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星東南部區域,某片廣袤的湖澤上。


    江緣和何學兩人從空間裂縫中走出,來到了一片湖泊附近。


    這個世界的世界地圖可沒有前世那麽清晰準確,前世用一些導航軟件甚至可以導航到具體的某個小巷小戶之中,但在藍星大多數地圖裏很多區域都極為模糊,尚未探明。


    畢竟危機四伏的玄幻世界,探路可是有很大風險的,且地圖也是一種十分重要的信息,不會輕易分享。


    像眼前這片湖澤,在地圖上就是一片空白,連點標記都沒有。


    不過何學兩人對此早有預料,也沒打算依靠地圖來尋找兌卦,此時江緣環顧四周,看到了許多瑟瑟發抖的羊型生物。


    有水源的地方通常也會有生靈聚集,此處的生態係統不錯,所以倒是聚集了大量的生物憩息,不過現在都在何學的威壓下不敢動彈。


    在這一眾生物之中,江緣甚至還看到了一種不在人族記錄圖鑒上的生靈,這讓江緣頗感興趣。


    精神力在附近掃視一圈,確認沒有危險後,江緣邁步朝不遠處趴在地上的毛發黑白相間的不知名羊種走去。


    在湖泊附近這種黑白色的羊數量還不少,不過實力不強,江緣目之所及,最強的那個領頭羊看起來也不過三階修為。


    來到那黑白色的領頭羊麵前,江緣身上一種頗為和煦的真意浮現,讓眼前這頭原本還在瑟瑟發抖的領頭羊逐漸平靜下來。


    看到此羊情緒問道,江緣開口道:“配合一下,給你做個免費檢查。”


    “咩。”


    這領頭羊好歹有三階水平,大概聽懂了江緣的意思,表示配合。當然,最主要還是因為江緣身上浮現的真意,讓這羊沒有絲毫抗拒的心思。


    江緣從儲物指環中拿出大量儀器,很快,在各種儀器的檢測下,這種新發現的生物數據成功得出。


    【性格溫和,群居,以蘊含能量的草木為食,喜好居住在湖澤附近,潛力處於一到三階之中……】


    江緣檢查了一遍後,便將其上傳到人族的生物圖鑒中。


    至於名字,他覺得自己取名水平有限,就懶得給這物種取名了。


    因為藍星太大,生靈太多,且變異速度也快,所以每一年都會有不少新的物種被發現,而首位發現者可以給此物種命名。一般來說,這也算是個書上留名的好機會,不過顯然江緣對此不感興趣。


    在修煉法公布後,江緣發現不少教材書都有了些許修訂,現在自己的名字都已經出現在小學和初高中的課文裏了。


    現在就算是找個小學生問問,估計都能扯出幾個江緣的成就。


    而在江緣以往的印象裏,課本上的人物一般都是已經仙逝的了,所以當江緣發現課本還有自己的名字時,感受頗為複雜。


    不過一想到這是個修士的世界,像燧人氏先祖這種前世傳說中的人物都還存在,江緣暫時也就不再多管。


    要是等哪天自己也成為了人族中的頂級強者,估計可能會管一下,表示自己想要低調,在曆史書首頁提幾句就夠了。


    仔細一想,好像燧人氏就是這種情況,先祖的名字雖然出現在曆史書首頁上,但後續好像沒有提到多少先祖的事跡。


    咳咳,暫時停下發散的思維,江緣迴到導師身側,意念一動,白色龜殼出現在手中。


    這片湖澤著實大了點,而且這八卦文字應該都有隱藏的功能,等待著它的有緣人,所以即使是地毯式搜索也未必找得到。


    既然如此,江緣打算按照慣例,先用占卜問路。


    何學站在江緣身旁,隨手掐了幾個法訣,很快五道法則憑空出現,交織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個足以隔絕天地的結界。


    當然,這結界隻是起了個保護作用,並沒有真正的將自身與天地隔絕,畢竟占卜有時需要與天地溝通,隔絕了天地的話占卜說不定會失靈。


    手指在白色龜殼上輕輕滑動,一個兌字出現在龜殼之上,江緣將手鬆開,火係真意浮現,白色龜殼懸浮在空中,被江緣的真意火焰煆燒,不時發出“卟卟卟”的聲音。


    約莫一刻鍾後,火焰消散,寫在白色龜殼上的兌字也消失不見,取之而代的是一個“澤”。


    兌為澤,但江緣占卜的兌卦的位置,所以占卜出來的澤字應該是一個地點線索,而不是兌卦。


    澤,湖澤……


    何學看到了白色龜殼上的文字,摸了摸下巴,推測道:“這占卜的意思是說兌卦在這片湖澤裏麵嗎?”


    江緣點了點頭,說道:“不排除有這個可能,但這個範圍還是太廣了些,想在三天內找到並不容易。”


    “所以我更傾向於,這澤是一個地點標記,兌卦可能在這澤的旁邊,或者是這澤是一個鑰匙之類的物品,用於召喚兌卦。”


    當初離卦就是枯木燃燒後出現後,說不定這兌卦也差不多。


    何學聞言繼續說道:“也有道理,不過不管怎麽說,兌卦應當就這片湖澤之內,現在也沒有其餘線索,還是得先到處找找。”


    而在何學五行結界施展出來後,他身為修聖的威壓也一並被隔絕開來,所以原本趴在地上瑟瑟發抖的羊群也陸續起身。


    但這些羊型生物不知為何沒有逃離,而是開始聚集起來,數百頭羊聚在一起,一字排開,形成了一頭直線,齊齊麵向江緣兩人。


    江緣他們自然注意到了這種異常,不過並沒有阻止,而是開始思索這些羊行為怪異的原因。


    畢竟這裏這麽多羊最強的也不過三階,別說隻有數百頭羊了,即使數百萬頭三階羊聚在一起形成陣法也破不開何學的結界。


    既然不是想驅逐敵人,那就應當有別的用意。


    可兩人看了好一會,也沒發現這些羊群排成一條直線後又什麽變化,貌似就跟單純的排個隊一樣。


    想了想,江緣找迴之前檢測的那隻黑白色相間的領頭羊,開口問道:“你們排成這樣的隊形是何用意?”


    “咩,咩咩!”


    “咩~”


    “咩,咩。”


    問題剛問出,羊群許多活躍分子便爭先開口迴答,看得江緣有些皺眉。


    畢竟他也不懂羊話,而通常隻有三階以上的生靈才能調動自身的精神力,這些普通羊爭先迴答他也聽不懂。


    好在那位領頭羊的精神力及時散開,命令那些族人安靜後,隨即迴答起江緣的問題。


    “大人,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就是感覺應該排成這個樣子。”


    聽到這話,連何學都有些神色莫名,畢竟他沒檢測到有其餘力量在作祟。


    江緣看著這排成一條線的羊群,突然想到了什麽,想導師說道:“老師,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它們就是我們在找的澤。”


    何學聽到江緣的話,也相到了什麽,開口道:“你的意思是,它們現在排成的隊形,是澤字的點或者撇和捺?”


    “嗯,如果有足夠多的羊群聚在一起,或許真能排成一個澤,屆時或許能找到兌卦。”


    江緣如是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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