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合以最快的速度將無憂打包送到了馬大家中,美名其曰給馬大送一個丫鬟。

    馬夫人冷著一張臉看著站在她麵前一臉妖媚的無憂,手中的帕子被她扯得是稀巴爛。

    處理好無憂的事以後,祝合才去辦事,最近北方遼人實在是很不安分,需要給他們一頓教訓,秦誌宇建立新朝,設立文官武官,從幾百年前開始起,文官的地位一直高於武官,在官職平等的情況下,文官是絕對性的壓製了武官的權利。

    這個習俗在南方朝廷很自然地傳到了秦誌宇這邊,現在秦誌宇剛剛獲得大權,地位還沒有坐穩,作為秦誌宇當年手下的文士,如今的文官,就想著在武官的手中□□。

    在對抗遼人的事情上,一直爭論不休,文官想要壓製武官,故意主和,氣的那些武將差點沒有拔刀去砍人。

    和武官他們爭執最厲害的幾個文官,晚上迴家的時候都不幸被人套了麻袋打了一頓……套麻袋的人是誰,大家心知肚明,隻是沒有證據而已。

    與祝合來說,主和也不是不可以,隻是怎麽和談就要好好地商議一下,雙方從春天打到了秋天,遼人現在糧草匱乏,就是想打也打不起來,秦誌宇這邊還好。他能有今天全都是依靠他自己一個人拚搏出來,手下的將士經常會有沒東西吃的時候。

    居安思危,秦誌宇一直都有囤積糧草的好習慣,個人又十分的節儉,和遼人一戰優勢很大。

    遼人也明白這點,一直強忍著沒去打秦誌宇,而是想方設法的和秦誌宇進行談判,想從秦誌宇手中多得一點利益。

    秦誌宇可不是南方的朝廷,喜歡吃虧,他不僅不喜歡吃虧,還是一隻一毛不拔地鐵公雞,想從他的手上占便宜,簡直做夢。

    遼人和秦誌宇談判了好幾次最後都以失敗告終,遼人的條件秦誌宇不答應,秦誌宇的條件遼人不肯答應。

    遼人的內心思想就是:媽的,我什麽東西都沒有得到,你就叫我出血,這怎麽可能。

    雙方就這樣堅持下去,僵持了一個月,愣是一個好法子都沒有想出來。

    祝合現在在秦誌宇跟前沒有什麽官職,不是不給,而是還沒有到合適的時機給祝合最好的,祝合現在在軍營中任職宣正大夫。

    滿朝文官中,也就祝合和武官的關係最好,祝合成為宣正大夫,那是一點意見都沒有。

    武官現在和文官對抗的很厲害,哪個文官來軍隊裏麵任職,必定會被整的

    落荒而逃。

    祝合姍姍來遲,馬大問祝合:“祝老弟,你怎麽現在才來。”

    “處理一些事情。”祝合有點同情地一眼還什麽都不知道的馬大,對自己做的事情,他心裏麵是一點負罪感都沒有。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誰叫你先來招惹我的,隻好讓你也嚐一嚐這種感覺了。

    祝合的眼神很奇怪,看的馬大一愣,他摸了摸自己的臉問:“祝老弟,我的臉上有什麽奇怪的東西嗎?”

    “沒有馬大哥,我們還是商量一下其他的事情吧。”住祝合顧左右而言他地說道。

    “對,我們先說一說正事。”

    在外麵累了一天,馬大迴家時,家中很安靜,下人都低著頭,遇見馬大的時候都繞遠路,這種詭異的場景還真是想忽視都不行。

    馬大心中疑惑,搞不清楚狀況,去後院找馬夫人,馬夫人冷著一張臉坐在椅子上,旁邊站著一個嬌滴滴的大美人,這個大美人不是別人,正是祝合今天早上送過來的美人無憂。

    那麽大的一個美人站在屋中,馬大又不瞎,一眼就看見,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無憂長得那麽嬌媚可人,是誰都會忍不住多看兩眼,馬大也沒能免俗。

    而就這兩眼,算是捅了馬蜂窩了,馬夫人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盯著馬大,重重的“哼”了一聲。

    馬大立馬將眼睛從無憂的臉上移開,小心翼翼地走到馬夫人的身邊坐下,小聲問她:“娘子,你這是怎麽了?”

    “你猜。”馬夫人扭頭,皮笑肉不笑地看著馬大,忽的來了這麽一句。

    這個他怎麽會知道,他才剛剛從外麵迴來,而且他剛才就是多看了美人一眼而已。想到自家夫人善妒的性子,馬大瞬間知道是怎麽一迴事,趕緊道:“娘子,我錯了。”

    “錯了?哪裏錯了?”馬夫人僵硬的臉色微微緩解。

    “我不該多看那女子兩眼。”馬大打量著馬夫人地臉色說道。

    馬夫人瞬間臉色又是一沉,看著馬大,馬大被看的心中發毛,小心翼翼地問:“娘子,難道我又說錯了什麽嗎?”

    “那個女人是怎麽一迴事?”你不說,老娘就替你說,今天她非要將那個無憂是怎麽一迴事給問清楚。

    馬大順著馬夫人的手看過去,馬夫人的手指正指著無憂,他怎麽會知道這是怎麽一迴事,他今天才剛剛看見而已。馬大意外說道:“我不認識她啊。”

    “真的不認識?”馬夫人的聲音已經沉了下來,那雙漂亮的眼睛裏麵火苗正在一簇一簇的往上竄。

    馬大看見,菊花頓時一緊,他真的是什麽都不知道,他往馬夫人的身邊挪了挪,靠近馬夫人,伸手拉著馬夫人那雙白皙的手賠笑說道:“娘子,我和那個女子沒什麽關係,我不認識她。”

    “你還想認識她?”馬夫人挑眉,斜眼看他。

    馬大立即堅貞不屈道:“沒有夫人,我一點都不想認識。”

    他敢肯定,隻要他說錯一句話,今天晚上鐵定睡床底。床底哪有娘子的被窩舒服……

    說了半天,馬大還是不知道這個莫名其妙出現的美人到底是誰,見馬夫人的臉色有點緩解,馬大小心翼翼地問:“夫人,那個女子到底是怎麽一迴事?”

    “我還想問你,結果你也不知道。”馬夫人現在心情有所緩解,冷哼了一聲。

    “那你給我說說她是怎麽來的?”

    “你兄弟祝先生送過來的,說是你想要就給你了。”馬夫人看了眼無憂,見她那張嫵媚的臉就是一肚子的氣。

    臥榻之側豈能容他人酣睡,更別說這麽漂亮的女人了。

    馬大瞬間想到了白日調侃祝合的那一幕,還有祝合和他分開之前那句飄忽不定的話,合著他是在這裏等著他啊!

    他是不是要去和祝合談一談人生理想了。

    “想明白了?”馬夫人挑眉。

    “想明白了,我這是被坑了。”馬大道。

    “被坑了?”

    馬大迴神,叫屋裏麵的人全都出去,將無憂的來曆告訴了馬夫人,隻說他和祝合調侃一番,其中有些實話他是萬萬不敢在馬夫人麵前透露出半個字。

    聽完馬大的描述以後,馬夫人“嗬嗬”了一聲,直接起身往外麵走。

    馬大追在馬夫人身後:“娘子,你要幹什麽?”

    “找人,算賬。”這四個字馬夫人的聲音很大。

    馬大一聽這話,趕緊拉住馬夫人,馬夫人今天要是去了祝合的家,不鬧一個天翻地覆是絕對不會迴來的。萬一祝合不小心將他今天說的話告訴了馬夫人,他晚上迴家就不隻是睡床底那麽簡單了,他記得家中最近買了不少洗衣板迴來。

    把無憂送走了,祝合是心情舒暢,晚上還忍不住地多吃了兩碗飯。

    謝璞在旁,看祝合這副小人得誌的

    樣子,止不住地想笑,她想到馬夫人那彪悍的性格,有點為馬大哀悼。

    誰讓馬大竟然問祝合滋味怎麽樣,既然他想知道,那就讓他品嚐一下好了。

    第二天一早,馬大頂著黑眼圈進了軍營,一看就是一夜都沒有睡好,腳步都有點輕浮。軍營裏麵的士兵已經見怪不怪了,因為馬大每個月總有那麽幾天身體有點不適……

    當精神萎靡不振的馬大看見祝合的那一瞬間,頓時渾身都來了精神,三兩步地走到了祝合麵前,伸手抓住祝合的衣領,咬牙切齒地說道:“祝老弟,你昨天晚上把我害的好慘啊。”

    這是在營帳外麵,旁邊還有不少兵士,馬大抓著祝合衣領說的這句話不少人都聽見了,且神情都很微妙。

    昨晚害的好慘?聯想一下馬大早上虛浮的腳步,雖然每個月總有幾天會這樣,還是很容易讓人浮想聯翩。

    祝合伸手將馬大推開,拽著馬大進入營帳,到了營帳裏麵,馬大更加沒有任何顧忌,伸手抓著祝合的衣領說道:“你竟然將無憂送到我家?”

    “你不是想嚐嚐看滋味怎麽樣的嗎?所以讓你嚐一嚐了。”祝合早就料到會是這樣,早就想好了堵馬大話的借口。

    他伸手將馬大抓著他衣領的手掰開,揉了揉脖頸,差點勒死他。

    馬大伸手指著祝合:“你……有你這樣坑兄弟的嗎?你知道我昨天晚上有多慘。”

    當然知道,馬大腳步虛浮又不是假的。

    “兄弟,我也理解你,我這不也是沒有辦法嘛,你弟妹現在懷了身孕,那無憂又是皇上送過來的,光看麵相也不是什麽安分的人,為了兄弟,你就兩肋插刀一把。”

    無憂安不安分他不知道,他隻知道無憂到了他娘子的手上就是不想安分也要安分。

    “就因為是兄弟,你才要在背後□□兩刀?”馬大反問,然後馬大擺擺手說道:“算了,這件事我不和你一般計較。”

    祝合伸手攬住馬大的肩膀說道:“兄弟,你是好人。”

    馬大默默地想,他寧願不當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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