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弈穩步逼近韓法鬼魂,五指瞬間結成爪狀,體內北冥噬靈訣悄然運轉,一股無形的力量將鬼魂緊緊吸附於掌中。此刻的韓法鬼魂驚恐至極,其彌漫的鬼氣正急速消減,原本扭曲變形的鬼影逐漸還原成人形魂魄,他掙紮著懇求道:“求求你,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張弈嘴角勾勒出一抹笑意,淡然答道:“放心,我不會取你性命。”言罷,他攜帶著韓法鬼魂迴到了大殿之內。齊鶴軒、趙天逸、李雨信、王墨以及解迴看到張弈此刻渾身綻放符文、威勢逼人的狀態,無不感到極度的震驚與愕然。


    李雨信抑製不住內心的激動,大聲嚷道:“三哥,你現在這狀態簡直酷斃了,全身上下都散發著符文的光輝!”


    張弈將目光轉向韓法,語氣堅定地質問道:“現在,你最好如實告訴我這座溶洞的秘密,特別是那個洞穴內的黑色獸雕是怎麽一迴事?隻要你肯坦白交代,我答應暫時饒你一命。”


    韓法鬼魂沉浸在深深的迴憶中,稍許沉默後,終於開口敘述:“這溶洞原先是昭天宗以巨大犧牲從絕宗手中硬生生奪下的。當時,此舉在宗內引發了極大的爭議與不滿,不少人都認為昭天宗不應涉險涉足。事後,宗主也深感此舉欠妥。然而,在深入溶洞內部後,他們無意間發現了這片古老的建築遺跡,並揭開了隱藏的靈石礦脈。在礦洞最深處,矗立著一尊神秘的黑色獸形雕像。經過宗內大長老窮盡整宗古籍的探尋,才勉強找到了一絲線索——那雕像竟是上古時期兇名昭著的無形紫魔獸的塑像,相傳祭祀它可以獲得無與倫比的力量。”


    當時,盡管多數人對此持懷疑態度,但靈石礦的開采工作已然展開。而我,韓法,不幸被選中負責在此地駐守。不久後,一個意外的發現引起了軒然大波——有人注意到,若是將靈石放置在雕像旁邊,雕像便會悄無聲息地將靈石中蘊含的天地靈氣盡數吸取。這個消息如野火燎原般迅速傳播開來,傳說隻要供給足夠的靈氣,那尊神秘的黑色獸雕將會從沉睡中蘇醒過來。


    而昭天宗的大長老,對這個傳說表現出異乎尋常的執著與篤信。他頻繁親自造訪此地,並帶來了一批批凡人。殘忍的是,他會將這些凡人置於獸雕之下,而那些無辜的生命力就在頃刻間被無情地吸食幹淨,最終隻留下一具具幹枯的骸骨。這一切,仿佛是為了喚醒那蟄伏已久的黑暗力量,不惜一切代價。


    我身為大長老的親傳弟子,麵對師傅一步步走向瘋狂的深淵,實在無法坐視不理,於是鼓起勇氣站出來對他進行了勸諫。遺憾的是,我的良苦用心並未得到理解,師傅怒不可遏,對我嚴厲斥責,聲稱若我再有任何異議,將麵臨逐出師門的懲罰。


    隨著大長老愈發癡迷於喚醒那邪惡的獸雕,他對凡人生命力的汲取變得越發貪婪。很快,他意識到凡人的生命力終究有限,進而將目標轉向了修行界的低階修士。無論是流離失所的散修,或是來自其他宗門的普通弟子,甚至是各大修仙家族的年輕子弟,都未能幸免於難,成為了他瘋狂行為的犧牲品。


    然而,頻繁且大規模的失蹤事件最終沒能逃過外界的注意,其他宗門相繼發現真相,紛紛憤慨不已,聯手向昭天宗討要說法。


    在我離開溶洞返迴宗門傳達信息的期間,師傅卻獨自在溶洞內越陷越深,當他見到我歸來時,眼神已變得陌生而冷漠,就像饑餓的狼看到了獵物一般。加之我對他的那次勸誡,讓他對我心生芥蒂,乃至懷恨在心。他毫不留情地將我禁錮,任憑我如何掙紮都無法擺脫。


    後來得知,他從某個隱秘渠道獲取了一個極為邪門的獻祭陣法。在一個痛苦絕望的夜晚,他將我殘忍地置於那座高台之上,打算將我作為祭品獻給那尊黑色獸雕。在師傅那癲狂而冷酷的笑聲中,我走完了短暫的一生,那一刻的恐懼與不甘至今仍記憶猶新。


    然而,死亡並未結束我的苦難,我的魂魄在死後竟被那黑色雕像無情吞噬。在陰差陽錯之間,我吞噬了許多其它被困在此地的魂魄,並與那上古兇獸無形紫魔獸的殘魂逐漸融合為一體。當我恢複意識,想要逃離這個囚禁我靈魂的地方時,卻發現洞口已被強大的陣法牢牢封印。


    直至今日,你們的到來打破了這裏的沉寂。我渴望獲得自由,去完成我未盡的複仇心願。所以,我懇求你們,放過我這個飽受折磨的靈魂,助我逃離這個禁錮之地。


    張弈語重心長地道:“要知道,自從你逝世後,已經過去了數百年的光陰,你所提到的昭天宗,早已不複存在,世事變遷,滄海桑田,如今你要找誰去實現你的複仇計劃呢?”


    韓法聽聞此言,臉上先是難以置信的震驚,繼而是深深地無奈與悲涼:“這……不可能!昭天宗乃是帝宗級別的勢力,怎可能在洪流中消失殆盡?”


    他轉而將目光投向身邊的其他人,試圖尋找一絲反駁的證據。然而,齊鶴軒、趙天逸、李雨信、王墨、解迴等人紛紛點頭,證實了張弈的說法。韓法頓時陷入無盡的失落與絕望,仰天發出一陣苦笑,笑聲中充滿了辛酸與無奈:“哈哈哈哈哈……既然如此,一切已成定局,我還有什麽可掙紮的呢?動手吧,讓我這個冤魂得以解脫。”


    張弈神情肅穆,不再猶豫,決定幫助韓法結束這段無止境的痛苦。他毅然決然地施展神通,將韓法的魂魄攝入體內,開始了煉化的過程,以期徹底結束這段恩怨糾葛,讓韓法的魂魄得到安息。


    隨後,張弈的目光轉向了那座黑色獸雕,他揮劍如虹,一劍將其攔腰斬斷。雕塑破碎的同時,一顆形態猙獰、栩栩如生的獸形頭骨滾落在地,其上斑駁的紋理和深邃的眼窩似乎仍在訴說著過去的恐怖與神秘。張弈俯身拾起這顆頭骨,細細端詳,眼中閃過一絲驚異:“這昭天宗恐怕還真有過意圖複活這隻上古妖獸的野心,隻是最終未能如願罷了。”


    趙天逸接過了話題,言語中透著滄桑與感慨:“確實,這些都是陳年往事了,至於昭天宗現今是否存在,也早已淹沒在時光的洪流中,不得而知。不過,這顆獸骨的存在,無疑是那段被遺忘曆史的一個見證。”


    張弈輕歎一聲,將那顆詭譎異常的獸骨慎重地放入了自己的儲物袋中,心中暗忖,這不僅僅是一枚頭骨,更是那段被歲月掩埋的秘密的載體,或許有一天,它會揭示更多的真相。


    六人順利登陸後,迅速召集各自的族人,命令他們進入溶洞建築群進行全麵探索,並指示他們將靈石礦洞中剩餘的靈石盡數收集起來。張弈目光轉向了身旁瑟瑟發抖的獨角蟒,冷峻地說:“這條蟒蛇該如何處置?殺了它,然後我們平分它的價值。”


    “不要殺我,我還能派上用場!”感受到死亡威脅的獨角蟒急切地求饒:“我可以成為你們的坐騎或靈獸,為你們效力。”


    齊鶴軒適時提出了不同的建議,他慈悲而又不失理智地道:“我看不如放它一條生路吧,畢竟每種生物修行都不易,何況它眼看就要化蛟,不妨就讓它成為我的坐騎。至於它帶來的價值,我願意用洞中屬於我的那份靈石補償諸位兄弟。”


    眾人聽後,覺得此議甚為公允,紛紛表示讚同,慷慨地將獨角蟒讓給了齊鶴軒。


    “弈哥,你沒事吧?”蘇雨婷一路小跑而來,擔憂之情溢於言表。


    張弈微微一笑,寬慰她道:“放心吧,我沒事 你需要湖底洞穴靈石嗎”


    蘇雨婷連忙擺手,麵帶堅毅之色迴應道:“我並不需要那些靈石,它們是你們冒著未知危險所得。更何況,我所在的宗門在這湖泊周邊區域探索時,也已經有了不小的收獲,並不匱乏。”


    齊鶴軒在成功收服獨角蟒作為自己的靈獸後,對著身邊的同伴們大聲宣布:“諸位,我們今日就在此地暫作休整”他一邊說著,一邊慎重地展開手中的地圖,


    地圖上的下一片區域被特別標記出來,那是一片濃霧彌漫、妖獸叢生的密林,警示語赫然在目:“此森林妖獸眾多,且多有迷霧,務必保持警惕,以防迷失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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