那張原本就麵無表情的臉越發的麵無表情“秋子她好像有些不舒服。”


    和往日早晨一起來就和時臣一起練習不同,今天早晨的時候,秋子並沒有和時臣在同一時間起床,就連晨練的時候也沒有出現


    直到快要吃早飯的時候,他才聽到秋子房間的門,出現了響動。


    而且,在餐桌上的時候,雖然秋子極力掩飾自己的不自然,但時臣還是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而相對她,紫苑不經意間看向時臣的眼神中,更是比以前多出了一股難以言明的意味。


    所以是昨天晚上紫苑和秋子說了什麽有關自己的事情嗎?


    還是說,兩人相互交換了情報?


    他隱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紫苑知道有關他的事情,隻有一件,但是很重要。


    而秋子知道的事情恐怕自己都不一定有她多。


    貌似有必要在最近找個時間,和紫苑好好談一下了呢!


    在餐桌上的時候,他這樣想到。


    “所以就找老師我陪你了嗎?”


    說著,這位與身穿校服的他並排走在一起,和往常一樣一副去參加聯誼打扮的老師斜了他一眼,好像真的對他這種行為十分不滿似的。


    “我想和老師說的,是有關真白的事情。”


    “原來是在打真白的主意嗎?”無節操舍監的聲音低沉起來,不過隨即又轉為慣有的奸猾,精心化妝的臉上浮現出敲詐勒索時慣用的笑容“不過如果能付出一些héshi的條件的話,要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不是不可以。”


    zhègèguyi一副不正經樣子的老師說的‘代價’是什麽,時臣自然清楚無比——無非jiushi讓他免費供應啤酒,不要錢的東西,喝起來總是比較爽一些的。


    不過,時臣暫且還沒有陪她一起不正經的dǎsuàn。


    “我說的是,真白和空太的事情。”眼皮下沉,時臣輕聲說道。


    “他們兩個啊”


    “嗯,”點頭“真白的父母,對於她想當漫畫家這件事情怎麽看?”


    “哦?”聽到這句話之後,無良舍監的雙眼中,帶著濃濃的探究和好奇“你zhègè家夥的同情心又開始泛濫了嗎?”


    “說dáàn就可以了。”


    “如果我說反對呢?”


    ‘如果’嗎?


    “我明白了,謝謝。”時臣點頭——看來,真白的父母已經知道她成為漫畫家,並且對這件事情表示支持,不,還是保守一點,不反對了。


    不,倒不如說時臣看了身邊的大齡剩女一眼,有她在,真白基本信息,恐怕都會被她的父親及時了解到。


    那麽,真白的父親這次來,是要看一下女兒,順便檢查一下可能的女婿候選人嗎?


    “呃”沒想到隻是自己的一句話,便讓時臣推理出了想知道的內容,千尋呆了一下,“你zhègè家夥,在這種事情上還真是敏銳的出奇啊!接下來要把zhègè消息告訴他們嗎?”


    告訴他們嗎?


    “不,”推了一下眼鏡,時臣搖頭,原本淡漠的雙眼中浮現出一絲笑意,“這樣的話,可是起不到什麽正麵效果啊!”


    空太這種小孩子,不給他壓力的話,可是不會有qiánjin的動力呢!


    “又想到什麽陰謀詭計了?”


    雖然這麽說,但是看千尋的表情和語氣,怎麽看不都像要揭發和討伐他的樣子。


    “在說我的陰謀詭計之前老師可以介紹一下你的嗎?比如說有關誤導大家的計劃什麽的”貌似據他所知,空太機場追真白的真情表白,jiushi在這位老師在不動聲色之間一手促成啊!


    雖然經常有一些**糟糕的發言,但毫無yièn是也是個好人呢!


    “你zhègè家夥,是偷窺狂嗎?”


    “”前言收迴,不過是說他在偷窺她的想法嗎?


    也jiushi時臣和仁之類的和她相處時間頗久並且思維比較廣闊的人,才能明白她的意思換做空太的話,絕對是吐槽。


    時臣頗為有些無語的想到。


    “不過,既然你也有你的dǎsuàn——”千尋看了看他“那就說出來讓我看一下吧,如果有點意思的話就讓你小子也參加進來吧!”


    “嗯?”


    時臣的眉毛挑了一下,這是要兩人一起掉節操的節奏?


    不過,也挺有意思的


    “園藝部負責的采購盆景和花卉的任務完成了嗎?”


    “風紀委員會的整訓還需要多少天?有什麽情況發生嗎?”


    “一年級二班的念珠店所需材料的預算已經批下去了?嗯,知道了——過幾天之後向他們要一下發票。”


    “禮堂的布置”


    渡過最初zhunbèi工作時間之後,學生會有關學園祭的工作之中就充滿了這種公式化的問答。


    各個班級社團的節目基本已經quèding,學生會需要做的,jiushi在為他們提供足夠後勤支持的情況下,對節目進行排列組合,讓它們在僅有七天的學園祭之中,展示出它們最大的特點。


    當然,這隻是對內。


    作為一所聲名遠揚的貴族學園,自然少不了各種讚助商——雖然曝光率和廣告並沒有那些除了善於宰冤大頭之外,便基本和普通學校沒有多少不同的‘貴族學校’那樣多,但是那些在社會各界活躍的往屆校友學長們,卻使得聖克羅尼亞白皇學園成為了‘桃李不言下自成蹊’這則天朝成語的堅強注腳——讚助商們也因此如狂蜂浪蝶一般擁來。


    所以,kǎolu到其中有些和理事會有千絲萬縷關係讚助商的利益,在學園祭這件事情上,委員會和學生會有時候也不得不捏著鼻子答應某些比較無理的要求。


    而今年


    “麻將部的讚助商希望在學園祭期間組織一場麻將邀請賽嗎?”


    看著今天剛剛收到的麻將部關於學園祭的追加報告,時臣怔了怔。


    在這份文筆優美、論據充足、主次分明、層層遞進的報告中,對方先是迴顧了一下麻將部在這一年中取得全國大賽團體賽冠軍的輝煌成就,然後話鋒一轉,便開始提及麻將部目前的困難現狀:人數稀少、預算短缺、無人關注接著便順理成章水到渠成的提出了來自讚助商的好意:為了促進學園麻將競技運動的發展,為了學園能夠在下一次的麻將bisài中再創佳績,為了希望學生會和學園祭委員會能夠同意她們舉辦麻將邀請賽的申請!


    “怎麽了?”


    一周多的時間,足夠學生會的幾個熟手帶著各自的一群小弟完成最初階段需要具體分工的預備性工作。也因此,學生會內的布局又有了一些改變——會長副會長,還有記會計這四大金剛的座位又聚在了一起,而不是之前的各領一方。


    也因此,在時臣輕聲念出報告中的內容之後,和他距離最近的學生會記日高日向便下意識的問道,順便也讓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頭的工作,將目光聚了過來。


    “麻將部的事情。”時臣搖頭,同時把這份花團錦簇理由充足的報告送過去——既然已經遞過來了,那麽多半學校那邊也得到消息,說不定已經同意了,隻等學生會這邊通過就要開工。


    而他們這邊隻要修改的不是太過分,不會給學園祭的組織和規劃造成太大的破壞和麻煩,讓學生會招架不及,他們這幫‘公仆’‘好人’,基本上也是不會反對的。


    “麻將部?”


    另一邊相對處於外圍的秋子輕聲詫異道——她本身jiushi麻將部的成員,雖然這一段時間因為被征召而在社團少有活動,但聽說到有關本部的消息,她還是先於其他人fǎnying過來。


    不過,在前一段時間的時候,麻將部貌似已經提交了她們的活動方案,那這次又是什麽事情?難道是要增加大額預算了?


    如果是一般的小事,她的那位前輩也不會讓所有人把那份文件傳著看——zhègè行為的潛台詞要麽是此事不合常理,他對此極為不滿;要麽jiushi茲體事大,他一個人做不了主;或者兩者兼而有之。


    由於人數比較多,因此像這種比較長的文件,大家都是基本上大略瀏覽一遍,知道基本的內容之後就傳給下一位,免得耽擱時間——當然,有些不懂事的新人是經曆過jiāoxun之後才認識到了這一點,但即使是這樣,大部分新人瀏覽的時間還是要比熟練工們慢不少。


    五分鍾左右的時間,學生會其他三人就已經看完了這份略顯古怪的報告,然後由最後看完的嚴島貴子將其遞給旁邊的門倉葉子之後,四人交換了一下眼神。


    “大家怎麽看?”館林總一郎問道。


    “有點古怪,最好把麻將部部長叫過來問一下。”


    最先迴應的,卻是最後看完的嚴島貴子。


    按理說,學園祭是學園內部的事情,就算是要舉辦麻將邀請賽,也應該是由麻將部,而不是讚助商來申請,麻將部特意提出是讚助商提出的zhègè建議想要借助讚助商來壓製學生會嗎?


    她的眉毛微微皺了起來。


    “麻將部的部長,是三年級的西野真結同學。”


    和時臣相鄰的日高日向微笑著說道。


    “有什麽古怪姑且不論——”十指交叉搭在頜下,擺出一個經典金字塔造型的時臣聲音淡漠而又沉穩“大家覺得我們要同意這份申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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