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燕秋耳邊小聲說了兩句,燕秋轉身離開,燕荷繼續盯在遠處,看著接生婆舉止。

    接生婆慢悠悠地將所有東西都整理好了以後,坐在謝璞身邊,看著此時昏迷的謝璞小聲說道:“祝家娘子,你也別怪我心狠手辣,這本來是你們大戶人家之間的爭鬥,我這個平民百姓被人威脅了也實在是沒有辦法,可憐我那個小孫子現今在外麵,也不知道現在怎麽樣了。”

    走到了這一步,已經決定害別人的妻子和孩子,接生婆還認為自己是個心地善良的人,隻是心地善良的人也有被逼無奈的時候,她做壞事純粹是被逼的,她隻做這一次,這一次以後她是不會再做了。

    產房裏麵現在很安靜,接生婆說話的聲音很小,燕荷聽得模模糊糊,不大清楚。

    接生婆朝著門口看了一眼,燕荷趕緊避躲開,接生婆走到了門口,燕荷閃身避開到旁邊的櫃子後麵躲避,接生婆確定外麵沒有人迴去後,從袖子裏麵掏出了一個小紙包,將紙包裏麵的粉末全都倒進了謝璞要喝的藥裏麵去。

    第一次做壞事,接生婆的手有點抖,燕荷聽接生婆的腳步聲遠了,又跑迴去偷看,隻看見接生婆將一個紙包收進了袖子裏麵。然後伸手用手裏麵的布巾將碗口的粉末擦掉。

    剛才她手抖得有點厲害,撒了不少粉末出來。

    祝家和接生婆之間沒有什麽恩怨,接生婆會傷害謝璞必定是因為其他原因,這會兒接生婆說家中小孫子被人帶走威脅,就更能確定接生婆是受了別人的指使,至於指使的人是誰,就要抓住這個接生婆好好的問一問了。

    謝夫人帶著幾個仆婦過來,燕荷聽見動靜迴頭,側開身,將路讓給謝夫人,謝夫人帶頭進去,接生婆在做壞事,心中有鬼,謝夫人忽然帶著這麽多人進入產房,接生婆咯噔一下,從凳子上站了起來,手裏麵還拿著濕漉漉的毛巾不知所措。

    床上謝璞還在昏迷不醒,產房裏麵一股血腥味,謝夫人也沒廢話,直接命人將接生婆抓住,還有一個仆婦則是走到謝璞床前將謝璞叫醒。

    接生婆還想找詞解釋,謝夫人二話不說命人將她抓住。

    “夫人,我……”

    她頓時感覺不好,張口想要為自己辯解兩句,剛一張口,話還沒有說出幾個字,就被架著她胳膊的兩個婆子用她剛剛打濕的毛巾將嘴給堵了起來。

    嗚嗚咽咽的被帶了出去關到了柴房裏麵。

    “夫人,奶奶的藥裏麵不知道

    被接生婆倒了什麽東西。”燕荷走到謝夫人身邊說道。

    謝夫人拿起桌上的藥碗,聞了聞直接說道:“將產房裏麵的東西全都換一遍。”

    小心使得萬年船,先不管接生婆有沒有對屋裏麵的其他東西動手,最好還是將屋裏麵的東西都換了保險。

    祝合臨走之前,擔心謝璞生產時東西不夠用,準備了很多東西在家中,美名其曰這一次東西用不完可以下一次用,反正謝璞不可能隻生一個孩子。

    謝夫人來了還嫌棄祝合浪費,這會兒倒是不嫌棄了。這個女婿還很不錯。

    謝夫人沒有離開產房,而是站在原定盯著謝璞生產,謝璞剛才是疼的昏過去,這會兒被叫醒了,頭昏昏沉沉的搞不清楚狀況,隻知道給她接生的婆子不知道因為什麽原因換了,換成了謝夫人身邊最信任的一個婆子。

    從懷孕後,謝璞養的就很好,每天吃完飯後,祝合總是不厭其煩地陪著謝璞在院子裏麵閑逛,不走到半個時辰祝合堅決不肯放謝璞迴去歇息。

    對謝璞百依百順的祝合,在這件事上十分認真,不管謝璞說什麽都沒有用。謝璞生產的過程很順利,一個時辰後生出了一個男孩。

    孩子的啼哭從產房傳出去,站在門口守著的丫鬟婆子都鬆了口氣,謝夫人看著剛剛出生的小外孫很欣慰,命人給婆子打了賞,就將孩子抱在懷中小心翼翼地哄著他。

    剛剛生完孩子的謝璞隻來得及聽見孩子的啼哭聲就昏迷過去。

    孩子被哄得睡下,謝夫人將自己貼身的趙媽媽,自己起身出去處理那個接生婆。

    謝璞剛剛才生完孩子,不宜勞累,家中上下都沒有將產房裏麵發生過的事告訴給謝璞,謝璞也問過後來為什麽會還接生婆,燕荷早就想好了借口,隻說那個接生婆不小心將自己的手給燙了沒法接生。

    謝璞一顆心全都撲在了孩子的身上,燕荷這麽說也沒多想。

    內宅裏麵,想要撬開一個婦人的嘴有很多種方式,接生婆心中再擔心被人抱走的小孫子還是被謝夫人逼得將所有話全都說了出來。

    那碗有問題的藥謝夫人已經叫大夫檢查過了,裏麵放了一些紅花,分量不輕,婦人生產時喝了這藥必定血崩。

    謝夫人氣憤不已,最想扒掉的不是接生婆的皮,而是幕後那個人的皮,到底是什麽仇什麽怨,竟然要這樣害她的女兒。至於接生婆的氣謝夫人不屑扒,

    末了,接生婆還未

    自己叫屈:“奴也不願意幹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可是奴剛剛出生沒多久的小孫子在他們的手中,那可是奴第一個小孫子啊。”

    幕後逼她的人是誰她是實在是不知道,隻知道對方找到了她的頭上,將她剛剛出生的小孫子抱走了,威脅她弄死謝璞母子兩人。

    接生婆覺得自己很苦逼,本來是個普普通通的老百姓,以給人接生為生,從來都沒有幹過什麽壞事,如今被人抱走了孫子威脅,叫她以害死別人孩子為代價將自己的孫子給換迴來。

    被抱走的是接生婆的第一個小孫子,接生婆要傷害的還是她唯一的女兒和小外孫,即便接生婆是被逼迫的,她做了壞事還是不爭的事實,不管怎麽辯解也無什麽用。

    謝夫人沒有將自己心中想法出去,她不屑於和接生婆這樣的人多說什麽廢話,她會將接生婆的命留到現在,不過是幕後的真正黑手還沒有抓到而已。

    “將她看好,每天隻許吃一頓。”不愧是母女,謝夫人和謝璞懲罰人的方式都是一樣。

    謝夫人問清楚了來人的特征。著人出去查到底是誰幹的好事。

    出門在外的祝合總算是迴來,他還不知道家中發生了什麽事情,因為祝合在外麵忙著正事,謝夫人不想將家中的事情告訴祝合叫祝合煩心,打算等祝合迴來了當麵和祝合說清楚。

    她這個丈母娘對女婿還是很好的。

    謝璞還在月子裏麵,祝合一進門聽說謝璞生了一個男孩也不覺得有什麽意外,他和謝璞的第一個孩子就是男孩,謝璞一共給他生了兩個兒子,可惜最後全都沒了,不過這一世不會再發生這種事了。

    月子裏麵,謝璞沒什麽煩心事,孩子養的很好,祝合看著胖乎乎的孩子,十分的喜歡,坐在謝璞身邊逗著孩子笑。

    謝夫人單獨找祝合說話,將謝璞生產時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她派人按接生婆說的訊息查了半個月什麽都沒有查到,兆陽這邊謝夫人人生地不熟,隻能交給祝合處理。謝夫人說完後,祝合沉默一下問:“那個接生婆在哪?”

    下人帶著祝合去見被關在柴房半個月的接生婆,接生婆這半個月過得是忐忑不安,這會兒是深深後悔自己做的事,本來就不是什麽做壞事的人,她還什麽都沒有來得及幹,就被人抓個正著。

    哪個壞人做事像她這樣悲催,竟然一下子就被人給識破了。

    沒到午飯的時間柴房的門被打開,好長時間不見陽光,外麵的陽光照進

    柴房,直衝著接生婆的方向,刺的接生婆睜不開眼睛,祝合帶著大壯大勇兩人坐下來。

    大壯大勇端著一個椅子放在柴房門口,一左一右地站在祝合的兩側,像兩尊門神,光這氣場就足夠讓接生婆一個哆嗦。

    這半個月,審問接生婆的都是女眷,第一次遇見男丁,這麽大的反差給了接生婆一種不詳的預感,膝蓋很沒骨氣的跪在了地上,麵對著祝合。

    祝合逆著光暈,接生婆看不清楚祝合的臉,祝合能清清楚楚地看清楚接生婆臉上的神情。之前謝夫人審問接生婆的過程已經和祝合說了一遍,包括接生婆說的線索,可惜什麽都沒有查出來。

    於是祝合打算再親自審一遍,看看接生婆有沒有什麽說漏掉的地方。

    謝璞整日呆在家中從未與人結怨,祝合和朝中很多官員不和。聽謝夫人說有人在謝璞生產時害謝璞,祝合首先想到的就是那些在朝中對他很有意見的官員。

    審問一通後,祝合推翻了之前的觀點,這些手法明明是後宅夫人慣用手法,那些文官仗著自己是個讀書人很看不起這些陰謀詭計。

    當然,陰險小人和偽君子除外。

    祝合皺著眉,想了一會兒後腦海中莫名的閃過了一個人的臉——秦真月。

    雖然不太可能,祝合還是決定去查一下此事和秦真月之間有沒有什麽關聯。秦真月一直糾纏祝合,祝合本人已經娶妻,堂堂一名公主,斷然沒有給人當妾的道理,唯一的法子就是祝合休妻重娶,或者喪妻續弦。

    叫祝合將謝璞休掉那是萬萬不可能的,就隻能讓謝璞死了,還有她肚子裏麵的孩子。

    越想祝合後背就越涼,他情願相信這件事不是真的,若是真的的話……他就要去好好地思考一下人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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