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小天看了眼字,聞聲說:“念陳,耳東陳。”


    果果就是隨口一問,現在記得等下就忘了,可她認識了一個字欸,開心。


    果果禮貌地說:“謝謝小天哥。”


    溫少恆看著果果和別的男生說話,拿著吃的走進來:“果果。”


    忽然聽到溫少恆的聲音,果果都震驚了。


    “少恆哥哥你咋來了?”


    溫少恆穿著深藍色的襖子,帶著黑色圍巾,看著就是城裏孩子,他看了眼井小天,收迴目光,把吃的遞給果果:“給你個小沒良心的送吃的,你不僅沒看到我,還和我這麽冷淡是不是?”


    果果感覺到溫少恆生氣了。


    緊忙從兜裏掏出個糖球,她就喜歡把糖球揣兜裏,然後粘上布上的毛毛,粘糊糊的。


    溫少恆以前很嫌棄的,現在覺得這個糖讓他有麵子,他接過來吃掉了。


    他把袋子打開,從裏麵拿出餅幹分給大家,當然也分給井小天了。


    哼,他要讓這個高個子的男生看看,果果到底是誰的妹妹。


    井小天不知道溫少恆內心活動這麽多。


    溫少恆進來,看他的眼神充滿敵意,井小天原本有些緊張的,沒想到這個帥氣的小男孩兒竟然把吃的分給他了。


    或許他就是有點靦腆,不愛笑。


    井小天雖然朝著錯誤的方向猜,但兩人說了幾句話,討論幾句東西,立馬玩到一起去。


    年紀相仿,都是男孩兒,有很多共同語言。


    果果吃著餅幹,氣哄哄地別過臉,小臉蛋胖乎乎的,和穗穗吐槽:“我以後不喜歡少恆哥哥了。”


    穗穗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你不是有點啥都給他嗎?”


    “你倆不是最好的朋友嗎?”


    “咋啦,因為他和小天哥玩一起你就不高興了?”


    果果才不會承認自己的小心思:“我給他糖球,他不陪我玩,我才不高興的。”


    穗穗:“……”


    重點是在最後一句吧。


    身為家裏的小大哥,穗穗平時比較秀氣,但他可不希望妹妹不高興。


    溫少恆和井小天就在炕邊看書,時不時說下學校的同學,或者玩的遊戲,聊得熱火朝天。


    穗穗拽住溫少恆的手:“少恆哥哥,果果生氣了,你也和她說說話啊。”


    溫少恆迴神,發現果果氣的像個小氣球。


    他抱歉地走過去:“果果我陪你玩積木。”


    果果不理他:“誰要你陪啊,我和薑臨一起玩。”


    “我特意給你送吃的,你還生氣了。”溫少恆有點無奈,但果果生氣,他更多的是開心。


    溫良很樂意送溫少恆過來,在這熱鬧。


    他抱了抱薑晚婉的孩子:“你家三個孩子長得都好,就是老三怎麽個頭這麽大?”


    薑晚婉已經不覺得尷尬了:“能吃能睡,屬他最嬌氣,可不是長得大個。”


    溫良:“原來是這樣啊。”


    沈老太帶著薑雋逛迴來,中午準備開飯了。


    溫良和溫少恆非常不好意思,但是又很有經驗地留下來蹭飯。


    溫師長去和其他老同誌一起去外麵看看雪景,溜達溜達,說說這一年的經曆,還有眼下的局勢,沒在家。


    溫書芹和楚長風出去轉了,楚長風弄了爆竹帶她玩,兩人年後準備結婚,大家都知道,看到他們走在一起也不覺得憂傷男女風化。


    因此溫良和溫少恆就在老沈家蹭飯了。


    中午做的酸菜大骨頭,醬肘子兩個,醬骨架,白衣肉腸,小雞燉蘑菇,又弄了一點牛肉幹,是前幾天炸的。


    坐不開就分了兩個屋子,小孩兒和小孩兒一個屋子吃的。


    家裏來了這麽多孩子,坐一屋子裏都要炸開鍋了。


    沈甜好久沒看到其它小孩兒,大家來他們房間和她一起吃,她也開心,小臉上總掛著甜甜的笑容。


    溫少恆剛剛冷落了果果,吃飯的時候坐在旁邊,幫她夾菜,倒水,吃完飯可下把這個小祖宗給哄好了。


    吃完午飯,大年三十就過一半了。


    溫家也要準備年夜飯,溫良開車帶溫少恆迴去。


    果果玩瘋了,身上都是汗,沒出去送人,趴在沈老太屋子裏的窗戶上看著。


    溫少恆上車前停頓了一下,轉過來給果果揮了揮手。


    果果開心地揮手說再見。


    等溫少恆走了,穗穗別扭從兜裏掏出個小紅包,不好意思地給果果:“果果,這是溫少恆給你的。”


    果果眼睛意外地接過紅包:“就給我了嗎?”


    穗穗:“他說讓我轉交給你,就給我一塊錢。”


    這麽簡單的事兒就給一塊錢。


    他賺大發了。


    許蘭聽說有一塊錢,立馬伸手:“把你的錢拿出來。”


    穗穗捂住兜兜:“許蘭你不可以這樣。”


    “大過年的怎麽還搶劫呢。”


    許蘭:“你有點錢就亂花,上次的五分錢花哪裏去了?”


    “而且你幫忙就要一塊錢,咋這麽黑心呢,不懂事兒。”


    穗穗眼淚都要掉下來了:“可是,果果也有錢啊。”


    許蘭:“那是紅包,能一樣嗎?”


    穗穗氣死了:“許蘭我以後不養你了。”


    許蘭:“……”


    沈老太被吵得頭疼:“算啦,大過年的別吵了,溫少恆是個好孩子,穗穗收了他錢,他們家人也不會說啥。”


    “但是穗穗下迴你就別收錢,順手幫一下就行。”


    穗穗沒覺得自己哪裏做錯了。


    扭扭捏捏點了點頭。


    表麵服從,背地裏自然是偷偷反抗的。


    許蘭看大過年的,就沒收拾他。


    穗穗得了錢,去找薑臨吹牛:“等過完年,開學了,我就帶你去買好吃的,大哥請客。”


    薑臨被唬的一愣一愣的。


    家裏的孩子多,就跟粥鍋燒開了一樣。


    小糯糯困了,薑晚婉帶他去睡覺。


    小糯糯高興地,心裏的小紅鳥又甩了下尾巴。


    其餘人就要做晚飯了。


    這個年代的年三十兒,雖然沒有電視機,也沒有高檔的菜肴,卻有一股子的年味兒。


    薑晚婉每年過年,都無比珍惜這個氛圍。


    她帶小糯糯躺在炕上睡覺,就聽到窗戶外麵有人走路的聲音,喊著要個蒜,要碗麵。


    小糯糯抱著薑晚婉的胳膊,小臉貼在她胳膊上,眼皮子慢慢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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