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合的胸口滾燙,雙手緊緊地將謝璞的手包裹住,謝璞沒有動,看著祝合的睡顏,等著祝合繼續說話。

    喝醉酒的祝合是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喝醉酒以後竟然會胡說八道,將一些不該說的話給說了出來。

    有的時候,祝合的運氣還真不是一般的好,這也和他現在容易滿足的心態有著脫不開的關係,他不指望謝璞徹底相信他的真心,他隻想用自己的行動向謝璞證明他對謝璞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心的。

    說完了這句話以後,祝合唇角含著笑,什麽都沒說,隻一個勁的握著謝璞的手。

    謝璞還等著祝合說後續的發展,祝合什麽都沒說,謝璞忍不住了,她輕聲問祝合:“相公,你是不是做了什麽背叛我的事情?”

    背叛這兩個字在祝合的心裏麵有著嚴重的心理陰影,聽見這兩個字祝合就心生反感,最明顯,最直接的結果就是,喝的醉醺醺的不省人事的祝合,聽見“背叛”這兩個字以後,竟然睜開了雙眼醒了!

    “娘子?”祝合喝了不少酒,頭很昏,這會兒頭漲的很難受,她坐起身,揉了揉額頭,環顧四周,發現自己竟然已經迴家了,“我怎麽到家了?”

    想問的東西沒有問到,謝璞心裏麵很堵,麵上還是不動聲色地說道:“晚宴結束了,我就帶著你迴家了。”

    祝合對醒來之前的印象是一點都沒有,至於他是怎麽迴來的更不可能知道了。

    “娘子,我是怎麽迴來的?”

    “我和燕荷扶著你迴來的。”謝璞轉身,倒了一杯涼茶遞給祝合,祝合接過涼茶喝下,腦子裏麵空白一片,什麽都想不起來。

    謝璞看著滿臉迷茫的祝合,忽的問他:“相公,你還記不記得你之前和我說的那句話?”

    “之前說的話?”祝合很迷茫,他仔細地想了想後,對謝璞說道,“我說過要和娘子一起吃月餅的。”

    謝璞認真地看著祝合,想從祝合的臉上分辨出真假,祝合是真的不知道自己之前對謝璞說了些什麽,他要是知道的話,肯定會以頭撞牆,發誓這輩子再也不會喝酒。

    無憑無據的事情,追問也沒什麽用,謝璞不想因為祝合的一句話將他們夫妻之間的感情鬧得僵硬,她幹脆點頭說道:“是啊,你之前答應了我說要和我一起吃月餅,結果你喝醉了,我還以為今天晚上是吃不成了。”

    祝合聞言,渾身來了精神,他竟然將這麽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實在是

    不該。他抬手拍了一把自己的腦袋,萬分慶幸自己現在已經醒了。

    “娘子放心,我答應你的事情絕對不會食言。”祝合保證道,這麽一點小事他對娘子食言了以後娘子不信任他該怎麽辦!

    “我相信你。”謝璞淡笑著說道,至於真假,隻有她自己知道了。

    燕荷出去好長一會兒,都沒有迴來,祝合現在渾身酒氣,需要熱水緩解一下。謝璞朝外麵看了一眼說道:“相公,我出去看看燕荷怎麽還沒有迴來。”

    “娘子,我和你一起去。”

    祝合要起身,被謝璞按住:“不用了相公,你今天晚上喝了不少酒,還是好好歇息一下吧,家裏麵的事情交給我。”

    在謝璞安撫的目光下,祝合重新躺下來。

    謝璞出去,深秋晚風微涼,小院中樹影婆娑,簷廊下麵點著燈籠。

    走到半道,謝璞遇見了端著水盆過來的燕荷:“奶奶。”

    謝璞看著燕荷手中水盆,問她:“怎麽耽擱了這麽長時間?”

    燕荷解釋道:“今天燕秋不知道怎麽迴事,壞了肚子,王大娘給燕秋熬藥,耽擱了燒水的時間。”

    “燕秋壞了肚子?”謝璞皺眉,今天遇見的事情怎麽會這麽多。

    “是啊,還真是巧了,十四姑娘身邊的蓮葉今天也壞了肚子。”燕荷沒多想,又補充了一句。

    謝璞聽了,眉頭緊皺:“燕秋和蓮葉兩人同一天吃肚子壞了?”

    這兩件事實在是太巧合,謝璞不得不去多想,燕荷見謝璞皺眉,百思不得其解的樣子,好奇問:“奶奶怎麽了?”

    “你先將水送迴去,伺候姑爺洗漱,我去看看燕秋。”

    上午的時候,她還看見燕秋活蹦亂跳,中氣十足的罵馨兒,叫她幹活利索點,這會兒肚子壞了,還和蓮葉一天壞了肚子。

    燕秋房間,燕秋正蒼白著一張臉躺在床上,雙手捂著肚子,一臉的生不如死,她拉肚子已經拉了一個晚上,這會兒都快虛脫了,王小丫正在給燕秋喂藥。

    謝璞進來燕秋掙紮著要從床上起來,被謝璞攔住,謝璞看著燕秋蒼白的臉色,問她:“你是什麽時候吃壞了肚子?”

    燕秋很迷茫,她現在滿腦子都是肚子痛,哪裏有容量去想她什麽時候吃壞了肚子:“就是晚飯那一會兒,喝了杯茶以後,忽然感覺肚子很痛。”

    看來是燕秋喝的那杯茶有問題

    了,謝璞心中已經有了猜測。燕秋生病,對誰最有好處?謝璞瞬間想到了馨兒。

    “蘭兒呢?”她這是終於憋不住了嗎?

    “蘭兒這個時候應該在她自己的房間裏麵。”說到了馨兒,燕秋來了精神,“失策,應該叫蘭兒過來伺候我。”這麽好的機會竟然被她白白浪費了,太可惜了。

    這死丫頭跑的還真是快,她這邊肚子痛,那邊她就跑的沒了身影,別以為她不知道是因為什麽原因。等她病好了,她一定叫蘭兒好看。

    謝璞轉身離去,去馨兒的房間去找馨兒,王小丫將藥碗給了燕秋,跟在謝璞身後一起去找馨兒。馨兒正坐在梳妝台前梳妝,整個房間裏麵彌漫著一股脂粉的香味,十分的濃鬱,與之前在花園裏麵聞到的香味一模一樣。

    馨兒的房門緊閉,裏麵亮著燭火,隱約有歌聲傳出來,歌聲很歡悅,說明主人今天晚上的心情很好。

    王小丫上前,伸手敲響了馨兒的房門,馨兒梳頭發的動作一頓,納悶這個時間誰會過來敲她房間的門,燕秋這會兒肚子疼的躺在床上都快要起不來了。

    “誰啊。”馨兒站起來,走到門口問了一聲。

    王小丫迴應道:“是我。”

    王小丫這個時候來找她幹什麽?今天燕秋拉肚子,難道祝合那邊伺候的人手不夠用,要她去幫忙了?

    望著銅鏡裏麵完美的妝容,馨兒嫣然一笑,幸好她還沒有卸妝。

    “來了。”馨兒返迴到銅鏡前,對著銅鏡將鬢角一處有點淩亂的發絲梳的整齊一點,邁著妖嬈的步子走到了門口,將房門打開。

    房門打開的那一刻,馨兒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謝璞就站在門外靜靜地看著馨兒。

    “奶奶?”馨兒喃喃地喊了一聲。

    謝璞抬腳邁進馨兒房間,馨兒主動讓開位置給謝璞進去,馨兒房間一目了然,梳妝台上的胭脂水粉盡入謝璞雙眼,謝璞迴頭,看著站在門口,打扮的漂漂亮亮的馨兒,說道:“蘭兒今天好興致。”

    馨兒摸不準謝璞的意思,沒有在第一時間內迴答謝璞的話。

    謝璞走到梳妝台前,拿起了梳妝台上的胭脂盒子,謝璞來之前,馨兒坐在銅鏡前麵,看著鏡子裏麵如花的容顏,又給自己補了一個妝,故而胭脂的蓋子是打開的。

    紅潤的胭脂一看就是上等貨色,是本家商行生產的胭脂,胭脂盒的底部還有謝家本家特有的印記,小小的一盒就有

    十幾兩銀子,如馨兒這樣的丫鬟根本就買不起這樣的一盒胭脂。

    作為胭脂的主人,馨兒深知胭脂價格,但是她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現在的身份,根本就買不起這樣一盒胭脂。

    謝璞拿著胭脂在手心裏麵把玩,這盒胭脂明顯是今天剛剛才用,香味濃鬱。

    “蘭兒這盒胭脂不錯,在哪裏買的?”謝璞裝出一副對胭脂很感興趣地模樣問她。

    這盒胭脂是馨兒從本家帶來的,是謝誠給她的甜頭,她根本就不知道這胭脂是哪裏來的。

    “奴婢……在街上買的。”馨兒說不出她在哪裏買了胭脂,隻能信口胡謅。

    “哪條街?我怎麽沒看見這麽好的胭脂?”

    “主街。”馨兒繼續胡說八道。

    燕荷將熱水送給祝合後就跑過來找謝璞,剛剛一進門,就聽見東西墜地的聲音,謝璞將胭脂扔在了馨兒的腳下,紅色的脂粉濺上了馨兒白色的裙擺。

    馨兒萬萬沒有想到,對她一直都是冷淡處理的謝璞竟然會忽然翻臉,胭脂砸向她的時候,她踉蹌後退兩步,有點驚魂未定。

    謝璞看見馨兒換下來的那身白色衣裳,伸手拿起來,白色的輕紗,光滑的料子,上麵還有織金紋路,這一身的料子絕對是價值不菲,謝璞拿起來的時候,上麵脂粉的味道撲鼻而來。

    這身衣服明顯之前有人穿過。

    一個丫鬟竟然過得比主人還要富有,不管是脂粉還是衣裳皆是上等物品。

    謝璞順手將衣服也扔到了馨兒的腳下,雙眸冷了下去:“跪下。”

    馨兒本來就不是什麽聰明人,也不是什麽特別有骨氣的人。之前她鬧得那麽厲害謝璞都沒有生氣,這會兒謝璞生氣,她下意識的就感覺腿軟害怕。

    謝璞叫她跪下來的時候,她腦子裏麵空白一片,直接就跪在了謝璞麵前。

    等她反映過來時,後悔不跌,她怎麽跪下來了,太丟臉了。

    燕荷繞過地上的脂粉和衣服,走到謝璞身邊:“奶奶,這是怎麽了?”

    馨兒的脂粉灑的滿地都是,屋裏麵一股脂粉的味道,燕荷隱約有點猜測,隻還需要得到證實。

    謝璞唇角微微勾起,看著跪在地上的馨兒說道:“家裏麵抓到了一個賊。”

    今天晚上那個出現在花園的白色人影,十有八九就是馨兒,一個丫鬟,竟然能跑到謝家宅子裏麵興風作浪,這樣的人留

    下來遲早是個禍害。

    “賊?”燕荷反應很快,立即說道,“我們家要是碰見了賊,一般都是亂棍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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